【科雨】向阳处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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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10-16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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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18 08:24
青年坐在模棱两可的光影里，半张脸被浓稠的黑暗浸透，另一半被酒吧的彩灯照得斑斓。他眼睫低垂，遮住一双过分干净的眼睛，任由伏在身上的女孩更凑近他开的过大的领口。
“卡，”摄影机轻微嗡鸣的声音彻底静了下来，片场的工作人员都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快速动作起来，“过下一场。”
周雨不好意思地对搭戏的女演员笑了笑，羞赧地把领口拢了拢，才站起身往导演那去。
他原本是个唱歌的，前段时间遇到瓶颈神隐了好一段时间，沉寂的微博快被“嗷嗷”着倾诉对雨哥相思之苦的迷妹们的评论刷爆，他的好朋友方博，作为他肝胆相照的经纪人，先是知会了一声“要不你换换心情”，然后就迅雷不及掩耳地给他签了一部戏，再就忒没良心地把他打包丢到了片场。
酒吧里突然有人打了三声喷嚏，周雨看清是谁之后囧囧地摸了摸鼻子，接过方博手里拿着的热巧，心虚地就差没点头哈腰了：“博哥辛苦了，辛苦了博哥。”
方博本来眉毛鼻子都皱在一起，听他这么一哄，嘿嘿笑了声，“抱雨哥大腿我才有饭吃。”
周雨和他随意侃了几句，又跑去问了导演一些问题，于演戏他还是个新人，总是勤奋谦逊些的好。方博背着包在原地等他，他看过周雨的本子，今天没有他的戏了，正好一会儿吃个晚饭还能开个黑。
“那个叫周雨的，长得真好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性格也好，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还有那双眼睛真的……怎么说，这圈子里还能有这么干净的眼睛，难得了。”
闲话不是你想不听，就能不听的。方博远远看着周雨的身影，短T和黑色皮裤显得他的腿更加修长，身材好到爆，他比导演高一些，就欠着身听导演讲戏，一眼万年的眼神认真地看着剧本，像个乖得不能再乖的宝宝。
“我喜欢他的眼睛，黑得像墨，却不似夜。”
“阳光在他的眼里栖息，有希望在无声处生长。”
方博想起彼时自家哥哥坐在他那江景豪宅的阳台上，一副“为谁风露立中宵”的架势开了一瓶红酒，然后顶着一双泛红的桃花眼突然就开始念诗的模样。
「孽缘，都是孽缘。」
方博在心里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为他雨哥默默地划了个十字。
【02】
周雨和剧组的人打完招呼，就跟方博离开了片场。
方博今天开了辆*包到不行的玛莎拉蒂，让周雨重新又从脑海里把“方博到底是不是个富二代”这个问题揪出来鞭打。
毕竟他们大学毕业，方博就跟着自己这么一个充其量脸还能刷点同情分的小歌手，还能开着捷豹到处跑就显得很拉轰了。后来卖唱片上节目走红毯，账面上多多少少也趴了好些零，但他心疼钱，觉得跑车华而不实，沪牌又那么难上，所以不管方博撺掇他多少次也没买车。
周雨扣好安全带，盯了一会儿仪表盘上的皮卡丘，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渴望。
方博瞅了他一眼，抓过这只被称作“超凶”的皮卡丘塞到小孩儿一样的人手里，一边问他：“导演跟你说啥了，那么久？”
