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述“三曹”诗歌风各有何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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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5-05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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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27 19:06
曹操诗是学习汉乐府结出的硕果。他采用乐府古题写时事,比如汉乐府的《薤露》和《蒿里》本是挽歌,曹操却用来描写当时的社会现实。又如《陌上桑》本写罗敷的故事,曹操改为写求仙;《秋胡行》本写秋胡戏妻,曹操用来抒发欲乘时努力,早成就霸业而前路坎坷、时势艰难的感慨。他的诗继承汉乐府的传统,既反映现实,又有很深的感慨,语言古朴率真,所以胡应麟说曹操《短歌行》等诗是“汉人乐府本色尚存”(《诗薮》内编卷一)。他的诗于悲凉之中多有跌宕慷慨之气,锺嵘说“曹公古直,甚有悲凉之句”(《诗品》);陈祚明评其诗 “跌宕悲凉,独致超绝”(《采菽堂古诗选》卷五);冯班评其为“慷慨悲凉” (《钝吟杂录》)。如其《步出夏门行·龟虽寿》:
清人沈德潜说:“子桓诗有文士气,一变乃父悲壮之习矣。要其便娟婉约,能移人情。”(《古诗源》卷五)曹丕的新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个人情感的抒发。曹操是乱世英雄,所抒之情大都与历史命运感和平定天下的抱负有关,曹丕却更努力于个人情感的表达。他敏感而多情,在众宾欢坐的宴会上,他会突然体会到“乐极哀情来,寥亮摧肝心”(《善哉行》);而琴瑟满堂,女娥长歌时,他又会因“为乐常苦迟”(《大墙上蒿行》)而心悲;同样,日暖花开,谷水潺湲的自然景物,给他带来的却是“月盈则冲,华不再繁”(《凡霞蔽日行》)的忧虑。他著名的作品《杂诗》,采用了《古诗十九首》的题材,然而他那“弃置勿复陈,客子常畏人”的体验,甚至超过了汉末游子自身的切肤之痛。他对人生中凄凉情感的体验,是超出于同时代其他诗人的。二是文人化艺术表现手法的使用与艺术风格的形成,这主要表现在语言的工丽绮练和艺术形式的创造上。曹丕善于选用清词丽句,配以谐和的音韵,表达他纤丽的情思。在艺术形式上,曹丕也勇于创新,他虽然仅存四十馀首诗,却是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杂言诸体具备。其中长篇杂言歌行《大墙上蒿行》,长达75句,三百六十馀字,三字至九字句都有,极尽纵横开阖之能事。王夫之说:“长句长篇,斯为开山第一祖。鲍照、李白,领此宗风,遂为乐府狮象。”(《船山古诗评选》卷一)。
曹植的诗确如钟嵘《诗品》所说:“骨气奇高,辞采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他既不同于曹操的古直悲凉,又不同于曹丕的便娟婉约,而能兼有父兄之长,达到风骨与文采的完美结合,成为当时诗坛最杰出的代表。
曹植是第一位大力写作五言诗的文人。他现存诗歌九十馀首,其中有六十多首是五言诗。他的诗歌,既体现了《诗经》“哀而不伤”的庄雅,又蕴含着《楚辞》窈窈深邃的奇谲;既继承了汉乐府反映现实的笔力,又保留了《古诗十九首》温丽悲远的情调。这一切都通过他凝聚在五言诗的创作上,形成了他自己的风格,完成了乐府民歌向文人诗的转变。“这是一个时代的事业,却通过了曹植才获得完成”。
曹植对诗歌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后人给予他极高的评价。钟嵘《诗品》说:“陈思之于文章也,譬人伦之有周孔,鳞羽之有龙凤,音乐之有琴笙,女工之有黼黻。”谢灵运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宋无名氏《释常谈》卷中引)张戒《岁寒堂诗话》说:“韩退之之文,曹子建、杜子美之诗,后世所以莫能及也。”曹植五言诗对后世诗坛影响很大,诚如胡应鳞指出的那样:子建“《虾�旦篇》、太冲《咏史》所自出也;《远游篇》,景纯《游仙》所自出也;‘南国有佳人’等篇,嗣宗诸作之祖; ‘公子敬爱客’等篇,士衡群制之宗。诸子皆六朝巨擘,*出其范围。”(《诗薮》内编卷二)
