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6 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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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4 12:20
在鲁迅先生笔下,有许多麻木的人物形象,而阿Q就是其中典型的一个。其实所谓麻木,并不仅是指文化水平的高下,也不是指见过多少世面。笔者以为麻木指代的是当时社会中大多数中国人所具有的国民性。在他们心中,阶级观念、封建礼教深深地扎下了根。同时他们的“看客”行为,“吃人”行为也是他们麻木的精神象征。首先,从《阿Q正传》的叙事视角来分析。《阿Q正传》全文总体上是在零聚焦全知型叙事视角的模式下,运用了视点转换、视角模式转移和视角越界等叙述策略,从而最大限度地达到了鲁迅先生所预期的创作目的。小说开篇写道“阿Q没有家,住在未庄的土谷祠里;也没有固定的职业,只给人家做短工,割麦便割麦,撑船便撑船。工作略长久时,他也或住在临时的主人的家里,但一完就走了。”这是以全知型叙事视角向读者介绍阿Q的生平。把当时旧社会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个平凡甚至是卑微的短工形象呈现在读者的面前。另外,从第五章“从中兴到末路”里,作者用全知视角写阿Q离开未庄后进城,再返回后大家对他的态度变化。酒店的掌柜由起初的不屑与冷漠转变为热情、殷勤:“显出一种凝而且敬的形态,掌柜既先以之点头,又继以谈话”;而曾经唾弃阿Q的村民们在知道阿Q的中兴史后,使阿Q得了新敬畏;甚至是以往对阿Q非打即骂的赵太爷,也派遣邹七嫂去寻阿Q,而要亲自见阿Q。一幅市侩的众生相在全知视角下展现在我们面前。而其中也隐含着当时的社会现实,人们精致的利己主义或者说是嫌贫爱富的世俗特征。其次,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中运用了大量的反讽手法。反讽,又称反语,指以嘲弄的形式表达蔑视或谴责,比喻事物的发展状况与本来期待的结果或自然发展的状态相反的情形。它既是一种修辞手段,也是一种写作技巧。读者透过语言表象,在语境中领会其内涵意义,远比作者的直白叙述更加耐人寻味。换言之,反讽在叙述情节发展、塑造人物形象、突出作者的态度上,具有委婉含蓄而又深刻有力的特点。在文章的第五章里,阿Q在未庄出售盗窃来的衣服等商品,赵太太从邹七嫂处得知此消息,也想从阿Q那里买一件皮背心,因而特地请阿Q上门询问。在未庄,赵家算得上是名门大户,而阿Q却被请上门,由曾经被戏弄嘲笑的对象一跃成为赵家的席上宾客。在此处,阿Q地位的飙升反映了文中所说的“*”后社会阶层的变化。当阿Q进过城又与*有了联系之后,村民们放弃了曾经对阿Q的轻蔑而敬畏他。这讽刺了当时的*并不彻底,人民的思想观念并未得到解放,以及人民对于*的认识的模糊,暗讽了*失败的历史原因。另外,在阿Q在被自己瞧不起的王胡暴打一顿后感到无所适从时,又因为他的自以为是,或多管闲事而被他口中的“假洋鬼子”用棒子暴打一_。受了两次屈辱的他用自己祖传的“忘却”法宝而变得有些高兴起来。突然他看见了一个小尼姑,他就走上去吐唾沫和言语侮辱小尼姑。这一部分讽刺了当时“人吃人”的现象,一方面阿Q是“被吃的人”,然而他却在另一个场景里扮演起“吃人的人”。正如鲁迅先生在《摩罗诗力说》中所说的:“苟奴隶立其前,必衷悲而疾视,衷悲所以哀其不幸,疾视所以怒其不争。”也正如后来《呐喊》《彷徨》研究所揭示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也正是鲁迅“国民性”批判中一以贯之的思想。鲁迅一方面讽刺批判像阿Q这样的群众,一方面又同情他们的处境,更愤怒于他们的不觉醒。同时,在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中,阿Q的形象不仅在当时有现实意义,在当代的生活中也有一定的现实意义。首先,回看阿Q所处的时代,*兴起,社会正处于新旧交替的动荡时代。虽然有了一丝革新除旧的曙光,但是人们心中的封建思想观念以及礼法规范早已深深扎根。譬如文章的最后一部分,阿Q被抓去衙门时,鲁迅先生是这样写的:“他便知道这人一定有些来历,膝关节立刻自然而然的宽松,便跪了下去。”“站着说!不要跪!”“长衫人物都吆喝说。阿Q虽然似乎懂得,但总觉得站不住,身不由己的蹲了下去,而且终于顺势改为跪下了。”这一段描写阿Q想跪下但长衫人却不让他跪下,在当时*的背景下,改革封建礼教风俗是一项重要的内容。然而阿Q仍然难以改变自己的“奴隶性”,这反映了当时*的不彻底以及人民观念的固化现象。从另一方面来讲,鲁迅先生也是在呼吁大家除旧立新,树立平等自由的思想,摒弃奴隶性。而把目光转向当代,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也常见到一种现象,人们当发现自己略知皮毛的领域之中,又有身边的人进来后自己会产生一种自私的感情。比如某人喜欢听小众的音乐。但是小众的歌曲听着听着便成为大众的了。那么这个人先前感觉自己是唯一的、独特的。但是很多人听了之后,他就觉得不再独特,没有价值了。这个现象在《阿Q正传》中对应的是,阿Q用筷子把自己的辫子盘起来后,阿D也用筷子把自己的头发盘起来,阿Q当时的心声是:“他怎么也配把辫子盘起来?”便体现了这个社会现象。来源:中学语文·大语文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