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资本主义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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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5-10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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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30 16:33
资本主义主要是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
资本主义是资本家占有生产资料,剥削雇佣劳动创造的剩余价值的社会制度。这样的雇佣劳动在奴隶社会末期就曾出现过,但并没有导致资本主义制度的确立。作为独立的社会形态的资本主义制度,不是停留在原有生产规模和原有生产技术上的资本主义简单再生产,而是能使资本主义自主发展、不断对技术变革的扩大再生产。剩余价值必须不断转化为资本,通过资本积聚和资本集中两种形式的资本积累,实现剩余价值的扩大再生产。资本是能够用来榨取雇佣劳动创造的剩余价值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及其价值,货币是衡量它们价值的一般等价物,货币资本的增殖成为资本运动的一般表现形式。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组成资本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总量、物质性能构成、价值以及生产资料与生活资料二者之间的技术与价值构成,都处于显著的扩张或变化中。资本积累不断扩大的持续动态过程,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存在与发展的根本标志。
为利润而生产,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唯一目的。资本家垫付的资本由不变资本(生产资料的价值)和可变资本(再生产劳动力所必需的生活资料的价值)组成,二者价值的比率被称为资本的有机构成,它是二者技术构成的价值表现。可变资本是资本家支付雇佣劳动的工资,雇佣劳动在工作日中超出再生产自己劳动力价值的必要劳动时间,无偿地为资本家创造剩余价值,因而是“可变”的。衡量可变资本增值程度的,是剩余价值量与可变资本的比率,构成剩余价值率即剥削率。从商品拜物教形态的现象看,剩余价值表现为资本自我增殖的利润。经过直接生产过程及买入、售出两个流通过程之后,重新回到货币形态的价值,与原垫付资本的货币价值相比,必须有一个扩大了的增值,这个增值额就是利润。利润与总垫付资本的比率,构成利润率。利润作为剩余价值的转化形式和利润率作为剩余价值率的转化形式,掩盖了资本家对雇佣工人的剥削关系和剥削程度,利润自然地表现为按资本要素的分配,利润率表现为好像是资本自我增殖的自然结果。资本的利润率必须经常稳定地保持为正数,而不是长期亏损,才表明确实存在着这种生产方式的剥削,存在着资本积累的货币基础与物质基础。而且,增值的货币即利润不能全部用于资本家奢侈的挥霍性消费,其中必须有一部分作为新的资本,添加到原垫付资本上,二者一起重新投入再生产过程,资本在量上单纯的积累总是间断性地伴随着资本技术构成的提高。资本家如此这般地扩大再生产,是因为他们预期,增加资本的投入,将提高自己企业的利润率或增加利润额。不是资本家的“节欲”,而是激烈的竞争环境,迫使他们为保存自己以至战胜对手,不得不这样做。
剩余价值只能在直接生产过程中创造,商业资本的利润、银行资本等生息资本的利润,是对产业资本初始利润的分割。这种分割要通过资本在部门之间的竞争所推动的利润率平均化趋势来实现。不以产业资本的利润率为依托而膨胀的商业资本、生息资本等,尽管它们的利润率可能在一段时间内畸形地持续高扬,但到头来,只能是昙花一现的*,因为产业资本毕竟没有生产出可维持商业资本、生息资本等高利润的分割所需要的足够剩余价值。产业资本剩余价值的生产,来自对雇佣劳动的两种剥削方式:绝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和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前者靠延长劳动时间和加强劳动强度,往往导致无产阶级生活状况和劳动条件日益恶化的绝对贫困化;后者主要依赖科学技术的运用、改进和变革,往往导致无产阶级的收入在整个国民收入中所占比重不断下降的相对贫困化。产业资本的雇佣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是资本主义社会各个剥削阶级集团剥削收入的总源泉,在各个剥削阶级集团间瓜分而表现为企业利润、商业利润、银行利润、利息、地租等形式。产业资本的利润率,在一定幅度上稳定地保持为正数,这是资本主义的生存与发展、包括不断扩大的国家财政规模,所必需的物质基础和税收基础。产业资本利润率的高低,最终制约着资本积累的规模和速度,制约着银行金融体系的实力和稳定性,制约着国家对市场经济进行宏观控制的范围和能力。基于绝对剩余价值生产的产业资本积累,只是在原有生产技术方式上资本量的增加。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作为历史上独立的社会形态的确立,主要是建立在资本积累的相对剩余价值生产基础上的。
决定产业资本利润率的,主要有三大因素:(1)剩余价值率,与利润率呈正相关;(2)资本有机构成,与利润率呈负相关;(3)资本周转速度,与利润率呈正相关。剩余价值率或利润率的具体衡量,一般是指它们的年率,这样,可变资本在一年中的周转次数,就和剩余价值率一起,决定着一年生产的剩余价值总量。预付资本的周转速度取决于生产时间和流通时间的长度,但这个问题在资本主义社会,实际上主要是商品价值(包括其中的剩余价值)在市场的“实现问题”。这是静态的考察,动态的过程是如何发生的呢?
