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丑陋的是人心,最美的也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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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12-22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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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1-12 05:29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它们之间的界点在哪里？
没有人能够分清，也没人能给予书面的说明。任何事情理论基础的设定，都是为了我们的生活而设定的，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绝对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你认为某件事情，它绝对是百分百的话，这已经是一种错误。
早晨九点钟，阳光带着久违的温暖，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射在大地上。贾正义坐在大巴车上，随着 汽车 的行驶，他若无其事地看着四下的风景。此次出行的目的地，是同学的家乡，出行的目的则是拜访一位孤独老人。
老人的儿子刚刚去世，有一家火锅城着了大火，所有人都跑了出去，只有他一个人冲了进去。冲进去之前，他往自己的身上泼了一桶水，等他出来的时候，头发和眉毛都有些焦黄。可是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火场里跑。他来回跑了有三趟，直到第四次冲进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煤气罐忽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把所有的玻璃都震碎开来，火焰一下子蹿了出来。整条街道都被滚滚的浓烟笼罩着，街道上的人四散奔跑，还好消防来得及时，火势才渐渐被控制住，可是那个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男人的葬礼去了很多人，而且基本是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葬礼一般是不许孩子参加的，可是这个比较特殊，这个死去的男人，是他们的大恩人。原来在火锅城的楼上，是几家教育机构，那天是老板新采购回来的液化气，为了使用方便，他把六罐液化气放在了一起。如果那天全部爆炸的话，无异于一颗重磅*，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楼下爆炸楼上又怎能安好？
对于英雄，人们是非常尊敬的。*专门派人去慰问了他的家里人，到了他家里之后才了解到，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一位失明了的老母亲。他家庭的情况可以用惨烈来形容，那是很老旧的砖瓦房，墙边有漏水的痕迹。但是他的母亲是个很爱干净的老人，虽然她双目失明，但是家里被打扫得很干净。老人身上的穿着很朴素，但是闻不到一丝异味。老人一直都很明理贤德，她的先生也是村里有名的善人，所以她的生活倒也不算艰难，时常都会有人来帮助她。
看到英雄的母亲生活如此凄凉，不少人开始筹划捐款，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已经筹划了近二十万。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老人安享晚年。
贾正义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不时地拿着笔记一下。他平时没有什么爱好，最喜欢拿着相机到处拍摄，未来的理想，是想当一名优秀的记者。这次英雄的事迹刚刚发生，他就为之撰写了一片文稿，阅读量非常高，大家也都很惋惜这位英雄，毕竟他还那么年轻，不过刚三十岁。
