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6-09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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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钗头凤》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陆游《钗头凤》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这两阂词出自不同的人之手,却浸润着同样的情怨和无奈,因为它们共同诉说着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唐婉与陆游沈园情梦。
陆游是南宋时期著名的爱国诗人。他出生于越州山阳一个殷实的书香之家,幼年时期,正值金人南侵,常随家人四处逃难。
这时,他母舅唐诚一家与陆家交往甚多。唐诚有一女儿,名唤唐婉,字蕙仙,自幼文静灵秀,不善言语却善解人意。
与年龄相仿的陆游情意十分相投,两人青梅竹马,耳鬓厮磨,虽在兵荒马乱之中,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仍然相伴度过一段纯洁无暇的美好时光。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种萦绕心肠的情愫在两人心中渐渐滋生了。
青春年华的陆游与唐婉都擅长诗词,他们常借诗词倾诉衷肠,花前月下,二人吟诗作对,互相唱和,丽影成双,宛如一双翩跹于花丛中的彩蝶,眉目中洋溢着幸福和谐。两家父母和众亲朋好友,也都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于是陆家就以一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作信物,订下了唐家这门亲上加亲的姻事。
成年后,一夜洞房花烛,唐婉便成了陆家的媳妇。从此,陆游、唐婉更是鱼水欢谐、情爱弥深,沉醉于两个人的天地中,不知今夕何夕,把什么科举课业、功名利碌、甚至家人至亲都暂时抛置于九霄云外。
陆游此时已经荫补登仕郎,但这只是进仕为官的第一步,紧接着还要赴临安参加“锁厅试”以及礼部会试。新婚燕尔的陆游留连于温柔乡里,根本无暇顾及应试功课。
陆游的母亲唐氏是一位威严而专横的女性。她一心盼望儿子陆游金榜题名,登科进官,以便光耀门庭。
目睹眼下的状况,她大为不满,几次以姑姑的身份、更以婆婆的立场对唐婉大加训斥,责令她以丈夫的科举前途为重,淡薄儿女之情。但陆、唐二人情意缠绵,无以复顾,情况始终未见显著的改善。
陆母因之对儿媳大起反感,认为唐婉实在是唐家的扫帚星,将把儿子的前程耽误贻尽。于是她来到郊外无量庵,请庵中尼姑妙因为儿、媳卜算命运。
妙因一番掐算后,煞有介事地说:“唐婉与陆游八字不合,先是予以误导,终必性命难保。”陆母闻言,吓得魂飞魄散,急匆匆赶回家,叫来陆游,强令他道:“速修一纸休书,将唐婉休弃,否则老身与之同尽。”
这一句,无疑晴天忽起惊雷,震得陆游不知所以。待陆母将唐婉的种种不是历数一遍,陆游心中悲如刀绞,素来孝顺的他,面对态度坚决的母亲,除了暗自饮泣,别无他法。
迫于母命难违,陆游只得答应把唐婉送归娘家。这种情形在今天看来似乎不合常理,两个人的感情岂容他人干涉。
但在崇尚孝道的中国古代社会,母命就是圣旨,为人子的得不从。就这样,一双情意深切的鸳鸯,行将被无由的孝道、世俗功和虚玄的命运八字活活拆散。
陆游与唐婉难舍难分,不忍就此一去,相聚无缘,于是悄悄另筑别院安置唐婉,陆游一有机会就前去与唐婉鸳梦重续、燕好如初。无奈纸总包不住火,精明的陆母很快就察觉了此事。
严令二人断绝来往,并为陆游另娶一位温顺本分的王氏女为妻,彻底切断了陆、唐之间的悠悠情丝。 无奈之下,陆游只得收拾起满腔的幽怨,在母亲的督教下,重理科举课业,埋头苦读了三年,在二十七岁那年只身离开了故乡山阴,前往临安参加“锁厅试”。
在临安,陆游以他扎实的经学功底和才气横溢的文思博得了考官陆阜的赏识,被荐为魁首。同科 试获取第二名的恰好是当朝宰相秦桧的孙子秦埙。
秦桧深感脸上无光,于是在第二年春天的礼部会试时,硬是借故将陆游的试卷剔除。使得陆游的仕途在一开始就遭受了风雨。
礼部会试失利,陆游回到家乡,家乡风景依旧,人面已新。睹物思人,心中倍感凄凉。
为了排遣愁绪,陆游时时独自倘祥在青山绿水之中,或者闲坐野寺探幽访古;或者出入酒肆把酒吟诗;或者浪迹街市狂歌高哭。就这样过着悠游放荡的生活。
在一个繁花竞妍的春日晌午,陆游随意漫步到禹迹寺的沈园。沈园是一个布局典雅的园林花园,园内花木扶疏,石山耸翠,曲径通幽,是当地人游春赏花的一个好去处。
