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介绍古代螳螂有多大,复制文章才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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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5-06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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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28 10:37
21 螳螂猎食
法布尔
选自《昆虫记》(作家出版社1998年版),有删节。王光译。
这里要说的,又是一种南方昆虫。这虫类和蝉一样有趣;但它的名气小多了,都是它默不作声的缘故。如果老天赐给它一副钹,使之具备能博得人们欢心的首要条件,那么再加上自己奇特的形体和习俗,它一定会使那著名歌唱家的声誉黯然失色。我们这地方的人,把它叫作“祷上帝”。它的学名,采用的是“修女袍〔修女袍〕译者原注:螳螂的俗称,因为它长长的膜翅好像修女披的长袍,故得此名。法国人至今沿用这一称谓,法国昆虫学界也以此作为该虫类的学名。原文再出现“修女袍”(Mante)称谓时,酌情译作中国人通常所称的“螳螂”。”。
这里,科学的用语和农民的天真词语是相吻合的:一个是把这古怪的造物视为沉湎于神秘信仰的苦行修女,一个是把它看成传达所悟神谕的女占卜士。人们很久以前就开始进行比较了。古希腊人已经称这种昆虫为“占卜士”,或者“先知”。庄稼人其实颇懂得类比,他是在掌握大量外观资料的基础上,进行想像丰富的充实性发挥。他在烈日灼烤的草地上,看到一只仪表堂堂的昆虫正庄重地抬起前半身。他注意到,虫子身上那副宽大的绿色薄翅,就像拖拉到地面的长长的亚麻布披袍;他发现,那双可以称之为胳膊的前爪正举向天空,活脱脱一副祈祷的姿势。这就足够了;剩下的由人民大众的想像力去完成;于是从古代起,就有了在荆棘丛里居住的演示神谕的女占卜士和祈祷上帝的修女。
啊,充满孩童稚气的可爱的人们,你们犯的是何等的错误哟!这静默祈祷的神情举止,掩盖着残忍的习俗;这擎举乞求的一双胳膊,其实是用于劫持的可怕家什,它们不拨念珠,却要结果身旁过往行人的性命。人们恐怕怎么也猜想不到,这虫类竟是直翅目食草昆虫系列的一个例外虫种:它只以捕捉活食为生。它是威胁昆虫界和平居民的老虎,它是吃人巨妖,它埋伏在那里,只等鲜美的肉食送上前来,便把它捉住吃掉。它的力气本来就够大了;这强劲再加上嗜肉的胃口和效力惊人的捕猎器,可想而知,将足以变成威慑乡野的一种恐怖。所谓“祷上帝”之虫,看来非成为穷凶极恶的刽子手不可。
如果撇开那致命的捕猎家什不论,螳螂实在没有什么让人害怕的地方,甚至还不乏优美呢。你看,那苗条的身腰,那俏丽的短上衣,那一身的淡绿,还有那长长的纱罗翅膀。它没有张开来像剪刀的凶狠大颚;相反,长着的是一副又细又尖的小嘴儿,看上去就像啄食用的。脖颈从胸廓中拔立而出,可以弯曲扭动;因此脑袋能够灵活转动,既可左旋右转,又可前探后仰。昆虫当中,惟有螳螂能调动视线;它会察看,会打量;它那副嘴脸简直能做出表情来。
安详的整体外观,却配上了素有“劫持爪”之称的前肢凶器,二者形成强烈的对比反差。髋部〔髋(kuān)部〕译者原注:作者所称的髋,指螳螂胸段与腰段结合部位生出的一对“镰刀”的刀柄一段。螳螂的腰段后部生着的是两对支撑肢爪;其后才是又宽又长的腹部。非同寻常地长而有力,是用来抛甩狼夹子的。这副狼夹子,不是坐等送死鬼踩踏上来,而是主动伸出去抓捕。捕猎器经稍稍装饰,显得十分漂亮。髋部根基的内侧,装饰着一个美丽的黑色圆点;圆点中心有白色眼斑,圆点周围有微粒珍珠做陪饰。
