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后主李煜 《相见欢》所有的资料 有多少就全给我吧!西西尼!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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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5-19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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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11 05:51
1.《相见欢》
作者:李煜 年代: 南唐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注释】
①此调原为唐教坊曲,又名《乌夜啼》、《秋夜月》、《上西楼》。李煜此词即有将此调名标为《乌夜啼》者。三十六字,上片平韵,下片两仄韵两平韵。
②锁清秋:深深被秋色所笼罩。
③离愁:指去国之愁。
④别是一般:另有一种。
[赏析]
清人赵翼《题遗山诗》句云:“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此语用以概括李煜词作《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也甚恰切。
李煜,即史上所谓的南唐后主。世人,特别是作家、学者们多称其为李后主。
李煜字重光,这似乎缘自他颇为特殊的生理特征:陆游《南唐书·后主本纪》中说,他“广额丰颊,骈齿,一目重瞳子”,其中,“重瞳子”大约便是“重光”的最好注脚了。
宋建隆二年(公元961年),李煜继位于金陵(今江苏南京)。因李煜性格软弱和囿于形势,故其继位以来依然对宋称臣纳贡,苟安于江南一隅。
宋开宝七年(公元974年),宋太祖屡次遣人诏李煜北上,他均辞病不去。于是,第二年宋挥师南下,长驱直入,围攻金陵,李煜*肉袒出降。随后,李煜被解汴京(今河南开封),受封右千牛卫上将军、违命侯。
宋太宗即位,进封他为陇西郡公。
亡国之君李煜得封,看似风光略逊,实则囚徒一般。
后来,据宋人王铚《默记》所载可知,他因“一江春水向东流”等词作,而于太平兴国三年(公元978年),被宋太宗以牵机药毒杀(牵机药一谓马钱子,服后破坏中枢神经系统,全身抽搐,头脚团缩,状极痛苦)。但是,《宋史》等正史均不见此说,只记为:“三年七月,卒,年四十二。废朝三日,赠太师,追封吴王。”
李煜死后,葬洛阳北邙山。
李煜作为皇帝,实在难称贤明君主。这,我们可从欧阳修《南唐世家》中得到佐证:“煜性骄侈,好声色,又喜浮图,为高谈,不恤政事。”
但李煜作为文人,却堪当大方词家。他的词大体以南唐灭亡为界,分为前后两期:前期词主要写宫廷逸乐,风情绮丽;后期词则多是伤怀故国,风格沉郁。
后期的李煜词,因为语言自然精练,境界开阔疏朗,与晚唐以来的香艳词风颇见异趣,所以在词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实在是确凿之论!
《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一词,我们从宋人黄升《花庵词选》的评语“此词最凄婉,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可知为李煜归宋后所作。
词人秋夜登楼,正欲凭栏望乡,却一怀愁绪不能自已,袭上心头。而这一怀愁绪,正缘于词人囚徒生活的苦楚,幽禁岁月的难熬。
宋开宝九年(公元976年)正月,李煜被俘至汴京,白衣纱帽待罪明德楼下,接受了赵匡胤赐给的屈辱封号——“违命侯”,开始了两年多的囚徒生活。
在此期间,李煜常“自言其贫”,他所钟爱的小周后(即李煜前期词《菩萨蛮》中那个“教君恣意怜”的“奴”:“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按例“随命妇入宫朝谒,每入必留内数日,出对后主辄涕泣骂詈,后主常宛转避之”(马令《南唐书》引)。
换言之,李后主被宋太祖所禁,小周后让赵匡胤所占;李煜既亡了国,也失了人,难免“日夕只以泪洗面”(李煜《与故宫人书》)。他把如此深哀巨痛都倾泻在作品里,“以血书者”(王国维语),真是“赋到沧桑”。
《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词,从艺术特色上看,它将孤寂情怀与凄清环境融合为一,而又信手拈来,以平易流畅、清丽精练之语,把别人心中有、笔下无之物和盘托出,可谓句“工”矣。
上阕起句“无言独上西楼”六字,即已摄尽凄婉之神。
“无言”,是心头如堵,思绪似麻,无话可说;也是身陷深院,孤家寡人,无人对语。如此看来,作者想说,却无从说起;词人有话,却无处倾诉——精神的抑郁,找不到排遣的缺口,便越发折磨心灵!
