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55回赏析+摘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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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11-04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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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1-16 16:49
《三国演义》第五十五回 - 正文
却说玄德见孙夫人房中两边*刀森列,侍婢皆佩剑,不觉失色。管家婆进曰:“贵人休得惊惧:夫人自幼好观武事,居常令侍婢击剑为乐,故尔如此。”玄德曰:“非夫人所观之事,吾甚心寒,可命暂去。”管家婆禀覆孙夫人曰:“房中摆列兵器,娇客不安,今且去之。”孙夫人笑曰:“厮杀半生,尚惧兵器乎!”命尽撤去,令侍婢解剑伏侍。当夜玄德与孙夫人成亲,两情欢洽。玄德又将金帛散给侍婢,以买其心,先教孙乾回荆州报喜。自此连日饮酒。国太十分爱敬。
却说孙权差人来柴桑郡报周瑜,说:“我母亲力主,已将吾妹嫁刘备。不想弄假成真。此事还复如何?”瑜闻大惊,行坐不安,乃思一计,修密书付来人持回见孙权。权拆书视之。书略曰:“瑜所谋之事,不想反覆如此。既已弄假成真,又当就此用计。刘备以枭雄之姿,有关、张、赵云之将,更兼诸葛用谋,必非久屈人下者。愚意莫如软困之于吴中:盛为筑宫室,以丧其心志;多送美色玩好,以娱其耳目;使分开关、张之情,隔远诸葛之契,各置一方,然后以兵击之,大事可定矣。今若纵之,恐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也。愿明公熟思之。”孙权看毕,以书示张昭。昭曰:“公瑾之谋,正合愚意。刘备起身微末,奔走天下,未尝受享富贵。今若以华堂大厦,子女金帛,令彼享用,自然疏远孔明、关、张等,使彼各生怨望,然后荆州可图也。主公可依公瑾之计而速行之。”权大喜,即日修整东府,广栽花木,盛设器用,请玄德与妹居住;又增女乐数十余人,并金玉锦绮玩好之物。国太只道孙权好意,喜不自胜。玄德果然被声色所迷,全不想回荆州。
却说赵云与五百军在东府前住,终日无事,只去城外射箭走马。看看年终。云猛省:“孔明分付三个锦囊与我,教我一到南徐,开第一个;住到年终,开第二个;临到危急无路之时,开第三个:于内有神出鬼没之计,可保主公回家。此时岁已将终,主公贪恋女色,并不见面,何不拆开第二个锦囊,看计而行?”遂拆开视之。原来如此神策。即日径到府堂,要见玄德。侍婢报曰:“赵子龙有紧急事来报贵人。”玄德唤入问之。云佯作失惊之状曰:“主公深居画堂,不想荆州耶?”玄德曰:“有甚事如此惊怪?”云曰:“今早孔明使人来报,说曹操要报赤壁鏖兵之恨,起精兵五十万,杀奔荆州,甚是危急,请主公便回。”玄德曰:“必须与夫人商议。”云曰:“若和夫人商议,必不肯教主公回。不如休说,今晚便好起程。迟则误事!”玄德曰:“你且暂退,我自有道理。”云故意催*数番而出。玄德入见孙夫人,暗暗垂泪。孙夫人曰:“丈夫何故烦恼?”玄德曰:“念备一身飘荡异乡,生不能侍奉二亲,又不能祭祀宗祖,乃大逆不孝也。今岁旦在迩,使备悒怏不已。”