“也没什么，”周雨的脸一下垮了，眉头纠结地皱在一起，一双手掐着皮卡丘的脸摁来摁去，“就是说虽然还行，但是眼神差点儿……颓废和绝望。”
方博点了点头：“演戏和只是表现你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不要心急慢慢来就好了。小成本的片子导演也不会苛求什么，你如果觉得自己那关过不去，我帮你辞演，多大点事儿。”
周雨觉得方博是了解自己的，他熟悉自己的那种不肯认输和竭力做到最好，可是他又觉得方博没有那么了解自己，又或者自己对演戏萌生的兴趣表现得太不明显？
他把皮卡丘捏在手心里，尖尖的角刺得他手心疼，愣了一会儿终于说：
“博哥你老实告诉我，你绝对是富二代吧？什么事都能摆平？”
方博戴着墨镜，周雨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听他似乎很有道理地胡扯：“身为周雨先生的经纪人，我的职业素养还是很高的。”
他话里的笑意还没落地，手机就叮呤咣啷地响起来，“好雨哥，接一下接一下。”
周雨接过手机，一个皮卡丘的头像惹眼地跳动着，来电人叫“也许吃羊的大老虎”，顶着“ios能存这么多字的联系人”的疑问，周雨接起了电话。
“小博儿，把许昕那车折腾坏了又把我车开出去了是吧？”
劈头盖脸一个颇有磁性的低沉男声，震得周雨心口发麻。
“喂……那个，您好……”周雨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方博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接这个电话，方博摘了墨镜对他做了个“你接”的口型，他只好硬着头皮回话。
“啊？你说啥……风太大了我没听清……啊？我这可能信号不太好……喂喂……喂”
火速挂断后，周雨感觉脸都热了，转头问方博：“博哥，我这样处理行吗？”
方博笑得几乎握不紧方向盘，一边在心里嘲笑他哥也有今天，一边夸周雨神演技，就差没靠边停车两人一起高歌一曲。
张继科一脸见鬼的表情站在自家车库里盯着手机，脑海里那个嗯嗯啊啊装傻的声音还算好认，就歌手来讲音色不算清亮，但却有一种野蛮生长的纯净。
张先生牵了牵嘴角，柔软的笑意从唇边漂浮到眉梢，让他刚毅的侧脸像陷进一团云朵般温柔。他怦咚怦咚一颗心跳地很欢快，低头继续给方博的手机打电话：
“是周雨吧？我是方博的哥哥……没事，你打开免提，让方博儿听着。”
接电话的周雨苦兮兮地瞪了方博一眼，就听男人说：
“你到正大广场这边来，我约了个人吃饭，带上周雨一起。”
“知道了。”方博也苦兮兮地丧着脸，他以为他哥只是兴师问罪他开车来着，谁知道是有正事。前几天说约几个相熟的导演和制片吃饭，谁能想到就是今天啊，方博想。
“雨哥，你不能抛弃我独自荣耀吧，跟我一起去吃个饭呗。”
跑车从北翟路上了高架，周雨脑袋靠着车窗，蹭的头发乱糟糟得，车窗外猩红的落日和漫天的云霞渐渐暗下来，他想着自己回家估计也是点外卖吃，就答应了。
“好呗，不吃白不吃。”
【03】
车子开过正大广场前最人声鼎沸的那条街，拐了几个弯进了个隐蔽的馆子。
方博把车锁好，转身就看到酒店门口Armani的白衬衫男模一样站着的张继科。
「厉害了我的哥，亲自接你的心上雨。」
周雨还有点懵，胡乱撸了一把乱得不像样的头发，对着车窗看着黑T上的白色小闪电，怀疑自己跟着方博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走吧走吧。”方博搭了他的肩，笑呵呵地往前走 准备看他哥的笑话。
“这是我哥，张继科。”
方博这么说的时候，周雨还愣在男人过分好看的眉目和笑容里。酒店的大门前只柔和地点亮了两盏琉璃宫灯，灯穗在晚风里轻摇，合着风铃的脆响。张继科硬朗的轮廓就融化在这片暖色的灯光里，没有锋刃般锐利的棱角，平易得好像伸手就能触摸。
周雨觉得这位大名鼎鼎的影帝视帝、男女老少通杀的巨星气场还是印象里的样子，却又有哪里不一样，身体快于大脑，他伸出手，展开了一个真诚的笑容，“您好，我是周雨。”