这件事情到这里应该已经完结了的，英雄牺牲，他的家人已经被安排妥当，已经很完美了。可是贾正义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那个声音来自于他的同学。原来那个英雄是和他同学是老乡，确切地来说是同村。当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同学们十分的惊讶，因为那个所谓的英雄，根本就没有干过一件好事。
他在六岁的时候就偷了他母亲的钱买零食，十四岁上学的时候住大通铺，趁大家都睡着了，连续偷了六个通铺近上百号人的钱。被人抓住之后，学校对他进行劝退处理。他游手好闲而且好吃懒做，村里面几乎所有人家都被光顾过，提起他的名字大家都恨得牙*。别人都还好，他的母亲真的太难了，丈夫早早地去世，剩这么一个儿子，却是如此的不争气。她的双目已经失明，儿子是她唯一的依靠，可是这还能算是依靠吗？
贾正义听到朋友的论述心里五味陈杂，三思之后，他终于决定了还是亲自去一趟。朋友的村子距离这里很远，就算是坐大巴车也要一整天时间，而且路很不平坦。就算是道路可以，时间也是不行的，这才是周二，马上就要进行月考，没有人能在这个时间外出，而且请假的理由是去拜访英雄的母亲。
可是贾正义好像王八吃了秤砣一样，无论怎样劝，他都执意要去，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请假。
贾正义是昨天晚上坐的大巴，但是赶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点。他身上的衣着，再加上他扛着的包裹，很快就吸引了村子里的目光。贾正义倒也不在乎，热情客气地和别人打招呼。
“阿姨，请问刘爱芳奶奶家在哪里啊？”
妇女诧异地看了一眼贾正义，然后给他指了指远处边角的一栋老房子，她刚要张嘴说什么，只见贾正义快步地跑向了那栋老房子。
老房子的门是开着的，贾正义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他便独自走了进去。房屋的大致情况和同学说的一样，有些昏暗和潮湿，但是没有同学说的那种整洁。房屋里的东西很凌乱，像是搬了家一样空荡荡的。贾正义不敢推断到底有没有人住，因为家具可能本来就不多。他走到门后找到了开关，拉了两下灯亮了，只是那盏灯亮和不亮没有太大的区别。昏黄的电灯泡是上个世纪的产物，现在都已经是节能灯了。
贾正义心中感叹一句，再穷也不至于穷到这份上吧？连个节能灯都用不起吗？想到了这里，贾正义不免暗骂自己一句，竟然忘记屋主人是个盲人。
他拿起手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四周查看着，墙壁上有了一层积灰，墙角上有不少岁月的尘土，最后他站在墙角，看到了朋友所说的那道漏雨的痕迹。虽然已经被修补过，但是雨水浸泡的痕迹是抹不掉的。他在屋里搜寻了一下，没有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拿起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后，就端坐在门口边的椅子上，静静等着英雄的母亲回来。
太阳从东南一直升到了正南，贾正义还是没等到老人回来，正当他要起身去搜寻的时候，一声声‘哒哒’的敲击声传来，贾正义不由得喜出望外。那是盲人探路的声音，肯定是刘奶奶没错了。
“你是谁呀？”
说话的不是刘奶奶，是一个年轻的妇女。她奇怪的看着贾正义，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相机，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们总说来，也没给定个时间，这来的也太突然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吧？赶紧先跟我去吃午饭吧。”
贾正义听得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着年轻妇女。
“刘奶奶搬走了，国家的好*，给老人安置了新房子。我们轮流照顾老人的起居，我刚刚听人说有人过来了，特地来喊你过去。”
说完拉着一头雾水的贾正义就向外走，贾正义本想挣脱，可是听到了刘奶奶的去处，还有可口的饭菜，当即就笑着跟人一起走了。
在年轻妇女的带领下，贾正义来到了刘奶奶现在的住处。那是新建的砖瓦房，一共是两间房屋，一间房屋里有卧室和客厅，还有一间房屋是厨房和洗澡间。对比之前的房子，不知道要好出多少倍。刘奶奶听说记者来了，高兴地走了出来，乐呵呵的拉着贾正义的手，请他到边上一起坐下。
贾正义吓了一跳，这哪里像是死去儿子的母亲，这分明就是遇到天大的喜事啊。可是转而想想，死了那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换来了二十万的保障金，谁都会乐开花吧？
“阿花今天上午炖了一只鸡，刚好您也来尝尝，那是自己养的老母鸡。我儿子的事情不值得你们跑那么多次的，我现在过得很好，真的是麻烦你们了。”
