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骆驼祥子》为例,分析老舍人物描写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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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5-03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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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19 11:51
《骆驼祥子》中祥子和虎妞等人物形象的塑造,展现出一个复杂、丰富的民间文化形态。作家借此种文化形态的书写,传达出一种带有批判、反思精神的民间文化意识,也传达了他对身处其中的民间文化的依恋和同情。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19 11:52
作品中着墨较多的一个人物,她是一个泼辣、粗俗又工于心计的女性,同时也有自己的苦恼和追求幸福的愿望。
(一)、虎妞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姑娘,生来一副难男儿性格,满身市井之气,粗俗不堪,说话做事全无半点女人的姿态。温柔、善良、贤惠、吃苦耐劳,恪守礼节与她全无关系。她长得丑陋、虎头虎脑,甚至“连骂人都有男人的爽快,有时甚至多一些花样”,用祥子的话说“当个娘们看,她老,丑、厉害、不要脸。”所以祥子这类拉洋车的也看不上眼。她长期代表她父亲和车夫打交道,很会打理事物的她将人和车场管理得井井有条,颇有心计的她安排好了一场*,要把自己喜欢的人“生米煮成熟饭。”没料到的是*早早被父亲刘四一一拆穿,但结果还是骗取了祥子和她结婚。更没料到的是父亲会狠心抛弃她和厂子到外地去了,最终由于她的好吃懒做引起难产死去。整个过程中,她果断、任性、蛮横、剽悍的性格跃然纸上。她的结局是她一手造成的,她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到头来把自己也算了进去。这个为性而结婚的女人搭进了一条性命也得不到一个好名声,死了也没人同情。
虎妞虽然满口粗语,如“祥子,你让狗叼去了,还是上非洲挖金矿去了?”“进来吃口饭,毒不死你”但也可以看出她对祥子的爱。当然,她对祥子是一种另类的爱,一种虎妞式的近乎粗野的“疼爱”而更多的是她那种畸形的祥子接受不了的性的纠缠和索取,这完全是从她自己的需要出发的爱。她对爱情和幸福的追求和长期被压抑,深受封建家庭的损害,心理有些*,虎妞是刘四的另一种压迫对象和牺牲品,在她和祥子的婚姻上,她并不甘心做一辈子车夫的老婆,而在很大程度上企图把祥子拉上她生活理想的轨迹。
(二)、虎妞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作品中描写道“虎妞背地里掖给祥子两块钱教他去买寿桃面,寿桃面一份儿八仙人,做为祥子送的”,她还说“精神点,讨老头子喜欢,咱们的事有盼头”,这些教授祥子讨刘四喜欢的办法足以让人看到这个女人善于观颜察色的一面。她管理着六十四辆车和那帮“臭拉车的爷们”,在当时的社会、*、经济状况下,若没一点心计,一个娘们家是远远做不好的。
虎妞以两重身份出现,一是车厂刘四的女儿,一是人力车夫祥子的妻子。这似乎是矛盾的两面兼于一身,使虎妞的性格呈现出二重性:一方面,她的家庭传给她好逸恶劳,善于心计和市侩之气,她缺乏修养,粗俗刁泼;另一方面,她被父亲出于私心(想让她作长期的免费劳动力)而延宕了青春,心中颇有结怨。正是这种矛盾性而使这个女性形象显得真实、血肉丰满。
三、作品还刻画了刘四、曹先生、二强、老马小马、小福子等的形象,他们都是当时市民的缩影。
刘四——虎妞的父亲,一个拥有六十四辆车的厂主人。他自私、凶暴无情、冷酷,不仅对下层劳动人民——“那些臭拉车的”残酷,而且毫不留情的对待同阶级的同盟者,甚至是自己的女儿。他把女儿当作免费的劳动力,甚至妄想长期这样使用,从而千方百计阻止虎妞和祥子的结合。他从不把人看待*,作品在描写他办寿宴时更为明显。“早上八点半,先给你们办,六大碗,四个碟,一个锅子,对得起你们。都得穿大褂,谁短撅撅的进来就踢谁出去,都给我滚。我好招待亲友“一个尖酸刻薄唯我独尊的吝啬鬼形象跃然纸上。
曹先生——一个平凡的教书先生,爱好传统美术。因为信奉社会主义,所以待人宽和,被祥子认为是“圣人”。由于当局说他教书时的思想过激而被认为是*党,逃亡到上海去避了避风头,又回到北平。后来又愿意帮助祥子重新生活。一个极普通的人,只是由于待人宽和、民主,而被大家推崇为“圣人”。