大腿〔大腿〕译者原注:大腿在髋(刀柄)的前面,是“镰刀”两段刀身中的后一段。较长,呈扁梭状,其前半段下侧生着两行锋利的齿刺。靠内侧的一行,长短相间地排列着十二个齿,其中长齿为黑色,短齿为绿色。长短相间的排列方式,增加了铰合点,对发挥武器的效力有利。靠外侧的一行齿刺,结构简单,只有四个齿。两行齿刺后面,还支着三个最长的齿刺。简而言之,大腿是带两行平行齿的锯条,两行齿之间形成一道槽沟。大腿往前,是回折式小腿,可以折合进大腿的槽沟。
小腿生在与大腿相连的关节上,非常灵活。它也是带两行齿的锯条,锯齿比大腿的小,但是比大腿的多,排列得更紧凑。小腿终端是一个粗实的钩子,其锐利能够与上好的钢针相匹敌。钩体下侧有一道细槽,细槽两侧各有一条利刃,犹如一对弯刀,又像一对截枝刀。
这钩器是性能极佳的戳刺割划工具,我一想到它,就隐约产生一种刺痛感。捉螳螂时,不知被刚抓在手里的坏家伙钩划过多少回。双手腾不出来,只能求别人帮助,好不容易才从态度强硬的被俘者爪下摆脱出来!谁不拔出扎进皮肉的钩子就强行挣脱,他准要像挨了玫瑰刺钩划一样,弄得双手伤痕累累。没有比螳螂更难摆布的昆虫了。这家伙用截枝刀尖割划你,用针尖扎你,用老虎钳夹你。你简直没法对它实施有效防御,因为你一心想的是要抓得住而抓不死,所以手指不敢使劲;如果一使劲,战斗就会随着螳螂被捏烂而立即宣告结束。
螳螂休息的时候,把捕猎器收折回来,举在胸前,做出一副不伤人的模样。我们此时此刻看到的,就是所谓的“祷上帝”。一只猎物走过这里,刹时间,祈祷的姿势消失了。三段构件组成的捕猎器突然伸出,将前端的钩子送到远处。只见那钩子一钩一收,捕获物便夹在了两段锯条之间。接着做一个大小臂那样的合拢动作,老虎钳吃上了劲;大功告成。蝗虫也好,螽斯也罢,纵使是其他劲头更大的小动物,一旦被那四排尖齿铰住,也只能束手就擒。无论它绝望地颤抖还是拼命地蹬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兵器都不会松开。
在虫类不受约束的野外,无法对昆虫习俗进行连续不断的研究,我们必须采取家养的办法。此事做起来一点儿不难:螳螂不在乎自己是否被软禁在钟形笼里,只要食物喂得好就行。我们把最可口的食物给它吃,而且每天都换换食谱花样;这样做上一段时间,它对荆棘丛的苦恋就逐渐淡薄下来了。
我给我的俘虏们准备了十只笼子,都是金属网制做的宽敞的钟形笼,和饭桌上防止苍蝇接触食品的纱罩差不多。笼子坐在盛满沙土的瓦罐上。笼子里放一束百里香,一块石片,这就是为居室配备的全套家具。石片将来可以为产卵服务。这一幢幢小别墅,排列在虫子实验室的大台桌上,白天大部分时间,太阳都光顾那里。俘虏被安顿在笼子里,有些是单独囚禁,有些是成组囚禁。
八月的后半月,我才开始在道旁路边发黄的草丛里和荆棘丛里,见到螳螂的成虫。在户外,肚子滚圆的雌螳螂,一天比一天多起来。可是它们的又瘦又小的异性伙伴却日渐稀少,害得我有时要为补齐笼内雌性的配偶而大伤脑筋。之所以还要补齐配偶,是因为笼子里经常发生雄矮子被吃的悲剧。那惨痛的一幕等会儿再说,现在还是谈雌螳螂。
雌螳螂吃得特别多,喂养期又长达数月,所以,供养它们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差不多每天都投放新食,但其中一大部分,都只被它们轻蔑地尝上几口,然后就浪费掉了。我敢断言,在荆棘丛生的故里,螳螂一定比较注意节约,因为野味并不充裕,它要最大限度地利用捕捉到手的食物。可是在笼子里,它却这样挥霍无度。一份好端端的食物,经常是咬几口就随手丢掉,尽管可吃的部分还多得很,也不再继续受用。依我看,螳螂这是在以奢侈作风掩饰身陷囹圄的苦恼。