李煜独上西楼,可见寂寞:昔日的前呼后拥,早已风光不再;今天的孑然一身,更是好不凄凉!“独”字,既写到了形体上的单一,又表现了感觉上的落魄。这里的“独上西楼”,当然不是柳宗元“独钓寒江”的心性超脱,而是江山破碎、奢华烟灭、形神伤痛后的聊以*——凭栏望乡,或可揣起些许旧景余温,或可抛开点滴当前清冷。
可是,他上得楼来,抬头望天,天上一弯月牙如钩:“月”既“如钩”,则不能朗照,秋夜只有晦暗,深院自然阴沉。孤人,偏见瘦月,怎不又生景残、事缺、国破、人别诸多伤感?
这就使词人越发深切感受到庭院的寂寞,和笼罩院中的凄凉秋意。他甚至觉得,这清冷的秋意,好像是被关闭着的院门锁在院中似的。
眼前景,即胸中情。“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一个“锁”字,下得好重,使人不由得想起枷锁、镣铐!“锁”既突出满院秋意之“死”,也巧妙透出当时词人之“思”——秋意被锁,不正是自己遭禁?如此,真是囚人之臆,方出囚人之语。
而词中“梧桐”意象,也格外渲染出一片沉重的忧愁。梧桐属阔叶树种,在晦暗的秋夜,显现的当是团团黑影,这正给人一种压抑、郁闷之感。另外,从文学意蕴的角度看,梧桐多用来表现苦恨情愁。例如:“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温庭筠《更漏子》),“依约相思碎语,夜凉桐叶声声”(陆甫之《清平乐》),“只有一枝梧叶,不知多少秋声”(张炎《清平乐》),“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李清照《声声慢》)等等,表现的都是“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吴文英《唐多令》)般的悲伤情绪、忧怆境界。试想,秋桐摇风,露叶匝地,该勾起多少离人绵绵心痛!
总之,上阕将人情与物态相融,情著其景,景显其情,构建出一片幽闭深沉的意境。
下阕“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紧承“锁”之愁思而来,将愁绪比为无形的乱丝,细致入微地描写出“离愁”如麻,裹缚全身,不可超脱的情状。
若说麻还可来个“快刀斩乱麻”的话,而纷乱的心绪却“剪不断,理还乱”。“剪不断,理还乱”这两简单明了的比喻,深得“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销愁愁更愁”(李白《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这一比兴手法之妙,还更胜一筹。它不仅把牵肠挂肚、纠缠不去、使人不胜烦忧的离愁写得淋漓酣畅,而且水到渠成引出结句:“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明人沈际飞评结句云:“七情所致,浅尝者说破,深尝者说不破,破之浅,不破之深,‘别是’句妙。”清人王闿运在《湘绮楼词选》中也说:“词之妙处,亦别是一般滋味。”
结句妙就妙在情真而难以言明上。“愁”是什么滋味,很难说出。之所以难,大概除了其形而上之外,便是其繁而杂。“深尝者”在苦大愁深中,自然难觅头绪、莫辨滋味而难以说破。李煜取我们平常只能说的“很不是味儿”之语,加以直白表达,真是随意拈来,恰到好处。
综上所述,词人以纯乎白描的手法来抒写愁苦的生活感受,用贴切的比喻来抒写抽象的思想感情,构成了画笔所不能到的意境。另外,词人以“相见欢”这一词调所特有的句式,即急促的短句与舒缓的长句交织,表达出了一种似断还续、如叹如诉的音韵之美。