孙夫人曰:“你休瞒我,我已听知了也!方才赵子龙报说荆州危急,你欲还乡,故推此意。”玄德跪而告曰:“夫人既知,备安敢相瞒。备欲不去,使荆州有失,被天下人耻笑;欲去,又舍不得夫人:因此烦恼。”夫人曰:“妾已事君,任君所之,妾当相随。”玄德曰:“夫人之心,虽则如此,争奈国太与吴侯安肯容夫人去?夫人若可怜刘备,暂时辞别。”言毕,泪如雨下。孙夫人劝曰:“丈夫休得烦恼。妾当苦告母亲,必放妾与君同去。”玄德曰:“纵然国太肯时,吴侯必然阻挡。”孙夫人沉吟良久,乃曰:“妾与君正旦拜贺时,推称江边祭祖,不告而去,若何?”玄德又跪而谢曰:“若如此,生死难忘!切勿漏泄。”两个商议已定。玄德密唤赵云分付:“正旦日,你先引军士出城,于官道等候。吾推祭祖,与夫人同走。”云领诺。
建安十五年春正月元旦,吴侯大会文武于堂上。玄德与孙夫人入拜国太。孙夫人曰:“夫主想父母宗祖坟墓,俱在涿郡,昼夜伤感不已。今日欲往江边,望北遥祭,须告母亲得知。”国太曰:“此孝道也,岂有不从?汝虽不识舅姑,可同汝夫前去祭拜,亦见为妇之礼。”孙夫人同玄德拜谢而出。
此时只瞒着孙权。夫人乘车,止带随身一应细软。玄德上马,引数骑跟随出城,与赵云相会。五百军士前遮后拥,离了南徐,趱程而行。当日,孙权大醉,左右近侍扶入后堂,文武皆散。比及众官探得玄德、夫人逃遁之时,天色已晚。要报孙权,权醉不醒。及至睡觉,已是五更。次日,孙权闻知走了玄德,急唤文武商议。张昭曰:“今日走了此人,早晚必生祸乱。可急追之。”孙权令陈武、潘璋选五百精兵,无分昼夜,务要赶上拿回。二将领命去了。
孙权深恨玄德,将案上玉砚摔为粉碎。程普曰:“主公空有冲天之怒,某料陈武、潘璋必擒此人不得。”权曰:“焉敢违我令!”普曰:“郡主自幼好观武事,严毅刚正,诸将皆惧。既然肯顺刘备,必同心而去。所追之将,若见郡主,岂肯下手?”权大怒,掣所佩之剑,唤蒋钦、周泰听令,曰:“汝二人将这口剑去取吾妹并刘备头来!违令者立斩!”蒋钦、周泰领命,随后引一千军赶来。
却说玄德加鞭纵辔,趱程而行;当夜于路暂歇两个更次,慌忙起行。看看来到柴桑界首,望见后面尘头大起,人报:“追兵至矣!”玄德慌问赵云曰:“追兵既至,如之奈何?”赵云曰:“主公先行,某愿当后。”转过前面山脚,一彪军马拦住去路。当先两员大将,厉声高叫曰:“刘备早早下马受缚!吾奉周都督将令,守候多时!”原来周瑜恐玄德走脱,先使徐盛、丁奉引三千军马于冲要之处紥营等候,时常令人登高遥望,料得玄德若投旱路,必经此道而过。当日徐盛、丁奉了望得玄德一行人到,各绰兵器截住去路。玄德惊慌勒回马问赵云曰:“前有拦截之兵,后有追赶之兵:前后无路,如之奈何?”云曰:“主公休慌。军师有三条妙计,多在锦囊之中。已拆了两个,并皆应验。今尚有第三个在此,分付遇危难之时,方可拆看。今日危急,当拆观之。”便将锦囊拆开,献与玄德。玄德看了,急来车前泣告孙夫人曰:“备有心腹之言,至此尽当实诉。”夫人曰:“丈夫有何言语,实对我说。”玄德曰:“昔日吴侯与周瑜同谋,将夫人招嫁刘备,实非为夫人计,乃欲幽困刘备而夺荆州耳。夺了荆州,必将杀备。是以夫人为香饵而钓备也。备不惧万死而来,盖知夫人有男子之胸襟,必能怜备。昨闻吴侯将欲加害,故托荆州有难,以图归计。幸得夫人不弃,同至于此。今吴侯又令人在后追赶,周瑜又使人于前截住,非夫人莫解此祸。如夫人不允,备请死于车前,以报夫人之德。”夫人怒曰:“吾兄既不以我为亲骨肉,我有何面目重相见乎!今日之危,我当自解。”于是叱从人推车直出,卷起车帘,亲喝徐盛、丁奉曰:“你二人欲造反耶?”徐、丁二将慌忙下马,弃了兵器,声喏于车前曰:“安敢造反。为奉周都督将令,屯兵在此专候刘备。”孙夫*怒曰:“周瑜逆贼!我东吴不曾亏负你!玄德乃大汉皇叔,是我丈夫。我已对母亲、哥哥说知回荆州去。今你两个于山脚去处,引着军马拦截道路,意欲劫掠我夫妻财物耶?”徐盛、丁奉喏喏连声,口称:“不敢。请夫人息怒。这不干我等之事,乃是周都督的将令。”孙夫人叱曰:“你只怕周瑜,独不怕我?周瑜杀得你,我岂杀不得周瑜?”把周瑜大骂一场,喝令推车前进。徐盛、丁奉自思:“我等是下人。安敢与夫人违拗?”又见赵云十分怒气,只得把军喝住,放条大路教过去。