为了供应这奢华的用餐消费,我必须求别人帮助才行。从附近找来两三个无所事事的小孩,给他们一些面包片或甜瓜块,于是他们一早一晚,跑到周围一带的草地上,把芦苇秸编的小笼子装满。每次回来,笼子里都挤着活蹦乱跳的蝗虫和螽斯。至于我自己,则是手握捕虫网,每天在围墙里转一圈,专心致志地设法给我的食客们搞点儿高级野味。
这些野味精品的作用,是帮助我了解螳螂的胆量和力气究竟有多大。这类活食包括灰蝗虫、白面螽斯、蚱蜢和无翅螽斯。灰蝗虫的个头儿,比吃自己的螳螂还大;白面螽斯装备着强有力的大颚,连你的手指都要当心着点儿;蚱蜢造型古怪,梳着状似金字塔的主教帽发式;葡萄无翅螽斯能让那钹发出吱嘎怪音,滚圆大肚的末端还拖着一把大刀。在这难以下口的野味套餐之外,再加上两道令人生畏的野味:一道是丝光蛛,它那花彩盘一般的圆肚子,大得像枚二十索的硬币;另一道是王冠蛛,它那蓬头垢面,大腹便便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处在自由状况下的螳螂,会向诸如此类的敌方发动进攻;这一点不容置疑,因为我看到,即使在笼子里,无论什么东西出现在身旁,它都奋起作战。住在金属网里面,螳螂利用着我慷慨提供的财富;那么潜伏在灌木丛中,它所应当利用的便是偶然机会。种种历经艰险的大规模捕猎行动,在笼内是不会即兴重演的,那类行动只能作为一种惯常性的行为表现出来。总之,笼子里不大可能出现那样的捕猎场面,因为不具备客观条件;而这一点,也许正是螳螂所倍感遗憾的。
抓在螳螂劫持爪间的,通常是各种蝗虫,还有蝴蝶、蜻蜓、大苍蝇、蜜蜂,以及其他中等体型的猎物。我的笼中猎手,从来没有在任何活食面前表现怯懦,什么灰蝗虫和白面螽斯,什么丝光蛛和王冠蛛,迟早都要被它钩住,夹在锯条之间动弹不得,最后被津津有味地嚼碎。这情形值得详细介绍一下。
网壁上的大蝗虫,正昏头昏脑地向螳螂靠近,只见螳螂突然痉挛般一跳,刹那间拉起一副吓人的架式。电流振荡的效应,其迅疾大概也就是如此吧。情态转变得那么急骤,架式摆得那么可怕,如果是经验不足的观察者,会立即犹豫起来,把手缩回去,生怕发生意料不到的危险。就连我这惯于此道的老手,如果心不在焉,也免不了有大吃一惊的时候。你面前砰地跳出一个怪物,就像从小盒子里突然弹出的小魔鬼。
接着,膜翅打开了,顺着身体两侧斜甩下来;膜翅下面的薄翅,支成全幅展开的并列双帆,酷似在脊背根上顶起一簇硕大的鸡冠盔饰;腹端上卷成曲棍弯,先向上翘,又向下压,并随着一阵突发性抖动而逐渐松弛下来;这时候,可以听到一种好似出气般的“呼嗤呼嗤”声,很像公火鸡开屏时发出的那种声响。人们会以为是遇到突发情况的游蛇,正吐着一口一口的气息。
身体高傲地支在四条后腿上,长身儿的上衣挺得笔直。一双劫持爪,起初是收缩着并排端在胸前,现在却左右张开,交叉甩出。就在这当儿,腋窝暴露出来了,那里镶嵌着成行的珍珠,还有一个中心带白斑的黑色圆点。这约略模仿了孔雀尾羽末端斑饰的眼状斑点上,又装饰着细微的象牙质般的凸纹。左右两个斑点,是一对致胜法宝,平时藏而不露;只有在准备作战时,螳螂才打开宝器匣,将一对宝物亮出来炫耀一番,自作威风,自命不凡。
螳螂固定在怪姿势上,眼珠一错不错地盯住大蝗虫,脑袋随对方的移动而稍做扭转。拉开这副架式,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恫吓强壮的野味肉动物,把它吓瘫。否则,对手锐气未挫,很可能制造过大的危险。
这做得到吗?螳螂躲在白面螽斯那光头下面,或者避开蝗虫那长脸的正面而置身其后,它们谁也不会察觉正在发生的事情。这时候,从它们无动于衷的面容上,的确看不出有丝毫的惊慌神色。可是现在,这只处境危险的蝗虫肯定知道有险情。它看见面前立起一个怪物,一对大钩子举得高高,眼看要落将下来;然而,虽然行动还来得及,它却明知死亡就在眼前而并不夺路逃命。它大腿粗壮,堪称跳远健将,蹦跳是它的拿手本事,蹿到远离利爪的地方去,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不料紧急关头,它依然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甚至还缓缓靠上前来。
