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5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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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佛学院是太虚大师于*十一年(一九二二年)所创办,第一期招生六十馀人,于是年九月开学,原定三年毕业。翌年,大师以学生程度参差不齐,施教困难,乃把第二、三年的课程浓缩于第二年授完,*十三年(一九二四年)六月毕业,继之招收第二期学生,所以佛心是第二期,九月一日开学,同学中有迦林、恒渐、枕山、寄尘、墨禅、机警(即大醒)、亦幻、苏清涛等。
1。《太虚大师年谱》*十三年(一九二四年)八月条记载
三十一日,大师回抵武院,翌日开学。新生有寄尘、机警、亦幻、墨禅、虞佛心(德元)、苏秋涛等。
佛心在院期间,都讲(教务主任)是善因法师,教员有唐大圆、张化声等人。*十四年(一九二五年)二月,太虚大师亲为第二期学生讲《二十唯识论》,这使佛心对唯识学与因明学发生浓厚的兴趣,亦由此奠定了他以后在佛学上研究的目标。
*十五年(一九二六年),国民*军北伐,是年秋围攻武昌,佛学院受战争影响,学生三十馀人先后离院避难,教职员亦星散。十月*军攻克武昌,武昌佛学院大部院舍为军方征用,佛学院停办。佛心乃离开武昌,展转抵上海,翌年考入上海大夏大学预科就读,*十八年(一九二九年)毕业,返回厦门。
*十九年(一九三○年),佛心二十二岁,考入厦门大学教育学院心理学系。*二十三年(一九三四年)毕业,留校任理则学教员。佛心入厦大就读时,太虚大师任厦门南普陀寺住持兼闽南佛学院院长,厦大与闽院比邻,太虚大师每莅院演讲或授课时,佛心辄往听讲。以后数年,由于佛心的居中联络,闽院有关文史哲学课程,多请厦大教授兼任。这样不但提高了学僧的知识水准,亦沟通了佛学与社会学术的交流。*二十一年(一九三二年)十月,太虚大师抵厦门南普陀寺,为闽院学生开示,讲〈现代僧教育的危亡与佛教的前途〉,继之于十一月,应厦大教授所组织的“文哲学会”之请,到会中讲〈法相唯识学〉,前后二周,由佛心担任记录。
2。《年谱》*二十一年(一九三二年)十一月记载
其间,大师应厦大教授所组文哲学会之约,讲《法相唯识学概论》,虞德元(佛心)笔记。本论昔年初讲于世界佛教居士林,未竟而中止,虽粗陈大纲,未必即能析世学而张唯识之法幢;然概叙要义,颇有条理。
大师以前曾多次演讲唯识,但以时间关系,多粗陈大纲,未能作有系统的讲解,这一次因讲授时间较久,故系统条理俱备,深入浅出以析世学。虞佛心所作的记录,后来由大师审阅后,出版为《法相唯识学概论》一书,大师请分函邀约王恩洋、张化声、唐大圆、林彦明、梅光羲、罗灿、密林、法尊、胡妙观、黄忏华等十一人作序,由此可知大师对此书之重视,而亦以佛心的笔录得以成篇。
佛心在厦大任教期间,发表他第一篇论文〈因明学发凡〉,颇受学界重视。后来以在闽南佛学院讲授“因明学”的因缘,他把授课的讲义加以整理,以《因明学》书名,于*二十五年(一九三六年)出版,太虚大师于江亢虎均与之作序。
佛心在厦大任教一年,*二十四年(一九三五年)辞去教职,到南京入国民*监察院任编审职。*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芦沟桥事变,抗战开始,“八一三”沪战爆发,继之南京疏散,国民*播迁入川,佛心于此际辞职返回厦门。时,弘一大师驻锡闽南,是年曾到青岛湛山寺讲律,秋后亦以北方战局紧张,乃返回闽南,驻锡厦门万石岩,佛心时往参谒请益。佛心自幼酷爱书法,他在闽南佛学院兼课时,即曾为南普陀寺书写过碑刻。在南京监察院任职时,曾得到院长于右任先生的指点。此际参谒弘一法师,在书法上亦得到法师的启迪。*三十一年(一九四二年)十月,弘一法师在泉州温陵养老院圆寂,佛心时在贵州大学任教,曾遥寄挽诗云∶
抉择南山律,篇章四海传,功深群籍里,德迈古人前,论学情无隐,贻书墨尚鲜。微言不可接,吹泪湿江天。
是年冬季,厦门情势紧张,佛心孑身走香港,辗转由广州转汉口,再由汉口入川,抵重庆,仍在监察院任编审职,并在太虚大师创办的“汉藏教理院”讲授哲学课程,时在教理院任教者有法尊、法舫、尘空、雪松、印顺诸师。
监察院院长于右任,是举世皆知的大书法家,他对佛心颇为器重,佛心在书法上,于魏碑用功特深,他感于碑字刚健,帖字婀娜,两者融会,方是佳境,于是又专心于“三希堂法帖”的临摹,他融合了南帖北碑的精华,形成他个人健峭清逸、笔断意连的独特风格。于右任院长曾在他临摹的法帖上题词曰∶佛家道家造象之传于今者,因其此修养者深也!竹园弟以青年而研究佛理,作书复又具天才,勉之、勉之,他日皆当大成也。
*二十八、九年(一九三九、四○年),佛心先后又出版《中国名学》、《印度逻辑》等著作,这些著作对学术界产生相当大的影响。*三十年(一九四一年),他应贵州大学之聘,任哲学系讲师,讲授“理则学”,翌年升任副教授,*三十二年(一九四三年),转往厦门大学,任哲学系副教授,*三十四年(一九四五年)抗战胜利,仍在厦大任教,*三十五年(一九四六年)升任教授,是年,曾应邀至台湾讲学。
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后,佛心仍在厦大任教,并兼任逻辑学教学研究组组长。一九五六年,奉调到北京,担任中国佛学院教授,同时参加斯里兰卡佛教大百科全书的编纂,担任撰写有关中国早期佛教文化研究专任研究员,同时兼任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特约研究员,及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他多年在高等院校及科研单位讲授逻辑学和因明学,为中国培育出了第一个汉传佛教的因明学硕士。
一九八六年夏,日本高野山金刚寺为纪念空海大师,举办“日中青少年竞书大会”,佛心以中方审查委员身分访问日本。同年十月,又以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访日代表团副团长的身分,再度访日,并与日本书道界名流交流书道,受到好评。
一九八七年后,他年近八十,健康衰退,返回厦门休养,一九*年夏天,因病住院,于七月二十八日逝世,享年八十岁。佛心一生工作勤奋,为学不辍,临老因病住院,在病榻上仍不辍笔。一九*年在《哲学研究》上所发表的〈法称在印度逻辑学史上的贡献〉一文,是在医院中撰写的。他的《虞愚自写诗集》──北山楼诗集,也是在病榻上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