在园林深处的幽径上迎面款步走来一位绵衣女子,低首信步的陆游猛一抬头,竟是阔别数年的前妻唐婉。在那一刹间,时光与目光都凝固了,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都感觉得恍惚迷茫,不知是梦是真,眼帘中饱含的不知是情、是怨、是思、是怜。
此时的唐婉,已由家人作主嫁给了同郡士人赵士程,赵家系皇家后裔、门庭显赫,赵士程是个宽厚重情的读书人,他对曾经遭受情感挫折的唐婉,表现出诚挚的同情与谅解。使唐婉饱受到创伤的心灵已渐渐平复,并且开始萌生新的感情苗芽。
这时与陆游的不期而遇,无疑将唐婉已经封闭的心灵重新打开,里面积蓄已久的旧日柔情、千般委屈一下子奔泄出来,柔弱的唐婉对这种感觉几乎无力承受。而陆游,几年来虽。
可以陆游写给表妹唐婉的诗——《钗头凤》引出:红稣手,黄腾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 ]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浑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注:[ ]为(水旁加邑)念yi,湿透的意思。
几天来,唐婉和陆游的凄婉爱情故事,一直缠绕于心。
剪不断,理还乱。我坐在电脑前,多次想敲打键盘,写下他们爱的缠绵和忧怨,可总也不能成章。
有一种爱,太重,似有泰山压顶之力;有一种情,太长,跨越了生死的大界。当我们想书写时,却没了表达的语言。
我只得在房间里,听着那些缠绵伤感的歌曲,长久的徘徊,复徘徊…… 带着惆怅和伤感之情,我走近千年前那个温婉多情的女子——唐婉。 唐婉,字蕙仙,陆游的表妹,陆游母舅唐诚之女,自幼文静灵秀,善解人意,才华横溢。
据说,两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两家人看在眼里,有心成全这门婚事。两人成年后,陆家曾以一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作信物,与唐家订亲。
陆游二十岁娶了心爱的表妹唐婉,了却了年少时的一段心事。 揭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婚后,两人如戏水的鸳鸯,相爱相守,诗词唱答,过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快乐日子。他们如流连花间的戏蝶,在欢爱的花海里自由翩跹,每天双飞双栖。
陆母是个专横而有威严的女人,她看在眼里,怨在心上。自古婆媳多矛盾,有人认为,是两个女人在同抢一个男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妻子。
母亲把儿子从小养大,当另一个女人嫁过来,势必争夺了儿子的爱。所以,不可避免的使婆媳之间不和。
这说的不无道理。 婚后陆游和唐婉整日沉浸在温柔乡里,忘了富贵功名,忘了科举进官,这引起了陆母的强烈不满。
陆母想让儿子发愤读书,光宗耀祖,哪能让儿子因贪欢而忘了功名?儿子是自己的,陆母心痛儿子,却把主要责任归咎为唐婉,她认为妻子就应该帮助鼓励丈夫多读诗书,不能只沉醉在夫妻情里。陆母认为唐婉把儿子的前程耽误了,再加上唐婉没给陆家生个一男半女,几重的不满累积起来,陆母遂命儿子休妻。
陆游和唐婉恩爱有加,哪肯休弃才情俱佳的妻子?可是母命难违,陆游只得答应把唐婉送归娘家,可他怎忍与妻分手?于是悄悄另筑爱巢安置唐婉,一有机会就前去与唐婉鸳梦重温、燕好如初。无奈纸总包不住火,精明的陆母很快就察觉了此事。
严令二人断绝来往,并为陆游另娶一位温顺本分的王氏女为妻,彻底切断了陆、唐之间的悠悠情丝。 就这样,一双情爱悠悠的鸳鸯,被无由的孝道、世俗功利活活拆散。
唐婉被休后,由家人作主嫁给了皇家后裔同郡士人赵士程。这真是唐婉不幸中的幸运,从沈园之遇,赵士程的大度,到唐婉逝去后,赵士程的未娶,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爱恋唐婉。
一个被休的再嫁之女,能遇到这样的男人,真是她的福分。如果没有沈园之遇,也许唐婉可以携手和他相爱相守到老,可是命运就是那么的无情。
阴差阳错,十年之后,唐婉还是遇到了陆游。 那是一个万紫千红的春天,唐婉和丈夫赵士程同游沈园,恰巧礼部会试失利后的陆游也到沈园游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漫步流连于花间桥畔时,竟然遇到了日思夜想的陆游! 命运常常和我们开玩笑,就这么巧合,她低眉昂首间,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忽然映入她的眼眸。
