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文是不是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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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4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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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10 14:12
变文准确地说,不是小说,是唐代的一种说唱文学。
附:
敦煌变文
变文是唐代兴起的一种说唱文学。“变”是指的“经变”,是佛教术语。以佛经的内容为题材而创作的造型艺术如绘画、雕刻叫做“变相”(一称“变现”),以佛经的内容为题材而写成的文学作品叫做“变文”。“变文”最初是寺院里以通俗语言解说佛经故事的一种俗讲,连说带唱,很受群众欢迎。于是内容渐渐扩大,也演唱我国历史故事、民间传说,成了民间的说唱文学,促进了说唱文学的发展。
唐代变文过去一直认为失传,直到公元一*九年,教煌千佛洞的一个封闭了近千年的藏经洞被发现,才从大批经卷里找到一些变文的抄本。它使我们了解到变文的内容和形式,也提供了唐代民间文学弥可珍贵的第一手材料,对于我国文学史中一些重要问题的研究很有帮助。
敦煌变文最多的是讲佛经故事,如叙述目莲救母的《目莲变》,文殊向维摩诘居士问病的《维摩变》,舍利佛降六师外道的《降魔变》等都是。以历史故事为题材的,有《伍子胥变文》《捉季布变文》《李陵变文》等篇。属于民间传说的,如《韩朋赋》《秋胡变文》《孟姜女变文》《董永变文》等篇。此外,还保存了少数反映当时社会现实的变文,如《张义潮变文》《张淮深变文》等篇。
变文在形式上一般是有说有唱,有的以韵文为主,有的以散文为主。不论 在人物性格、情节结构和叙述描绘上,都很有吸引力。往往在佛经上或史籍上只有简略记叙的人物和事件,到了俗*师或艺人的口中就敷衍铺张成洋洋洒洒的宏篇巨制。其中优秀作品,人物形象因有充分描绘而显得充实丰满,如伍子胥、贞夫。叙述虽详,而不拖沓,仍能做到紧张曲折,引人入胜,如《秋胡变文》。唐代变文对于宋代的话本、明清的小说很有影响。此外,说唱文学一直绵延不绝,直到今天还是一种重要艺术形式——曲艺,在这类文学现象的发展过程中,变文显然是居于非常重要地位的。
又附:
第五节 讲*与变文
在敦煌写本中,讲*与变文的关系最为密切。这两种文本留存的数量最多,在文学史上的意义也最为重要。
讲*是僧徒在寺院中举行“俗讲”活动,即对经义作通俗讲演时所用的底本,现存数量颇多,主要有《佛说阿弥陀经讲*》、《妙法莲华经讲*》、《维摩诘经讲*》、《父母恩重经讲*》等等。顾名思义,讲*是用来讲解经义的,所以文中每引一段*而后讲解一段,讲解时有说有唱。佛经中的内容,本来有许多是具有文学价值的,特别是富有奇幻强烈的想象,而讲经人为了吸引听众,又尽量发挥其想象力,穿插丰富瑰丽的描摹和生动形象的譬喻。形式上,在讲说时大量采用赋体的形式来铺陈描写,在咏唱时多用七言歌行和五言诗体,使讲经活动更富有艺术魅力,而为当时人所喜闻乐见。如《维摩诘经讲*》讲说*中诸天帝释、天龙鬼神等等来类毗耶城庵罗园听佛说法,云:
于是四天大梵,思法会而散下云头;六欲诸天,相庵园而趋瞻圣主。各将待从天女天男,尽拥嫔妃,逶迤摇拽(曳),别天宫而云中苑(宛)转,离上界而雾里盘旋。顶戴珠珍,身严玉佩。执金幢者分分(纷纷)云坠,擎宝节者苒苒烟笼。希乐器于青霄,散祥花于碧落,皆呈法曲,尽捧名衣。……八部龙神,望金仙而启首;龙王龙兽,赫示威光;龙子龙孙,腾身自在。跳踯踊跃,广现神通。不施念怒之容,尽发慈悲之愿。更有三头八臂,五眼六通,掣霜剑而夜目藏光,挂金甲而朝霞敛耀。呼吸毒气,鼓击狂风。得海底之沙飞,使天边之雾卷。掷昆仑上(山)于背上,纳沧海水于腹中。眼叙走电之光,只(口)写血河之色。总来听法,皆愿结缘。……
这长段的铺设,想象瑰奇,辞藻华美,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如果与唐代文人创作的俳赋如刘瑕《驾幸温汤赋》①、周繇《梦舞钟馗赋》、王棨《玄宗幸西凉府观灯赋》等比较,可以发现两者形式上非常相近。又如《佛说观弥勒菩萨上生兜率天经讲*》中,为说明人生短暂而虚幻的道理,以流畅通俗的七言歌行描摹一个女子盛时与衰时截然不同的情状,也很鲜明生动。总之,讲*既发扬了印度佛教文学的长处,又综合、吸收了我国诗赋等文学样式的表现手法并使之通俗化,它对变文等讲唱文学的形成发展无疑起了相当大的促进作用。
还有一种“押座文”,也是宣讲佛经的。所谓“押座”,意即压座,就是安定四座听众的意思。它是俗讲时在正式的讲经开始之前所唱诵的叙述*大意的七言诗篇,篇幅较为短小。其性质与后来话本的“入话”、杂剧的“楔子”、传奇的“家门”以及弹词的“开篇”相似。
①作者、篇名从敦煌遗文伯5037卷。《开天传信记》作刘朝霞《驾幸温泉赋》。
变文是民间曲艺“转变”所用的底本。对“变”字的解释,历来有多种不同的见解和推测,或认为是梵文citra(图画)的音译,或认为是“变更”、“神通变化”等义,或认为是佛教语“因缘变”(因果变换)的简称,迄无定论。
“转变”这种演艺形式当是从“俗讲”转化过来的,所以变文中有较多佛经故事,只是它不像讲*那样分段引用*而后加以解说,而是完整地敷演佛经中的故事。后来转为民间曲艺,内容也扩展到宗教以外。段成式《酉阳杂俎》提及,当时有所谓“变场”,当是表演“转变”的专口场所。表演“转变”的人,最初可能是僧侣居多,但唐诗里偶有提及的,都是女艺人,可见它后来已经完全世俗化了。
艺人在转变时,说一段唱一段,故其文辞韵、散相杂;唱词有七言的,有六言的,还有一种三、三、七句式的。说唱时配合以相应的图画,那些图画几幅一组,连缀成一卷,一卷便称为“一铺”《王陵变》中就有“从此一铺,便是变初”的话。随着故事的进展,说唱者卷动画卷,变换画面。晚唐诗人吉师老《看蜀女转〈昭君变〉》一诗,传神地描绘了一个蜀中女艺人转动画卷,富有表情地说唱《王昭君变文》时的情景:
妖姬未著石榴裙,自道家连绵水濆。檀口解知千载事,清词堪叹九秋文。翠眉颦处楚边月,画卷开时塞外云。说尽绮罗当日恨,昭君传意向文君。
现存变文的内容主要是三类:一是演唱佛经故事的,二是演唱历史故事的,三是演唱民间传说的。后二者往往相互渗透,即历史故事多带有传说色彩,民间传说常牵扯历史人物。另外有一种比较特别,数量也少,是演唱当时重大事件的。
演唱佛经故事的变文,主要有《大目乾连冥间救母变文》(简称为《目连变》)和《降魔变文》等。《目连变》出自《佛说盂兰盆经》,叙述佛门弟子目连入地狱救母的故事,对地狱的情状作了许多恐怖的描写。这篇变文,在敦煌卷子中有九种抄本,诗人张佑也曾嘲笑白居易《长恨歌》中“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句为“目连变”,可见是当时极著名的。其影响所及,至今地方戏中仍有许多剧种保留目连救母的剧目。《降魔变文》出自《贤愚经》,叙述佛门弟子舍利弗与邪魔外道的六师斗法,将他降伏的故事。六师先后变化出宝山、水牛、水池、毒龙、鬼怪等,舍利弗则随之变化出金刚、狮子、白象、金翅鸟、毗沙天王等将其克服,终于战胜了他。后来古典神魔小说中对斗法的描写,有许多受到此类变文的影响。