亚当斯密所推崇的市场经济那只“看不见的手”,最终不能不归结为企业利润率在部门(行业)内部和部门(行业)之间差别的起伏波动,因为市场价格的波动是商品价值变化在供求平衡状态上的反应与表现。企业的商品与劳务在投入产出上的价格变化,必然导致企业的利润率以及对其预期的变化,这是企业对进退与否做出投资决策的基础。所以,牵牛鼻子的,最终是利润率的波动,它们诱导着资本的积累规模在部门内与部门间流动的起伏变化,即决定着对资源的配置或重新配置。
产业部门内部生产同类商品的企业之间的竞争,迫使单个企业不断寻求新技术的发明与应用,通过提高劳动生产率降低生产成本,达到获取超额利润以提高利润率的目的。部门内的竞争,随后又通过部门内的企业兼并等渠道,将先进技术标准化,从而消除了个别企业先已存在的超额利润;而个别企业又在提高利润率刺激的驱动下,再次企图用先进技术突破标准技术,依次循环往复。在这个过程中,伴随着企业对新技术开发能力的增长、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和生产成本的下降,单个企业的以至整个部门的资本有机构成都会提高,这又引起了部门利润率下降的趋势。但是,资本在部门之间自由流动的竞争结果,会导致利润率在产业各部门之间平均化的趋势,使得资本有机构成高的部门通过生产价格,从低的部门中相对地获得“转移利润”。刺激资本流动的同样动因及其利润率平均化趋势,也发生在产业部门的资本与商业、银行金融业的资本之间,从而实现了后者对产业资本初始利润的分割。从长期趋势来看,生产力的发展必然引起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致使平均利润率有下降的趋势。它揭示了以利润为唯一生产目的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局限性和内在的对抗性。大致可以说,超额利润的获得使资本有机构成较高的个别企业的利润率上升;个别企业先进技术在部门内的标准化提高了部门的资本有机构成,因而减低了部门利润率;利润率在各个部门之间的平均化,在使资本有机构成高的部门获得“转移利润”的同时,有使整个社会的一般利润率下降的长期趋势。这些处于不断变化中的复合关系,反映了建立在市场经济基础上的资本主义社会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难以驾驭的矛盾运动。
单个资本之间在市场上为追逐利润率的提高而进行的上述竞争,是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上的,因而是你死我活的生存斗争。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不但资本与雇佣劳动的矛盾具有对抗性,资本之间的生存竞争,同样具有矛盾的对抗性质。这两类对抗性矛盾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不断爆发周期性相对生产过剩危机的社会基础。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意味着规模日益增长的预付资本中,固定资本的比重越来越大,它们一旦投入,就沉淀和滞留在特定的部门中,其他部门的利润率再高,低利润率部门中这些已经沉淀的固定资本也不可能因刺激而被“自由转移”。因此,资本在部门之间的流动以及由此形成的利润率平均化趋势,不能不经历局部性或全局性的相对生产过剩危机的周期冲击,通过迫使高成本的过剩企业在危机期间大规模破产的方式来实现。部门之间再生产比例的保持是如此,最终为无产阶级相对和绝对的贫困化程度所制约的社会总供给与总需求之间(即生产、积累和消费之间)比例的保持也是如此,它们都不可能依靠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基础作用这只“看不见的手,自动地和稳定地得以实现,周期性的相对生产过剩危机才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结构保持比例的最终调节器。在经济危机期间和慢性萧条中出现的物价普遍下跌即通货紧缩,是导致利润率下降的主要因素。在此期间,即使由于产业后备军的压力提高了资本剥削在业工人的劳动生产率和剩余价值率,即使大规模的剩余价值量被资本在直接生产过程中榨取出来,即使资本的有机构成没有提高,甚至转而使用劳动密集的低资本有机构成,但由于供给大于需求,物价普遍下跌致使商品价值不能在市场上全部“实现”,企业开工不足,设备利用率降低,库存积压,资本周转时间延长,部分产品*销毁,其结果必然是利润率的下降和资本积累的停滞。