高妈——心地善良、为人要强的老妈子,乐意帮助别人,经历了不幸,学会了在旧社会最底层生活的方法有自己的想法,常常开导祥子,是一个祥子很佩服的人她保留了大多数劳动人民的善良、质朴,生活教会了她在社会上为自己找到生路,做事也仔细有心眼,是适应了旧社会的为数不多的劳动人民。
小马儿的祖父——一个一辈子要强,最后却连自己的小孙子也救不了的车夫,他似乎就是将来的祥子,他曾经也是要强的,身子也是那么棒,也是那么好心,又怎样呢?最后连自己的小孙子也保不住,眼睁睁看着小孙子死在了自己的怀里。他把这辈子的所有财产——一辆破车——给卖了,最后只能靠卖点东西维持自己的生活,他和祥子一样,都是逃脱不了命运的车夫,最后悲惨的死在街头。
小福子——一个善良的、可悲的人物,先是被父亲卖给了一个军官,军官被调走后她又回到了娘家,母亲已被父亲打死,父亲又酗酒成性,家里没有经济来源,看着两个弟弟挨饿*走上了卖身的道路。最后被父亲卖到了窑子里,自己上吊自杀了。小福子的一生也许就是那些长的有个模样的大杂院里的女孩必经的道路,她们没有过错,但是从她们出身开始就注定了她们的命运,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就没有什么道理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了,命运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不讲公平的,命运就是这样的捉弄一切。小福子就这样顺应了命运,回到了她所来的地方,留给我们的只有深深的同情和无限的思考。
二强子——一个自暴自弃的车夫,把自己女儿卖了买了车,又风光了一阵,等钱用完了就喝了酒在家发脾气,结果将自己的妻子打死了,卖了车办完事,又开始拉车,天天喝的烂醉,家里的两个孩子也不管。女儿回来后,还*着女儿卖身养活一家人,时常回家找女儿要钱,要了钱又去喝得烂醉。二强子的行为是另人气愤的,但是生活的压迫使他喘不过气,只有用酒精麻醉自己,每当他清醒时又觉得对不住女儿和两个二子,可是没本事的他只有靠拉车维持生活,而他又没有祥子的要强,身体也不够硬朗了,这使他更加自暴自弃,干脆沦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败类。
作品中人物的悲剧有自身的原因,有社会的原因,还有文化的原因,整部小说都表现出老舍对民族传统文化的批判和反思。
人自身的原因是主观的。主观原因除了上述中祥子思想上的局限外,他性格、心理上的弱点,也体现了国民的劣根性,这都能导致他在谋生过程中堕落。比如在接踵而来的打击面前逐渐滋生的自暴自弃,缺乏足够的自制能力,在虎妞影响下他的生活态度的某些改变,也是他走向深渊的原因之一。祥子婚前还力图坚持自己的生活追求,而他结婚之后,虽仍想抗争,但也只剩招架之力。他曾经全力反抗命运却最终屈从于命运的安排,他曾经对虎妞干预他的生活目的的企图有所抵制却最终仍受制于她,最后在虎妞身亡而小福子又自尽以后,他的理性彻底泯灭,他的道德支柱彻底崩溃,终于自我放纵,跌入了流氓无产者之列。作品通过一个饱经人生沧桑的老车夫的口,意味深长地指出:“干苦活的打算一个人混好,比登天还难。一个人能有蹦儿?看见过蚂蚱吗?独自个儿也蹦得怪远的,可是叫小孩逮住,用线儿栓上,连飞也飞不起来。赶到成了群,打成阵,哼,一阵就把整顷的庄稼吃光,谁也没法儿治他们”这不单是对个人奋斗道路的否定,也是对隐藏在国民根子上的弱点进行了否定。
社会的原因是客观的,客观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把人变成鬼的旧社会的*迫。祥子想自己买一辆人力车的愿望,正像农民梦想拥有土地一样,只不过是一个独立的劳动者的最低愿望,然而这一正当的愿望在那个社会却成了奢望。祥子历尽艰辛,饱尝委屈,三起三落,欲独立自主而终不可得,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罪恶的、病态的社会。人力车夫祥子是这个病态社会的产儿,他不可能以一己的力量(尽管这力量曾经迸发出多么绚丽的火花)与这个黑暗社会抗衡,而这个社会却把他从“人”变成“鬼”——个人主义的末路鬼。二是车厂女儿虎妞的诱骗。祥子的生活理想与虎妞的生活理想毫无共同之处,而且存在着尖锐的冲突。他们的婚姻是没有爱情的“强扭的瓜”,有的只是虎妞对于祥子的*要求;对于祥子来说,虎妞的纠缠不啻是一种灾难。这是一个资产者的丑女引诱与腐蚀(精神与肉体两方面的腐蚀)无产者的强男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