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往事2》陈迦南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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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10-1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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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1-03 15:54
《西城往事2》舒远
“我打着双闪,可别认错了。”
2018年12月21日,沈适遇见了陈迦南。
“陈迦南后来生了一个女儿,那年沈适37岁。”
“您有过特别喜欢的人吗?”
“好些年前的事了。”
“她和别人结婚了?”
“分开太久,谁知道呢。”
“您难过吗?”
“或许像你一样,分开时觉得轻松,不需要再想着怎么讨好去相处,时间长了,有的人就忘了,有的人想回头都不知道路。”
“老板。”
“您为什么不同意丰汇的合作呢?”
“你觉得呢?”
“我想不出来。”
“看来叫你百事通有点早。”
“您就透露一句行不行?万一我哪句话搭错了,老板不得杀了我,您和萍姨不愿意看到吧,再换个秘书过来你俩能适应吗?”
“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几年前丰汇的少东家得罪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沈先生这么多年唯一放在心上的人。”
“不行”
“你命比我金贵。”
很久以后,那是沈适和陈迦南结婚两年的时候,有人问他怎么追到的沈夫人,他笑着说,这要感谢那年老天的一场雪。
沈适掏出钱包,犹豫了一下,问:“刷卡吗?”
老板摇头。
她本来没打算下车,可是看见他拿着一张卡出来的时候,忽然想起五年前他来岭南找她的那个夜晚,她要给外婆买苏烟,他也是这样拿着一张卡问老板:“刷卡吗?”
时光飞逝,陈迦南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1916的黄鹤楼我可买不起,您就将就着抽吧,大前门也是老牌子,味道都差不多。”
“抽不惯吧?”
“多抽几次总归会习惯的。”
“可能是唯一的一次吧,大概以后都抽不到了。”
“我不觉得。”
“呛是呛了点,后劲挺大。”
“现在想想,好像你带来这的女人,只有一个是挺直了腰板倔强极了的。”
“还是被你弄丢了。”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要是还放不下可以去找她,人一辈子就活几十年,你都三十七了。”
“沈三儿,我原以为这些困得住别人的伦常是困不住你的。”
“洒姐,我不过也是个普通人。”
“这边的事情弄完,你要是想去岭南的话,给你三天假,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今天不要联系我。”
“您说的重要的事指什么?”
“世界毁灭。”
“你从这边绕过去,得走近路,村里的路不好走。”
“近路?”
“有一条连着省道……”
“不用了,就走这条。”
“南南,如果有选择,我宁愿做一个普通的穷人。”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她当年为什么不离开?”
“前些年可能是真的爱过,后来是因为我,或许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她看不到希望。”
“你怎么想她?”
“反抗过,足够了。”
“怎么了?”
“给你买包烟吧。”
“外婆喜欢抽硬的。”
“苏烟和阿诗玛?”
“对。”
“尝尝这个。”
“你自己吃吧,不用给我夹菜。”
“那怎么行,这可是公共场合,我这个做外甥的得知道礼数才行,您说是吗,小姨?”
“这位是?”
“我小姨。”
“…………”
“真年轻啊
“这话拐的,沈先生似乎挺怕你这小姨啊?”
“怕。”
“我要是输了怎么办?”
“随便打,他赢不了。”
“要是真输了,小姨……”
“不会输的。”
“小姨怎么知道不会输?”
“他说的。”
“虽然我比你大几岁,可辈分在这。”
“我叫你小姨,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
“你看着年纪小,或许是亲戚的缘故,其实你和沈先生性格蛮像的,冷冷淡淡又让人觉得很厉害。”
“我听说沈先生以前有个女朋友。”
“不知道小姨有印象吗?”
“他有很多女朋友。”
“你一定和我说笑吧,沈先生虽然女伴很多,可他承认过的就一个,好像是姓陈来着,只是可惜,缘分没到。
“是吗。”
“这么看来,沈先生挺长情。”
“你喜欢他?”
“见过他的女人很难不动心。”
“那可能要伤你心了,真对不起啊钱小姐,我侄子现在不喜欢女人。”
“演出还有几天结束?”