取材于历史故事和民间传说的变文较多,主要有《王昭君变文》、《王陵变文》、《伍子胥变文》、《孟姜女变文》等,可以说是变文的主流。
《王昭君变文》敷演昭君出塞的故事。今存敦煌写本分二卷,上卷残缺,只存昭君北行到达匈奴的一段,下卷述昭君在匈奴立为皇后,但她怀念故国,终于郁郁而殁。文中对塞外风貌和昭君怀念故国的感情有许多生动的描写。《王陵变文》原题为《汉将王陵变》,取材于《汉书·王陵传》,主要写汉将王陵之母不畏项羽胁迫,伏剑自刎的故事,写出了王母的不惧*、大义凛然的气节。《孟姜女变文》所写,即是著名的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民间传说。
《伍子胥变文》是诸作中最好的一篇。它是在《吴越春秋》中有关内容的基础上增饰大量民间传说而成,大意写伍奢为楚平王无辜诛杀,其子伍子胥历经艰难险阻,从楚国逃入吴国,佐吴王灭楚复仇,最后因忠谏为吴王夫差所杀。它的情节比较丰富,人物性格也刻划得颇为鲜明。文中描写伍子胥的足智多谋,赋予许多奇伎异能,使他近似于一个异人术士,富于民间传说的色彩。其文字则在大量通俗的文言文、少量口语外又杂有许多骈文。如写伍子胥奔吴途中为江所阻,则云:“唯见江潭广阔,如何得渡!芦中引领,回首寂然。不遇泛舟之宾,永绝乘楂之客。唯见江乌出岸,白露鸟而争飞;
鱼鳖纵横,鸬鸿芬(纷)泊。又见长洲浩汗,漠浦波涛,雾起冥昏,云阴叆叇。树摧老岸,月照孤山,龙振鳖惊,江沌作浪。若有失乡之客,登岫岭以思家;乘楂之宾,指参辰而为正。”明显地表现出变文与辞赋的密切关系。
《张义潮变文》和《张淮深变文》分别以唐末收复河湟地区的民族英雄张义潮、张淮深叔侄为主人公,是反映当时重大事件的作品,它反映出民间对边塞英雄的崇敬,也反映出“转变”这种曲艺在当日社会中活跃的情况。
讲*和变文作为演艺虽早已绝迹,但在后来的文学艺术中却留下了深刻的痕迹。那种韵散相间、有说有唱的*,通过后来的词话、诸宫调、宝卷、弹词、鼓词等等说唱文学一直延续下来,至今仍是我国许多曲艺中常见的形式。在小说方面,后代话本的面貌与唐代话本不同,在开头每有作为“入话”的小故事,叙述中常夹杂许多诗词;我国长篇小说中也有夹杂诗词歌赋的情况,并常用大段的骈体文描摹人物或景物的外貌,这些都是受了讲*(包括讲经时所用“押座文”)和变文的影响。至于讲*和变文中人物故事为后来的戏曲小说所采用也是相当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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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10 14:13
变文(钞本原来主要保存于敦煌石窟)包含由寺院"讲*"发展而成的佛经故事变文;还有表现伍子胥等历史人物故事的历史传说变文(比如《伍子胥变文》、《李陵变文》、《王昭君变文》等作品),应当属于古典小说范畴。
中国古时候的民间艺人讲唱故事(即说书)乃是话本之渊源,始于唐朝时期。从唐人"俗讲"到变文,再到宋元"讲史"(还有"说经"等),故事主要是说给民间百姓听的。
变文、平话(讲史话本),皆属话本。话本(还有明朝时期的拟话本)属白话小说。由此可见,变文,当然算是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