英国诗人白朗宁说:“他忘了一眼,她对她回眸一笑,生命瞬间苏醒。”就是那不经意的一瞥,一切都不一样了。
浮云旧事温柔,爱又一次苏醒。对于曾经拥有过刻骨爱恋的两个人,曾经的山河岁月,曾经的恩爱相欢,曾经相守的朝朝暮暮,都在眼前一一呈现。
蓦然回首时,发现,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依然在心里最深的地方,等待着,某一次的机缘。彼此遇上了,细心地捡拾着曾经的爱…… 难道这是冥冥中上帝的安排吗? 可一切都无法改变了,他已为人夫,她已嫁作他人妇。
在目光接触的刹那,多少的爱恨交织?多少的情缘未了?眼底又有多少的忧怨?千般情,万般恨,如滚滚的东江水,在心底汩汩滔滔,奔流不止。咫尺却如天涯。
两个相爱的人就在彼此的面前,可是却像隔了千山万水,再也无法跨过去。 这使我想起了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彼此,成了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爱你的人儿来了,与你爱的人见面了,只有清凉的风儿吹着,只有孤独的云儿飘着。四目相对,无语话凄凉,这是多么唯美伤感的意境! 千年后,当我想像着他们在沈园相遇的一幕,有多少的感慨和无奈!这不就是人生吗?当经历爱的沧海桑田,尘埃落定之后,依然想着那个人,念年着那个人,想和他相见,想向他诉说别后的相思,可见到了又能怎样? 只能徒增伤感吧了! 日子依旧,风景依旧,而那个人再也不属于自己。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于是,这次相遇,一下子点燃了陆游的诗情。
他挥笔在沈园的墙上写下了《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园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天若有情天亦老,摇摇幽恨难禁。万千的情爱幽恨,万千的伤感无奈,都凝聚在字字句句里,可谓字字泣血,句句含情。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道不尽的相思苦,诉不完的离恨天,谁之错? 诗人总是多情的种子,总想用手。
【原创】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溢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题记 “你真的决定了?”清儿站在舱外。
我没应声,两眼直直地望向远方。“开始吧!”我说。
清儿叹了口气,关上了舱门。 一片闪烁。
我知道时间在流逝,流向那个遥远的越州,我在我的时代找不到我的位置,这里,没有我的归宿。 我站在熙熙攘攘的道路上,没有人注意我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我依然没有方向。
一转身,却看到一个青衫男子仔细地盯着我。那是一个少年,极易受伤的眸子中折射出深深的忧郁,青衫裹着他的身体,映着他清秀俊朗的面庞。
好久,他问我:“是你么,婉妹?” 我愣住了,我选择在这里逃避,我以为在这个遥远的南宋我不会迷失自己。可我真的没想过,这里会有一个等我的少年,会有一个人痴痴的叫我做“婉妹”。
我成了他的婉妹,而他,叫做陆游,一介书生。 我的名字,叫唐婉。
我费了好大劲接受我是唐婉的事实。我知道唐婉是陆游的表妹,一名才女。
如果我是她,我应该是个智者,然而我不是,我只是个没有归属感的女孩,我不知道我将要飘向何方。 我们喜欢一片竹林,他在那里读书,我弹琴。
他说他最喜欢捧着一本书,聆听流水般的仙乐泻出于我的指间,抬头,看到苍然高大的青竹和在竹间飞舞的落英,还有,还有我扬花般美丽的笑。 而我,我最爱他在林中吹箫,箫声中,我读懂了他忧郁的源头—怀才不遇,壮志难酬! “婉妹,”他叹了口气,说:“在人群中,我常常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他有些像我,我悲哀的想。
常替他磨墨,然后看一首首悲凉美丽的词流出于他的笔锋,看他苍劲的字体写出的一片片美丽。 他爱极了我的一幅画,画上的男子为少女梳头,桌上的铜镜清晰映出两人的面容,男子狂侠温文,女子倾城倾国。
他要我在画上提诗,我便用纤弱的字体写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想,就这样罢,一生为他消得人憔悴! 他最爱听我唱李白的长相思,我为他谱了曲,瑶琴一响,便听凄凉哀怨的声音绕竹飞。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眠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山,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在长安。”
