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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4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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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25 08:14
《鸩蛇之争》
译文:
鸩与蛇在路上碰到了,鸩就向前要啄蛇,蛇对它说:“世间的人都说你毒,毒是个恶名。你之所以有这个恶名,就是因为你吃我;你如果不吃我就不会有毒,没有毒那个恶毒的名号就会消失了。”
鸩笑着说:“你不是也在毒害世上的人么?说我是毒那是谎言。你毒害世人,是你存心去咬他们,我恨你咬人,所用吃你来对你实行刑罚。世上的人发现我能克制你,所以饲养我来防备你。我的毒是你的毒。世人之所以饲养我而不饲养你的原因就很明白了。我无心毒害人,而不幸得此恶名,是因为(我的毒)被人所利用,我也正因为如此而能保全自己的性命。为了保全性命而甘心拥有恶名,那恶名就不再是恶名了。你持着有心毒害人的毒,潜伏在草丛之中,以咬人来自娱。今天你碰上我,是上天注定的,你还想用狡诈的言辞来企图脱罪,希望得到幸免么?”
蛇不能回答(鸩的提问)。鸩于是吃了蛇
同样有毒,但用处却不一样,关键就在于你是否本着一颗善心,对社会做着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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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胄执法》
唐朝时,有个官吏叫戴胄,敢于犯颜执法,一次为处理执言和执法的矛盾,和唐太宗李世民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论。当时,朝廷为巩固政权,发展经济和文化,广为选拔人才。后来发现有人从中作弊,唐太宗一怒之下,发布了道命令:凡有这种行为者,都必须自首,否则要办死罪。不久发现几个作弊而不自首的人。大理少卿戴胄在审判中,并没有根据唐太宗的指令把这些人处死,而是依据《唐律》,流放边疆。唐太宗十分恼火,责问戴胄说:我已说过不自首者死,你为什么判处他们流边?这样我说话还有谁相信?你是不是想干卖狱的勾当?戴胄回答说:如果陛下当即杀之,我可管不了,既然把这案件交给我办,臣就不敢不按法律办事了。唐太宗又说:这样做你算是守法了,难道要我失信于天下吗?戴胄慷慨陈词说:“法者,国家所以布大信于天下;言者,当时喜怒之所发耳。陛下发一朝之忿而许杀之,既知不可而置之于法,此乃忍小忿而存大信也。若顺忿违信,臣胄为陛下惜之。”戴胄的这番话终于说服了唐太宗,唐太宗转怒为喜说:我执法上有缺点,你能把它纠正过来,我还有什么忧虑呢。
另一个版本
戴胄执法
唐朝贞观年间,允许人们自报在隋朝的资历,对谎报资历的,唐太宗李世民下令:限期自首,否则以死罪论处。之后不久,一个叫柳雄的人谎报资历的事败露了,时任大理寺少卿的戴胄依法判其流放。唐太宗很生气,召见戴胄说:“我已颁发诏书,对谎报资历而不自首的人处以死刑,而你只判他流放。这不是明明告诉天下人,皇上说话不算数吗?”戴胄平静地说:“皇上如果抓到柳雄当场杀了,大理寺管不着,现在你既然把他交给大理寺,我就得依律判刑。”太宗大怒:“你守法,却让我失掉信用。”戴胄说:“法律是朝廷向百姓公布的最高信条,皇帝因一时喜怒惩罚他人,不应效尤,如今依法惩治柳雄,这是皇帝舍小信而存大信。是真正的取信于百姓啊!”唐太宗深感戴胄的良苦用心,遂收回了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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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单将攻狄》
【译文】
田单将要进攻狄城,去拜见鲁仲连,鲁仲连说:“将军进攻狄城,是会攻不下的。”田单说:“我曾以区区即墨五里之城,七里之郭,带领残兵败将,打败了万乘的燕国,收复了失地,为什么进攻狄城,就攻不下呢?”说罢,他登车没有告辞就走了。随后,他带兵进攻狄城,一连三月,却没有攻下。
齐国的小孩唱着一首童谣说:“高高的官帽象簸箕,长长的宝剑托腮齐,攻打狄城不能下,梧丘筑城空伤悲。”田单听了很担忧,便去问鲁仲连:“先生说我攻不下狄城,请听听您讲的道理吧。”鲁仲连说:“将军从前在即墨时,坐下去就编织草袋,站起来就舞动铁锹,身先士卒,您号召说:‘勇敢地杀上战场,神圣的祖国将要灭亡,我们个个就会走进坟场,只有一条路,勇敢地杀上战场。”在那时,将军有决死之心,士卒无生还之意,听了您的号召,莫不挥泪振臂,奋勇求战。这就是当初您打败燕国的原因。现在,您将军,东可收纳夜邑封地的租税,西可在淄水之上尽情地欢乐,金光闪闪的宝剑横挎在腰间,驰骋在淄水,渑水之间,现在您有贪生的欢乐,而无战死的决心。这就是您攻不下狄城的原因。田单说:“我有决死之心,先生您就看着吧!”