“两三天。”
“完了随我回京阳吧。”
“干吗跟你回,我有手有脚。”
“是,我跟你回。”
“我们养只猫吧。”
“房东的猫不错。”
“过些日子我大概会很忙,有事情我会叫老张去接你,等我忙完,到过了年,梨园的花就该开了,明年带你看梨花。”
陈迦南至今都不敢想起那个清晨的一切,风也温柔,阳光也温柔,他穿着居家睡衣,靠在床上,对她说着今后打算,也给了她一个看得见的时光等候。
“还是之前那个问题,刚才牌桌上你的牌明明很烂,你怎么知道一定会赢?”
“你倒挺执着。”
“我本来就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其实你一点没变。”
“说话还是这么呛人,喜欢跟我抬杠,有时候明明难过却还要装着毫不在意。时间长了,假的也成了真的,不开心也成了开心”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是一种人。”
“有时候很奇怪,你明明什么事都没做错,却要为那些事情付出代价。”
“是吗?”
“我那时候跟你一样。”
“我妈当年跳楼的时候,我最恨奶奶,每天都和她作对,最坏的时候,往她屋子里放蛇。”
“我恨她带给我的一切。”
“可是南南,有些事你没办法。”
“我用了三十年从她手里拿走沈家,直到她去世那天才知道,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这是当年我送给你妈的,她后来还给了我。这么多年了,还跟新的一样。”
“奶奶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就看在我们婆孙相依为命三十年的份上,别记恨我。你小时候,奶奶陪你练过字,哄着你睡觉,给你买过棉花糖,逛景山公园,都记得吗?小适啊,奶奶是疼过你的。”
“南南,我们向前看吧。”
“你怕是有什么误会。”
“啊?”
“男人八十岁都会调情,与年纪无关。”
“和什么有关?”
“那得看,他想不想。”
“你现在不想?”
“我没说不想。”
他把烟抽完,正要进去,迎面看见一个人出来,忽地顿住了脚,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陈迦南跨过门槛,站在门口。
她看着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好像又张不开口一样,那目光像是永别一样,有些忧伤。
有什么东西“嗖”的一响,两人都抬起头。
夜晚的天空绽放了一束烟花,亮亮的,绕人的眼睛,接着又放了一束,烟花在天空绚烂绽开,照亮了她的脸颊。
沈适看着那张柔和的脸,凝视着。
“票我买了,你尽快出发吧。”
“结婚吧,我们。”
“你不是问我,有什么想要问你的吗。”
“结婚吧,我们。”
只有烟花在说话,砰的一声。
陈迦南听到自己的耳朵,耳鸣了好一会儿,又听见院子里外婆喊康康,过来。她鼻子一酸,眼眶湿润。
“等你下次来岭南的时候再说吧。”
“写写你好不好?”
“我?”
“是,我印象中的你,还有你的生活。”周逸说,“我们当年看《单身男女》,你不是说会选择张申然吗?”
“现在还是吗?”
“不知道。”
后来周逸写完书,给她看稿子,她说算了吧,不看了。最多只是问了一句新书叫什么名字。
周逸说:“《西城往事》。”
那辆打着双闪的黑色汽车,车牌是京A,牌号是花钱都买不到的数。陈迦南在那一瞬间,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去哪儿。
很快,车门开了。
陈迦南看着那个数日未见的男人慢慢走了过来,他看着她,嘴角的笑恰到好处,温温和和,风尘仆仆,带着岭南三月的微风,朝她走了过来。
像是刚分开一会儿似的。
他走近,低声道:“忙完了?”
那种语气自然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陈迦南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就在几个小时前,周逸还问她“我有没有写2的机会?”,她说不可能。
沈适,这是要和她结婚来了。
这是岭南一年中最好的天气,微风和夕阳,路灯和大树,凤吹起来,路灯亮了,树叶摇晃,挡住了远方的夕阳。
陈迦南愣愣的张开手掌,看他。
“要吃糖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