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12-27 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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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1-09 18:08
选用相应的治疗手段,才能取得满意的治疗效果,《黄帝内经》中所载的治疗手段十分丰富而全面,它包括针灸疗法、药物疗法、精神疗法、导引按蹻疗法、手术疗法等多种方法。
一.针灸疗法
由于 历史 条件的*,《内经》在治疗疾病时以砭石针灸为主,如《灵枢·玉版》说:“故其已成脓血者,其唯砭石铍锋之所取也。”《素问·血气形志》说:“形乐志苦,病生于内,治之以针石。”说明砭石等石针在当时主要用于排脓消肿、疏通经脉,治疗痈肿疮疡和肌肉疼痛等病证。《灵枢·九针十二原》提倡多用针刺而少用毒药、砭石,谓:“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出入之会,令可传于后世,必明为之法。”由此可见,古人在治疗中尽量避免或减少药石对人体副作用的良苦用心。
灸法常用于补虚和祛寒。如《灵枢·官能》说:“针所不为,灸之所宜……阴阳皆虚,火自当之……经陷下者,火则当之,结络坚紧,火所治之。”此处之“火”,即指灸法。针亦可补,然对于虚寒或血寒证来说,灸法更为适宜,故均用灸法,以艾灸之火温阳散寒。
二.药物疗法
《内经》治病,多以针刺为主,而略于方药。但在药物的内服外用方面,均开其先河,堪为后世之师。
①药物内服——在《内经》所谓十三方中,大多属于内服方药,如汤液醪醴、生铁洛饮、左角发酒、泽泻饮、鸡矢醴、乌鲗骨藘茹丸、兰草汤、豕膏、陵翘饮、半夏秫米汤,小金丹等十一方。已包括了植物、动物、矿物三大类药物,有用于治疗和预防的区别。
②药物外用——《内经》十三方中的“马膏膏法”和“寒痹熨法”,即属外治之例。前者治疗口眼㖞斜之面瘫证,用马膏熨其急侧;后者用棉布浸药酒熨贴以治寒痹,是中医最早的一种外治法。
三.饮食疗法
《内经》的饮食疗法,主要反映在运用饮食调养以扶正祛邪和利用饮食性味以助药疗病两个方面。
①运用饮食调养以扶正祛邪——《内经》认为,毒药是攻邪的,因其性味偏颇,故不可过用,主张在毒药攻邪之余,再用食养扶正以祛余邪,从而达到邪去而正不伤的目的。《素问·五常政大论》指出:“大毒治病,十去其六……无毒治病,十去其九。谷肉果菜,食养尽之,无使过之,伤其正也。”体现了用食养扶正却病的思想。
②利用饮食宜忌以助药疗病——主张运用饮食的不同性味,以纠正脏腑阴阳气血的偏盛偏衰,来辅助药物治疗疾病。
一是宜食脏腑所主之本味及相生之味。如《素问·五脏生成》说:“心欲苦,肺欲辛,肝欲酸,脾欲甘,肾欲咸。”《素问·脏气法时论》又说:“肝色青,宜食甘,粳米、牛肉、枣、葵皆甘......”