第二天,他就激励士气,巡视城防,选择箭弩能命中敌人的优势地势,擂鼓进军,狄城终于被攻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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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平》
何子平世代居住在会稽,很小的时候(就)有理想,被乡里称赞,事奉母亲非常孝顺。在扬州被征召从事史,每月的俸禄给的是白米,(他)总是卖出白米买入粟麦。别人问他说:“获利不多,为什么那么麻烦呢?”子平说:“我的母亲在东边,不买卖难得到白米,(我)怎么忍心独自吃白米饭。”每当有人赠送鲜鱼时,如果不能送到母亲家,那么不肯接受。母亲原本是妾,户籍注册不符合实际情况,没到供养的年龄,而户籍上的年龄已经到了供养的年龄,便离开职务回到家里,当时镇军将军顾觊之是州上的长官,对他说:“你母亲的年龄实际上未满八十,你原来就知道。在州中任职略有少许俸禄,(我)将禀告上司挽留你。”子平说:“官家从户口登记取得凭证,户籍年龄已经到了,我就应该在家俸养母亲,为何要以实际年龄未到冒取荣誉利益而宽容自己呢?况且归去奉养母亲,又符合我个人的情感。”觊之又劝他以母亲年老要求县令照顾,子平说:“实际尚未到奉养之年,哪能借此以求得俸禄?”觊之更加看重他。已经回到家,竭尽全力而使供养充足。后来授予官职为吴郡海虞县令,县里给的奉禄只用来养母亲一个人,而他的妻子、孩子丝毫不允许用奉禄。有人疑心他太俭朴,子平说:“奉禄本来是用来养母亲,不为自己,”问的人惭愧而退出去了。母亲死后而不在担任官职,丧事情况超过一般礼节,每到了哭恸时,困顿晕倒许久方才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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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趣》
狐趣·一
[原文]
沧州刘太宗果实,襟怀夷旷,有晋人风。与饴山老人、莲洋山人皆友善,而意趣各殊。晚岁家居,以授徒自给。然必孤贫之士,乃容执贽。修脯皆无几,箪瓢屡空,晏如也。尝买米斗馀,贮罂中,食月馀不尽,意甚怪之。忽闻檐际语曰:“仆是天狐,慕公雅操,日日私益之耳,勿讶也。”刘诘曰:“君意诚善。然君必不能耕,此粟何来?吾不能饮盗泉也,后勿复尔。”狐叹息而去。
[译文]
沧州有个人姓刘名太宗,字果实,胸怀坦荡磊落,(可谓风光霁月,)有魏晋名士风度。与饴山老人、莲洋山人这些有德之士颇为交好,只是旨趣略有不同。此君晚年赋闲在家,靠招授学生的馆资维持生计。而他一定要选择出身低微的寒门学子,才肯收为学生。学生给的修封都很菲薄,家里常常没有东西可吃,刘君也不以为然,很是安贫乐道的样子。有次买了一斗多的米放在罂里,吃了一月还没有吃完,正觉得诧异,忽然听到屋檐上传来一个声音:“我是仙狐,很仰慕你的风骨操守,所以每天给你加一点米,不必奇怪,(呵呵。。)”刘先生(不悦)地质问道:“你的所为确实是一番好意。只是你想必不能耕种,这米谷却从何而来?我(既以君子自居,便应)不饮盗泉之水,以后不要再这么做。”那狐于是悻悻地叹息离去。