他大眼睛里的情绪是他自己都难以言明的复杂。想在自己的名字之前加上合适的定语，却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合适，你弟弟的朋友？你的影迷？你弟弟手下的艺人？又或者姑且能算上的你的后辈？
张继科也伸直了手掌，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掌心，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微热，相触又分离。
“你好，小雨。”逆着光，张继科又抬起手，揉了揉周雨的脑袋。
说完又去捏方博的脸，那力度看得周雨心惊肉跳，心疼大博儿的圆脸，他想。
进了包间，周雨更加后悔跟着方博来吃饭这个决定。
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屋子国剧的奖杯，拿着手机凑一块儿似乎在直播的是连续三年拿最佳导演的陈玘和金牌制片王皓，还有另一边无聊到扣手的糯米团子樊振东，是个才气灵气霸气都*人的编剧。
陈玘先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拍拍自己旁边那座儿，十分自然地说：“来来来周雨，坐这儿，咱老乡唠唠嗑。”
周雨诚惶诚恐，忐忑和疑虑就差没写在脸上：“我还是和博……”
方博被差出去选酒了，救不了他，张继科和樊振东都笑着看他，两双大小眼看得他心惊肉跳，于是只能坐到陈玘边上。
场子热得很快，几个人的酒量除了王皓都不好，一圈啤酒下来脸红的脸红，喝趴的喝趴，周雨迷瞪着一双大眼睛，听陈玘说话：
“下个月我有一部年代戏开机，你形象不错，要不要来试试？你皓哥是制片，胖儿是编剧，怎样阵容满意吗？”
啤酒的气泡在胃里堆积堆积，挤得心口胀胀的，他难受，声音有点扭曲：“这是交易吗？”
包间的洗手间里传来了冲水的声音，张继科摇摇晃晃的扶着方博出来，一脸错愕地僵在这句话里。樊振东没怎么喝，看着小闪电一般的青年垂下眼，露出了伤心的表情。
“屁，”王皓突然蹦出个字来，把周雨那点迷迷糊糊吓褪了不少，“继科想卖了你？诶，这孩子傻透了。”
说罢摇摇头，周雨听不懂，又糊涂了。
然后小糯米团子拽着他的手，眨巴着纯真又善良的眼睛，颇有哄骗意味地说：“雨哥，试试吧，那个角色真的很适合你。”
【04】
周雨还是断片了，他实在是不会喝酒，之前有应酬都是方博替他，不过方博不能喝的事他确实是第一次知道，也不知之前是不是光靠伶牙俐齿谈妥的事儿。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窗帘被风吹开，江边的汽笛声忽远忽近地传来。
张继科开门进来，倒是没想到周雨已经醒了，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说：“醒了就起来洗漱吃东西，一会儿我送你去片场。”
周雨想这里大约是张继科家，毕竟不是谁都能壕到不行买这种房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问道：“方博呢？”
“睡成小猪了，在隔壁歇着呢，”张继科又揉了揉他那一头乱毛，“别担心他了，赶紧的。”
周雨如梦初醒地从床上爬起来，才后知后觉自己除了一条内裤什么也没穿，正尴尬呢，张继科回身又进了房间，“客房的浴室也连着衣帽间，你看喜欢的随便挑一身穿吧，你的衣服我洗了还没干。”
周雨翘着一头乱发点了点头，张继科觉得那乱七八糟的呆毛七上八下的在心尖尖上挠了一下又一下，莫名冒犯别人的负罪感让他掩饰地咳了一声，“我在客厅里等你。”
周雨收拾好的时候，张继科靠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
徐志摩的诗集盖着脸，他无法分辨得真切。
他心里一动，像是发现了偶像的一个小小的爱好，一般人不知道的，那种独一份的惊喜。他伸手去揭那本书，正拿起来的时候被张继科抓住了手腕。
