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6 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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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8 17:47
在单田芳的评书自传中,有这样一段开场白:
人生在世难难难,酸甜苦辣麻涩咸;
起早贪黑为温饱,争名逐利不停闲。
倒霉之事七*,如意之事无二三;
喜迎盛世天地变,时遇神州笑开颜。
这首打油诗,虽不足以述尽他平生所历,却也将他的人生大概,说了个明白。
01单田芳祖籍山东德平,1934年12月出生于天津,本名单传忠。
父亲单永魁是个弦师。
外祖父王福义是最早闯关东那批民间艺人,擅长评书、大鼓。
原本是雇了单田芳的父亲来当伴奏,日常相处看他忠厚老实,就把女儿许给了他。
他母亲王香桂比他父亲小八岁,是西河大鼓演员里的佼佼者,能说能唱能弹,人送外号“白丫头”。
在东北、华北一带颇有名气,可以说是“鼓槌一响,黄金万两”。
临产那天,母亲还在说着《杨家将》,单田芳差点就生在了说书台上。
总而言之,他家里的成员不是说书的,就是唱河西大鼓的。
这种家世,放到现在,绝对称得上文艺世家,但在当时,却叫“下九流”。
为了讨生活,自小,单田芳就随着父母四处卖艺。
他们在台上说书献艺,他就在后台扒拉着看。
那时候没有所谓的出场费,艺人们说完一段书,就拿个小笸箩,要饭似的,下去讨钱。
人家给,你就接着请好,人家不给,你也没辙。
赚多赚少,全凭看客们打赏。
就这样,单田芳随着父母说一场,换一个地方,童年时,就已经跑遍了整个东北。
五岁那年冬天,家里让他入私塾读书。
可东北的冬天,零下二三十度,每天都把他冻得瑟瑟发抖,手和脚全都给冻伤了。
班子里的长辈见他可怜,于是就和他母亲说,孩子这么小,何必让他遭那个罪。
于是,学了十几天,他便回家享福了。
来年天气暖和了,父母才又把他送去读书。
在私塾里,他主要是识文断字,学一些传统书目。
因为是家中长子,父母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将来有出息,光宗耀祖。
尽管当时社会动荡,一家人又居无定所,但父母还是尽其所能的让他多读书。
单田芳8岁那年,父母找了多方门路,将他送进奉天(沈阳)的官办小学,接受正规教育。
然而,在那里没读上一年,他们又举家迁往长春,随后单田芳又读了一段时间的私塾。
读了几年书以后,字认的差不多了,母亲学新书的时候,就让他帮忙做记录,抄写书词、段子。
小孩子记性好,脑子灵,往往是母亲还没记住,他就记住了。
十三四岁,单田芳就已经背下了几*篇大书。
虽然单田芳在说书上有天赋,但他却丝毫没想过继承父母衣钵,当个说书人。
一心梦想着考大学,当医生或者当工程师。
怎奈,在当时那个*年代,普通人求生都难,哪有机会安安稳稳的求学。
战火之下,为了避难,单田芳随家人从长春到吉林,从吉林到沈阳,四处流离,居无定所。
直到新中国成立,他才回到自己最初读书的那所小学,完成了学业。
然而,这种平静,并没能维持多久。
021950年初春,单田芳的父亲单永魁因为帮助了一个化名为王子明的“反*”,遭到羁押,被判刑六年。
一年零三个月后,家里收到父亲的来信。
得知父亲的真实处境后,母亲王香桂一狠心,便和父亲离了婚,丢下他和几个妹妹,一去不复返。
不久后,便改嫁他人,另有生活。
父亲入狱,母亲改嫁,作为家中长子,17岁的单田芳不得不撑起生活的重担,与祖母一起打理家务,艰难求生。
就在单田芳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困惑地不知何去何从之际,他遇到了一个大他8岁的女人——王全桂。
这个女人不仅鼓励他继续求学,还帮他照顾几个妹妹。
在她的帮助下,单田芳顺利的读完了高中,并考入东北工学院(现东北大学)。
结果,入学没多久,他就因为生病,接连动了三次手术,一连落下几个月的课程。
学业跟不上,生活又艰难,单田芳不得不放弃当工程师的梦想,辍学谋生。
随后,他便拜入李庆海门下,正式学习说书。
按曲艺行排辈分,他属于“田”字辈,自此就得了个艺名——单田芳。
学艺期间,单田芳没有收入,一大家子,全靠王全桂照顾。
为了报恩,单田芳就决定将她娶进门。
那时,他父亲刚刚出狱,对于儿子的决定,表示了强烈反对。
一来,嫌王全桂年长,二来,嫌她文化水平不高。
可单田芳心意已定,父亲拗不过,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
1954年10月1日,还未满20周岁的单田芳,正式把大他8岁的王全桂娶进了门。
婚后,单田芳一边学艺,一边在辽宁大学历史系函授学习。
日常开支全依仗妻子的演出收入。
妻子王全桂一面操持家务,一面说书赚钱,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
见她如此辛苦,于是单田芳决定下海。
随后,他便跟着妻子所在的演出团,一起迁往辽宁鞍山,并落户到鞍山市曲艺团。
后来,单田芳在西河大鼓“赵门”创始人赵玉峰的鼓励下,找到了鞍山市曲艺协会的会长张树岭,申请登台说书。
几个月后,单田芳的申请终于得到了批准。
虽然不让他说正场,而是说“板凳头(中场到夜场之间的空白时间)”,但好歹是有了前途。
1956年正月初三,单田芳在鞍山市的一家茶社首次登台,一部《明英烈》正式开启了他的评书生涯。
一人一桌一椅,一折扇,一抚尺,道出千年历史,话尽人世沧桑。
单田芳成为当时辽宁省唯一一个具有大学文凭的评书艺人。
当时,他一口气,连说了俩小时。
虽然是数九隆冬,他却热得浑身上下全都在冒汗。
看单田芳说得忘情,茶社的赵经理来到书台前,敲着书桌提醒他,“单先生,你跑到这儿过书瘾来了,你看看,都几点钟了?”
