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7-03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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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2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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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求我,只是因为我拒绝你带来的挫败感。
我怀过孕,打过胎,做过六年的小三。
薛沣,你什么都不知道,谈什么喜欢?"
陆谨萍一夜之间抽烟凶了起来,烟雾缭绕中她神情恹恹,又带出了点迷离暧昧,一口又一口,宽松的睡袍上顷刻染上了浓烈的味道。
在这静的夜里,谨萍孤身坐在窗台沿,透过那本是透明,此刻却透了点幽蓝的窗户向外看去。玻璃有点脏,她却不嫌,脸几乎要贴上去。离得这么近,都不需要转动头的方向,只往下一瞟,27楼以下的人世烟火便映在了她的瞳孔里。
程骞最不耐烦看她这幅模样,若是开门进来,正见此景,必定冷冷沉了脸色。女人靠着他软软撒娇可以,却不爱枕边人眼神波澜不惊,眉梢眼角尽带了看尽人间繁华,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沧桑感。
有时程骞正勾了她长发俯身吻她,嗅到她身上烟味,便忍不住用力噬咬她唇,发泄一般,谨萍也就由他去了。
反正,她什么也不在乎,只要程骞舒心就好,被豢养的金丝雀还得叫两句好听的,讨主人欢心呢不是?
谨萍住在市里一栋高层公寓里,寸土寸金的地方,程骞为她租的。她又不是名正言顺的的女人,自然不能搬去和程骞同住。
程骞的未婚妻路子仪,一个娃娃脸颇为清秀的姑娘,学历高家世好。二人已经议定了明年春天的婚期,所以,自己目前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保持到明年就够了。
程骞第一次见陆谨萍是在一场招聘会上,那时陆谨萍大二,凑热闹式地去参加学校的招聘会。
招聘会上人山人海,找工作的应届生们神色仓皇,带点迷茫,带点不安。穿了条丹宁背带裤的陆谨萍就这样挂着戏谑的表情撞进了程骞的眼里,然后,蜻蜓点水,在他心里忽而荡起了一点涟漪。
再见陆谨萍,时隔两年,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彼时程骞一路高升,有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有了丰厚的收入,有了对他毕恭毕敬的下属,再也不需要下到底下去负责校园招聘安营扎寨了。
陆谨萍是来他们公司面试的,只是那简历寒酸得可怜,连实习经历都没有,寥寥几笔,实在是与她学校专业的牌子不相称。大概,又是一个拿着青春作兴的女孩子。只是这样的女生,也必然要为自己曾经的放纵付出代价。
他想的没错,二十二岁时的这个毕业季,陆谨萍已经尝到了自己的苦果。她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程骞的,程骞拿到了她的联系方式,只一个电话,她便孤身赴宴,去见一个素未平生的男生,仅仅是因为程骞低沉的声线,像极了放弃陆谨萍的他。
程骞在招聘会上看见了穿着背带裤笑得戏谑的陆谨萍,却没能顺着陆谨萍的眼光看到立在那里跟人交谈的季恪凡。
陆谨萍并不是通过正常手段进她们学校,虽然这一点让人饱受诟病,但是漂亮的脸就是一张通行证。她照样混得如鱼得水,没有人不知道文经系花陆谨萍的名字。
而季恪凡,算是大学男生里比较不一样的一个,他在学业与事业之间游刃有余,是拿国家奖学金的学霸,也是将各种兼职做得风生水起的中介。
配上那出众的外表,温和的谈吐,简直像一个王子一样。
是像王子,不是王子。
王子不必为了生计而疲于奔命,不必为了联络同学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关,不必为了那区区四千块钱助学金,跟满脸油腻的导员处好关系……
褪去那些虚名与光环,他季恪凡只是一个穷人。
季恪凡的确是能赚钱,但是他仍然是个需要上自习需要听课的大学学生。他的钱,每一块都用于支付了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陆谨萍比起这样孤军奋战的季恪凡,在经济上简直好得太多。
陆家曾经很有钱,哪怕是陆父再娶了一位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妻子,都没有在经济上短过陆谨萍。可能这样的陆谨萍,从来没见过同龄人真的为了生计奔波。好奇心之后,由怜生爱,一头扎进了季恪凡编织的情网里,不能自拔。
