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蓝胡子的死玫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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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6-27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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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1-28 15:28
蓝 胡 子
●〔法〕贝洛
从前有个男人,他在城里和乡下有不少财产。他家道富有,有的是各种金银器皿,套着绣花布罩的家具,镀金的四轮马车。不过这男人很不幸,长着一脸难看的蓝胡子,妇女们一看到他,吓得转身就跑。
蓝胡子有个邻居,是个贵族妇女。他有两个花一般美丽的女儿。蓝胡子想娶她一个女儿做妻子,请求她嫁一个女儿给他。可是那两个女儿看不上他,互相推诿,不肯嫁给蓝胡子做妻子。她们又很忌讳,蓝胡子已经娶过几次妻子,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那些女人的下落。
蓝胡子为了讨好他们,特地邀请她们母女到他乡间别墅里去住一个星期。他还请了她女儿一些好友和邻近几个年轻妇女和她们一起做伴。
她们在别墅里除了娱乐性的舞会、打猎、钓鱼和豪华的夜宴之外,没有看到什么。大家通夜不睡,只是在一起谈谈说说,寻欢作乐。蓝胡子这次邀请,搞得非常成功。贵族妇女那个小女儿动了心,开始改变想法,认为别墅主人的胡子倒也不是那么蓝了,并不讨厌,是一个出色的上等人。
他们回到城里以后,不久就决定结婚了。过了一个月,蓝胡子告诉年轻的妻子:
“我有重要事情要下乡一次,至少六个星期。在我出门期间,蓝胡子请你自行安排,要散散心,也可邀请一些亲朋好友。要是高兴的话,可以带他们去乡下走走,做些菜肴招待他们。”
说完之后,蓝胡子又交待妻子:
“这是两个大库房的钥匙。里面放着我最喜欢的家具。这是开金银食器房间的钥匙,这些食器平常不使用。这是保险柜上的钥匙,里面存放金银货币。这是珠宝箱的钥匙。这是一把开家里所有房间的*。这把小钥匙是开底层大走廊靠边一个小房间的钥匙。那些房间,你可以开门进去。不过靠边那个小房间你不许进去。要是进去了,可莫怪我生气。会使你受不了。”
年轻的妻子答应一定照他的话办。于是他拥抱过妻子后,乘上漂亮的四轮马车走了。
那些邻居和好朋友早已等待得不耐烦了。希望新主妇邀请她们去她家里参观华丽的家具。以前有她丈夫在家,他们因为忌惮蓝胡子,不敢进她家门。她们参观了她家的寝室,大大小小的房间和库房。那些房间布置得非常精致,一处胜过一处。
后来他们又上楼去,走进两个房间。那里摆设着最豪华的家具,墙上挂着墙帷,床铺、睡椅、大橱、柜子、桌子、镜子、样样俱全。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特别是那些镜子,可以从头照到脚;镜框有的是用银子打成的,也有包金的,看得人眼花缭乱,都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最豪华的珍品。
女朋友们看了都赞不绝口,羡慕新婚主妇的幸福。不过年轻的妻子一心想看遍家里全部东西,想去打开底层那个小房间。因为她急于想看小房间里的东西,竟不顾独自离开客人有失礼貌。她自个儿从后面的小扶梯走下去,走得那么匆忙,仿佛怕人扭断她的脖子似的。
她走到小房间门口,不由停下来,犹豫一阵,想到丈夫嘱咐的话,考虑要是不遵守的话,是否会有灾祸临头。可又想开门进去看看,那*力实在太强烈了。她克制不住,终于拿出小钥匙来,抖抖索索地开了门。起初,她什么也没看清楚。因为里面窗子关着。过了一会儿,她才看出地板上的斑斑血迹,靠墙一字儿躺着几个女人尸体(那些女人都是蓝胡子从前娶来后杀死的)。她吓得要死,慌忙从锁孔里拔出钥匙,一不小心,钥匙从手里落在地上。
等到定下神来,她急忙拾起钥匙,锁上了门,飞步跑上楼去,到卧室休息。因为她害怕极了,没法定下心来。她发觉那个小钥匙上沾了血,想把血迹擦去,擦了二三回,血迹总是擦不掉。她用水洗钥匙,甚至还用肥皂和砂子擦洗,总是洗不干净,血迹留在上面。因为那钥匙上施过魔法,她没法擦去血迹。钥匙上一边的血擦去了,另一边又出现血迹。
那天晚上,蓝胡子回来了。他告诉她,他在路上听到信息,他要办的事已经顺利结束。他的妻子强作镇静,说他很快回家,她很高兴。
第二天早晨,他向妻子要回那些钥匙,她把钥匙一一交还给他。她交钥匙的那只手老是索索发抖,因此他一下子就猜出了发生的事。
“怎么?”他问道。“小房间的钥匙怎么不在一起。”
“准是忘在桌子上了。”她说。
“马上给我拿来。”蓝胡子说。
年轻的妻子磨磨蹭蹭,好大一会儿才把钥匙取来给他。蓝胡子仔细瞧着钥匙,问妻子道。
“钥匙上怎么会有血迹的?”