张继科的眼神不很清明，仿佛泡在早晨江边那种奶白色的雾气里，无法控制的感情高过可以控制的情绪，深深浅浅地藏在眼底。
“小雨。”张继科叫他，声音轻柔得好像一声叹息。
“小雨。”他又叫了一声。
“小雨。”他笑起来，饱满的嘴唇轻轻扯开一个弧度，那个弧度在周雨心头划上了一个道道。
周雨脸有点热，他的心脏跳动得比他写歌的时候都要勤奋，把热血一个劲儿地往面上传，“科……科哥。”和方博呆久了，他紧张的时候也有点磕巴，擅自叫偶像哥哥会不会让他生气啊我好紧张，闪电雨在心里“轰隆”地喊过一趟儿，才敢去看张继科的眼睛。
他喜欢他的眼睛。
从上挑的眼尾缭绕出的含情味道，到瞳孔里的深不见底。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是他觉得张继科的眼睛却让他更加难测。
情深不悔是他，桀骜不驯是他，内敛沉稳也是他……
他是神秘和不确定，因此能用不重复让人心动和惊喜。
这次周雨撞进了一片矛盾的深湖。
湖很深，水很凉，却清澈神秘。北地养万物的温柔和融冰化雪的篝火跳动在这片深湖。
他觉得心脏紧得不能呼吸。
“小博儿的朋友就是我弟弟，昨天就是吃个便饭，你别忘心里去。”
张继科站起来，他今天穿了件看着普通的红夹克，磁性的男低音回响在他耳边，让他为自己悲观的不信任无地自容起来，“我看过那个本子，让小胖儿做了一些改动之后非常适合你，如果你愿意，可以去试试，不要有压力。”
周雨愣愣地点点头，跟着张继科出了门。
【05】
一路都没什么事，周雨半道儿还睡了过去，到片场附近的时候张继科急急地叫醒了他。
张继科面色不豫，气场和早上同他说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就差在脸上写个“谁挡杀谁”，他戴上墨镜，脱了外套，对周雨说：“这边有狗仔，你自己小心。”
“小博儿今天估计起不来，我用他手机给你微信发了我的电话，有事儿就找我。”
周雨笑着跟他道别，目送车子离开视线，然后想着“JK445”的车牌就开始犯愁。就算换衣服都改变不了什么了我的哥，周歌手默默吐槽。
许昕把压下来的资料传过来的时候，张继科都要气笑了。
他坐在王皓那间视野开阔的办公室里，没空理会助理不断汇报的“没有什么事实根据”，毕竟有没有事实他自己最清楚，可狗仔想要什么不能写不能弄，无缝的蛋都能撬开个口子再嗡嗡嗡个不停。
“估计是冲着小雨来的，”王皓翻了几页资料，脸上的表情逐渐由凝重变得戏谑，“他们哪儿敢惹你……你还别说你就谢谢人家吧，这么好的照片一般人还真不能给你俩照出来。”
他指着一张今天早上在车里的照片，张继科垂眼去看，照片上他的手好像贴着周雨的脖颈，实际上当然是没有，眼神温柔地能滴出水来；周雨含情的大眼睛专注地看着他，宛然一对即将分别的爱侣。
“哼，”张继科笑着哼了一声，眼底却没有笑意，“小雨他和我一样，有自己的骄傲，无论事实是怎样，他都会顾忌影响不想被说成依靠不正当手段上位，到时候啊……”
“再也没可能在一起。”张继科呼了一口气，仿佛对周雨了解的极透彻，几乎要先给自己判个死刑。
“这孩子吧，挺好，有灵气又聪明，就是和你一样轴，还比你天真，胖儿都不这样。”
王皓合上那一沓资料，起身给张继科拿了个冰激凌。
“也别着急，上火能解决问题吗？”
他拿手背盖在眼睛上，有些疲惫地说：“我忍到今天，才终于让他认识我，我不想失去他。”
“我喜欢他。”张继科声音沙哑。
王皓有点恍惚，就想起张继科刚从戏剧学院毕业的那年发生的旧事。
当时张继科作为在毕业大戏就崭露头角的新人，接了一位名导的戏，来继科带着对他的尊敬和仰慕进组，渴盼能够借这部戏展现自己的才华；却没想到被导演性*扰，对方想潜规则他被暴打了一顿。
也正因为导演咖位不小，事儿才闹大了，对方一气之下差点因为这种不光彩的理由让演艺协会把张继科除名。当时王皓还是演员，没到如日中天的时候说不上话，最火的是孔令辉，到哪儿都谋杀无数胶卷和话题热度，救命的是，孔令辉是张继科的师兄，活动了小半个月，对方只说暂时*。
