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作文:夜中杂谈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8-18 20:17
我来回答
共1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4-12-05 13:42
关于鲁迅的作文:夜中杂谈
作者/韩刚建
我望一眼窗外——那满是虫鸣的漆黑。
那些耐不住寂寞的虫儿——中午二楼泼下浇花的一盆冷水使它们喑哑了一个下午——于是趁着夜色纷纷复活过来,实是可敬!
折起还泛着微热的书角,合上《鲁迅》,打开电脑,我欲写些什么。然而把手指扣在键盘上,却如按在冰磨制的针尖上,什么也打不下——我只是僵硬地坐着,仿佛被这些虫儿搅得心烦意乱了。
屏幕的右下角里闪出时讯,“xx日xx时,利反对派攻入首都的黎波里”。
我移开手,松了口长气,突感释怀,亦忽觉可笑——远在三万里外的国度发生了*,被解放的却是我似的。
还记得二月时的利比亚,上下都是融了血的混沌。
开始似乎是*,后来听说规模大了些,再后来半岛电台来了消息——开火了。受害的是*的群众,听说伤亡不少。但只是听说,国人不曾目睹,再加上中国正天下太平,这事情很快便被国人忽略,或是遗忘,再未谈起。
而利比亚真正进入国人的视野,大概是因为某天晚上,一股法国的“狂风”掀翻了利比亚前往平民区做“慰问”的坦克的缘故吧。国内便有人士如噩梦突醒般大呼:“这是霸权主义!”然后波澜乍起,更有预言系的网*愤然:“*美帝”!“*美帝”于说这句话的人,实过于儿戏,虽说美国人在此几个月后确人了红海,然当时连美国航母恐怕也还在无风无浪无震也无辐射的日本港口睡着午觉的吧。
然而网上的言论终究是起到了作用的:一时间里从未听说过的各种专家、分析家、评论家、文学家们纷纷活跃起来了,这些“帽子们”大呼“假民主”,各新闻社也被人在背后猛踹一脚而大呼“叛军”,痛斥北约空袭造成平民“大量伤亡”。
先生曾说过,沙漠里的小花开着,仅为了自己的“生”,然旅人见了却备受鼓舞,“这是如何的可以感激,而且可以悲哀的事!?”(鲁迅《一觉》)然而先生不知道,当这小花被人移栽到温室里,成了只会用开花报答雨露恩泽的装饰品时,那才是怎样的一件“可以悲哀的事”呵。
先生亦是向来不愿看到做了看客或是奴隶的中国人的。然而几十年以来看客习惯了热情仍是看客,奴隶学会了说话仍是奴隶——看客们已习惯用看着拳击比赛的热情旁观社会,奴隶们也甘心用了歌唱家的声音传达主子的话。他们似乎不必在意自己看到了什么,或者说过了什么。
也难怪这百百千千的虫儿叫得如此单一,莫非是有幸听来寒蝉的.*声,便拈来用做自己的语言了吗?
先生说“叛逆的猛士处于人间”。记得二月底写了诗,是赞美利比亚的反抗者和变节军官的——反抗者多是学生工人没有力量,军官丢了军牌也只剩了空名,让他们或起义,或变节,拿了青春与生命打一场几无胜算的仗,自然要赞美。周围人不关心,便发到网上去,却还是鱼沉雁落无回音。四月时再去看,是火了起来,且遭了痛批。或许是立意与新闻创设的“国民思想”相枘凿吧,于是“倘若在*的时候”,一定会被“批斗死”,放在当下也是个“美分”——拿了钱来中国做说客的下人……我诧异,这二月的诗和“*”与美国有什么干系?然而结论确是有:原来这诗不见得要长才可以是反*的。
“反派”胜利,“正义”哗然。帽子们忙哑口跳入水中避难,捞他时却只剩下具空壳;新闻人擦不去*上的鞋印,忙互使眼色纷纷坐下高谈:今天天气多好呵,宇宙何其浩渺呵呵呵!这里终究只是“无物之阵”罢了。
试想那些被泼了洗脚水的虫儿,若是从此得知二楼那户人家有随手浇花的癖好,不久便会脱了皮飞到别的丛中去吧。
“你们这些虫豸!”(鲁迅《战士和苍蝇》)
我苦笑,卧在床上。待隔墙驶过的摩托一路嘶鸣,竟蓦地觉得这虫声微不足道了,似乎已成习惯,便安心睡去。
山东省枣庄市薛城区二十九中学初一(5)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