明月当头的夜晚,竹林中,我为他倒酒。多好啊!天地间,只有月、竹、他和我。
我们一起谈古人,谈今人,谈人生,对酒当歌! 如此,我们静静看着花开花落,雁去雁归,不觉,已三年。 *** 这一年,他二十三,我十九。
我嫁了他。 将红盖头掀起的那一刻,他温柔的眼神,似竹林间缤纷的落英。
婚后,我们的生活一如从前,书、画、琴、竹、月、酒。 渐渐地,我想,也许我真的就是唐婉,我所谓的过去的记忆只不过是一个兀长的梦,梦醒了,我又回到了现实中。
或许是太幸福了吧,幸福得连天都嫉妒了。 婆婆—我的舅妈—愈发不喜欢我。
从前,她很喜欢我,喜欢我待人恭谨有礼,喜欢我柔柔弱弱的淑女模样,喜欢从我青葱般的十指下流出的行云般的仙乐,流水般的丹青。 可现在,或许她发现我纤弱的手指除了弹琴作画什么也不会,或许她知道我妙曼的身材除了缓歌慢舞什么也做不成,更或许我并未使她膝下有了承欢的孙儿,婆婆开始厌恶我,想让他休了我。
他一向孝顺,又经不起婆婆变本加厉的哭闹,拖了整整一年,勉强同意。 他说了什么我无意去听。
因为我看到他眸子中深深的忧郁,心碎了。 我只是捧着那一纸泣血的休书,静静地看着窗外蒙蒙的细雨,平静的对他说:“你看,天在哭!” 然后我撑起那把青色的油纸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陆家。
记得竹林中的往日,每逢下雨,他都会为我撑起这把青色的伞。他说青色的伞就是青色的他,他会一生为我遮风挡雨…… 言犹在耳,伞下的我,已是形单影只。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去的,只记得那夜我没有哭,没有哭…… *** 不久,我又嫁了!嫁给了赵士程。听说舅妈亲自为他选了一个妻子,王惜,一位标准的贤妻良母。
如果没有他的再次出现,我将会平静的过完余生,但他出现了,打碎了我的生活。 这一年,他三十一,我二十七。
丈夫见我郁郁寡欢,便在春天时分带我去游玩。 绍兴 沈园,有着高大的青竹和竹间缤纷的落英。
宛如当年陆家的竹林。 我坐在沈园的断音亭中弹琴,唱着长相思。
丈夫听得出了神。 ……那样的细雨,那样的笑靥,那样的往日…… 竹林间青影一闪,我轻抚琴弦的手猛地一动,“铮~”弦断了一根。
琴弦深深切入手指,瞬时流出殷红的血。 是他么? 即便是,我是已嫁之人,又怎能见他? 不过是徒增伤心罢了! 我伏在心爱的琴上,失声痛哭。
几天后,临别沈园,我四处游走。沈园中有一条青青的小路,尽头是一面荒芜的墙。
墙上,苍劲的字体,一首钗头凤,我惊住了。 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溢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人非昨日,造化弄人。
《钗头凤》陆游写给前妻唐婉的词——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销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唐婉知道后也写了同一首词——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
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不久,唐婉就抑郁而死!这是古代的一个凄美爱情故事,唐婉因家族原因与陆游家人不和,最后改嫁。陆游多年后偶遇唐婉,写下这首词。
唐婉获知后感伤思念,最后抑郁而终。
【原创】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溢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题记 “你真的决定了?”清儿站在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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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时间在流逝,流向那个遥远的越州,我在我的时代找不到我的位置,这里,没有我的归宿。 我站在熙熙攘攘的道路上,没有人注意我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我依然没有方向。
一转身,却看到一个青衫男子仔细地盯着我。那是一个少年,极易受伤的眸子中折射出深深的忧郁,青衫裹着他的身体,映着他清秀俊朗的面庞。