原来那个年轻的妇女叫阿花。贾正义刚要说些什么，阿花就端着盆走了出来。浓郁的香气，一下子扫光了贾正义脑海中所有杂乱的思想。他不客气地接过去筷子，然后大口大口地吃着鸡肉。酒足饭饱之后，阿花独自收拾碗筷，刘奶奶则是陪着贾正义聊天。贾正义听着刘奶奶说着她这些年的生活，心中开始酸楚起来。
刘奶奶是很要强的人，她家里原先是村里面的翘楚，谁家都没有她家的日子红火。可是自从当家的去世之后，家里就开始一落千丈，人最难受的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折磨。落井下石的人比比皆是，就算有人来帮忙，也只是出于可怜的施舍。这个世界上比被人看不起更难受的，则是受到别人的怜悯。这两者都不是什么好滋味，偏偏这两种滋味她都尝遍了。她如果眼睛还好，那么她一定亲自去努力，哪怕拼了命也要让自己家抬起头来，起码不会站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可是她不能，她只能含泪忍受这一切。
贾正义赶忙安慰刘奶奶，阿花看了看他们，摇了摇头和刘奶奶说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刘奶奶家。大家还有自己的事情做，能够帮忙来做顿饭，已经很难得了。刘奶奶点了点头，谢过阿花之后，就继续回到屋里坐了下来。
“可是那都是过去了，现在我儿子出了名，我也能够昂首挺胸地活着了。”
刘奶奶忽然来的这么一句话，让贾正义心中吓了一跳，这样的母亲当真是可怕，竟然拿儿子的死当做一种武器，拿来捍卫她自己的尊严，现在她还在沾沾自喜，庆幸自己的儿子死了带来的荣誉。
“您就不难过，一点都不伤心吗？”
贾正义有些心寒地问了一句。
“难过肯定是难过，但是这孩子起码有了正事做了，去守卫边疆保卫国土。你不知道他以前是多混蛋，每天我都能被他气死。有时候啊，我都巴不得他早点死了，倒也省了个祸害。他没少祸害村民，这是我这个母亲对不起大家的地方。”
说完刘奶奶乐呵呵的笑了笑，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睛，但是能够感受到她的心酸。
贾正义心中顿时一头雾水，转而想了想，他忽然明白过来了，刘奶奶肯定是被人骗了。有人隐瞒了她儿子的死讯，说是她儿子当了兵，去守卫边疆。正是因为她儿子参军，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补助。但是那些人为什么骗她？为了怕她难过伤心？村民都是在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根本不可能会那么做。不是为了安慰刘奶奶，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贾正义猛地站了起来。
“二十万！”
贾正义坐在村委会的办公室，被村委会的人还有一群村民围着，他们全都面色不善地看着贾正义，看着这个从外面来的人。贾正义毫不慌乱地端坐着，毫不客气的冷冰冰的看着那些村官和村民。让人注意的是，在门口旁边有个穿西装的人，他身前别了一个牌子，正是真正的记者证。
“你究竟来我们村是干啥的？你根本就不是记者。”
阿花气冲冲的看着贾正义，她身上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擀面杖，手上还沾着厚厚的面粉，一看就是着急就冲出来的。贾正义只是看着他们，也不搭话，就那么安静地坐着。气氛正在尴尬的时候，忽然一阵哭声传了出来。众人愣了一下，几个妇女赶忙跑了出去，而剩下的男人，都面带怒色地撸起了袖子，然后气冲冲的朝着贾正义冲了过去。贾正义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抱住了头。可是他还是被冲上来的村民踹了一脚，连着椅子一起摔倒在地。
村长赶忙拉开众人，然后把贾正义从地上扶起来。
“你到底是谁？来村里面干啥的？为啥专门来找刘奶奶？”
“我没有说过我是记者，都是你们自己为是认为的。别以为我怕你们，现在是法治 社会 ，你们这么做，迟早要遭报应的。刘奶奶都那么惨了，你们还骗她的钱，国家不会放过你们，法律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贾正义恶狠狠的看着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村长也是诧异了一下。
“我们什么时候骗刘奶奶的钱了？”
见众人疑惑，贾正义心中一阵恶心，眼前的这群人真是丑陋。
“你们趁刘奶奶行动不便，一起编造谎言，告诉她她儿子去了边疆。可实际上，她儿子已经去世了，你们只不过是想骗她的二十万保障金而已，整日里还假装对她好，是你们良心不安，怕刘奶奶死了之后见到她孩子，回来再找你们报仇吗？”
