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问题。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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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30 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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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08 17:48
就是指的是人们说
《子路·十五》
定公(鲁君)问:“一言(一句话)而可以兴邦,有诸(之乎)?”孔子对曰:“言(话)不可以若是其几(期望)也。人之言曰(人们说):‘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难也,不几乎(近于,下同)一言而兴邦乎?”曰:“一言而可以丧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有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我对为君没有感到其他乐趣),唯其言而乐莫予违也(只有我一说话就无人敢违抗,这点真过瘾)。’如其善而莫之(指代君言)违也,不亦善乎;如其不善而莫之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
【本章是对国运兴衰的根由所作的精警论述。一国兴衰,原由多端,难以指望一言而尽,故“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然在君主政体中又可发现其共同性:知其难,则谦虚谨慎,从谏如流,群策群力,渐近于兴;不知忧难,反以*为乐,拒谏喜谀,骄纵恣肆,不闻其过,则日近于亡而不知。王言君令之善与不善,“不几乎一言而兴(丧)邦乎。”前后二“几”字,各有不同意味。章中虽然君臣并提,由于是答鲁君问,故止言君不及臣。兴衰并言,重心亦在警丧。君唯乐“言莫予违”的“人之言”,是实有其人,如孔子少年时期的晋平公即曰:“莫乐为人君,唯其言而莫之违。”孔子没时,刚愎自用的吴王夫差,也乐“余令而不违”。这是古今君主乃至财主常见的霸道德性,不限于君一人也。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乍闻似若危言耸听,不够“全面”“科学”。其实任何思想语言,都是对整体自然的一种分割限定,纷繁纠葛、流动不居的无限世界本身,谁都无法完整言说,更无从思议。人类思想不可能彻底全面而客观,必要的片面与立场,才可能有深刻的智慧。纵览秦汉以来*集权君主*的大一统国史,由于“王言如丝,其出如纶。”帝君心血来潮,嘴皮一吧哒就是最高指示,马屁雷鸣响应,举国台风大作,开始趋盛变衰。其例不胜枚举,迄无良策根治。人活一世,言不能无失。人微言轻,说了白说,庶人失言无伤大局。帝君则口含天宪,权重言威,生民祸福,建设破坏,百事待人主一言而决,复挟全国上下有组织之强大暴力机器,国运悬于君言矣。明知虐民而危国,亦只有坚决执行;否则即诛之以法,所谓“大一统”。台上一呼,举国齐诺,“言莫予违”的领袖之乐,人莫予毒的淫威之豪,唯我独尊的派头和阵势,确像人生自我价值的最大实现,令权力狂产生陶醉感,飘飘然昏昏然忘记“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这一简单事实。
马克思言,*的本质是兽性。应该承认,兽性专横是强者体内极易诱发的巨大冲动力,所以野蛮在人类历史上多次战胜文明,鼓吹、崇拜野性蛮力的文化,古今不绝。中国思想家对君权,大略有呼唤人性,教唆兽性,任其自然三种态度。孔子古道热肠,反复教君应知难唯谨,责臣以道谏君,力图把制臣使民的君主特权,阐发为正身安民的道德职能。韩非刚好相反,仍举“言莫予违”为例。晋平公与群臣饮,酒酣,乃喟然叹曰:“莫乐为人君!(按:如以此句解《论语》本章“予无乐乎为人君”,则是没有比为君更快乐的了,下句说明原因。)唯其言而莫之违!”师旷(盲乐官)侍坐于前,援琴撞之(“之”代平公)。公披衽而避,琴坏于墙。公曰:“太师谁撞?”师旷曰:“今者有小人言于侧(身旁。因乐师目盲,故云)者,故撞之。”公曰:“寡人也。”师旷曰:“哑(表示惊讶语词,犹今语“哇”)?!是非(这可不是)君人之言也。”左右请除之(清除墙上撞坏的痕迹),公曰:“释之(放着它),以为寡人戒。”
人生乐莫乐于为君,因言莫敢违。这一心底话,摆到桌面上却是小人言,平公叫师旷一撞明白过来了,留着坏墙以为自戒。韩非在叙完平公认错后,却颠倒黑白道:“平公失君道,师旷失臣礼。”因师旷 “逆上下之位,行人主之诛”“此大逆之术也。”依法可构成故意伤害君身罪,死不赦!“臣行大逆,平公喜而听之,是失君道也。”韩非特别强调其危害性,“使奸臣袭(效法)极谏而饰弑君之道!”(《韩非子·难一·五》)极言谏争是“弑君之道”,忠谏反作“奸臣”论斩,法家之法就是为了保障“君言莫违”的专政兽性。晋平公已认识到“言莫之违”的错误,韩非却加以批判,教唆人主坚持*,足见狗头军师之恶有甚于*君主者,对二千余年以谏为罪、谄谀为忠的思想影响更大于晋平公,至今不少人对韩非的黑恶理论赞赏有加。近百年没有清算这套*思想理论,才是反封建真不彻底处!本章只讲到“为君难”,没有展开“为臣不易”,学者可根据后来的忠良遭害历史予以补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