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研读206:萧何曹参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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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7-01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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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1-13 22:43
刘邦起兵后自任沛公，曹参以中涓身份跟随刘邦。曹参率军进攻胡陵和方与，击败秦朝监郡的部队，然后向东进攻薛县，在薛县以西击退泗水郡所部。曹参率军攻克胡陵，刘邦命令曹参守卫方与。但方与这时投降了魏国，曹参率军进攻。丰邑也反叛刘邦后降魏，曹参顺道一起进攻，刘邦赏赐曹参七大夫爵位。
曹参率军在砀县以东击败秦朝司马枿（音niè，聂）所部，连续攻占砀县、狐父和善置驿站。接着又进攻邑城以西，到达虞县，进攻章邯的车骑。在进攻爰戚和亢父时，曹参首先登上城楼，刘邦升任曹参为五大夫。曹参率军向北救援东阿，进攻章邯所部，攻占陈县，然后一路追击秦军到达濮阳。曹参进攻定陶，攻占临济，转而向南救援雍丘，击败李由所部杀掉李由，俘虏秦朝候爵一人。
这时秦将章邯击败项梁所部，刘邦和项羽的主力向东撤退。楚怀王任命刘邦为砀郡郡长，统领砀郡这路军兵。刘邦封曹参为执帛官，号称建成君，升任戚县县令，隶属于砀郡。
随后，曹参率军进攻东郡郡尉所部，在成武县以南将其击败。曹参率军在成阳县以南进攻王离所部，接着在杠里再次进攻王离部，将其击溃。曹参率军继续追击，向西到达开封，击败赵贲所部，把赵贲包围在开封城中。曹参率军向西在曲遇击败秦将杨熊所部，俘虏秦朝司马和御史各一人。曹参升任执珪，继续跟随刘邦进攻阳武，连续攻克轩辕、缑氏，封锁黄河渡口，还军到尸北击败赵贲所部。他跟随刘邦向南进攻犨（音chōu，抽）邑，和南阳守将吕齮大战于阳城以东，攻陷吕齮军阵后攻占宛城，俘虏吕齮，平定全部南阳郡。
曹参跟随刘邦向西攻克武关和峣关，进攻蓝田以南的秦军，又趁夜间袭击蓝田以北的秦军，秦军大败。曹参趁势攻占咸阳，灭亡秦朝。
项羽进入关中后，封刘邦为汉王，刘邦封曹参为建成侯。曹参跟随刘邦来到汉中，任迁为将军。曹参跟随韩信还军平定三秦，曹参率军攻占下辩、故道、雍城和斄（音tái，台）县。在好畤以南击败章平所部，包围好畤城，攻占壤乡。曹参在壤东和高栎击败三秦军，再次包围章平，章平逃离好畤。他率军击败赵贲和内史保所部，向东攻克咸阳，改名为新城。
曹参率军驻守景陵二十多天，三秦派章平等人进攻曹参，曹参率军还击，击溃三秦军，刘邦把宁秦赏赐给曹参作为食邑。曹参率军包围了废丘的章邯。
曹参以中尉身份跟随刘邦兵出晋关，到达河内后攻占修武，从围津渡过黄河，向东在定陶击败龙且和项他所部。曹参继续进攻砀县、萧县和彭城。在遭遇项羽所部后，被打得大败退走。曹参以中尉身份率军包围并攻克雍丘。王武在外黄叛乱，程处在燕县叛乱，曹参率军平定。柱天侯又在衍氏县叛乱，曹参率军攻克。曹参率军在昆阳击败羽婴部，追击到叶县。还军进攻武强，随后进兵到达荥阳。曹参自从汉中起担任将军和中尉，跟随刘邦进攻各路诸侯和项羽，战败后返回荥阳。
公元前205年，刘邦封曹参为代理左丞相，屯兵关中。一个多月后，魏王豹造反，曹参和韩信向东在东张击败魏将军孙遫所部，随后攻克安邑，俘虏魏将王襄。曹参在曲阳进攻魏豹，追击到达武垣，生擒魏王豹。曹参攻克平阳，俘虏魏王豹的母亲妻子和儿女，平定魏地五十二座城池，刘邦赏赐平阳作为曹参的食邑。
曹参跟随韩信在邬东击败赵国相国夏说所部，斩杀夏说。韩信和原常山王张耳领兵攻克井陉，进攻成安君陈余，命令曹参还军在邬城包围赵国别将戚将军。戚将军逃出城外，被追上斩杀。曹参率军到达敖仓和刘邦会合。
韩信攻克赵国后升任汉朝相国，率军向东进攻齐国，曹参以右丞相的身份隶属于韩信。曹参率军攻克齐国历下，然后攻占临淄。曹参率军平定济北郡，攻占诸城、洛阴、平原、鬲县和卢县。韩信在上假密进攻龙且所部，击败并斩杀龙且，俘虏其将军周兰。韩信平定齐国后，共攻占七十多座县城，先后俘虏了原齐王田广的相国田光，代理相国留守的许章，以及原齐国胶东将军田既等人。韩信被刘邦封为齐王，率军到达陈县，和刘邦合兵进攻项羽，留下曹参留守平定齐国没有服从的残余势力。
刘邦当上汉朝皇帝后，把韩信转封为楚王，齐国作为汉朝的郡县，曹参归还汉朝相印。刘邦封长子刘肥为齐王，封曹参为齐国相国。公元前201年，刘邦重新分封爵位，和诸侯把令符剖开分持，立誓世世代代不能断绝。封曹参平阳侯，把平阳的一万零六百三十户作为其食邑，世代不能断绝。