以上所说的以市场机制为基础的资本积累过程,也就是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过程。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作为历史上特殊的社会形态得以确立的基础,资本主义主要是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这是它与罗马帝国末期出现的、以绝对剩余价值生产为特征的雇佣劳动的根本区别。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建立在资本主义企业对生产技术方式不断改进和变革的自主开发能力上,在部门内的竞争中,被用来作为追逐超额利润,使单个资本提高利润率的重要手段;而部门间资本竞争造成的利润率在全社会平均化的趋势,则把技术变革的社会效应扩散到各个部门,导致全社会生产资料、生活资料以及劳务的价值(生产价格)下降;其中构成劳动力价值的生活资料与劳务的价值(生产价格)下降,降低了劳动力价值,减少了工作日中的必要劳动时间,相对延长了为资本生产剩余价值的无偿劳动时间,剩余价值率(剥削率)因而提高了。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在使雇佣工人的劳动力价值下降从而提高利润率的同时,为他们增加实际工资的可能性提供了条件(只要名义工资下降的幅度小于构成劳动力价值的生活资料价值与劳务价值的下降幅度)。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特别是在科技*的浪潮期间,既然降低了生产资料的价值,便与剩余价值率的提高一起,成为阻止或延缓平均利润率下降的重要反趋势(还存在着其他形式的反趋势)。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在提高剥削率的同时,一方面推动了资本技术构成及有机构成的提高,另一方面又产生出在交换价值上反映资本技术构成的有机构成(降低)与使用价值上的资本技术构成(提高)的背离,因而使平均利润率的下降呈非线性的趋势。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虽然因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相对地排挤工人,并在危机期间绝对地排挤工人,把他们抛入失业大军;但由于资本积累在扩大再生产基础上的迅速增长,也由于每次生产技术方式的变革都为市场深度的扩大提供了新的生产与消费的部门,致使全社会雇佣劳动就业大军的绝对量不断在增长,在经济周期的繁荣时期更是如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一个谜,这个制度甚至在雇佣劳动的工作日缩短的前提下,其剥削的剩余价值率仍在不断提高,剩余价值总量仍在绝对地扩大,根源就在于它所确立的促使生产力不断变革和无限扩大的相对剩余价值生产方式。正是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使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获得了内在的弹性,在许多方面缓解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对抗性矛盾的直接爆发。
人类历史上一切阶级对抗的社会,都建立在占有生产资料的剥削阶级不劳而获地无偿占有被剥削阶级剩余劳动的基础上。但资本主义社会与前资本主义社会不同,正是由于资本主义的相对剩余价值生产,决定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对抗性质,不再表现为在狭隘的人与自然关系的自然经济条件下生产力的那种萎缩与停滞,而是表现为相对的生产过剩,即周期性的生产过剩和慢性萧条时期持续的生产过剩。它表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狭隘的阶级局限性和对抗性,无法容纳和驾驭不断发生技术变革、不断扩张的生产力。自产业*胜利以来,相对生产过剩危机对生产力周期性的部分毁灭,以及超周期的长期萧条的反复出现,都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对抗性质的突出暴露和证明。自奴隶社会以来,阶级的存在是与生产力发展的不足相联系的。现在,正是由于相对剩余价值生产的这一特点,资本主义社会才被马克思宣判为人类社会的最后一个阶级对抗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的灭亡将结束人类发展的“史前史”时期,经过一个漫长的无产阶级专政历史过渡时期,人类将进入无阶级的*主义社会。理想主义者、空想社会主义者仅仅基于伦理道德的“公正性”、“正义性”,而谴责资本主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相对剩余价值理论的科学奠定,则把马克思主义与他们从根本上区别开来。
资本主义从自由竞争发展到垄断,也没有消灭竞争。在垄断性部门之间存在着垄断利润的平均化趋势;在非垄断性部门之间,存在着非垄断利润的平均化趋势。凯恩斯主义只不过是主张国家干预主义的自由主义,仍然离不开市场机制的基础作用,虽然“市场基础”无所不能的含义被大大缩小和*了。法人公司、“福利国家”、国家间由*结成的国际经济机构的出现,*公司的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的全球化、美国“新经济”,等等,都没有改变资本主义制度剩余价值生产的基本性质。马克思在《资本论》一至三卷揭示的上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一系列相互联系的经济规律,仍然是我们今天判断什么是资本主义的主要理论依据。