狐趣·二
[原文]
先叔仪南公,有质库在西城。客作陈忠,主买菜蔬。侪辈皆谓其近多馀润,宜飨众。忠讳无有。次日,箧钥不启,而所蓄钱数千,惟存九百。楼上故有狐,恒隔窗与人语,疑所为。试往叩之,果朗然应曰:“九百钱是汝雇值,分所应得,吾不敢取。其馀皆日日所乾没,原非汝物。今日端阳,已为汝买粽若干,买酒若干,买肉若干,买鸡鱼及瓜菜果实各若干,并泛酒雄黄,亦为买得,皆在楼下空屋中。汝宜早烹炮,迟则天暑,恐*。”启户视之,累累具在。无可消纳,竟与众共餐。此狐可谓恶作剧,然亦颇快人意也。
[译文]
先叔仪南公,在西城有座货仓。佣工陈忠,负责买苏菜蔬。(一次)同辈人等都说他最近手头颇有结余,应该请大家客。陈忠矢口否认。第二天,箱子没有开锁,而里面原有的一千文钱,只余九百。楼上向来有狐,常常隔着窗子跟人对话,便怀疑是狐所为。试着去叩问,果然有声音朗朗应道“九百文是你的佣金,理当得到,我不敢取。其余都是你每日从中克扣所得,原不属于你。今天端阳节,我已代你买了一些粽子,一些酒,一些肉,鸡鱼和蔬菜果实各若干,连带薄酒雄黄,亦一并买了,都在楼下空屋里。汝快去吧烹煮吧,天气暑热,晚了怕要坏哦(:P)。”(到楼下)开门看,果然一样样都在。(无可奈何,)一个人消受不了,只有与众人一起聚餐。(嘻,)这狐可谓是恶作剧,不过也大快人心。
狐趣·三
[原文]
李又聃先生言:东光某氏宅有狐,一日,忽掷砖瓦,伤盆盎。某氏詈之。夜闻人叩窗语曰:“君睡否?我有一言:邻里乡党,比户而居,小儿女或相触犯,事理之常,可恕则恕之,必不可恕,告其父兄,自当处置。遽加以恶声,于理毋乃不可。且我辈出入无形,往来不测,皆君闻见所不及,提防所不到。而君攘臂与为难,庸有幸乎?于势亦必不敌,幸熟计之。”某氏披衣起谢,自是遂相安。会亲串中有以僮仆微衅,酿为争斗,几成大狱者,又聃先生叹曰:“殊令人忆某氏狐。”
[译文]
李又聃先生说:东光某家有狐仙。一天,忽有砖瓦飞掷,损坏盆皿。某先生怨骂。晚上听到有人叩窗,说:“先生睡了吗?我有一句话(说):乡里街坊,阰邻而居,各家的孩子有时互相冒犯,也是常有的事。先生能原谅就原谅了吧,就是一定不能原谅,告诉他们家的兄长,自然也会处置。动不动恶言相向,却不合于理。况且我们出入不显形迹,往来难以逆料,这些都是先生您听不到、防不了的呀。而先生却想抓住人为难,还能讨得了好去?单这情势也一定抵挡不了,先生还是多思量思量吧。”某先生披衣起床道谢,从此各自相安无事。适逢亲族中有人因为仆人的一点小纠纷,演变成争斗,几乎兴起大狱,又聃先生叹道:“真令人怀念某家狐仙哪”。
狐趣·四
[原文]
先叔仪庵公,有质库在西城中。一小楼为狐所据,夜恒闻其语声,然不为人害,久亦相安。一夜,楼上诟谇鞭笞声甚厉,群往听之。忽闻负痛疾呼曰:“楼下诸公,皆当明理,世有妇挞夫者耶?”适中一人,方为妇挞,面上爪痕犹未愈,众哄然一笑曰:“是固有之,不足为怪。”楼上群狐亦哄然一笑,其斗遂解。闻者无不绝倒。仪庵公曰:“此狐以一笑霁威,犹可与为善。”
[译文]
