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10-13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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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04-25 08:58
作品对主观的感情,抒情主人公的形象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隐匿,将它们寄于一个生活化的形象与相应动作上,即“残损的手掌”和以手掌“摸索”。内心的创痛化为残损的手掌;对祖国的挚爱与对河山沦落的痛惜化为深情的摸索,犹如母亲*着孩子,又像孩子爱抚着母亲。正是通过这既超越现实又非常生活化的形象和动作,作者与现实之间形成了一种审美距离。当“无形的手掌掠过无限的江山”时,当“我用残损的手掌轻抚”时,当“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时,都仿佛是一个灵魂从更高的地方观照,审视着这种苦难、依恋和信念。这样,诗中就出现了两个自我:一个自我是广大的土地上生活的一员,残酷的战争与生活给他一双残损的手掌,他是生活的体验者;另一个自我是中华民族受伤的灵魂,具有普遍性、永恒性,他超越时空,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这历史的一页,既看到苦难,也指出希望和力量。仔细体会后一个自我,还能隐隐感到一丝与作者早期作品相通的神秘主义气息。[4] 诗人谙练的现代派的写诗手法,仍然在这一首诗中得到体现。诗人以触觉代视觉,进而代替整个感觉,代替最细微的情感体验。这首诗并不回避直接抒发和对事物进行直接评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这一比喻的贴切,包含的感情的丰富性,一再受到人们的称赞。“残损的手掌”成为他描绘自我深刻体验的最佳方式,成为获得这首诗的残缺美、悲剧美、崇高美的独特机缘。戴望舒的这首名作,可以说整个是以超感的方法写成的。[2] [3] 至于诗中两句一韵的不断变化,可以分明地体会出它是如何使感情的流动产生着跌宕,一步一折地加深着感情的力度。戴望舒认为:“诗的韵律不在字的抑扬顿挫上,而在诗的情绪的抑扬顿挫上,即在诗情的程度上。”(《戴望舒诗集·论诗零札》)他还说过似乎与此相矛盾的话:“诗不能借重音乐,它应该去了音乐的成分。”结合《我用残损的手掌》一诗来看,他所追求的不是字面音调曲线所形成的音乐美,而是一种内在情绪的情随意迁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