“我不知道,”可怜的女人吓得脸色苍白,大声嚷道。
“你不知道!”蓝胡子说,“我可知道。你不是进了那个小房间吗?也好,太太,那你就进去吧,在你看到的那些夫人中间找一个适当位置。”
年轻的妻子听了这话,浑身发抖地跪到丈夫脚跟前,求他饶命,并且发誓以后一定悔改,决不敢再违抗他的命令。看到她那种美丽和那种苦苦哀求的情景,即使铁石人心也会软化的,可是蓝胡子的心肠比铁石还硬,居然毫不动心。他一口咬定:
“太太,你非死不可。必须马上就死。”
“既然我非死不可,那就请你给我留些时间,让我祈祷上帝。”年轻的妻子泪如雨下,苦苦哀求。
“好吧,那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不许超过一分钟。”蓝胡子斩钉截铁他说。
年轻的妻子上楼找她的姐姐说:
“安娜(这是她姐姐的名字),我求你到屋顶去,瞧瞧咱们两个哥哥来了没有。他们曾跟我约定,今天要来。你瞧到他们,立即发出暗号,催他们快来。”
安娜姐姐爬到屋顶上去。可怜的即将被害的妻子不断对姐姐叫嚷:
“安娜,看到有人来吗?”
她姐姐回道:
“我只看到外面亮堂堂的阳光,绿油油的青草。别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时蓝胡子手执钢刀,厉声对妻子说:
“赶快下来。不然我就上来啦。”
“请你等一会几。”年轻的妻子回答后,急忙低声对姐姐说:“安娜,安娜姐姐,看到有人来吗?”
“我只看到外面亮堂堂的阳光,绿油油的青草。别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赶快下来。不然我就上来啦。”蓝胡子又在嚎叫了。
“就来,就来。”
年轻的妻子答应过后,又朝姐姐喊道:
“安娜,安娜姐姐,看到有人来吗?”
“看到了。我看到大路上尘土滚滚,向咱们这儿扑来。”
“是哥哥们来了吗?”
“哎哟,不对。”安娜姐姐回道,“来了一群羊!”
“你下来不下来?”蓝胡子吆喝道。
“再等一会儿。”
年轻的妻子回答后,又喊道:
“安娜,安娜姐姐,看到有人来吗?”
“看到啦!有两位骑士来了。不过他们离咱们这儿还远着哪。”
“感谢老天爷!”可怜的妻子高兴地嚷了起来。“那是我两个哥哥。我必须想法子发出求救信号,催他们快点来。”
蓝胡子的嚎声更大了,响得整个房子都在抖动。不幸的妻子吓得面无人色,走下楼来,扑到丈夫脚跟前,头发披到肩上,淌着眼泪。
“你这样一点没用,你非死不可。”蓝胡子说着,一只手揪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举起切菜刀正要砍她的头。可怜的女人别转身子,用临死前的眼睛望着他,希望争取时间让她镇静下来。
“不行,不行。你只好靠上帝来救你了。”蓝胡子举起手来,正要把刀砍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听到外面有人疯狂地敲门。蓝胡子一呆,猛然放下手来。大门一开,闯进两位骑士。他们拔出剑来,径直向蓝胡子刺去。蓝胡子认识这两位骑士。他们是他妻子的哥哥,一位是龙骑兵,一位是火*手。他赶紧逃命,可是两位哥哥紧追不休,趁蓝胡子逃到门口脚跟没有站稳,两把剑已刺进他的身体,把他刺死在地。可怜的妻子差不多也像她的丈夫一样死了,连站起来欢迎哥哥们的劲儿也没有了。
蓝胡子没有子女,因此他的全部家产由他妻子继承下来。她把一部分财产分给安娜姐姐,让姐姐和一个长期同她相爱的青年贵族做结婚费用;另一部分赠送给她两个哥哥做购买队长职位,余剩一部分自己就用来和一个正直的男人结婚。有了那个男人,她才能把她跟蓝胡子过的那段不幸经历逐渐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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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1-28 15:28
《蓝胡子的死玫瑰》
姽婳
生活宛如一条平静的河流,有时给你亘古不变的错觉。其实一块小小的暗礁,就可以让你的船倾覆,在危险的旋涡、冰冷的激流中绝望挣扎。平静之下的生活暗面一直如此。看不见时,便会自以为幸福。