先叔父仪庵公在西城有一处库房。一座小楼被狐占据,晚上常常听到说话声,不过并不害人,久了也(与人)和平共处。一天,楼上传出动静很大的打骂声,众人都到楼下听热闹。忽听到忍痛大叫的声音:“楼下各位先生,应当都是通达情理的人吧,世上可有妻子大打丈夫的事?!”恰好其中一人刚被他老婆打过,脸上还留着指甲痕。人群哄笑一声:“这事本来就有,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楼上狐群也哄笑一声,停了打斗。听说的人无不绝倒。仪庵公道:“这狐用一声笑谑立威,很可与它和善相处。”
狐趣·五
[原文]
宋村厂(从弟东白庄名,土人省语呼厂里)仓中旧有狐。余家未析箸时,姚安公从王德庵先生读书是庄。仆隶夜入仓院,多被瓦击,而不见其形,惟先生得纳凉其中,不遭扰戏。然时见男女往来,且木榻藤枕,俱无纤尘,若时拂拭者。一日,暗中见一人循墙走,似是一翁,呼问之曰:“吾不闻狐不近正人,吾其不正乎?”翁拱手对曰:“凡兴妖作祟之狐,则不敢近正人;若读书知礼之狐,则乐近正人。先生君子,故虽*稚女,亦不相避,信先生无邪心也。先生何反自疑耶?”先生曰:“虽然,幽明异路,终不宜相接。请勿见形可乎?”翁磬折曰:“诺。”自是不复睹矣。
[译文]
宋村厂(二弟东白的庄子,乡人称为厂里)的仓房向来有狐。家里尚未分家的时候,姚安先生随王德庞先生在那里读书。佣仆下人晚上到院子里去,常常被瓦片击打,却看不到人,只有先生得以在其中乘凉,不受*扰。又不时看到男女人等走动,木榻藤枕也没有一点细灰,似乎常有人擦拭。一天,看到有人在墙边走,似乎是一个老翁,便把他叫住问:“我听说狐是不接近正人君子的,(却为什么让我看到,)难道我持身不正?”老翁拱了拱手,答道:“大凡那些作怪害人的狐,就不敢接近正人君子;而如果是知书达礼的狐,就愿意与正人往来了。先生你是君子,所以少女*,都不避忌先生,因为相信先生一定不会有邪念。先生怎么反而自己怀疑起来了?”先生说:“话虽说得是,人狐殊途,究竟不应有所交往。以后能不能不要显身?”老翁朗声应道:“是。”从此就再没有看到了。
狐趣·六
[原文]
刘友韩侍御言:向寓山东一友家,闻其邻女为狐媚。女父迹知其穴,百计捕得一小狐,与约曰:“能舍我女,则舍尔子。”狐诺之。舍其子而狐仍至。詈其负约。则谢曰:“人之相狂者多矣。而责我辈乎!”女父恨甚,使女阳劝之饮,而阴置砒焉。狐中毒,变形踉跄去。越一夕,家中瓦砾交飞,窗扉震撼,群狐合噪来索命。女父厉声道始末,闻似一老狐语曰:“悲哉!彼徒见人皆相诳,从而效尤。不知天道好还,善诳者终遇诳也。主人词直,犯之不祥。汝曹随我归矣。”语讫寂然。此狐所见,过其子远矣。
[译文]
刘友韩侍御说:以前住在山东一个友人家里时,听说邻人有女儿被狐媚惑。她父亲追踪到狐的巢穴,想方设法捉了一只小狐回来,跟狐约好:“你放了我女儿,我便也把你儿子放回去。”狐答应了。放了小狐,狐却还照来不误。做父亲的斥骂狐不守信,狐却驳斥道:“人骗人都多了,还怪得了我们吗!”做父亲的大恨,叫女儿劝那狐喝酒,暗中却在酒里放了砒霜。狐中了毒,现出原形,踉踉跄跄逃去。第二天,家里瓦砾横飞,门动窗,很多狐一起来聒噪,要他们索命。那个父亲恨恨地说了原委,听到一个像是老狐的声音道:“自作孽呀!这些东西看到人骗人,就也学了坏样。却不知道天道循循,报应不爽,好骗人的终要被人骗。这家人理正,侵扰他们不吉。你们跟我回去罢。”说完一下子静了。这老狐的见地,比他儿子可是高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