贾正义说完，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得意地看着众人，看着那些滑稽的面孔。
“你看看这个。”
村长忽然拿出了两张银行卡，然后排开放在了贾正义的面前。贾正义疑惑的看着村长，不知道村长想要干什么。
“这两张银行卡，是留给刘奶奶的。一张卡是二十万，是*奖励和 社会 各界帮助的钱。另一张卡是十万块钱，是火锅城的老板给的。她的钱，我们从没想过动她的一分，这卡也从来都是我保管的，每个月会给老太太一部分，三年之内我会全部给完她。”
“但是你不该隐瞒她，她应该有知情权，她有权自己决定，你这是在藐视他人的权利，这是极不道德的行为。”
“她知道了之后能怎样？她儿子已经没了，她的家都没了，你让她一个瞎老婆子怎么往下活？正义有个屁用？你告诉了她，不是让她往死路上走吗？”
“不可能，她儿子是英雄，她应该感到骄傲，她再难过能怎么难过？荣誉感还不够让她活吗？三十万还不能让她活吗？”
众人奇怪地看着这个孩子。村长摇了摇头，看了看那张银行卡，喃喃道：“英雄个屁，他这英雄怎么来的你知道吗？那天着了大火，火锅城老板哭着喊着，谁要是冲进去把收银台桌子下面的文件包拿出来，他就给那个人五千块钱。就算是死在了里面，他愿意给十万。他进去了，没能出来，这是他十万块钱买命钱。什么为了孩子，什么为了大家安全，全都是狗屁。”
“可是他确实救了人，确实是个英雄。”
贾正义义正言辞的看着村长。村长没有第二次和他废话，直接让人把他架上了电动车，然后派两个人把他送到了镇 汽车 站，知道目送了他坐上 汽车 离去后，众人才返回。
贾正义坐在车上，愤愤的看着远去的车站，看着那些越来越远的人。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
刘奶奶的房间围了很多妇女，她们不断地安慰着刘奶奶，让刘奶奶不要伤心难过，她的儿子是好样的。虽然以前他不怎么样，但是现在他是刘奶奶的英雄，是这个村庄的英雄，大家都引以为荣。
刘奶奶哭了许久，怀里一直抱着儿子的遗像不肯松手。
刘奶奶痛苦许久，可是心情慢慢的总归是平复下来。在村民不断的鼓励下，也渐渐地开始正常生活。亡故的人已经去了，就算再伤心也是回不来的，只有好好活着，才能让去了的人安心远去。
正当大家都以为一切回到了正轨的时候，一则名为《英雄竟是人渣》的爆炸性新闻，一夜之间传遍了五湖四海。
‘英雄’以往的事迹全被列举出来，这次英雄的事迹真正原因也被曝光，甚至还书写了村官联合记者行骗，想要欺诈刘奶奶保障金。这则消息就像是一场风暴，把原本建设好的美好景色，摧残得只剩下满地狼藉。‘英雄’的墓碑一夜之间被砸得断裂成几块，还被人泼上了红油漆，不少的网红，还在夜间跑到了坟地直播骂街，然后又跑到了刘奶奶家门口，把她们家围得水泄不通。不少人从五湖四海赶来，他们赶到了刘奶奶家，凶神恶煞地向刘奶奶要钱，说是来要回他们被‘骗’走的钱。
一时之间所有人凶相毕露，这些事情还没有完的时候，又一件事情出现了。那就是村长还给刘奶奶的银行卡，其中一张少了两万块钱。这件事情一处，所有人的焦点又放在了村长的身上，村长一直说他没有拿，可是银行卡里的钱少了，他纵然有百口，还是找不回自己的清白。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刘奶奶独自坐在窗前，她手里又捧起了那幅遗像。屋里黑漆漆的，可是对于她来说，黑暗和光明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就算她站在满是灯光的世界，她的世界也永远只能是黑暗，因为她心中的灯，早就已经熄灭了。刘奶奶今年近七十岁了，可是从没有像这几天活得那么累，也从没有像今晚那样活得轻松。无牵无挂地走，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算是一种幸福。
第二天天一亮的时候，刘奶奶家门口又站满了人。阿花提着菜篮子，厌恶地推开众人，拿出钥匙打开了刘奶奶的家门。这是大家一起商量的主意，每天轮换着给刘奶奶送菜做饭。钥匙轮流给，刘奶奶也不喜爱出门，虽然和住监狱一样，起码能阻挡外面人的*扰。阿花径直走到了刘奶奶屋里，接着就传来凄厉的呼喊，她一边向外跑一边大喊：“来人啊，来人啊，刘奶奶没了，刘奶奶没了。”
那些拿着手机的人都往屋里凑，最先进去的几个人，进去之后都火速跑了出来，然后拿着相机就跑，而好奇的人，多数都拿着手机继续围观。村里面最先赶来的是几个妇女，她们哭哭啼啼地夹着白布走了进来，不多时哭喊声就响了四周。而正当众人拿着手机还在拍的时候，有个妇女哭着从屋里冲了出来，她径直冲到了厕所，拿起挖粪的铁锹就追了出去，边追边哭喊。
“你们这些个杀人的凶手，都是你们害死的刘大姐。”
那些小丑四下慌乱逃窜，远处开过来的几辆车，看到了这一幕，直接开了出去，现场慢慢的，只留下了一个拿着铁锹哭喊的妇女。