二是要注意饮食禁忌,勿伤脏助病。强调了病后应当禁忌过食本脏相克之味。如《《灵枢·五味》说:“肝病禁辛,心病禁咸,脾病禁酸,肾病禁甘,肺病禁苦。”
四.精神疗法
精神疗法,又称情志疗法,是《内经》治疗疾病的重要手段之一。它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内容:
①开导治神法——就是用医生的语言去影响病人的精神情志和行为,以为治疗服务。如果不能调动病人的精神情绪,疗效就会受到影响,故《素问·汤液醪醴论》说:“精神不进,志意不治,故病不可愈。”笔者简单总结为共通共鸣疏导法、尽情倾诉减压法、讲透医理乐观法等。
②移精变气法——是通过祝由,移易精神,改变气机,来治疗疾病,《素问·移精变气论》说:“毒药不能治其内,针石不能治其外,故可移精祝由而已。”说明移精祝由,主要用于治疗单纯用药物、针石而疗效欠佳的某些疾病,尤其是精神刺激所导致的心身疾病。移精祝由的方法,是通过祝说发病的原由,转移病人的精神情绪,解除或减轻心理压力,从而达到调整气机、治疗疾病的目的。
③以情相胜法——是一种以某种情志刺激去克服或转移病人异常情绪的治疗方法。《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悲胜怒”,“恐胜喜”,“怒胜思”,“喜胜忧”,“思胜恐”。便是利用七情之间的五行制约关系,以协调情绪的平衡,来治疗疾病的范例,后世张子和运用的更是炉火纯青。
④暗示法——如《素问·调经论》说:“按摩无释,出针视之曰,我将深之,适人必革,精气自伏,邪气散乱,无所休息,气泄腠理,真气乃相得。”说明此法是借针刺并运用暗示以调动病人的精神情绪,使精气守于内,而邪气散于外的方法,仍属情志疗法范围。
五.导引疗法
导引,是一种肢体运动与呼吸运动相结合的防病治病方法。属于现代“气功”范围。《素问·异法方宜论》说:“*者,其地平以湿……故其病多痿厥寒热,故治宜导引按跷。”《素问遗篇·刺*》有以导引治疗肾虚久病的记载,谓“肾有久病者,可以寅时面向南,净神不乱思,闭气不息七遍,以引颈咽气顺之,如咽甚硬物。如此七遍后,饵舌下津令无数”。此净神、闭气、咽气、吞津等法,实为后世“气功”之导源。
六.按跷(蹻)疗法
按跷即按摩,又称跷摩、推拿。是通过举动病人肢体,或揉按病人某些部位、经穴、以保健或治疗疾病的方法。王冰所注的《素问·异法方宜论》说:“按,谓抑按皮肉;跷,谓捷举手足。”《灵枢·九针论》说:“形数惊恐,筋脉不通,病生于不仁,治之以按摩醪药。”说明按摩主要用于治疗筋脉不通,气血失荣之形体疾病。
七.手术疗法
《内经》已有切开排脓、穿刺放腹水及脱疽截指、截肢等记载,反映了重视手术治病的思想。但由于 历史 条件的*,《内经》的手术疗法尚处于初期阶段,其方法原始而单一。尽管如此,它仍然对后世医家具有较大启迪作用。如《灵枢·九针十二原》说:“锋针者,刃三隅,以发痼疾。铍针者,末如剑针,以取大脓。”《灵枢·痈疽》还讨论了脱疽病的截指截肢法,谓:“发于足指,名脱痈,其状赤黑,死不治;不赤黑,不死。不衰,急斩之,不则死矣。”反映《内经》对脱疽病的深刻认识。
腹水积留不去,除了用药物治疗外,《内经》还提出了用筩针穿刺放腹水的方法,如《灵枢·四时气》说:“徒㽷,先取环谷下三寸,以铍针针之,已刺而筩之,而内之,入而复之,以尽其㽷,必坚束,缓则烦悗,束急则安静,间日一刺之,㽷尽乃止。饮闭药。“㽷,同水。徒㽷,即单纯性腹水,而无周身浮肿之证。放腹水的方法是:取环谷(即脐中)下三寸的关元穴处,先用铍针针刺该处,然后用筩针(指中空如筒的针)刺入腹腔积水处,使腹水从筒针流出体外。视病情,可隔日放腹水一次,不可一次放净,放腹水后宜急用布带坚束腹部,同时配合服用通闭之药来调养正气,兼去水湿,以防复肿。《内经》在二千多年前,就能提出截指截肢术和筩针穿刺放腹水术,并应用于临床实践,实属难能可贵。