[作者简介]
李煜(937—978),公元961年即位,五代南唐国主,世称李后主。他登位之时,宋已代周建国,南唐形势风雨飘摇。他在对宋委曲求全中过了十几年苟安生活。南唐为宋灭之后,他被俘到汴京,过了约两年囚徒生活,终为太宗赐鸩毒杀。
李煜在*上十分*,文艺上却颇有成就,能书善画,妙解音律,尤工于词。他的创作分为前后两个阶段:
前期不修政事,纵情于吟咏宴游,笙歌燕舞,为了使宫女的舞姿更加曼妙婀娜,荒唐病态竟至于让宫女束脚,戕害中国女子裹脚陋习便起于其人。他这一时期的词作大都反映了他荒淫奢靡的宫廷生活,这些词是在技巧上已日臻成熟,实则为南朝宫体和花间词风的承续。
后期则为入宋之后,此时,他逐渐从醉生梦死中清醒过来,对屈辱的拘囚生活极为愤懑感伤,他的词开始转向抒奏亡国之音,倾泻其“日夕以眼泪洗面”的深哀巨恸,他的词有了打动人心的恒久的艺术力量。可以说,亡国使他丢掉了皇帝的宝座,却使他在词的创作上获取了巨大的成就,诚如清代大学者王国维所说的那样:“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这便是对他文学地位的中肯评价。
[赏析点津]
词牌名为《相见欢》,咏的却是离别愁。此词写作时期难定。如系李煜早年之作,词中的缭乱离愁不过属于他宫廷生活的一个插曲,如作于归宋以后,此词所表现的则应当是他离乡去国的锥心怆痛。
上阕:“无言独上西楼”,摄尽凄婉之神。“无言”者,并非无语可诉,而是无人共语。由作者“无言”、“独上”的滞重步履和凝重神情,可见其孤独之甚、哀愁之甚。本来,作者深谙“独自莫凭栏”之理,因为栏外景色往往会触动心中愁思,而今他却甘冒其“险”,又可见他对故国(或故人)怀念之甚、眷恋之甚。“月如钩”,是作者西楼凭楼之所见。一弯残月映照着作者的孑然一身,也映照着他视线难及的“三千里地山河”(《破阵子》),引起他多少遐想、多少回忆?承载着他人生的无常之悲。而俯视楼下,但见深院为萧飒秋色所笼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这里,“寂寞”者究竟是梧桐还是作者,已无法、也无须分辨,因为情与景已妙合无痕。全句摹画了一幅意境朦胧、浸染着哀愁的图画。
下阕:“剪不断”三句,以麻丝喻离愁,将抽象的情感加以具象化,表现了心宇深处深深的寂寞、万般的无奈和无法排遣的离愁,历来为人们所称道,但更见作者独诣的还是结句:“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如果说前文还用“剪”和“理”的动作对离愁加以形象摹刻,本句则将离愁写得无可形状、无以陈述,为更深一层的写法。
2.李煜(937-978),南唐后主。开宝八年(公元975年)宋灭南唐,李煜亡家败国,肉袒出降,身囚待罪于汴京。宋太祖赵匡胤因其曾守城相拒,封其为“违命侯”。李煜忍屈负辱过了三年囚徒生活,后被宋太宗赐酒毒死。李煜不是一个好皇帝,却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艺术家和词人。李煜词以被俘为界分前后两期,前期词作多描写宫廷生活与男欢女爱,香艳精致,才情蕴藉;后其词作多倾泻失国之痛和去国之思,沉郁哀婉,感人至深。《相见欢》便是后期词作中有代表性的一篇。
首句“无言独上西楼”将人物引入画面。“无言”二字活画出词人的愁苦神态,“独上”二字勾勒出作者孤身登楼的身影,孤独的词人默默无语,独自登上西楼。神态与动作的描写揭示了词人内心深处隐喻的多少不能倾诉的孤寂与凄婉啊!