曹参以齐国相国的身份击败陈豨手下张春所部。英布造反，曹参再次以齐国相国的身份跟随齐悼惠王平叛，共率领车骑军兵十二万人，和刘邦联合进攻英布，击败英布，然后向南一直进攻到蕲县，还军后平定竹邑、相县、萧县和留县。
曹参所立的功勋：一共攻占两个国家，共计一百二十二县；俘虏诸侯王二人，国相三人，将军六人，俘虏大莫敖、郡守、司马、候、御史各一人。
公元前194年，汉惠帝颁布了诸侯不得设置相国的法令，曹参改任齐国丞相。齐国共计七十多城，齐悼惠王年纪尚轻，曹参就召集齐国有名的长老儒生，征求如何安抚百姓的计策。来到的齐国儒生有数百名，你讲他也讲，各自的说法都不相同，曹参也不知道到底听谁的好。
曹参听说胶西有位盖公，专门研究黄帝和老子治国之道，就派人用重金聘请前来。曹参见到盖公后，盖公建议说：“治理国家贵在清静无为，百姓自然安定”，其他国家治理策略都可参照这个施行。曹参于是让出自己办公的正堂，让盖公住到里面。曹参在齐国担任丞相九年，以黄老之术治理国政，齐国安定，人们都称赞他是位贤相。
公元前193年，相国萧何去世。曹参听说后，告诉宾客赶紧收拾行装前行。他说道：“我马上就要入朝为相了。”过了不久，朝廷果然派使者来征召曹参。
曹参将要离开时，他对接任的丞相嘱咐说：“要维持好齐国现有的监狱局面，不再轻易去改变。”接任的丞相问：“治理国家难道就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吗？”曹参回答：“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所谓的监狱，就是收容坏人的地方。如果你去打扰他们，那么坏人能到哪里去安置呢？所以我把监狱建设列在首位。”
曹参作为普通人时，和萧何关系很铁；等到他们在国家和地方各自担任相国时，彼此很不和睦。萧何在临终前，还是把曹参作为推荐的唯一人选。曹参接替萧何担任汉朝相国后，所有的事情没有一点变更，全部依照萧何当时的做法，人们都称为“萧规曹随”。
曹参命令郡国挑选官吏中木讷不善于言谈的厚道人，下令征召来担任丞相府官史。相府中那些善于文辞修饰，追求细枝末节、贪图虚名的人，曹参都把他们打发回家。曹参经常日以继夜痛饮美酒到大醉。卿大夫及其以下官吏和宾客，有很多想当面劝告曹参的，不等来人开口，曹参先安排他们饮酒。席间如果还要张口相劝，曹参就不停劝酒，直到客*醉离开，最后也忘记了来时的意图。后来大家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曹参相府的后花园邻近官吏们的住处。有些官吏们天天在房中饮酒唱歌，大呼小叫。曹参的随从*很厌恶这件事情，却无可奈何。他们有次专门请曹参游览后花园，以便能听到官吏们醉歌的呼叫声，希望曹参出面制止。但曹参却命人搬来一桌子坐下饮酒，也边歌唱边大叫，和那些人彼此响应，随从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曹参看到别人有细小的过失，总是想办法为人掩饰，所以多年来相府中一直平安无事。
曹参的儿子曹窋（音zhú，竹）当时担任中大夫。汉惠帝责怪相国不理政事，认为他看不起自己，就找机会对曹窋说：“你回家后，试探着问问你父亲：‘高皇帝刚刚离世，现在的皇帝年纪很轻。君担任相国，天天饮酒，无所事事，怎么不为天下分忧呢？’但你不要说这些话是我告诉他的。”
曹窋休假时回到相府家中，在陪伴曹参说话时，委婉地用自己的话把皇帝的意思说了出来。曹参顿时大怒，命人鞭打曹窋二百下，然后对他说道：“你只是入宫陪侍皇帝，天下大事不是你所要讲出口的。”
第二天早朝时，汉惠帝责备曹参说：“你为什么责打曹窋呢？实际是我命令他对你说这番话的。”曹参摘下帽子*说：“陛下自我感觉和高皇帝谁的本事更大？”汉惠帝说：“朕我怎敢和先帝相望！”曹参说：“陛下看臣我的能力和萧何怎样？”汉惠帝说：“君相好象不如他。”曹参说：“陛下说得太对了。当年高皇帝和萧何平定天下，法令已经很严明了，现在陛下垂拱而治，曹参等人守职，遵守制度不能有所失误，难道这样不好吗？”汉惠帝说：“好。那你就安心休息吧！”
曹参担任汉朝相国共计三年后去世，谥号懿侯，他的儿子曹窋继承其爵位。百姓歌唱道：“萧何为法，若画一；曹参代之，守而勿失。载其清净，民以宁一。”
曹窋在吕太后时期担任御史大夫，传国到曾孙曹襄。曹襄在汉武帝时期担任将军，在出击匈奴时战死，他的儿子曹宗继承爵位，后来有轻罪罚为城旦。到汉哀帝时期，再封曹参玄孙的孙子曹本始为平阳侯，食邑两千户，他在王莽时期去世。曹本始的儿子曹宏继承爵位，在汉光武帝建成年间首先降伏河北之地，被封为平阳侯，到现在已经经历八侯。
黄其军
作于2021年9月12日（古历辛丑年八月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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