恰才行不到五六里,背后陈武、潘璋赶到。徐盛、丁奉备言其事。陈、潘二将曰:“你放他过去差了也。我二人奉吴侯旨意,特来追捉他回去。”于是四将合兵一处,趱程赶来。玄德正行间,忽听得背后喊声大起。玄德又告孙夫人曰:“后面追兵又到,如之奈何?”夫人曰:“丈夫先行,我与子龙当后。”玄德先引三百军,望江岸去了。子龙勒马于车傍,将士卒摆开,专候来将。四员将见了孙夫人,只得下马,叉手而立。夫人曰:“陈武、潘璋,来此何干?”二将答曰:“奉主公之命,请夫人、玄德回。”夫人正色叱曰:“都是你这伙匹夫,离间我兄妹不睦!我已嫁他人,今日归去,须不是与人私奔。我奉母亲慈旨,令我夫妇回荆州。便是我哥哥来,也须依礼而行。你二人倚仗兵威,欲待杀害我耶?”骂得四人面面相觑,各自寻思:“他一万年也只是兄妹。更兼国太作主;吴侯乃大孝之人,怎敢违逆母言?明日翻过脸来,只是我等不是。不如做个人情。”军中又不见玄德;但见赵云怒目睁眉,只待厮杀。因此四将喏喏连声而退。孙夫人令推车便行。徐盛曰:“我四人同去见周都督,告禀此事。”
四人犹豫未定。忽见一军如旋风而来,视之,乃蒋钦、周泰。二将问曰:“你等曾见刘备否?”四人曰:“早晨过去,已半日矣。”蒋钦曰:“何不拿下?”四人各言孙夫人发话之事。蒋钦曰:“便是吴侯怕道如此,封一口剑在此,教先杀他妹,后斩刘备。违者立斩!”四将曰:“去之已远,怎生奈何?”蒋钦曰:“他终是些步军,急行不上。徐、丁二将军可飞报都督,教水路棹快船追赶;我四人在岸上追赶:无问水旱之路,赶上杀了,休听他言语。”于是徐盛、丁奉飞报周瑜;蒋钦、周泰、陈武、潘璋四个领兵沿江赶来。
却说玄德一行人马,离柴桑较远,来到刘郎浦,心才稍宽。沿着江岸寻渡,一望江水弥漫,并无船只。玄德俯首沉吟。赵云曰:“主公在虎口中逃出,今已近本界,吾料军师必有调度,何用犹疑?”玄德听罢,蓦然想起在吴繁华之事,不觉凄然泪下。后人有诗叹曰:“吴蜀成婚此水浔,明珠步障屋黄金。谁知一女轻天下,欲易刘郎鼎峙心。”
玄德令赵云望前哨探船只,忽报后面尘土冲天而起。玄德登高望之,但见军马盖地而来,叹曰:“连日奔走,人困马乏,追兵又到,死无地矣!”看看喊声渐近。正慌急间,忽见江岸边一字儿抛着拖篷船二十余只。赵云曰:“今幸有船在此!何不速下,棹过对岸,再作区处!”玄德与孙夫人便奔上船。子龙引五百军亦都上船。只见船舱中一人纶巾道服,大笑而出,曰:“主公且喜!诸葛亮在此等候多时。”船中扮作客人的,皆是荆州水军。玄德大喜。不移时,四将赶到。孔明笑指岸上人言曰:“吾已算定多时矣。汝等回去传示周郎,教休再使美人局手段。”岸上乱箭射来,船已开的远了。蒋钦等四将,只好呆看。玄德与孔明正行间,忽然江声大震。回头视之,只见战船无数。帅字旗下,周瑜自领惯战水军,左有黄盖,右有韩当,势如飞马,疾似流星。看看赶上。孔明教棹船投北岸,弃了船,尽皆上岸而走,车马登程。周瑜赶到江边,亦皆上岸追袭。大小水军,尽是步行;止有为首官军骑马。周瑜当先,黄盖、韩当、徐盛、丁奉紧随。周瑜曰:“此处是那里?军士答曰:“前面是黄州界首。”望见玄德车马不远,瑜令并力追袭。正赶之间,一声鼓响,山崦内一彪刀手拥出,为首一员大将,乃关云长也。周瑜举止失措,急拨马便走;云长赶来,周瑜纵马逃命。正奔走间,左边黄忠,右边魏延,两军杀出。吴兵大败。周瑜急急下得船时,岸上军士齐声大叫曰:“周郎妙计安天下,陪了夫人又折兵!”瑜怒曰:“可再登岸决一死战!”黄盖、韩当力阻。瑜自思曰:“吾计不成,有何面目去见吴侯!”大叫一声,金疮迸裂,倒于船上。众将急救,却早不省人事。正是:两番弄巧翻成拙,此日含嗔却带羞。