一句话,不仅点醒了单田芳,还惹得听众哄堂大笑。
他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今儿个就说到这儿吧,如果您愿意听我明天接着讲”。
靠着这股子忘我劲儿,没过多久,单田芳就成为了鞍山的 “板凳头大王”。
名气打出去以后,单田芳很快就有了自己的主场,转入宜昌茶社,先后说了《童林传》和《三侠五义》。
靠着自己独特的嗓音,和自小积累来的说书技巧,不过一年,他就成了评书界的小红人。
1958年,鞍山市曲艺团由个体转成集体,单田芳也由一个流浪艺人变成了一名正式演员。
说书人有了社会地位,有了稳定的收入,再也不是原来难登大雅的“下九流”。
为了响应曲艺界的“新书”运动,单田芳受命,依据文学作品,将《平原*声》《红岩》《草原烽火》等改编为评书。
这时的单田芳,已经成了鞍山评书界,响当当的人物。
03虽然单田芳在鞍山站稳了脚跟,打出了名头,但他却不愿止步于此。
为了闯出点名堂,1962年,他与妻子出走海拉尔,挑头儿“单干”,一年就说了《三国演义》《大明英烈》《草原烽火》等30部书。
当他们夫妻重新回到曲艺团的时候,原有的出身问题和“外流”事件,使单田芳成了“灰色人物”。
后来,他因为说错了一句话,被揪住不放,成了“现行的反*”,遭到痛打。
不仅被打掉了9颗牙,还听力受损,在此后两年多的时间里,他的耳边都一团嘈杂,几乎什么都听不清。
随后,他又经历了逮捕、坐牢、批斗、改造等一系列折磨。
最终,被下放到农村。
在此期间,他的妻子王全桂始终对他不离不弃,甘苦与共。
为了照顾丈夫,她不辞辛劳,每天都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城市与农村之间。
农活重,她就帮着干;没吃的,她就把衣服卖了换粮食;丈夫意志消沉,她就与他谈天说地,鼓励他振奋坚持。
总而言之,她是尽其所能,照顾着这个小他8岁的丈夫。
尽管一家人苦苦支撑,怎奈单田芳被下放的地方,是东北的“穷中之穷” 。
即便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上一年,收来的粮食也不怎么够吃。
他自小在城里长大,草苗不分,根本不懂得如何打理庄稼。
外加自己是带着“帽子”流放下来的,身边没人肯搭手帮忙,日子过得是每况愈下。
苦苦挨了四年,他把家里的东西都卖了,到头来还是落了个吃不上饭的境地,迫不得已,他就逃了。
不久以后,妻子也带着儿女逃出来寻他,一家人隐姓埋名,躲了好几年。
后来,全国展开“平反冤案”工作,单田芳不顾奔劳,南下鞍山,四处申冤。
前前后后的奔走了9个月,他的“历史问题”终于水落石出,得到平反。
为了申冤他没少着急上火,最终急坏了嗓子,造成了后来浑厚沙哑的嗓音。
为了弥补声线上的不足,他就努力的把每个字的发音都给咬清晰,最终形成了独特的“单氏腔调”。
平反不久,单田芳就被任命为鞍山市曲艺团书曲队长,筹办“迎春”与“百花”两家茶社,同时招募人才,培养后生。
单田芳终于重返书坛,真正迎来了他口中的“喜逢盛世笑开颜”。
后来,科技进步,收音机和电视逐渐普及,在茶馆里说书已经不流行了,单田芳又开始录广播、录剧集。
从《封神演义》到《白眉大侠》再到《*英烈》以及后来的一系列红色经典,他一生说书百余部。
巅峰时期每天大概有1亿人在听他讲故事。
甚至让人们把那句“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改成了“凡有井水处,皆听单田芳”。
谁料,正当单田芳的事业如日中天之时,他的妻子却因病离世。
当时是1992年,二个人结婚的第38个年头。
妻子去世后,单田芳备受打击,甚至一度把自己关在屋里,闭门不出。
尽管,单田芳曾多次公开表示:
我跟全桂不算情投意合,结婚也是凑合。
我接受她,一句话,就是为了报恩。
但因为妻子情深义重,大苦大难都陪他一路走过,几十年下来,恩情与爱情早已混为一谈。
曾经的将就与凑合再也不见,只剩下相濡以沫的患难夫妻。
因此,妻子早逝,成了单田芳一生最大的遗憾。
由于王全桂去世时,单田芳不过58岁,后来,身边许多人都劝他,再找个人照顾自己。
可他却把全部的经历,都投注到了评书中去,再也没有谈论感情之事。
2018年9月,84岁的单田芳因病去世,说书人的事,也变成了故事里的事。
人们再也等不到他的“下回分解”。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8 17:48
那是因为他觉得妻子很成熟,很会照顾自己,所以就娶了,也是一个需要照顾的人,嗓子是天生就哑的,也是很无奈。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8 17:48
这是因为妻子虽然年龄比他大,但是在平时的生活中对她照顾有加,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他的嗓子是因为上火,出现了毛病。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8 17:49
因为他的妻子鼓励他求学,并且照顾他的家庭。嗓子是因为上火,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