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年过18,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剩女,却没人敢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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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8-04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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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12 13:40
故事纯属个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南施,年方十八,离及笄之年已过三载有余,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大龄剩女。
我的母亲张李氏是镇上绣坊里的小工,我的父亲是个瘸了腿的木匠。一家人日子虽然非富非贵,但好在吃穿不愁,唯一发愁的就是我的婚事。
并不是我长得丑,而是我已跟父母说明,我非那人不嫁。
1、
我村上有习俗,快到及笄之年的女子都会约在7月7日这一天扎红花,穿红裙跟着村里的头牌红娘到村外的青女峰上上香磕头,以求来年有个好姻缘。
那年的头牌红娘是我家的邻居,小豆儿的亲娘,范于氏。
母亲早在行礼的前一夜找过于氏,拜托她今年一定要给我介绍门好亲事,家里不用太富裕,主要是品行端正。为此,母亲还提前把年底的时候才舍得杀的老母鸡杀了两只给了于氏,央告她一定要上心。
小豆儿私下跟我相处地特别好,她比我小了两岁,她告诉我:“大娘太客气了,我娘说了,就冲我们邻里邻居的关系,保管今年给姐姐说个好煤!”我低头含笑,刮了一下小豆儿的鼻头,笑骂她不知羞。
如果不是那人的出现,我想,我定会在及笄那一年就许了人家。
2、
行完礼之后,已经过了黄昏,天色微暗。大家在村头一一分别,于氏婶娘因为应了东村某一户人家的媒,还要去西村走一趟,所以我就一人提着裙子往家走。
我走的近路,虽然路荒,但是能少走将近一半的路程。我素来胆子大,并不觉得这乡下僻壤会有什么吓着人的东西。
可今天我的裙子就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我吓了一跳,心脏突地空白了一下。我顺着手看去,那人身穿白衣背朝天趴在地上,好似昏了过去。
我大着胆子蹲下来,伸出食指朝那手上戳了戳,没有动静。又戳了戳,还是没有动静。我轻咳了一声给自己壮了壮胆,便右手拇指和食指用力想将那只手从我的裙子上扒下来,可那手抓得太紧,任我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我无奈,问那公子:“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没有回应。
我往后站了站,裙摆也跟着我往后移,那只手也跟着裙摆往前动。
僵持了许久。
那人的头终于动了动,我听到一句含糊不清的好像是要水喝。
我赶紧把身上的水壶解下来,递过去。
那人已翻转了身子,此刻,我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的脸上都是土,应该是刚刚趴在地上的时候蹭的。
我看到他在笑:“姑娘,我全身已没了力气,还请姑娘费点力气,扶我一把。”
我素来助人,便让他就着我的胳膊把水喝了精光。
那人喝了水之后就有了力气,不用我的搀扶,他便坐了起来。他朝已经黑掉的四周望了望,再把脸转向我:“敢问姑娘这是何地?”
我告知他地址。他低头想了一会,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便央求我扶他起来,还问我可否给他找一处可安身的地方,大概半月左右即可。
我想了想,记得我家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茅草屋,如果收拾收拾尚可住人。于是我便把他带到了那地方。
这时,他好像才注意到我身上的红衣,有些诧异问我是不是今天出嫁的娘子。
我说这只是及笄之年每个女孩子都惯会穿的衣裳罢了。我让他在此安心歇息,明日再来看他。
3、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意,人如其名,是我喜欢的男子。可意毕竟是个外乡人,即使我们相处了将近一周,他也未曾向我吐露身家半句。
他曾让我带他上山,说是要采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我不小心崴了脚,他不知道从旁边采了什么草药,嚼碎了敷在我的脚踝处,立马就消了痛。我说你必定是个很好的大夫,他笑笑,并未接话。
我跟着他把草药分拣好,晒在日光下,不出几天功夫,草药便干了。我找来以前母亲捣药的东西,蹲在旁边好奇地看他把药一点点捣成了粉末,看他脸上出了汗,我便掏出袖里的手帕帮他擦擦汗。
小豆儿看我连续十多天都没有找她玩,很是郁闷。这天,我刚要出门,小豆儿便一早躲在我家大门前,把我栏个正着。拉着我的手做撒娇状央求着我带她一起玩。
我无奈,便拉着她朝茅草屋走去。
前面有一辆双马拉着的马轿哒哒哒走来,正好从我和小豆儿身旁走过。风吹起轿帘的一角,我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意。
小豆儿说:“南施姐姐,南施姐姐,那定是要去娶亲的吧?”