薰禾后来回想起来,一切变故都从那个不祥的早晨开始。从此,生活宛如步入噩梦。
那天已经很晚,天空仍阴霾密布,暗黑如夜。他们都睡过了头。菸之迷糊地看了一眼表,猛然惊得跳起来,“糟糕!今天要拍板一个重要项目!”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抓起公文包冲了出去。
薰禾结婚已经三年。菸之是电脑工程师,非常沉默。脸庞苍白而纤细,戴细细的黑框眼镜,穿熨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衣。他生平做的唯一一件浪漫的事,便是买下这座带大片玫瑰园的房子,向她求婚。
她站在玫瑰丛里,第一次目睹这漫无边际如火焰般热烈的盛放,泪水刹时盈满双眼。她实在是喜欢玫瑰。喜欢那重叠而丰盛的花瓣,和仿佛绝望般浓烈的深红,宛如在燃烧生命。
内心被击中的感动瓦解了相识尚浅的犹疑,她冲动地提起行囊跟随他。嫁过门后,菸之才渐渐透露他对玫瑰的前途另有安排:有个朋友在收购大批玫瑰,用来提炼玫瑰油。说是目前在国际上形势正好。反正玫瑰凋谢后也会变成黑泥,不如尽力实现其经济价值。
薰禾哑然,这才是真正的菸之。一板一眼地生活,就像一只款式简单而品质优良的时钟,一目了然而又分毫不差。下班准时回家。如果有事会打电话:今天晚45分钟回家。在时间流逝中,她慢慢懂得他爱的方式,虽然不事声张,却坚硬地在那里。滴答,滴答。
她珍惜他和他带来的这种生活。他在抚摩她时嘟囔一句,“要是你的腿再细些就好了。”对镜自揽,以往自觉匀称挺拔的双腿,顿时显得粗不忍睹。于是赶紧从杂志上剪下许多腿部减肥的秘籍,辛勤照搬。对于他爱吃的清炖糯米藕节,也不厌其烦地练习,现在已经可以确保藕节切开来,每个洞里都填满糯米,绝无疏漏。
但这舒缓而平静的日子,却因为一张便笺的意外出现,渐行渐偏。
天色直到中午仍然阴鸷。薰禾在拿菸之的衣服去洗时,习惯性地掏掏口袋。一般都是空的。菸之生性严谨,换衣服时会把兜里的小东西仔细转移到新外套。可这一次大概太仓促。薰禾在外套口袋里摸到一张薄薄的小纸片。是一张便笺纸,粉红色,浓香。字体大而粗陋,但看得出来是个女子写的。
真真 131××××3962
鹦鹉斜街39号
薰禾迟疑了一下,顺手笺纸放在茶几上,把衣服拿去洗。
在洗衣机的呜鸣声中,薰禾的心却一直盘旋着廉价香水味道和艳丽的粉红色。某种敏感带来的不安挥之不去。她想,这大概是菸之的客户,可怎么只留“真真”,却不留姓?字写得这样难看,她怎么不干脆留名片?而且香水的味道好刺鼻。还有,鹦鹉斜街又在哪里,C城有这个地方吗?
“叮咚——”门铃响起。薰禾拢了拢头发,暗笑自己竟像电视里演的家庭主妇一样多疑。
门外是住得最近的邻居苏丝。她独居多年,有个正值青春期的高中生儿子。离婚时从前夫那里分了一大笔钱。也交往过一些男朋友,可总怀疑对方图谋她的房产和积蓄。
“我想借一下你家里的大剪刀。”苏丝一笑起来,细纹便牵满眼角。
薰禾请她进来坐,一边去把大剪刀找给她,一边说,“又打算自己动手?何必这么辛苦,不如找人帮工,花不了几个钱。”这里是玫瑰花乡,每户人家里几乎都有片玫瑰园。
苏丝接过剪刀,啧嘴说,“哎哟,你不知道那些小工多会欺负人,尤其是我这种独身女人。没有一个不想占别人的便宜!薰禾啊,你上次送我的澳洲奶酪还有吗?小强很喜欢吃呢。”
薰禾连忙答应,“哦,好像还有一罐。”说着走进厨房里去。
“喏,黄油。还有刚烤好的面包,要不要带两个回去?”薰禾走回客厅,看见苏丝坐在沙发上,慌张而别扭地回过头来,脸涨得通红,眼白里泛起怪异的神色。薰禾心里一沉,苏丝的这种神情她早已熟悉。一旦得到某种可供嚼舌的谈资,她便是这样阴觑兴奋,幸灾乐祸。
苏丝急急站起来,谄媚而不怀好意地笑着,一手提了大剪刀,一手接过黄油,“不用。你忙,我这就走。”
薰禾看着她矮胖的背影,脚步急促兴奋,心里一阵厌恶。苏丝不是坏人,也有热心一面。可生活无聊,她竟是控制不了搬弄是非的热情。
薰禾回过头来,看见苏丝刚才坐过的沙发前,那张粉红的便笺静静躺在茶几上。心里的不安又呼啸而来。这张便笺有什么特别,苏丝到底嗅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味道了?
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