据说,小鸟被蛇张开的大嘴吓瘫,被这爬行动物的目光惊呆,便会听任对方上来猛地咬住自己,自己却根本不能再蹿跳。好多次了,我看到蝗虫的表现几乎和小鸟一样。这不,那蝗虫已经进入螳螂威慑力的有效范围。只见两把铁钩抡下来,钩住来者,双齿刃锯条随即合拢,夹紧。不幸者在那里徒劳地*:空咬着大颚,空趵着蹶子〔空趵(bō)着蹶(juě)子〕意思是在空中徒劳地蹬着后腿。。但这一关它非过不可了。这时,螳螂折回翅膀,收起战旗;然后,重操正常姿势,开始用餐。
蚱蜢和无翅螽斯,比灰蝗虫和白面螽斯容易*,因此攻击这些风险系数较低的猎物,不必拉什么架式,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一般情况下,只要甩出双钩就够了。用同样的办法对付蜘蛛也绰绰有余,只管拦腰一夹,不用担心有什么毒钩。自由撒放在笼子里的小蝗虫,是一道大路菜。和它们打交道,螳螂极少使用蛮横粗暴的手段;它一定要等呆头呆脑的小家伙走到足够近,而后不动声色地把它抓住。
如果要捕捉的活食是有能力反抗的,不可等闲视之,那么螳螂就拉起那副恫吓、威慑的架式,双钩相应采取一下子钩死不放的方法。接着,捕狼夹一个闭合,夹住惊呆的牺牲品,叫它连招架之功都施展不上。猎手以突然拉起打斗架式为手段,置猎物于失魂落魄的境地。
摆出怪姿势时,翅膀也起着很大作用。螳螂的翅膀非常宽阔,四周边缘是绿色的,其他地方是无色半透明的。沿长度方向分布着许多经翅脉,散射成扇面状。还有许多较细的纬翅脉,成直角地横在经翅脉之间,共同形成为数甚多的网眼结构。螳螂拉着打斗架式时,双翅是展开的,支立成两个几乎贴在一起的并列平面,其状与昼蛾休憩时一样。与此同时,在双翅之间,翘卷着的腹端做出一连串的冲动动作。肚皮在翅脉上摩擦,发出一种吐气似的“呼嗤呼嗤”声,我们在前面曾把这声响,比作处于防卫状态的游蛇的动静。只要把手指贴在平展开的翅膀的正面迅速移动,就可以模拟出那奇特的声响。
几天未进食,饥饿难忍的螳螂能把和自己同样大小,甚至比自己还大的灰蝗虫,整个吞进肚里,只剩下过于坚硬的翅膀。一份大得惊人的野味肉,只消两个时辰就啃干净了。如此暴食,实属罕见。这样的暴食我观赏过一两次,心里总不免犯嘀咕:这饕餮之徒上哪儿找盛这么多食物的地方呀?容量必小于容器的公理,怎么单为螳螂的利益而颠倒了逻辑呢?让我不禁赞叹的是,一副肠胃竟有如此高超的性能:原料尽管从那里经过,随后就能被消化,被吸收,一切都荡然无存。
蝗虫是笼中螳螂的惯常食品。这类野味肉身材不等,品种繁多。观看螳螂用劫持爪那对钳子夹着小蝗虫蚕食,也是桩饶有兴味的事情。虽说那尖尖的小嘴看上去不是用来大口吃肉的,但活食却被整个吃尽了,剩下的只有翅膀。当然,其中被消化吸收了的,惟有长着肉的躯干部分;肢爪和嚼不烂的硬皮,只是穿肠而过罢了。时常看见螳螂握着一根后肢的大腿段,那劫持爪抓在大腿下端的关节上,不断送到嘴边,细嚼着,品味着,小脸上流露出惬意的神情。鼓囊囊的蝗虫大腿,完全可以算是螳螂的一块上等好肉,大概等于我们吃的一块羊肉吧。
从法布尔的作品中,我们总是能读出他对小动物的勃勃兴致。一种常见的昆虫——螳螂在作者笔下竟被刻画得如此不同凡响,这要归功于他对昆虫细致入微的观察和精到传神的语言。
这篇文章详细介绍了螳螂猎食的工具、螳螂的主要食物和螳螂猎食的过程,它就像是一篇动物故事,有时间、地点、主人公,还有肖像描写、心理描写和动作描写,为读者生动地再现了这个昆虫界冷面杀手的形象。
法布尔极善于运用一些感*彩比较强烈的词语或拟人的手法来描述他眼中的小昆虫,请你试着从文章中找出几个例子,体会它们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