总之,生产资料与劳动者的结合,是一切社会生存和发展最必要的条件和基础。资本主义是生产资料与劳动者之间以资本的方式结合起来的生产方式。它是资本在市场机制基础上,利用科学技术的变革,越来越多地占有雇佣劳动创造的剩余价值的资本积累过程,是这一生产关系在资本积累过程中不断的自我扩大再生产。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对立,是资本主义社会赖以旋转的轴心,资本主义要生存和发展,就必须在生产力发展的基础上,把资本与雇佣劳动以及二者之间的结合关系不断地扩大再生产出来。衡量资本增殖的主要尺度是产业资本的利润率;衡量就业的雇佣劳动扩大再生产的主要尺度是失业率。这两个尺度综合起来,成为衡量以相对剩余价值生产为主体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是否已经确立以及它们的发展程度和稳定性的主要标志。
单纯以延长劳动时间和加强劳动强度为手段提高剥削率,这种绝对剩余价值的生产方式是短命的。因为它必然遭遇到雇佣工人生理条件的绝对*,随之而来的无产阶级的绝对贫困化必然引起无产者的猛烈反抗,生产过程的连续性终将被连绵的社会动荡所中断。因此,利润率的稳定与增长必须建立在相对剩余价值生产方式的基础上。产业资本利润率的高低和稳定,既然决定了全社会资本积累的规模,因而也就决定了资本能够吸收雇佣工人总量的规模,即决定了社会失业率的高低和波动。失业大军的庞大和高压,迫使雇佣劳动就业大军的工资被降到劳动力价值以下,从而提高了资本的剥削率和利润率。但是,如果社会没有确立起相对剩余价值生产的社会经济结构和基本机制,单纯靠“减员增效”这类绝对剩余价值的剥削方式,社会将因日益庞大的失业大军的压力而*直至崩溃。在利润率和失业率这对矛盾中,利润率是矛盾的主要方面。
(二)表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不能再容纳生产力发展的主要标志
马克思在《*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指出:“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所以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生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马克思这里所说的“两个决不会”,被人误解和歪曲为与《*党宣言》中所指出的“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即“两个不可避免”绝对对立的东西,1859年提出“两个决不会”的“第二个马克思”竟被说成是1848年提出“两个不可避免”的“第一个马克思”的“反对者”!
而事实恰好相反。马克思在《宣言》中关于资产阶级必然灭亡的结论,正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关系最终不能容纳生产力发展的历史唯物主义分析基础上的。正是在《宣言》关于“两个不可避免”的结论之前,马克思提出了衡量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生产关系不能容纳生产力发展的主要标志和尺度。他指出:“我们已经看到,至今的一切社会都是建立在压迫阶级和被压迫阶级的对立之上的。但是,为了有可能压迫一个阶级,就必须保证这个阶级至少有能够勉强维持它的奴隶般的生存的条件。农奴曾经在农奴制度下挣扎到公社成员的地位,小资产者曾经在封建*制度的束缚下挣扎到资产者的地位。现代的工人却相反,他们并不是随着工业的进步而上升,而是越来越降到本阶级的生存条件以下。工人变成赤贫者,贫困比人口和财富增长得还要快。由此可以明显地看出,资产阶级再不能做社会的统治阶级了,再不能把自己阶级的生存条件当作支配一切的规律强加于社会了。资产阶级不能统治下去了,因为它甚至不能保证自己的奴隶维持奴隶的生活,因为它不得不让自己的奴隶落到不能养活它反而要它来养活的地步。社会再不能在它统治下生存下去了,就是说,它的生存不再同社会相容了。”
后来,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中把社会群体的这种状态和现象上升地概括为“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并作了进一步的论证和阐述。