不能自拔到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他,以至于在毕业季的那个六月,她发现自己怀了一个孩子。孩子是季恪凡的,可是他不要这个孩子,也不要怀着这个孩子的她。
2
她去做了流产手术,然后苍白着脸去赴了一个陌生男人的邀约。
再后来,成了一个男人的小三。
有的人是不能一个人呆着的,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黑夜都是那么的漫长冷清。
陆谨萍的继母是个很温柔,笑起来有浅浅梨涡的女人。在成为陆谨萍的继母之前,她的另一个身份是陆谨萍的辅导老师。上高一的陆谨萍很喜欢这个大三的姐姐,虽然她给陆谨萍讲三角函数时陆谨萍总是忍不住睡着。
可是有一天,陆父却通知她,这个姐姐即将成为自己的继母。
在陆谨萍愤怒地推门而入时,辅导老师正摸着小腹和陆父谈论着什么。一切都明了了,这个被陆谨萍称呼她为小悠姐的二十出头的姑娘,怀了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却格外有钱的男人的孩子。
或许小悠姐、季恪凡、甚至程骞,他们都是一类人,一类懂得自己要什么,并且为了自己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的人。
总是温柔笑着的小悠姐在陆家最艰难的时候提出离婚,以婚前财产协议分走了陆家仅剩的大半家产。然后冲陆父点明,那个被陆父视为老来子千般疼爱的小孩子,是别人的种。
陆父一病不起,缠绵病榻。
而让陆谨萍奋不顾身飞蛾扑火的季恪凡,早就获得了出国读研资格,却一直沉默不说。在飞机起飞的前一天才道明*,顺便提出分手。陆谨萍甚至还没说出自己怀孕的消息,电话便被掐断。
她遇到了程骞,在她需要一大笔钱时他出现了,不是程骞,也会是别人。
她当时,真的无路可走了,除了出卖身体与美貌,她无计可施。
不管前因如何,后果便是她成了一个感情中不光彩的第三者,成为一个人人有资格唾弃的贱女人。
陆谨萍又抽了一根烟,那烟暗暗地燃着,在黑夜里成为一个幽幽小点。夹着烟的陆谨萍就这样缩成一团静静坐着,任那烟灰慢慢掉到地板上。
她已经二十八岁了,却还在继续着不光彩的人生。
收到医院消息时,是在第二天。陆父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地躺了这几年,终于还是在昨天凌晨去了。死时身边空无一人,妻子、儿女,没有任何人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
陆谨萍放下电话后一个人呆了很久,还是穿上了大衣出门去。
已经是深秋了,外面很冷。一阵冷意蔓延她的全身,她裹紧了身上衣物,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向哪里去。她是去年随着程骞来到这里的,若不是程骞工作调动,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来到这里。
她突然发了疯似地在包里翻找着,最终在钱包的夹层找到了那张小小的卡片。她打了个车直奔高铁站,买了一张南下的动车票。
她等不到明年春天了,二十八岁的陆谨萍在二十九岁来临之前,终于决定逃离,决定逃离这不光彩的人生。
待她上车时,已经是晚上七点,手机上有了程骞的两个未接电话。陆谨萍看了两眼,还是将手机后盖拆开,电话卡拔出,随手塞进了椅子与椅子之间的缝隙,然后闭目开始睡觉。
她是感觉到一阵凉意才醒的,身旁那个蜷缩在他妈妈怀里的小男孩手里正拿着瓶开口的矿泉水,那矿泉水正冲了她的大衣领子处浇了下去。
湿漉漉的,很难受,陆谨萍一瞬间慌了神,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抱孩子的妈妈这才回过头来,她急忙道歉然后在自己的包里翻找纸巾。递出纸巾的手忽然顿住,这个年轻妈妈声音带点犹豫与惊喜。
“谨萍?”
自己的名字被人这样唤出,陆谨萍也是一愣。她看向这张脸,终于将它与记忆深处的一个人对上了号。
真是狼狈啊,陆谨萍想,毕业六年,原来已经有人结婚生子。
她拿纸巾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水,还是客套道:“这是你的孩子啊?很可爱。”明明那个小孩正缩在他妈妈怀里不礼貌地冲她做鬼脸。
那个女同学笑得开朗,她揉揉自己儿子的头,“随他爸!”话里都是满满的幸福与骄傲。
这个女同学不算漂亮,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好牌子,只是挂着满脸笑,她应该很幸福吧?陆谨萍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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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同学笑容敛了敛,“季恪凡回国了你知道吗?”