未知周郎性命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三国演义》第五十五回 -
赏析
关于《三国演义》,长期以来一直有一种说法,便是“褒刘贬曹”不过以我来看,这个定义加得有些问题,我们先把“贬曹”放一放,先说说这个“褒刘”,大家一看到这个“刘”,就想到刘备,而就想到这个《三国演义》是一部褒扬刘备贬低曹操的小说。可是,此观点可说大有问题。
我们在之前有好几章便已经谈过,演义中的主角乃是诸葛亮,其次是关羽,而刘备不单不是主角,而且还因为诸葛亮和关羽的原因被抢去了不少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戏份,还被塑造成一个只是依赖诸葛亮和关张两兄弟,动不动就哭鼻子的“仁君”形象。而且即便是为刘备所加的这个“仁君”形象,也不能说是褒的。如这几回演义中就将刘备先是描写成畏惧前往东吴,在诸葛亮鼓动之下才动身,而在东吴则全乃诸葛亮的锦囊妙计才得以脱险,又陷入周瑜设计的温柔窝中,直到赵云依诸葛亮的锦囊从事才能回到荆州。而史实上的刘备此行*如何呢?确实,诸葛亮是看穿了东吴之计,但是和演义中诸葛亮劝说刘备前去江东不同,诸葛亮极力反对刘备前往江东,更别说有交给什么锦囊妙计了。做出前往江东的决断的乃是刘备,之后在江东与孙权等人周旋,从容而出的自然也是刘备之力,而非诸葛亮的锦囊之功。刘备此次入江东虽然在之后自己也认为并非万全之策,但是却将刘备其人的胆略果敢表现的淋漓尽致,不过在演义中,那个有胆的刘备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犹豫只会哭鼻子,依赖着诸葛亮的刘备。
我们知道《三国演义》有罗本和毛本之分,一般而言,说“褒刘贬曹”的便是毛本,不过就算看毛本,也很难说有太大的“褒刘”成分。毛本虽然做了一些改动,但是大部分是对文笔和小细节的修正,对于大致情节和故事内容并没有太大改变,而对于塑造演义人物形象来说,那些故事情节是最关键的,也就是说,虽然毛本有所谓“褒刘”的倾向,但是实际上人物形象在罗本便已经定型,毛本只是在此基础上巩固而已。而且,就算是毛本,也是更注重将关羽和诸葛亮的形象更高大化,而刘备的形象不单比之罗本没有进步,反而进一步弱化了。
其实就算“褒刘”之外的另一大主题,“贬曹”也是很成问题的,虽然在《三国演义》中出现了不少曹操的负面描写,但是我们细细分析起来,那些描写中要不是原本史书中便有记载的,如挟天子,如睡梦中杀人,曹操本就做了那些事,演义只是照抄而已,要不就是曹操处于和演义所塑造的正面人物对抗的时刻,如在华容道,汉中大战时曹操的狼狈模样很大程度是为了烘托演义主角诸葛亮的智谋。而在演义中也不乏对曹操的正面描写,如对人才的爱护,断发代首,对典韦的祭奠。(这里便是最奇怪处,演义中虚构了一个刘备摔孩子,因为不合情理,结果刘备莫名其妙落下了一个收买人心的嫌疑,而曹操祭奠典韦时说的比之失去长子来说更痛惜失去典韦这段话其实更不合情理,更有收买人心之嫌,但是众人却将之视为曹操爱才的典型。)
