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9-20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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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1-26 12:34
伴随亚洲”四小龙“近20年来在经济上的走下坡路,乃至衰落,“新儒学”自然也受到越来越多地质疑、挑战。加之“新儒学”自身本来就存在与事实上、逻辑上的矛盾和漏洞,所以,“新儒学”受到越来越多的严谨的中国学术文化研究者的质疑、驳斥,也就十分自然了。这方面的代表人物及其著作当属宋定国教授及其所著《国学三部曲》(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1月版)。
在《国学三部曲》尤其是其一的《国学纵横》中,宋定国广征博引,有理有据地驳斥了所谓“新儒学”在理论上和逻辑上的荒谬性。
对于董仲舒的所谓“新儒学”,宋定国驳斥说:所谓“新儒学”并非原始儒学。人们将“董学”称为“新儒学”,盖与班固所言董仲舒“推明孔氏”有关,但是,当某种学说一旦被冠之于“新”的桂冠时,那只能意味着这种学说,已经不便归属于原有的相关学说了。
只要回看一番中外古今的学术文化史,就不难看清楚这一点。
且不说其它,即以当今世界标榜“新马克思主义”的各种学说而言,就很难从中找到一种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有的实不过为列宁所说的“被*得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的,“马克思主义的敌人”而已。
董仲舒所精心炮制的一套以“天人感应”、阴阳五行和“三统”(黑统、白统、赤统)循环等学说为其理论基础,以“君权神授”和“三纲五常”为核心的,驳杂而又系统化、理论化的“君学”体系,由于毕竟迎合了统治者维护和加强君王*的需要,所以,尽管两千多年时有沉浮,但总起来说成为维护和加强君王家天下*统治的重要的理论基础。
尽管“新儒学”的称谓对“董学”并不确切,已非原始的儒学,但既然已经成为史实,矫正也难,所以我认为没有必要再在这方面作文章,而关键的倒是弄清它的本质:
“新儒学”“新”就新在:它不仅与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学根本不同,而且与以荀子等为代表的儒学也大相径庭;它“新”就新在完全失去了先秦儒学先立论,然后游说统治者实行的探疑求真的学术指向,而蜕变成为了迎合统治者的*需要,绞尽脑汁地编造理论。
董仲舒不愧为“杰出的理论家”,只是他的理论只为*君王服务而已。而中国的*统治之所以得以延续两千多年,正是得益于董仲舒这样的“杰出的理论家”地不断涌现。
对于当代的“新儒学”,宋定国驳斥说:据说“新儒家”,是指主张和提倡“新儒学”的人;据说“新儒家”,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已经长出了“第三代”,而“*”也即将分娩。(陈鹏:《现代新儒学研究》,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可我就不明白:“新儒家”也好,“新儒学”也好,到底是在什么意义、什么基础上的“新”?
要是在原始儒家、原始儒学基础之上的“新”,那就决不止“第三代”了!
我在前文中提到,即使撇开有人所称谓的先秦已有的“新儒家”、“新儒学”不算,那么,至少董仲舒及其“董学”算是一代“新儒家”、“新儒学”了吧!?程朱陆王及“宋明理学”又该至少算是又一代(实为一批)“新儒家”、“新儒学”了吧!?被誉为当今第一代“新儒家”的冯友兰不也称“宋明理学”为“新儒学”吗!
所以,这样一来,“新儒家”及“新儒学”真不知“新”了多少次、多少代了?
要是循名责实的话,今天人们所称道的所谓“新儒家”及“新儒学”,委实应叫“新新新……儒家”、“新新新……儒学”才准确呢!
对于这样一个早就演变得与原始的儒家、儒学面目全非的“新儒家”、“新儒学”之称谓,许多大学问家居然还热衷于谈论,甚至以某代“新儒家”、“新儒学”代表人物自居,津津乐道,岂非“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者乎?!
或许人们认为:“新儒学”确实已经在海内外风行了半个多世纪,而且伴随“国学”热的升温,正处于炙手可热之际,若循名责实予以澄清和矫正的话,实在不易,倒不如干脆糊里糊涂地使用下去!
我认为:科学最讲认真,中国学术因为演进、发展过程中的许多似是而非的问题的存在,导致了其在某些方面、某些问题上的模糊不清,如果说在科学技术尚未高度发展的过去时代还可以理解的话,那么,在科学技术高度发展的21世纪,就不应再听之任之了!(参见宋定国著《国学纵横》123、192-19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