当初他们毕业分手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女同学话里也带出了点可惜。
“季恪凡混得挺好的,一回国就当上了高管。上次在班群里,大家还都说了两句话。”
班群?陆谨萍早就切断了和过去一切的联系方式,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女同学带出了点八卦的神色,“结婚了吗?”
她随意地点点头,并不想多攀谈。
“你这是去绛城?出差还是旅游?”
绛城曾是有名的古都,也是经济发达的一线城市。
“随便走走而已。”她往旁边挪了挪,偏过头去不愿多谈。
那边女同学拿出手机,*了张她的侧脸,还贴心地加了个滤镜。随即在班群里说了句话,大家还记得系花不,在动车上遇到咯,系花还是很好看,有要系花照片的没?
很快,她手机便震动了起来。班群里炸出了不少人,有男有女,纷纷嚷嚷着要照片,最后还排起了队形。
女同学手指一动,陆谨萍的照片便被发了出来。
“怎么没有正脸啊?”
“女神的侧脸也好看,发质好好哦。”
“都没怎么变呢。”
陆谨萍回过头来,看见身边的这个女同学正盯着手机乐,孩子也在她怀中拱来拱去。
她又一次生出逃离的心来,为什么这世界这么小,走到哪里都能遇见故人?一阵浓浓的无力感再次包围了陆谨萍。
有刚下学的小孩子们拥在那落地窗前,嗅着空气中面包的香气,小手在玻璃上一点一点,指向那陈列着的甜甜圈们。
这是一家甜品店,在绛城西区还算是小有名气,布朗尼是一绝。
陆谨萍扎起长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颈上系着红色小领带,正在那里为一对情侣打包着甜品。
半年前,她在一个上午冲出家门,买了一张通往绛城的车票,便在这里留了下来。绛城这里这么多人,无数的悲欢离合每天都在上演,没有人会关注到一个小小的陆谨萍。
是安全感,陆谨萍之所以能停在这里,便是因为绛城能给予她安全感。
陆谨萍出得匆忙,除了钱包里的身份证还有一点钱之外,她别无他物。学位证书统统不在身上,她连工作都没办法找。更何况,被人包养了这么多年,自己都觉得自己跟个废物没什么差别。
她一个人恰好走到这家店附近,面包的香气突然勾起了她的食欲,她用身上最后的零钱买了一份榴莲千层。
陆谨萍不爱吃榴莲,却喜欢吃榴莲的甜品。大学时嘴里含块榴莲糖便会被季恪凡嫌弃半天,后来与程骞在一起,程骞更是闻不了榴莲味。
她拿了叉子,舀下一块往嘴里送,榴莲味迅速便在嘴中散开。她忍不住弯弯嘴角,正看见挺着肚子的女店主往外面贴了张单子,是招工启事。
工资不高,但是好在包吃包住,倒是也能在这个物价高昂的绛城生活下来。
许是小前半生过得太物质,这半年她素面朝天,倒也没什么不习惯。这家店原来是店主和她妹妹共同打理,后来妹妹嫁了人,店主自己又怀了孕,才决定招工。店主人很好,并不避讳让她学习这些特色甜品的方子。
她送走那对情侣,用手揉了揉后腰。门处的风铃又响了,一个穿了英伦风校服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外面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陆谨萍认得他,这已经是他连续第四天进来买东西了。每一次都是抿着唇够下个巧克力碎小蛋糕,然后在付钱时冲谨萍笑得乖巧。若不是年纪不对,陆谨萍都忍不住怀疑他是想撩自己。
这一次付完钱,小男孩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出门。他站在那里,仰头问她,奶声奶气,“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下吧。”
陆谨萍忍俊不禁,她蹲下身子,“陆谨萍,那你又叫什么。”
他犹豫了下,“爸爸说,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不过我愿意告诉你,我叫薛诺。小萍,那我能约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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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叫自己小萍过,她笑得更欢,手指忍不住捏了捏她脸,“约我吗?约我干嘛?”
他将小书包背到前头来,胖嘟嘟的手指拉开拉链,从自己的童话书中拿出一张入场券递给她。
“老师说,过两天就是Mother’s day,每个人都要带自己的妈妈来,”他小脸一皱,“爸爸说会给我找一个妈妈来,可是他最近太忙,所以我就自己找了。”
“小萍你长得这么好看,大家肯定都夸我呢。”薛诺歪着头,“小萍,我每天都来买东西,你答应我好不好?”
