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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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10-11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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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0-11 16:24
“你要我完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用非印度货币实现了重要账户的存储。我早就告诉你，我们银行并未终止前总理助理的储蓄服务，也没有因联合国决议制裁印度高官。你不信，让我等了几天，不值得。”女人捋了捋垂下的刘海。
“看来，印度并未被花旗银行完全放弃！对了，汇丰银行的卡，你还剩几张？”
“汇丰银行的卡，我还有一张。” 女人终于受不了护目镜的紧绷，将它丢在地上，“终于用软件骗过了虹膜识别。以后别直接在护目镜上贴电路板，太热了！门口在抢小崽子吗？给我留一只小孩胳膊，让第三日用品工厂的德帕主管往管道里加入足量的乙醚，在食物们洗澡15分钟后通过喷头注入浴室。这样，保证肉质不紧绷。”
“收到，注意防范游击队员。总部最近被枪杀了5人，包括外聘的俄罗斯专家加里宁。弹道分析结果显示，子弹是中国生产的军火发射的。昨天，还通过黑市抓到一个游击队员，稍后，甘地总理将亲自审讯他！”电话那头的男人说完，顿了顿，接着说：“花旗银行美国总部有没有说过，要对滞留在印度的职员进行检测？中国银行已经开始撤走职员，分批到边境隔离治疗了。听我朋友说，截至目前，只有3个职员变成了紫眼睛，而且吃人肉的，都被北京开除了。北京要求，所有在外职员必须服从管理，遵守法律。”
“你操心那么多干嘛，”女人不满地问，“还遵守法律？紫眼睛的需要就是现在的王法。大赦国际已经成功游说印度国会，将紫眼睛吃肉视为具备药用价值的合法行为。发病了，也会被认定为与精神病人一样不受控制。如果人类自愿被食用，那么也不构成杀人罪，属于自杀！”
电话那头沉默了，直至20秒后：“梅丽尔，如果晚上的会议达不成一致，那么我不觉得我们的日子会继续好过下去。”
“和你说话真的太累了，扎克。”女人挂断电话，走出房间。门外，一对惊恐的母子正看着她——梅丽尔高声呼喊着两个士兵：“你们几个都在干嘛？把他们弄到工厂去，真是的，又不能赚钱，又不能创造发明的穷鬼，还占据那么好的地段，真是浪费！”听到训斥，两个紫眼睛士兵连声道歉，一人提起母亲的一只胳膊就往皮卡车上拖进去。梅丽尔掰开了孩子抓住母亲衣袖的手指，将她怀里的孩子生生抢走。
不到一岁的孩子在一瞬间被折断了四个手指，连心的痛苦让泪水模糊了双眼，除了这个，耳朵里就只剩下自己和妈妈的哭喊。他才8个月，什么都不懂，沉浸在肉味中的梅丽尔当街啃食了孩子的左上臂。在孩子骨肉分离的时候，一辆推土机从街角转过来，轰鸣着推倒一片钢棚和砖房。梅丽尔啃食完一边，又咬住另一只手，每咬断一节手指，就把孩子黄白色的骨骼剥离吐出。
甘地拒绝了今天的早餐——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在烤箱里转了三十分钟后，酥脆的皮肤下爆发出一种油脂和体液混合的味道。看来，孩子生前身体并不好，令他反胃。
“斯托尔滕贝格先生的包机，马上要着陆了。把这份食物拿去，给我的狗吃。”甘地拿起酒杯漱了口，看着服务员端走孩子残破的身躯，“吉布森·加利先生也已经在飞来的路上，欧洲各国即将就疫情问题举行投票表决，他本人将增加欧洲投资，管家，你去准备下。”
“我已经在门口了，甘地先生。”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我们等会儿在午餐会上好好谈谈，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我想要的红酒和肉品。”
“At your service.”甘地鞠了一躬。
中午十一时许，距离总理府最近的马拉班加食品厂，伴随着几声钟声，工人们的早班结束了。结束了早上生产任务的人们，有的回宿舍，有的去买东西。不知为何，今天中午的浴室只对16至25岁的工人开放。凶恶的军官挥舞着棍子，将不符合条件、却试图进入浴室的工人抽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有几个顽皮的小男孩试图跑进去，也被三两下打哭，然后被提溜着衣领丢到外面的空地上。
“由于设备检修，今天中午，第一澡堂只对16至25岁的青年人开放，如果还有想洗澡的，晚上再来。我们只说一次！”一个紫眼睛拿着大喇叭走了出来，手里的旗帜表明他隶属于总统卫队。
17岁的高尔伸了个懒腰，从人群中挤出来，然后脱去上衣，第一个冲进澡堂里，再将脏臭不堪的裤子和内裤扯下，扔进洗衣服的脸盆里。身后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跑了进来，光裸的身子将更衣室挤得满满当当的。几个和高尔玩得来的朋友还坏笑着打量着他的身体。
“高尔，你这么瘦，还会有什么女孩子看得上你？”同住一个贫民窟的邻居是和高尔同时进厂子的。他不在乎什么人权自由之类的东西，虽然在厂子里，像他这样的贫困人家孩子很多，也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当初政府用“全民免疫”的噱头，连蒙带骗将数以百万计的人口从贫民窟挪到工厂。但在他眼中，没有什么比生活稳定来得好。吃得饱睡得好的，那就是天堂。