社会财富和工人贫困的两极分化的加深,成为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一极是工人变成赤贫者,他们的贫困比人口和财富增长得还要快。如上所述,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以及平均利润率的下降,在两个方面造成了无产阶级相对、有时是绝对的贫困化:一是工*规模的失业,想出卖劳动力也无法通过资本的方式与生产资料相结合;二是失业大军的高压迫使就业工人的工资降到劳动力价值以下。在这两种情况下,工人都要靠社会救济和补贴才能勉强活下去,否则就会造成社会劳动人口的大量灭绝和萎缩。马克思和恩格斯发表《*党宣言》的1848年,全世界只有刚刚取得产业*基本胜利的英国确立了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产业*在西欧*还没有开始或刚刚起步。产业*随后在西欧的重大胜利,确立了以新的国际分工为基础的世界市场,资本的国际积累和国际剥削暂时缓和了发达国家国内的阶级矛盾。马克思在《资本论》及其笔记中,进一步研究了科技*对资本主义最终命运的影响。资本自觉地将科学技术大规模运用到生产中,不但引起了相对过剩人口的不断增加,以及与资本主义生产目的完全相反的平均利润率下降趋势,而且,用机器排挤工人,越来越多的自动化控制的相对剩余价值生产,将使“财富的创造不取决于(相对地)耗费在这种创造上的劳动时间”,从而“以交换价值为基础的生产便会崩溃”(《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219、218页)。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还揭示了与无产阶级贫困化相对照的另一极:资本家把财富作为资本越来越多的积累。由于利润率下降的趋势和商品在市场的“实现”问题,部分资本找不到有利的投资场所,也不得不“失业”了。
它驱使资本通过银行金融资本的信用事业这个“新的可怕的武器”,在全世界范围内日益加强集中的趋势,即今天所谓的“全球化”,一个资本家*许多资本家,少数资本家剥夺多数资本家,为了维护几个发达国家的繁荣迫使大多数落后国家破产。最后,“随着那些掠夺和垄断这一转化过程的全部利益的资本巨头不断减少,贫困、压迫、奴役、退化和剥削的程度不断加深,而日益壮大的、由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本身的机制所训练、联合和组织起来的工人阶级的反抗也在增长。资本的垄断成了与这种垄断一起并在这种垄断之下繁盛起来的生产方式的桎梏。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达到了同它们的资本主义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这个外壳就要炸毁了。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丧钟就要敲响了。剥夺者就要被剥夺了。”(见《资本论》第一卷第24章第七节“资本主义积累的历史趋势”)
由此可见,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也不是资本主义永恒的天堂。它的生产无限扩大的趋势,竟然阻碍了越来越多的雇佣工人与作为资本的生产资料相结合,他们除了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之外,不占有任何生产资料,阻止雇佣工人与资本的生产资料相结合,就断了他们谋生的唯一活路。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正如《宣言》已经指出的,“资产阶级不能统治下去了,因为它甚至不能保证自己的奴隶维持奴隶的生活,因为它不得不让自己的奴隶落到不能养活它反而要它来养活的地步。社会再不能在它统治下生存下去了,就是说,它的生存不再同社会相容了。”
由此更可见,以官僚资本为主导的资本原始积累过程和以相对剩余价值生产为特征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是一回事。以上所说的是特殊的(即以相对剩余价值生产为主体)资本主义生产发展的历史结果,而以官僚资本为主导的资本原始积累过程则是这种生产的历史前提。官僚资本的特权和掠夺,窒息了产业资本利润率的稳定增长,阻止了资本利润率的平均化趋势,建筑起*的海市蜃楼,连“看不见的手”对资源配置的基础作用都无法奠定,甚至在经济繁荣时期就造成了社会越来越无法承受的庞大失业大军,显著地出现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党宣言》中明确指出的那种使“资产阶级不能统治下去”的社会条件。
资本主义从原始积累阶段到自我扩大再生产的相对剩余价值生产方式的确立,不是一个量变积累的渐进“转型”过程,而是经历了资产阶级*和产业*的历史演变的“飞跃”。“飞跃”的重要意义在于:产业资本必须打破官僚资本枷锁的窒息,才能确立相对剩余价值生产的资本主义历史地位。从世界资本主义体系的演进来看,俾斯麦的德国和明治维新的日本等,虽然通过“自上而下静悄悄的*”(即改革),以渐进方式向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转型”,但最终还是逃脱不了两次世界大战灾难性打击的“突变”。对于比它们更加后起的发展中国家来说,走资本主义的工业化和现代化道路,还能有偌大的国际生存空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