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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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7-08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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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1-15 07:24
19世纪的狄更斯在《双城记》开头写道:“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
对犹太人自然而来的亲切感来自于《远东来信》这本书,在书的一开始,我就对雷奥这个小男孩产生了怜爱,特别是从他孩子的天真无邪的角度去了解各样的事、观看各样的景,不禁想像贾母一样,说着一声:“可怜见的。”
孩子,你还这么小,战争,不是你该经历的啊!
“那不是他在汉堡阿尔斯塔湖边见到的搬运面包屑的蚂蚁,也不是在格林童话里搬运圣诞糖果的蚂蚁,那是吃人的毒蚂蚁,一旦他们发威,一切生灵都将被他们无情地吞噬。”
战争的描写,见过很多,对于我这种从小只看战争片的人来说,影视作品里的战争太过于熟悉了。它们大多通过血淋淋的场面来振动人心,一条断臂、一只残腿、汩汩流淌的鲜血……有些画面血腥到让人反胃、呕吐,不忍直视。那种战争的残酷,像对死刑犯处以砍头的极刑,虽然残暴,视觉冲击强,让观者的情感痛痛快快地随着刽子手的手起刀落而宣泄得酣畅淋漓,但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很多时候,人们只是消费了痛苦,并没有深入地走进它。
这些年表现战争题材的作品不少,很多在国际舞台上脱颖而出的,不是刀光剑影、火光炮弹、血肉模糊,而是一个小女孩蜷缩在用粉笔画出的妈妈的怀里,是小孩子错把相机当成武器的眼神恐惧、举手投降,是小男孩满脸带血却坐在在救护车上安静等待治疗的不哭不闹……
残酷的战争,可爱的孩子,反差极大的两者,碰撞在一起,更加具有冲击力。就像老话说:“不冷不热,五谷不结。”一般庄稼都是在冷热温差之后积累了一定的温度,才能够结实。就像火红的铁块伸入冷水的“滋滋”作响,滚烫的金属经过极速地冷却,经历“淬火”,才能够拥有足够大的硬度和韧性。我们的心也是这样,若不看到两者的属性上面的对抗,就永远也无法切身体会到战争带来的痛点,也永远无法感受到冲突带来的对于战争的直接体验。
当美好的事物在黑暗中隐现或破灭,更为神圣的情感才会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万古如斯的黑暗。“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从小到大,这句话不知听过多少遍,却始终看不透其中的奥秘,在这本书里,些微找到点解答。原本以为黑暗中的光是自不量力,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如今才看到这一豆星光正是希望之所在,正义之源泉。
雷奥对于投弹飞机的想象与理解,从自然而来,从童话而来,无比温馨可爱,也无比残忍心碎。从孩子的眼光来描述战争,让久经世事、自恃怜悯的读者放下对战争先入为主的愤怒,放下对道义和人性的批判,从上帝视角走下来,走到战争中间,重新审视与思索,细细去品味战争中每一个个体的心灵,去触碰每一个鲜活的痛苦的灵魂。
王开岭在《对悲剧的深沉纪念》中写到:
“人们总惯于以整体印象代替个体的不幸——以集体的名义遮蔽最真实的生命单位。”
“我们养成一种粗鲁的记忆方式,一种遥远的旁观者态度,一种徘徊在悲剧之外的客人立场,不幸仅仅被视为他者的不幸,被视为一种隔岸的彼在。”
“如此,我们并非在关怀生命、体验悲剧,相反,是在疏离和排斥它。说到底,这是对生命的一种粗糙化、淡漠化的打量,我们把悲剧中的生命推得远远的,踢出了自己的生活视野和情感领地。”
战争,恶魔媚笑,张开大口吞噬着难民,也让庞大的悲剧阻隔了个体间的看似微不足道的生命交流。雷奥,是孩童,也是现代的我们重新感受战争的文化载体。
冲突,制造细节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