刘奶奶走的很安详，身上没有一丝痕迹，她不是自杀的，她是被*死的，可是她也走的很安详，因为终于可以一家人团聚了。刘奶奶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她也没有什么要求，什么要求对她来说，也根本都不重要了。她微笑着的笑容，就说明了一切。
别了，这个美好或悲伤的世界。
贾正义坐在宿舍里，他的面前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还摆着各样的 美食 。现在的他正用新买的电脑看电影，还不时用他的新手机回复别人消息。他开心地享受着现在的一切，享受着自己的才华所带来的富足生活。
那则爆炸性的新闻是他发表的，当时最火爆的热点，原创首发的创始人就是他。一夜之间他的各大平台点击量超过三亿，转发量超过近千万，各大媒体公司向他递来了橄榄枝。他就像是成功了麻雀，想要站在枝头高亢的歌唱。他是成功的，这几天他银行卡的数字一直在上升，他的名气也越来越高，他被所有人熟知，而做这一切的时候，他还身在校园。虽然并非名校，但是那又如何？那些身在清华北大等等一流名校的学子，和自己的成就比又能如何？他现在就是人上人了。
当他得知刘奶奶死的时候，他又书写下了一篇文字祭奠，可是和他想的不同的是，迎来的是骂声一片。因为观众虽然多，可是大家不是瞎子，很多人骂他，是他害死了刘奶奶。可是他不以为然，他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弘扬了正义，他的行为正如他自己的笔名一样，他才是‘正义的使者’。其实贾正义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因为无论是骂他还是称赞他，他都会得到收益，只要能挣钱，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这一刻他忘了，他的初衷是什么。或者说，他才发现他真正的初衷是什么。
正当他得意洋洋的时候，宿舍的门被推开了，外面走进来一行穿*的人。贾正义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心中是毫不慌乱的，因为他没有用刀害死过谁，刘奶奶的死和他无关，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当他知道被逮捕的原因的时候，顿时傻了眼。他戴上了手铐才知道，原来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有一种罪叫做“网络毁谤罪”。当他要坐牢的时候，他哭着趴在了铁栏杆上不肯撒手。他还没有走出校园，他以为自己还是个孩子，他以为法律会对他从轻发落，可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更何况，他何时对别人心慈手软过？
村长的两万块去向最终搞清楚了，原来最初火锅城的老板只给了八万，后来问老板为什么。他回答得很简单，八万其实已经不少了。村长根本就没有银行卡的密码，他也从未对银行卡有过什么念头。
就在清明的时候，刘奶奶下葬了，那些直播的人又来了，只是走到了半路就被村民打了回去。那些人报了警，*赶到了，可是并没有做什么。这是当地的习俗，非要别人犯忌讳，你们自找挨揍怪不得谁。
看着刘奶奶的坟包，眼中满是焦虑的小记者看着老村长喃喃道。
“我刚入行记者没多久，见识过的事情不是很多，可是件件都让人心酸。特别是刘奶奶这件事，更是看见了人间的百态，人真是太肮脏太丑陋了。”
村长慈祥地看着小记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只是看到了一部分，而且只看到了坏的那部分。你只看到了贾正义的无耻，却不知道隐瞒老人的办法，是第一次来这里的记者想起来的。他害怕老人受不了，所以才出了这个主意。你只是看见了人间的冷漠，却看不见阿花和其他村民的热心，忘记了刘奶奶心酸的时候，那些来帮忙的村民，忘了刘奶奶去世时候来看望她的村民；忘记了为什么大家要一起合伙来欺骗她，这是众人的善。你只看到了 社会 *，看到了那些上门要债的人，却忘了那些真正捐款的人，忘了*和 社会 的帮助，你忽略了真正的善。你看到了那个孩子的恶，看到了他之前的欺行霸市，虽然这次也是出于利益，可他却真的以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更多的人命，他也配得上‘英雄。’”
提起‘人间’就会联想起‘百态’二字，任何事物都会有对立面。有‘善’就会有‘恶’这是既定的。我们不能把所有的目光都只放在‘恶’上，也不能把世界想得太美好。我们能做的就是时刻提醒自己，尽量做个好人，小心保护自己。对世界充满希望，时刻保持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