高尔没有回答。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在邻居转过身，把屁股对着他的时候，高尔一下子把他按在墙上：“你背上怎么有个伤疤？”
“三天前，我们车间有个女孩子想逃跑，警察进门时，冲着我背上就是一棍子。”邻居懊恼地说，“那女孩太漂亮了，还是个吠舍，可是还是被警察打死了，当着我们的面把她肢解，分给紫眼睛吃。”
一屋子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旋即七嘴八舌地说起了那个女孩的惨状，令人恐惧的是，更多的人看到自己同类的惨死，却是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在一群人在更衣室忙不迭地说着时，一堆警察拉开门帘走了进来：“根据工厂管理条例第11条，任何人不得长时间在更衣室逗留，最多时间不得超过10分钟，不然一次扣除工资1000卢比。”高尔认得带头的警察，顶着个酒糟鼻，眼睛只有黄豆大小，一看到漂亮的女工就挪不动腿。此人是一个贪腐的警长，真不知道紫眼睛看中了他啥，才让他到厂子里作威作福！
酒糟鼻训话完，被屋子里的工人们嘲笑了一番，酒糟鼻气急败坏，和几个爪牙挥舞着棍子抽打这些工人。橡胶棍抽打在光裸的背上和屁股上，痛得他们捂着痛处四下躲闪。没几分钟，大约100名工人就被赶进了浴室里，人们也很快从刚才的惊慌中安静下来，冲到龙头下开始冲刷着身上的污垢。
今天的洗澡时间被严格控制在15分钟内。不过水格外温暖和舒适，高尔和100多个工友们的身体在喷头下转动着，折射出一片片金灿灿的光芒。令人惊喜的是，还提供了往日难得一见的高档沐浴露和洗发水。邻居更是凑了过来，让高尔为自己搓背。高尔搓了几下，坏笑着打湿毛巾，和邻居打闹起来。几个玩得好的工友也加入了战斗，一时间，这群光着身子的人们都被裹上了厚厚的泡沫。
不知道是玩累了还是怎么的，好几个工友都陆陆续续地说自己很困，打着哈欠，将身体撑在一旁的栏杆上，或者一头扎进喷头的暴雨中，任由水冲刷着身上的泡沫，眼睛半闭不睁的。
“乙醚蒸汽浓度含量6%，室内温度42摄氏度，维持时间已经达到10分钟，是否继续？”一个工作人员看着摄像头，白花花的人体已经开始在浴室堆起来。他拿起对讲机联系上级。
“再维持5分钟。”一个紫眼睛老头回复。
邻居用最后的力气抹了高尔一脸，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尔此刻也感到天旋地转，浑身酥麻，腹部开始酸痛的同时，他嘴边开始流下口水。他能清晰地听到，身边有人摔倒在地，关节传来卡崩一声折断的声音。两张眼皮开始打架，在昏迷之前，有不少于20个洗澡的工人试图冲出去，都被紧锁的电动门困住。后面的人踩着倒了一地的受害者的肚子和肩膀，试图强行拉开，结果可想而知……
在迷迷糊糊中，高尔感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冷了下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在高尔等人昏迷的时候，一道强大的水龙从头到脚给他冲了个遍。20多个紫眼睛官兵像是给猪冲洗一样，将这些工人冲洗得干干净净，连腋下和两腿之间都没放过。
30分钟后，南非首富吉布森乘坐着直升机来到工厂上空，一眼就看到了这些光溜溜的倒霉蛋。紫眼睛高层在午餐会上密会。甘地打开屏幕，让与会者从这些男女中挑出几个合适的，作为今天的主菜。
魔鬼们的选择总是相似的。选中几个人后，总理甘地来到主人位置坐下，他拍了拍手，由本国高级厨师操刀，当着众人的面把一具掏干净内脏的18岁工人尸体片成刺身。甘地最喜欢的是胸脯，带着残血的肉，每一口下去，对他来说都像是膏腴在口中融化，连最美好的和牛都未必有如此的感受。坐在两手边的人，一个是R先生的弟弟，克里斯廷，代表着北美财阀和政治势力；另一个是斯托尔滕贝格，代表欧洲紫眼睛，他当仁不让地挥舞着小斧子，剁下一条胳膊，用刀叉分离骨肉，再沾着鲜血吃下；来自南非的吉布森和美国前参联会主席格伦都代表非洲，面对而坐，不多时，二人就把眼前这个16岁少年的身体割得残破不堪。格伦还饶有兴致地割下少年腹部的肌肉，泡在红酒里，就着百吉饼吃完。与会的还有来自几十个国家的紫眼睛高层，甚至包括了几名联合国的维和部队长官。
军乐队突然奏响了一首军歌，面向首席位置的18世纪大门，在穿着考究的管家和卫兵的带动下缓缓开启。17岁的高尔和邻居一丝不挂，浑身被刷满了酱汁，坐在一台被马匹缓缓牵引着的台子上。一根10厘米粗细的长刺从屁股开始穿透身躯，再从嘴里穿透出来，几乎顶到天花板。二人仰天大张着嘴，死不瞑目。长刺是烤炉的一部分加热着，底盘由电机带动着，转动着两坨巨大无比的生肉，冒着热气，将特殊的香味充斥着房间，直到把二人烤得外酥里嫩。格林第一个上前，割下一瓣屁股，切成小丁，心满意足地吃下去……
“把挑剩下的人都唤醒吧，这么大的人了，都光着屁股，不雅观。”甘地厌烦地看了眼屏幕上浴室里一地的人，转头拧下个人头，大口咬了下去。管家点点头，随即下令，医生开始往通向浴室里的管道注射氟烷。没多久，昏睡的人们摇摇头，摆摆手，一个个地站起来，在昏昏沉沉中结束了这次筛选。
“美国，昨天新增患病只有1000人，在医院的患者也有大半出院了。伯纳德真的是处处和我过不去，甘地先生，听说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