我心里突如其来的空落落,说话言不由意:“或许吧,也不知道将来哪家的姑娘能有幸嫁了他。”
4、
三月之后。
于氏婶娘说已经给我相中了一户人家,说是明日那户人家来看一看,如果觉得不错,当场就可以定日子。
母亲很高兴,当即又杀了两只鸡,张罗着把小豆儿和她爹一起叫过来吃饭。
我面上无喜色,心里一直在记挂着意的不辞而别。
我记得他曾经问过我,是不是女子过了及笄之年就要开始准备相亲之事。我说当然,那日你我初见,我就是刚从青女峰上香回来。
他脸上些许默然说了一句没头脑的话:“那看来要抓紧时间了!”
我问他何事要抓紧时间,他没说话只是用大手在我头上蹭了蹭。
相亲很顺利,时间很快就定了下来。
小豆儿叽叽喳喳就像这开春的麻雀,吵得我头疼。
我越发倦怠起来,就连母亲要带我去镇上准备大红嫁裳的时候,我都不想动,仿佛要嫁人的并不是我。
出嫁的日子很快就来临,我穿着大红嫁衣,头上晃晃荡荡带满了一堆。我要嫁的人家是邻村的乡绅,据说家里富裕,但人品尚好。我不知我何德何能,能够攀上这样的人家。
我盖着盖头,过了家门,上了轿。未来夫君在前面,骑着大马,胸前挂着红花,不住地向村人行礼。
一行人吹吹打打,我听见小豆儿声音里的哽咽,她让我没事多回娘家。
我抿着嘴唇,一语不发,并不像其他出嫁的姑娘般抽抽搭搭跟爹娘告别。
乡里人打趣说我要去过好日子,我的母亲用裙角擦着眼睛朝我挥了挥手。
行到一半,便出了事。
不知哪里窜出来的匪头,杀了乡绅,截了马,轿夫们跑的跑,躲的躲,我在轿内不敢出声。
许久嘈乱的声音才散去。
我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屏住呼吸,闭紧了眼睛。
脚步声停在轿前,许久,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轿外响起:“娘子可否出来相见?”
是意!
我甩开盖头,掀开轿帘,意充满笑意的脸映入我的眼帘。可我,眼神错过意的肩膀还是看到了外面的惨状。
穿着大红衣裳的乡绅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脖子上满是血。
我问意,是不是他干的。
意说不是。
他说,我便信。
他打趣说:看来我们真有缘,每次遇见,你都是穿着这身大红衣裳。
我没有告诉他,今天的衣裳和当日初见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5、
我独自一人回了家。当母亲看到我发钗也乱了,衣服也脏了的样子,差点吓晕过去。我简单地跟她说路上遇到了劫匪。
乡绅的家人来退了亲,走时还说我是克夫的女人,谁娶了谁倒霉。小豆儿气鼓鼓地在那人背后啐了一口,说南施姐姐才不克夫,那是他没福气。
跟意分别的时候,意告诉我,让我在这南村中等他,他终有一日,会骑着高头大马来娶我。
我不在乎克夫的名声,我只在乎意。
从那以后,果然没有人来给我说亲,大家一听到我的名字恨不得把儿子藏起来。
母亲犯了愁,父亲也整日唉声叹气。
时间日复一日,小豆儿出了嫁,我也成了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剩女。
这一年,我年18岁。
我叫南施,我在等一个叫意的人。可三载已过,我等的人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