“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寥寥12个字,形象的描绘出了词人登楼所见之景。仰视天空,缺月如钩。“如钩”不仅写出月形,表明时令而且意味深长:那如钩的残月经历了无数次的阴晴圆缺,见证了人世间多少悲欢离合,今夜又怎能不勾起人的离愁别恨呢?俯视庭院,茂密的梧桐叶已被无情的秋风扫荡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几片残叶在秋风中瑟缩,怎能不“寂寞”情生。然而“寂寞”的又何止是梧桐?即使是凄惨秋色,也要被“锁”于这高墙深院之中,然而“锁”住的又何止是这满院秋色?落魄的人,孤寂的心,思乡的情,亡国得恨,都被这高墙深院禁锢起来,此景此情怎一个愁字了得。
诗词中常借梧桐抒发内心的愁闷。温庭筠“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更漏子》);李清照“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声声慢》)。以上具是写景佳作。写雨中梧桐,能表现诗人内心的愁苦。写缺月梧桐,则又是一番境界。苏轼语“缺月挂梧桐,漏断人初静”(《卜算子》)。缺月、梧桐、深院、清秋,这一切无不渲染出一份凄凉的境界,反映出词人内心的孤寂之情,为下片抒情做好铺垫。
那么,此情此景,一个亡国之君,一个苟延残喘的囚徒会有怎样一种心境呢?下片中,词人用极其婉转而又无奈的笔调,表达了心中复杂而又不可言喻的愁苦与悲伤。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用丝喻愁,新颖而别致。前人以“丝”谐音“思”,用来比喻思念,如李商隐“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无题》)就是大家熟悉的名句。李煜用“丝”来比喻“离愁”,别有一番新意。然而丝长可以剪断,丝乱可以整理,而那千丝万缕的“离愁”却是“剪不断,理还乱”。那么,这位昔日的南唐后主心中涌动的怎样的离愁别绪呢?是追忆“红日已高三丈后,金炉次第添金兽,红锦地衣随步皱”(《浣溪沙》)的荣华富贵,是思恋“风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破阵子》)的故国家园,还是悔失“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河山”(《破阵子》)的帝王江山?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李煜已是亡国奴、阶下囚,荣华富贵已成过眼烟云,故国家园亦是不堪回首,帝王江山毁于一旦。阅历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经受了国破家亡的痛苦折磨,这诸多的愁苦悲恨哽咽于词人的心头难以排遣。而今是尝尽愁滋味,而这滋味又怎一个愁字了得。
末句“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紧承上句写出了李煜对愁的体验与感受。以滋味喻愁,而味在酸甜之外,它根植于人的内心深处,是一种独特而真切的感受。“别是”二字极佳,昔日唯我独尊的天子,如今成了阶下囚徒,备受屈辱,遍历愁苦,心头淤积的是思、是苦、是悔、还是恨……恐怕词人自己也难以说清,岂又是常人所能体会到的呢?若是常人,道可以嚎啕倾诉,而李煜不能。他是亡国之君,即使有满腹愁苦,也只能“无言独上西楼”,眼望残月如钩、梧桐清秋,将心头的哀愁、悲伤、痛苦、悔恨强压在心底。这种无言的哀伤更胜过痛哭流涕之悲。
李煜的这首词情景交融,感情沉郁。上片选取典型的景物为感情的抒发渲染铺垫,下片借用形象的比喻委婉含蓄的抒发真挚的感情。此外运用声韵变化,作到声情合一。下片押两个仄声韵(断、乱),插在平韵中间,加强了顿挫的语气,似断似续;同时在三个短句之后接以九言长句,铿锵有力,富有韵律美,也恰当地表现了词人悲痛沉郁的感情。
