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2-21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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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1-22 00:01
画殿修好后,惠真方丈要请苏辙为重修画殿写记,苏辙欣然同意,挥笔写下了《汝州龙兴寺修吴画殿记》:予先君宫师平生好画,家居甚贫,而购画常若不及。予兄子瞻少而知画,不学而得用笔之理。辙少闻其余,虽不能深造之,亦庶几焉。凡今世自隋晋以上,画之存者无一二矣;自唐以来,乃时有见者。世之志于画者,不以此为师,则非画也。予昔游成都,唐人遗迹遍于老佛之居。先蜀之老有能评之者曰:“画格有四,曰能、妙、神、逸。”盖能不及妙,妙不及神,神不及逸。称神者二人,曰范琼、赵公??,而称逸者一人,孙遇而已。范、赵之工,方圜不以规矩,雄杰伟丽,见者皆知爱之。而孙氏纵横放肆,出于法度之外,循法者不逮其精,有从心不逾矩之妙。于眉之福海精舍,为行道天王,其记曰:“集润州高座寺张僧繇。”予每观之,辄叹曰:“古之画者必至于此,然后为极欤!”其后东游至岐下,始见吴道子画,乃惊曰:“信矣,画必以此为极也。”盖道子之迹,比范、赵为奇,而比孙遇为正,其称画圣,抑以此耶?绍圣元年四月,予以罪谪守汝阳,间与通守李君纯绎游龙兴寺,观华严小殿,其东西夹皆道子所画,东为维摩、文殊,西为佛成道,比岐下所见,笔迹尤放。然屋瓦弊漏,涂栈缺弛,几侵于风雨。盖事之精不可传者,常存乎其人,人亡而迹存,达者犹有以知之。故道子得之隋晋之余,而范、赵得之道子之后。使其迹亡,虽有达者,尚谁发之?时有僧惠真方葺寺大殿,乃喻使先治此,予与李君亦少助焉。不逾月,坚完如新。于殿危之中得记曰:“治平丙午苏氏惟政所葺。”众异之曰:“前后葺此皆苏氏,岂偶然也哉!”惠真治石请记。五月二十五日。(《苏辙:后集卷二十一》)
二苏汝州情结
苏撤贬汝州任职不久,哥哥苏轼也以“讥斥先朝”的罪名从定州贬知英州(今广东英德)。苏轼绕道汝州,一来看望自己的弟弟,二来向苏弟弟借点路费,三来看看他曾任职汝州团练副使近一年却没有上任的汝州。
苏撤和苏轼相互帮助相互尊重的做法不仅在北宋非常出名,还为后人树立了榜样。苏轼10年前因“乌台诗案”被入狱后,苏撤请神宗免去自己的官职为兄长赎罪。兄弟留下的诗词中相互怀念的占很大一部分。
苏轼一向不善料理生计,有钱就随手花尽。加之?v年间,他奔波于地方、朝廷之间,调动频繁,手中更无结余。现在忽然远谪岭南,行程数千里,经济十分拮据。苏辙在元?v以前的俸禄比苏轼少,子女比苏轼多,生活比苏轼困难。但元?v年间,他一直在朝,位至副相,经济比苏轼反而宽裕了。“患难之中,友爱弥笃”的苏辙,文言文翻译/wenyanwenfanyi/十分慷慨,分俸七千让苏轼长子苏迈带领全家大半的人往宜兴(苏轼在此置有田产)就食,而留下爱游山玩水的苏轼在汝州尽情放松。
苏轼在汝州停留了10多日,不仅游玩了汝州的风穴寺、观音堂、南禅寺、龙兴寺、温泉,距州城近百里的岘山和郏县小峨嵋山,还深入汝州平民家中进行采风活动,记录了当时汝州风景名胜和当时汝州人的生活情况,在对外宣传汝州方面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苏辙陪同苏轼参观了龙兴寺,观赏龙兴寺的吴道子画。苏轼对弟弟保护古文物的行动给予了高度评价,在方丈室提笔写下了《子由新修龙兴寺吴画壁》的诗篇:“丹青久衰工不艺,人物尤难到今世。每摹市井作公卿,画手悬知是徒隶。
吴生已与不传死,那复典型留近岁。人间几处变西方,尽作波涛翻海势。细观手面分转侧,妙算毫厘得天契。始知真放本精微,不比狂花生客慧。似闻遗墨留汝海,古壁蜗涎哥垂涕。力捐金帛扶栋宇,错落浮云卷新霁。使君坐啸清梦余,九叠衣纹数衿袂。”最后一句称赞说:“他年吊古知有人,姓名聊记东坡弟。”后来惠真方丈将他题写的刻石树在龙兴寺纪念,为龙兴寺增添了一个新的景点。龙兴寺的香火因苏家兄弟的光顾再次兴旺起来。
直言诤友 吴大司马吕岱卒,年九十六。始岱亲近吴郡徐原,慷慨有才志,岱知其可成,赐巾鞲与共言论,后遂荐拔,官至侍御史。原性忠壮,好直言,岱时有得失,原辄谏争,又公论之;人或以告贷,岱叹曰:“是我所以贵德渊者也!”及原死,岱哭之甚哀,曰:“徐德元,吕岱之益友,今不幸,岱复与何过!”谈者美之。
译文:
吴国大司马吕岱去世,终年九十六岁,起初,吕岱亲近吴郡人徐原,徐原慷慨大方而有才志,吕岱知道他能够取得成就,就赐与他巾帻、单衣等庶人穿戴的礼服,并与他一起交谈,后来就推荐提拔他,官至侍御史。徐原性情忠厚豪放,喜好直言,吕岱有时出现失误,徐原就直言进谏争辩,又公然在众人之中议论;有人告诉了吕岱,吕岱感叹地说:“这是我所以看重徐原的原因。”徐原死时,吕岱哭得十分哀痛,说:“徐原啊,我的好友,如今你不幸而去,我又从何处听人指出我的错误?”谈论的人十分赞美这件事。
画牛、虎都要画毛,唯独马无须画毛。
我曾经就这问题问画工,画工说:“马的毛细,不可以画。”余诘难他,问:“鼠的毛更细,为什么却要画?”画工不能回答。
(其实)大概画马时,马的大小不过一尺多,这就要求以大为小,所以马毛细而不可画;画鼠时却正如原样大,自然应当画出毛。同理,牛、虎也是以大为小,所以也不应该见毛,但牛、虎的毛色深,马的毛色浅,按理必须有所区别。
所以小牛,小虎,即使画毛,只要略微带过就可以了,如果太精细,就会感到多余;大约的画一下,自然就有神韵,生动的样子,很难和俗人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