陆谨萍心里一酸,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神,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拿出一个栗子奶油蛋糕递给他,“这个送给你吃,是星期天对不对,我到时候去找你。”
他突然伸手抱住了她,“小萍,那你一定要来哦。”迈着小腿,噔噔瞪又跑了出去。
真是善良而又天真的小孩子啊,陆谨萍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
转眼间星期天便至,薛诺的幼儿园以前曾经在她们店里订过杯子蛋糕,所以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幼儿园门口竟然扎起了一个粉红色花门,陆谨萍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场合。
她来得还算早,只三三两两来了几个家长。在一般大小的孩子里她一眼就发现了薛诺,薛诺正坐在椅子上不安分地蹭来蹭去,毛茸茸的小脑袋晃过来晃过去。
“薛诺!”陆谨萍喊他。
他听到声音看过来,然后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只小鸟一样扑进她怀里,声音都是欢喜,“小萍你来啦。”还用头在她肚子上蹭了蹭。
陆谨萍扶住他,扬了扬手中带着的纸盒子,里面有她上午新烤的曲奇饼干,“喏,拿去分给你同学们吧。”
薛诺响亮地应了一声,拆开盒子就将曲奇分给小伙伴们,“这是小萍自己做的哦,是不是很厉害?”
小朋友们一人一块捧着吃完,看向薛诺的眼神便添了几分艳羡。
有一个穿了粉色裙子的小姑娘突然说道:“薛诺,我认识你妈妈,是我妈妈领我去买蛋糕的时候看到的。”
陆谨萍一怔,她倒是没能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记性倒是好,还能认得她,未免就有点担心薛诺。
薛诺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对哦,我也是在那里认识我妈妈的,我妈妈会做蛋糕哦,是不是很厉害!”
一窝小朋友忽然全过来围住她,七嘴八舌嚷嚷道:“薛妈妈薛妈妈,你真的是做蛋糕的吗?”
“哇,薛诺,你妈妈好厉害哦,那你是不是天天都能吃蛋糕?”
小薛诺竟然还认真地点点头,“我每天都要吃小萍做的巧克力脆呢!”
小朋友们看向薛诺的目光又多了一层羡慕,陆谨萍忍不住扶额。
这个Mother’s day 的活动说也简单,无非就是做做亲子游戏。只有最后一项,是小朋友们帮妈妈洗脚。
其他小朋友们已经开始了,陆谨萍还在那立着不动。毕竟她不是小薛诺的亲妈妈,让孩子给自己洗脚是不是不太好?
薛诺却不乐意了,撅着小嘴硬要她坐下去。
她只好坐下脱了鞋,陆谨萍骨架小,脚自然不大。
薛诺瞪着眼睛看了会,拿手戳了戳她脚面,“小萍,你的脚比我爸爸的小好多。”
陆谨萍只笑,任他那温水淋向自己的脚面。
突然小薛诺像发现新*一样,“小萍,这是什么呀?”他软软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脚心的疤痕。
那些疤痕呀,那是季恪凡跟她在电话里谈分手,一个失神,手中攥着的玻璃杯便向下摔了个粉碎。热水浇到脚面上,她本能地甩掉拖鞋,恍惚中却赤着脚踏上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是伤疤吗?我也有。”他拉起自己裤子,膝盖上处也有一个小小的圆疤。
他凑近吹口气,“小萍,我给你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疼了。”
有多久没有人问过她一句疼不疼了?陆谨萍心顷刻软得一塌糊涂。
Mothers’ day 后,薛诺跟她迅速熟悉了起来。每天必定要到店里来,陆谨萍总是把那些自己做的小糕点分给他,又怕他吃坏牙,可总是架不住薛诺那央求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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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2 18:55
因为男生的发育本来就比女生的晚,如果再找一个年轻的男孩谈恋爱,那么自己的生活会很痛苦,总是要给男友当妈妈,两人没有爱的感觉。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2 18:55
因为自卑。因为对方年龄小,而且长相帅气,我认为自己的条件,是无法与他般配的。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2 18:56
我认为是丑,因为你很丑,导致你非常自卑,所以是不敢答应帅气弟弟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