3.此词将人生失意的无限怅恨寄寓在对暮春残景的描绘中,是即景抒情的典范之作。起句“ 林花谢了春红 ”,即托出作者的伤春惜花之情;而续以“太匆匆”,则使这种伤春惜花之情得以强化。狼藉残红,春去匆匆;而作者的生命之春也早已匆匆而去,只留下伤残的春心和破碎的春梦。因此,“太匆匆”的感慨,固然是为林花凋谢之速而发,但其中不也糅合了人生苦短、来日无多的喟叹,包蕴了作者对生命流程的理性思考?“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一句点出林花匆匆谢去的原因是风雨侵龚,而作者生命之春的早逝不也是因为过多地栉风沐雨?所以,此句同样既是叹花,亦是自叹。“无奈” 云云,充满不甘听凭外力摧残而又自恨无力改变生态环境的感怆。换头“胭脂泪”三句,转以拟人化的笔墨,表现作者与林花之间的依依惜别之情。这里,一边是生逢末世,运交华盖的失意人,一边是盛时不再、红消香断的解语花,二者恍然相对,不胜缱绻。“胭脂泪”,遥按上片“林花谢了春红”句,是从杜甫《曲江对雨》诗“林花著雨胭脂湿”变化而来。林花为风侵欺,红^叟鲛肖(左应加鱼旁),状如胭脂。“胭脂泪”者,此之谓也。但花本无泪,实际上是惯于“以我观物”的作者移情于彼,使之人格化 —— 作者身历世变,泣血无泪,不亦色若胭脂?“相留醉”,一作“留人醉”,花固怜人,人亦惜花;泪眼相向之际,究竟是人留花抑或花留人,已惝恍难分。着一 “醉”字,写出彼此如醉如痴、眷变难舍的情态,极为传神,而“几时重”则吁出了人与花共同的希冀和自知希冀无法实现的怅惘与迷茫。结句“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一气呵成益见悲慨。“人生长恨”似乎不仅仅是抒写一已的失意情怀,而涵盖了整个人类所共有的生命的缺憾,是一种融汇和浓缩了无数痛苦的人生体验的浩叹。
4.词名《相见欢》咏的却是离别愁。此词写作时期难定。如系李煜早年之作,词中的缭乱离愁不过属于他宫庭生活的一个插曲,如作于归宋以后,此词所表现的则应当是他离乡去国的锥心怆痛。起句“无言独上西楼”,摄尽凄惋之神。“无言”者,并非无语可诉,而是无人共语。由作者“无言”、“独上”的滞重步履和凝重神情,可见其孤独之甚、哀愁之甚。本来,作者深谙“独自莫凭栏”之理,因为栏外景色往往会触动心中愁思,而今他却甘冒其“险”,又可见他对故国(或故人)怀念之甚、眷恋之甚。“月如钩”,是作者西楼凭栏之所见。一弯残月映照着作者的孑然一身,也映照着他视线难及的“三千里地山河”(《破阵子》),引起他多少遐想、多少回忆?而俯视楼下,但见深院为萧飒秋色所笼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这里,“寂寞”者究竟是梧桐还是作者,已无法、也无须分辨,因为情与景已妙合无垠。过片后“剪不断”三句,以麻丝喻离愁,将抽象的情感加以具象化,历来为人们所称道,但更见作者独诣的还是结句:“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诗词家借助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来表现离愁时,或写愁之深,如李白《远离别》:“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愁古”; 或写愁之长, 如李白《秋浦歌》:“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或写恋之重,如李清照《武陵春》:“只恐双溪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或写愁之多,如秦观《千秋岁》:“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李煜此句则写出愁之味:其味在酸咸之外,但却根植于作者的内心深处,无法驱散,历久弥鲜;舌品不得,心感方知。因此也就不用诉诸人们的视觉,而直接诉诸人们的心灵,读后使人自然地结合自身的体验而产生同感。这种写法无疑有其深至之处。
5.此调原为唐教坊曲,又名《乌夜啼》、《秋夜月》、《上西楼》。李煜此词即有将此调名标为《乌夜啼》者。三十六字,上片平韵,下片两仄韵两平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