事儿了结的那天，还是小少年的张继科也是靠在孔令辉酒店房间的沙发上，对他俩说：
“师哥，皓哥，我喜欢演戏。”
此时的王皓在张继科身边坐下，抬起手，轻轻地和他击了个掌，他说：
“阿科，没有人能摧毁你的喜欢。
“你会守住你喜欢的，你珍爱的。”
他说，声音也有点哑，“阿科，相信自己，你已经长大了。”
【06】
周雨在片场连轴转了一天，除了几个镜头还要补一下，七七八八都拍完了。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准备吃点东西来安慰空空如也的胃。
便当盒还没端稳，胃部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手忙脚乱地去倒水，都忘记叫助理，眼前被递上一杯温度适中的水，他飞快地道了声谢就咕嘟咕嘟喝了。
“慢点，还有些烫。”张继科说。
周雨一个分神呛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引得一群人都往这边看。
人群*动了起来，毕竟周雨来的这几天，勤奋又安静，头次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一看不要紧，再看给他递水递纸巾的，可不就是张继科。
“卧槽 张继科！！！我天我今天不要睡觉了！”
“天啊他真人这么好看？果然进这个圈是对的啊啊啊啊啊”
“张继科啊，他怎么来了？”
“过去打个招呼？多好的机会，混个脸熟也好啊？”
周雨终于觉得自己活在现实中了。
显然昨天那一顿便饭吃的他对方博的印象早就从“要不就是个富二代吧”变成了“豪门，一家子豪门！”，太不现实，根本不是他这种小明星可以接触的金光闪闪。
张继科不为所动，仿若进入无人之境，抬手转过他的脸：“想什么呢？”
周雨“卧槽”了一声，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念出声了，“不是，科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张继科笑了声，说，“我一天都没见到你了，你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就来了。”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周雨给他一个复杂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真丢人可快别说了”，他试图从张继科那双泛红的眼睛里读出些异样来，可那里面除了一腔赤诚和小心翼翼的喜欢，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存在。
现在张继科的眼睛，像小熊唯一的糖罐，一种铺天盖地近乎缠绵的甜蜜把他包裹得密不透风。
他的心脏像被“娇羞”皮卡丘重重地电击了两下，更加剧烈地跳动起来。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07】
张继科很早时候就关注周雨了。早在他和方博还在上学的时候。
当时他下了戏，拐去学校宿舍接方博，就看到了阳台上戴着大耳机闭目浅眠的小少年。小少年也是一头乱发，眉眼轮廓浸透了江南烟雨，看得真切却缥缈得好像摸不着。阳光历历穿过枝丫树梢，在小少年身上漏下参差的残影。
他从方博儿柜子里拿了一床毯子，给小少年盖上。然后风吹花落，他伸手接住了一片本要落到小少年脸颊的樱花花瓣。
有些感觉他很难说清，因为他就算知道一切的起点是始于这个时刻，也难用文字把那一刻的感受逐字撰写。
一往而深。
【08】
我心上有南墙。
太阳花，开了。
太阳，花开了。
南墙下，向阳处一个他。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