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散文】扎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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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4-25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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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14 21:11
在各色的饰品里，我最喜欢的是耳饰。一枚小小的洁白的珍珠耳钉，静静贴挂耳垂，浓妆淡抹皆适宜， 即便是素颜，那浅淡的一点珠光也会给女人增添几分魅力。千变万化的耳钉造型更能制造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果是挂钩式耳环，轻轻摆动于耳际，便摇曳出优雅，摇曳出风情，摇曳出气质，那是耳畔的一道风景，不同式样、质地和色泽的耳环，则风景不同。
耳环，无论长短，或夸张别致、或简洁精巧，都能让女人更具女人味，更楚楚动人。佩戴耳环的女人是爱美的，寻求美的，是热爱生活的，是妩媚的。就是在寒冷的冬天，穿上大衣，裹上围巾帽子，耳际暴露的那点小饰品也会泄漏出美的小秘密。
记得多年前， 跟老公刚刚新婚。有一天，老公建议： 去穿个耳洞，戴对耳环吧， 耳环总是能给女孩子添光增彩。我摸了摸耳垂，就这样硬生生地用根针扎穿我这么柔软且是肉肉的耳朵该多疼啊。
休息日， 我约了好朋友一起去逛街，顺便去扎个耳洞。 她也一直想要扎耳洞， 但是因心里害怕而迟迟没有行动。 我们俩从好日子、佳依服饰逛到丽人岛，书店、时装店、礼品店，走了一路，早把扎耳洞的事情忘脑后了。 直到我的寻呼机BB作响：家里来电，我赶紧找电话打回。 原来是老公询问耳洞扎没扎？疼不疼？我答非所问地告诉他：我们在三星糕团店吃了莲子羹，又在洪武路上吃了麻油凉粉。放下电话，就和朋友径直去了新百商店的首饰柜。她一直小声嘀咕：“一定很疼。” 这时我的寻呼机又响了，显示出老公的一条留言：已经问过隔壁王阿姨，扎耳洞不疼。在我的记忆里，我和朋友安静地等候很久，谁都没有说话，我心里也有点怕。寻呼机里跳出老公另一条留言：扎完耳朵后，一定要立即打电话告诉他。时间嘀嗒嘀嗒，终于有个女服务员提着把*走过来。扎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那两声*响着实在耳边震了两下。走出新百，朋友问：疼吗？我摇摇头。朋友说：“我也不疼。但是耳朵上扎了个洞，受伤了，现在需要吃点东西奖励勇敢的我。” 我想去蠡园馄饨店，朋友想要鸡鸣酒家的小笼包。最后我俩共识：去狮子桥吃鸭血粉丝汤。
一回到家，老公就递给我一管金霉素眼药膏。 隔壁王阿姨是个老*， 是她给的药膏， 嘱咐说：扎了耳洞后要保持清洁，常上药膏，另外戴一对纯金耳环，伤口会很快长好。 下一个休息日， 老公陪我在宝庆银楼选了对足赤耳环。 后来又在夫子庙吃了鸡汤干丝， 在贡院街里逛了一下午， 买了一堆好看却不中用的东西。
今年圣诞节前， 女儿突然提出要扎耳洞， 这有点奇怪， 她一直都是抗拒的， 因为芭蕾舞学校的同学告诉她：很疼。 这次改变也是因为同学， 平日上学的班里， 她是唯一没有耳环的女生，因此，其他同学常问她为什么不戴耳环，她被问烦了。
一到 Mall 里，女儿就开始忧愁，说： “让我再想一下。 我想先要块蛋糕。” Timothy 的圣诞饮品不错，我要了杯 Peppermint Swirl Latte，给女儿要了份 Red Velvet Cake。正吃着，老公的电话来了：告诉女儿，今天扎耳洞最合适， 人越大扎耳洞越疼， 明天就会比今天更疼。
Peoples 和 Mappins 都已经没有这项服务了。我们在 Mall 里闲逛，从 Gap 到 Roots, 从 Justice 到 H&M。手机在口袋里跳动，是老公的短信，问耳洞的事情是否已经完成。女儿停下脚步，十分认真地说：“请允许我哭，行吗！而且不能笑话我哭。”
到了Claire’s，女儿挑了一对 Daisy 14K White Gold 耳环后， 就很安静地坐在高椅子上， 一动不动， 一脸严肃， 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准备为她穿耳洞的黑人姑娘，长睫毛，大眼睛，很漂亮，耳朵上有对亮闪闪的耳环。她戴上手套，很仔细地为女儿清洁耳朵，选中位置，然后一只手捏住耳朵， 另一只手举起*， 说：已经完成了一边。她的动作熟练又麻利。当女儿反应过来时，便欢腾起来，急切又惊奇地说： “妈妈，我没有感觉到唉，不疼唉，也没有你说的*声。 我有耳环了，妈妈。” 就在女儿还很兴奋地说话时，黑人姑娘又捏住她的另一只耳朵。
走出 Claire’s，老公的电话又到了，不等我说话，女儿已经急切地拉开嗓门： “爸爸，我有耳环了，我很勇敢，我没有哭，我没有感觉到疼，我现在就想 show 你。” 当女儿把手机还给我时，歪了一下头： “现在，我很想要一杯 Frozen Yogurt， 啊， 我太勇敢了。” 经过 Laura 的时候，又要求我买了个 Caramel Ice-cream Cone。
女儿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说： “妈妈， 你是对的， 今天爸爸真的打了三次电话问我扎耳洞的事情。” 她学着平时我说话的调子， 叹了口气， 说： “哎—， 我这个老爸， 真是， 啊—-蛮好玩的—。”
于2015年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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