好久,他问我:“是你么,婉妹?” 我愣住了,我选择在这里逃避,我以为在这个遥远的南宋我不会迷失自己。可我真的没想过,这里会有一个等我的少年,会有一个人痴痴的叫我做“婉妹”。
我成了他的婉妹,而他,叫做陆游,一介书生。 我的名字,叫唐婉。
我费了好大劲接受我是唐婉的事实。我知道唐婉是陆游的表妹,一名才女。
如果我是她,我应该是个智者,然而我不是,我只是个没有归属感的女孩,我不知道我将要飘向何方。 我们喜欢一片竹林,他在那里读书,我弹琴。
他说他最喜欢捧着一本书,聆听流水般的仙乐泻出于我的指间,抬头,看到苍然高大的青竹和在竹间飞舞的落英,还有,还有我扬花般美丽的笑。 而我,我最爱他在林中吹箫,箫声中,我读懂了他忧郁的源头—怀才不遇,壮志难酬! “婉妹,”他叹了口气,说:“在人群中,我常常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他有些像我,我悲哀的想。
常替他磨墨,然后看一首首悲凉美丽的词流出于他的笔锋,看他苍劲的字体写出的一片片美丽。 他爱极了我的一幅画,画上的男子为少女梳头,桌上的铜镜清晰映出两人的面容,男子狂侠温文,女子倾城倾国。
他要我在画上提诗,我便用纤弱的字体写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想,就这样罢,一生为他消得人憔悴! 他最爱听我唱李白的长相思,我为他谱了曲,瑶琴一响,便听凄凉哀怨的声音绕竹飞。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眠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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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在长安。”
明月当头的夜晚,竹林中,我为他倒酒。多好啊!天地间,只有月、竹、他和我。
我们一起谈古人,谈今人,谈人生,对酒当歌! 如此,我们静静看着花开花落,雁去雁归,不觉,已三年。 *** 这一年,他二十三,我十九。
我嫁了他。 将红盖头掀起的那一刻,他温柔的眼神,似竹林间缤纷的落英。
婚后,我们的生活一如从前,书、画、琴、竹、月、酒。 渐渐地,我想,也许我真的就是唐婉,我所谓的过去的记忆只不过是一个兀长的梦,梦醒了,我又回到了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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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孝顺,又经不起婆婆变本加厉的哭闹,拖了整整一年,勉强同意。 他说了什么我无意去听。
因为我看到他眸子中深深的忧郁,心碎了。 我只是捧着那一纸泣血的休书,静静地看着窗外蒙蒙的细雨,平静的对他说:“你看,天在哭!” 然后我撑起那把青色的油纸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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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去的,只记得那夜我没有哭,没有哭…… *** 不久,我又嫁了!嫁给了赵士程。听说舅妈亲自为他选了一个妻子,王惜,一位标准的贤妻良母。
如果没有他的再次出现,我将会平静的过完余生,但他出现了,打碎了我的生活。 这一年,他三十一,我二十七。
丈夫见我郁郁寡欢,便在春天时分带我去游玩。 绍兴 沈园,有着高大的青竹和竹间缤纷的落英。
宛如当年陆家的竹林。 我坐在沈园的断音亭中弹琴,唱着长相思。
丈夫听得出了神。 ……那样的细雨,那样的笑靥,那样的往日…… 竹林间青影一闪,我轻抚琴弦的手猛地一动,“铮~”弦断了一根。
琴弦深深切入手指,瞬时流出殷红的血。 是他么? 即便是,我是已嫁之人,又怎能见他? 不过是徒增伤心罢了! 我伏在心爱的琴上,失声痛哭。
几天后,临别沈园,我四处游走。沈园中有一条青青的小路,尽头是一面荒芜的墙。
墙上,苍劲的字体,一首钗头凤,我惊住了。 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溢鲛绡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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