参考资料:袁行霈《中国文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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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27 19:06
彪炳文坛的建安文学
历来作家把建安时代看作是文学的黄金时代,建安文学所形成的“建安风骨为后世所钦慕。而建安文学中代表人物是“三曹”和“七子”。钟荣〈诗品〉中说:“降及建安,曹公父子笃好勘斯文,平原兄弟郁为文栋,刘桢王粲为其羽翼。次有攀龙托凤,自致于属车者,盖将百计。彬彬之盛大备于时矣。”“七子”在*关系上是“三曹”的僚属,在文学事业上是“三曹”的“羽翼”。当时“三曹”在文学上和*上一样处于领袖地位,他们的文学才能和实际成就也配得上这个地位。其中曹植尤其是历来公认的当时优秀的作家。“三曹”文学是建安文学的代表。
建安诗篇流传下来的不足三百篇,其中曹植的诗最多,约80首,其次是曹丕的,约40首,再次是一粲和曹操的各20余首。这个数字大约也反映了曹王四家在建安诗坛的位置。
“三曹”都生活在汉末战乱连年的时代,又参与逐鹿中原鏖战,是重要军事*集团曹魏集团的主要份演者,“三曹”诗文既反映他们伤于乱世,人生无常的悲凉,又有重整河山,再造文明的志士仁人的志向。由此形成了“三曹”文学的一些主要特征,这也是建安文学的时代特征。
首先是现实性。如曹操在《薤露行》中写道:“惟汉廿二世,所任诚不良,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疆”。“贼臣持国炳,杀主灭宇京”。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痛斥了何进误国,董卓殃民。《蒿里行》则叙述了群雄私争,自相残戕,致使兵祸连绵,民不聊生。诗歌形象描绘兵祸惨状:“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曹植在《送应氏》中具体描写了当时洛阳毁败的情景也令人惨不忍睹:“垣墙皆顿擗,荆棘上参天”。“中野何萧条!千里无人烟”。在这破败的景象中,传达出一种悲凉感,在时直抒作者的惨伤,悲愤情绪:“念我平常居,气结不能言”。后世评价曹操前两首诗是“汉末实录”,称为“诗史”。
其次是抒情性。从辞赋看,建安以前辞赋的内容以颂扬鉴戒为主,到建安时代便由颂扬鉴戒而抒情化。从乐府诗歌发展看,汉乐府民歌本以叙事为主,到建安作家手里便由叙事而抒情化。曹操“颇有悲凉之句”,曹植历年“雅好慷慨”,后则有“忧生之嗟”。曹操《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表现丧乱时代中“人生无常”的苦闷。但这种人生短促感是建立在时不我待要及时建功立业,招揽贤才助成大业的基础上的“慷慨悲歌”之感。后人评价说:“文帝、陈思……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观其时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积乱离,衰俗怨,并志深而笔长,故慷慨而多气也”。“三曹”诗风就是“建安风骨”。
“三曹”文学第三个特点便是它的通俗性。“三曹”诗歌民歌化,语言通俗,受乐府诗歌影响,“三曹”大都运用乐府歌体裁写作。与汉代词赋铺排、堆砌、追求繁缛的文风迥然不同。
“三曹”比较而言,曹操诗歌“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古朴豪迈。曹植“骨气奇高,词采华茂”,情景交融,语言优美。曹丕则善于摹写男女爱情,离悲别恨,多代人抒情,生动体贴。曹丕诗歌特色主要在形式多样上。他的《燕歌行》是我国最早的较完整的七言诗,《大墙上蒿行》是“长句长篇,斯为开山第一祖。”
散文、辞赋体裁上,曹植《洛神赋》属千古绝唱,《与杨德祖书》、《与吴季重书》都很富于形象,能表现自己性格,抒情性强。曹丕散文不多,但与吴质的两封书信却是抒情名篇,文笔清新、流畅。
曹操父子作为曹魏集团主要人物,特别是曹操戎马倥偬,却又在诗文创作有如此之高的成绩,的确了不起。而且“三曹”并存,相互辉映,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奇迹。直到宋朝三苏(苏洵、苏轼、苏辙)才可相比,但“三苏”除苏轼诗、词、 文成就都很高外,苏洵、苏辙相对比较逊色。
“三曹“对后代文学的发展都有很大的影响,特别是曹植,在历史上名气很大,历代许多著名作家、评论家都对他极为崇拜,以他为文学创作的典范。这也是亳州的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