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30 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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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6 17:28
不同的人,因读书目的不同,读书方法也会有所不同。古今中外,读书方法,千差万别,究竟哪种方法最好呢?我以为因人而异,没有最好,只有较好,而衡量一种读书方法好与不好的客观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读书效果好不好。如果通过读书,能从中取得很大的收获,那就说明这种读书方法是有效的、可取的,是好的。 朱熹说:“读书,始读未知有疑。其次则渐渐有疑,中则节节是疑。过了这一番后,疑渐渐解,以至融会贯通,都无所疑,方始是学。”以朱熹读《诗经》为例,开始读时,他就未知有疑,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没有跳出《毛传》、《郑笺》的传统《诗》学的窠臼,奉《毛诗》为圭臬。而等到他知之有疑,疑渐渐解,以至融会贯通,都无所疑后,才感到是真正读懂了《诗》了。他在宋淳熙十五、十六年间曾向弟子自叙自己读《诗》经历了一个二变三阶段的曲折历程: 熹向作《诗解》文字,初用《小序》,至解不行处,亦曲为之说;后来觉得不安,第二次解者,虽有《小序》,间为辨破,然终是不见诗人本意;后来方知只尽去《小序》便自可通,于是尽涤荡旧说,诗意方活。 毛亨是西汉时人,著有《诗故训传》,为“毛诗学”的创始者。《毛诗故训传》全书以解释字义为主,章句训诂,大抵采用先秦学者的意见,取自《国语》、《礼记》、《周礼》、《论语》、《孟子》等著作。《毛序》解诗的基本观点是“美刺说”,以为《诗》三百篇都有美刺的深意,后人更认为《郑风》与被称为“淫声”的郑声是两回事,应当在《诗》三百篇外别求郑声,借以维护孔子“思无邪”的千年诗教。朱熹断然认为《诗》中的《郑风》、《卫风》就是郑卫之声,古时太师陈诗以观民风,采集里巷歌谣,是“不问其美恶而悉陈以观”、“不嫌于庞杂”,这些民间土风本就没有什么美刺。自悟雅郑邪正之辨使朱熹彻底抛弃传统解《诗》的美刺说,而确立了自己经传相分、就经说经的解经原则。他的《诗》学思想经历了一个由主《毛序》作《诗集解》到黜《毛序》作《诗集传》的根本转变,从而建立了自己的解《诗》体系。 朱熹对“四书”学,也是他在熟读这些著作时,产生怀疑,进而解疑,并在吸取融贯众家之说后建立“四书”经学体系的。他删改、重写《大学章句》和《中庸章句》是抛弃了历来“推衍文义,自做一片文字,非惟屋下架屋,说得意味淡薄,且是使人看者将注与经作两项功夫做了,下稍看得支离,至于本旨,全不相照”的解经方法,而采取汉儒的训诂解经方法。 朱熹在其后半生中用了大量心血撰写和反复修改《四书》的注释。据他自己说,对《论语》、《孟子》自三十岁便下工夫,六十七八岁还“改犹未了”,前后经过“四十余年理会”。他在七十一岁临死前一天,还在修改《大学·诚意章》的注,确实做到了他自己说的“毕力钻研”、“死而后已”。 朱熹一生用读书实践了广博的学习、审慎的提问、慎重的思考、明确的辨别、踏实的行动。他的“君子之学,不为则已,为则必要其成,故常百倍其功”的治学精神和他从无疑,到有疑,到解疑,到无所疑的读书方法值得我们借鉴。(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