事实上,《三国演义》并非是一本“褒刘贬曹”的小说,罗贯中在写此书时,最大的原则便是以诸葛亮这个人物为中心,而无论是曹操刘备这干原本真实历史中的英雄人物,只是为了衬托诸葛亮这个人物角色的配角而已。所以在诸葛亮出场之后,刘备顿时变成一个软弱*,只会依赖诸葛亮行事的所谓“仁君”,相对而言,曹操的待遇反倒是要好一些,这其实即便在其他小说中也是常见的,主角往往是正面角色的戏中,正面角色受到主角的压制,戏份有限,反倒是反面角色因为与主角对抗,戏份更多,人物形象更为鲜活。至于所谓的“褒刘贬曹”也只是因为诸葛亮身处刘备阵营,曹操与诸葛亮处于敌对方的关系而已,也就是说,所谓的“褒刘”其实是褒诸葛亮所在的刘汉阵营,而不是褒扬刘备。这点在毛本中也并非做出太大的改动。
除了对诸葛亮关羽等部分作者钟爱的角色作者会对史实进行改动外,作者最大限度的利用了历史资料。这也是演义中部分角色的形象会显得别扭的原因。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便是,假如不是《三国演义》在“褒刘贬曹”,那是谁在“褒刘贬曹”呢?这是一个有趣的话题。
《三国演义》确实是一部相当精彩的著作,然而,在古代社会,有多少人是直接阅读原著的呢?尽管在近代工业化之前,中国的识字率在世界范围内是相当高的,甚至有说法在明清时代在中国男子中的识字率已经接近半数。然而,这比起现代社会来,还是太低了,而《三国演义》即便再通俗,受限于古代印刷技术和成本的关系,书籍也不可能达到普及的地步。至少对于《三国演义》对民间的影响来比较,读过《三国演义》原书的人并不会太多。那《三国演义》是如何在民间普及开来的呢?
《三国演义》等演义小说能在民间获得绝大的影响,最关键点还是在于说书评书以及那些三国戏。《三国演义》本就脱胎于说书,而成书的一大功能也便是为说书人所用,其普及也是得益于三国说书,而三国戏也是如此。一方面,罗贯中所写《三国演义》和日后毛家父子修改完善的三国演义版本因为质量超越其他版本的三国得到众人接受,另一方面,众多说书人和三国戏剧的作者在接受了《三国演义》的同时,也不断的对此进行自己的解说。而他们的解说对于众人的影响更甚于《三国演义》原书,举例来说,大多数七十年代生的人对于三国演义等大量演义的第一次认识往往不是出自演义本书,而是当时广播中的演义评书。而现在众多的三国爱好者也是出于电视,三国游戏的因素。而这些评书说书电视游戏并不是都忠于原著,而是有自己的解说,但是他们的影响要远远甚于《三国演义》的原书。(就象现在往往是一本小说改编的电视火了之后才带动原书的红火,任何一样东西要成为潮流关键点不单在于本身还在于传播渠道)
所以,“褒刘贬曹”并非出自于《三国演义》,而是那些三国说书评书,三国戏的关系,尤其是说书,三国戏远远早于《三国演义》,他们已经有了固定的价值观,比如“褒刘贬曹”,比如关羽。对《三国演义》的接受也不能改变这一点,相反他们不断的对《三国演义》进行着自己潜移默化的改动,毛本《三国演义》便是一次尝试。
而在民间来说,他们更是占据了完全的上风,他们在说三国演三国的同时,不断的将自己的价值观如“褒刘贬曹”渗入进去,比如三国戏中,曹操必然是演坏人的白脸,这白脸一露,就算三国演义将曹操写成好人也没用。
当然,为什么民间是如此的“褒刘贬曹”则和为什么关羽会成为忠义的化身,诸葛亮会成为智慧的化身一样。和民间传说,历史上的人物评价有着相当的关系了,这就不在本文范围之内了。
只是,《三国演义》的名头太大,这“褒刘贬曹”的担子,也要《三国演义》和罗贯中等人来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