八.醪酒疗法
用药物与酒制成酒剂,治疗疾病的方法,称为醪酒疗法。如《素问·玉版论要》说:“其见大深者,醪酒主治,百日已。”《素问·血气形志》亦说:“病生于不仁,治之以按摩醪药。”醪酒疗法,集药、酒之长,既可内服,也可外用,既能扶正,亦可祛邪,正如王冰所说:“醪药者,所以养正祛邪,调中理气。故方之为用,宜以此焉。”
九.渍浴疗法
渍浴疗法,是用药物煎水浸泡或熏洗身体,以治疗疾病的方法。《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其有邪者,渍形以为汗”,《素问·至真要大论》所说的“浴之”等,均属渍浴疗法。本法主要用于治疗邪在筋骨皮肉的体表疾病。
十.烧针疗法
烧针包括燔针和淬针两种。如《素问·调经论》说:“病在筋,调之筋;病在骨,调之骨。燔针劫刺其下及与急者;病在骨,焠针药熨。”吴昆注:“燔针者,内针之后,以火燔之煖耳,不必赤也。”张介宾注:“此言焠针者,用火先赤其针而后刺之,不但煖也,寒毒固结,非之不可。”
说明燔针是用针刺入穴位后再用火烧烤针柄使暖气内传之法,现代一般用艾柱穿于针柄,然后点燃艾柱,使其热力内传病所。淬针,即火针,是先将针烧至赤热而后刺入穴位的一种治疗方法,意欲借火热之力治病。因此,上两法一般只宜用于身体壮实而肌肤筋骨有寒冷痼疾之病人。
十一.药熨疗法
药熨疗法在前“药物疗法”中已有涉及,它是将药物加热后,用布包裹,趁热熨敷肢体患部的一种治疗方法。《内经》主要用于治疗肢体麻痹诸证。如《灵枢·周痹》说:“刺痹者……熨而通之。”《素问·玉机真脏论》亦说:“或痹不仁肿痛,当是之时,可汤熨及火灸刺而去之。”《灵枢·寿夭刚柔》又说:“刺大人者,以药熨之。”
十二.冷疗疗法
冷疗,是通过饮用寒冷之物或外处寒冷环境以降低病人体温的一种治疗方法。与现代物理降温法类同。主要用于治疗急性热病,热势居高不降之证。如《素问·刺热》说:“诸治热病,以饮之寒水乃刺之,必寒衣之,居止寒处,身寒而止也。”
十三.束指疗法
是用线束扎手指或足趾,来治疗某些特定疾病的方法。主要用于治疗疟疾。如《素问·疟论》说:“疟之且发也,阴阳之且移也,必从四末始也,阳已伤,阴从之,故先其时坚束其处,令邪气不得入,阴气不得出,审候见之在孙络盛坚而血者,皆取之,此真往而未得并者也。”此即用束指之法,使邪气不能与真气相并,而控制疟疾发作。
十四.吹耳疗法
吹耳疗法是用竹管向两耳中吹气来治疗“尸厥”的一种方法。《素问·缪刺论》说:“邪客于手足少阴太阴足阳明之络,此五络皆会于耳中,上络左角,五络俱竭,令人身脉皆动,而形无知也,其状若尸,或曰尸厥。刺其足大指内侧爪甲上……不已,以竹管吹其两耳。”通过吹耳,促进经气流通,气机畅达,故可帮助尸厥复苏。亦如王冰所说:“言使气入耳中,内助五络,令气复通也。”
十五.刺鼻疗法
是用某种工具或药物刺激鼻粘膜而取嚏来治疗疾病的方法。如《灵枢·杂病》说:“哕,以草刺鼻,嚏而已。”哕,即呃逆,由于胃气上逆所致。通过刺鼻取嚏,疏通气机,调理升降,使胃气和,而哕可自愈。
十六.饥饿疗法
饥饿疗法是通过*或禁止病人饮食,来治疗疾病的方法。主要可用于实热证和饮食积滞等病证。如《素问·病能论》说:“有病怒狂者,此病安生?……歧伯曰:夺其食即已。夫食入于阴,长气于阳,故夺其食即已。”怒狂,属阳热之证,由于饮食进入体内后,其化生的阳气充实于四肢,能助阳热邪气,故用“夺其食”以削减阳热邪势,辅助药物治疗。
综上所述,《黄帝内经》确实创造了很多治疗方法,但总括起来不外内治法和外治法两类,临床上应全面掌握,灵活运用,使之“各得其所宜”(《素问·异法方宜论》),以提高治疗效果,决不能拘于某种治疗方法而坐失机宜,有失医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