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8-01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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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2-05 11:02
在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看过一些经典的散文吧?散文是一种以记叙或抒情为主,取材广泛、笔法灵活、篇幅短小、情文并茂的文学样式。什么样的散文才是真正的好散文呢?下面是我精心整理的桐子花又开散文(通用6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三月的花海,最是繁荣灿烂。万木村的桐子花也开始嘻嘻哈哈地在花海里追逐着争相绽出一个个含苞欲放的花蕾来。不过我知道,她的雍容华贵还要等到四月,那时桐花会开得漫山遍野,并延续半个月灿烂的花期。
我喜欢花,但是于桐子花,除了喜欢,更有一种难忘的情结和念想。
桐子树是一种经济木,油桐是珍贵的工业原料。记得我小时候,桐子树在耕地里数量很多,虽然算不上很高大,但是长得很壮实。每到夏天,桐子树枝繁叶茂,就像一把撑开的大伞,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就会爬上树去藏猫猫,躲太阳。但桐子枝条的坚韧度不够,如果有谁攀爬时用力不当,树枝就可能“啪”的一声断掉,爬得正在兴头上的顽童就会摔下树来,引起其他玩伴一阵哄笑。至今,我一想起小时候爬桐子树的情景,就会非常怀念村里的桐子林,怀念儿时快乐的时光,甚至馋念起用桐子叶包着烙的碎米粑粑。
那时哥还小,那时蝴蝶老是爱绕着桐子花飞啊飞……
像蚂蚁一样去爬桐子树,是我们小时候的一大乐事。但由于我们爬树也会损坏树枝,所以大人们偶尔也会干涉。作为一个女孩,能够有理由大大方方去爬桐子树,是在父亲安排我们去摘桐子叶来蒸碎米粑的时候。
七、八十年代,乡下都是用碾米机碾米的,会碾碎很多米粒。但那时候粮食金贵,所以碎米也是不能随意扔掉的.。父亲就用米筛把碾断的碎米筛出来,上石磨磨成米粉,然后用红苕或玉米淀粉熬的稀粥加温开水和匀,再放温锅里捂一夜。第二天早起,用一张桐子叶包一个碎米粑粑,然后上大锅猛蒸,就是很好吃的桐子叶粑粑了。
当我们蹦蹦跳跳去摘桐子叶的时候,父亲又会叮嘱:莫在一枝上掐太多叶子,也莫掐太嫩的,更不能掐带花的。我们知道,父亲是怕伤到桐花,不然就不结果了。但我偏偏就喜欢掐那些挨近桐花的嫩叶子。我想,用这些的嫩叶子蒸出来的粑粑一定感觉到桐子花味。
父亲蒸碎米耙之前,还会放几颗糖精进去。所以蒸出来的粑粑甜甜的。在哪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又粘又绵又甜的碎米粑,是我童年时最美、最幸福的味道了。
桐花开了,就是吃栽秧泡的时候。田野、山坡,土坎坎上,随处都可能长着一垄垄栽秧泡树。它虽然是一种带刺植物,但大人们锄草的时候,都会为了将就孩子们的口福而特意留着。
当栽秧泡成熟了,筒子叶才刚长到半大,但已能让我们掐下来,对折成一个小兜兜,用棍棍别上盛装栽秧泡了。栽秧泡的味道就像草莓,但草莓更酸些。女孩们喜欢吃泡,也喜欢桐子叶儿。她们把它串成盆盆,碗碗、瓢勺等,拿来摆家家玩。一边玩,一边用小脏手抓栽秧泡吃。吃饱了,玩够了,还要比比谁折的筒子叶兜兜最乖,最牢固。
记忆中的桐子花和别的花是不一样的。她身上有层厚厚的油腻,还有股稍微闷人的气味,有的人会因为这原因而不喜欢她,然而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油腻和气味,所以桐花是不生虫子的。她是用这种与众不同的方法,有效地保护了每一朵花都不会轻易凋谢,保证花儿能结成果实。
我常常把桐子花摘下来插在头发上。我的哥哥们则爬上桐子树,分别坐大叉小叉里,比划着,唱着童谣调调笑话我:油桐花,油腻腻,戴了臭美你……
“去,我就是喜欢,啷个嘛”。我嘴里嘟囔,感觉扭捏,但就是舍不得把花儿取下来。而且,趁哥哥们不注意仍然挑选好看的花朵往头上堆……
“莫言牡丹花色艳,桐花盛开也袅娜。”记忆里,桐花开时,邻居三哥哥也会来跟我们一起玩。如今,岁月悠悠,时光远行,白云漫漫,情歌已不知归处……
“三月开而沁心脾,五月落而醉人心,落时缤纷似飞雪。”桐花花期很长,大概要开到五月。它纯洁的白色,金黄的心弦,都释放着与众不同的高贵。俗话说“桐花不开,春雪不断”。那是说桐花开在倒春寒的时候,所以桐花还是个固执的妹子,有与恶寒搏斗的英武之气。
秋天,包谷收了,挖红苕的时候,桐子果也变黄了,黑了,成熟了。
这时候,“打桐子”就是每家每户的大事。父亲会去姑姑家砍来细长的竹竿。放几天,等到竹竿变得焉巴干了,打桐子果就不会轻易被折断了。全家出动打桐果的时候,父亲就自顾用竹竿把桐果从树上拍下来,而我们则提着装桐果的兜兜,手忙脚乱地在树下捡。
打完了桐果,父亲还会把桐子杆杆收好,以备来年再用。
农村干活特别讲究季节和节奏的穿插,“打桐子”也不例外,桐果成熟了,就要抢时间打完,打早了桐果不落,打晚了就会掉地上摔烂、不好捡。
等打完耕地里的桐子,山上的野桐子也该成熟了,虽然慢半拍,但正好勤快人能腾出时间去寻。
七八十年代,真是个“桐子”流行的时代,虽然至今我都搞不懂桐油的具体用途,但那时大人们制着家里的小物件时,都会考虑要能装得了桐子。所以家里的小物件,很多都跟桐子有关。比如桐子背兜,桐子提兜,筒子*,特别打桐子时候用的竹竿竿,偏偏也要叫桐子杆杆……
说起小小的桐子*,你是否已经忘了呢?想想当年剥桐果,那也是件大事。桐果打回家后就直接堆在屋外,光让它自然地淋雨还不算,还要经常用水泼。等到桐子壳开始软了、烂了的时候,冬播基本完成了,就正是剥桐子的时候了。剥桐子少则几天,多则十几天,甚至个把月。然后是晒桐子米。这些活都是女人干的,我没有妈妈和姐姐,家里这样难做的手工活基本都是请人完成。
秋后,天气转凉,桐子树完成了一年的任务,就开始落叶、退守冬天了。我们又被大人指使去树下刨干桐子叶拿回家烧火。每当看到干桐叶铺了厚厚一层,我们就忍不住冲进去打滚,稀里哗啦压碎干桐子叶,滚得一身泥……
桐子是村里的一股重要财源,也是村里勤快人的经济来源,是勤快人在农闲时捡来的收入。剥好的桐子米要晒得干干的,也许要等到隔年才能卖。上市后,每逢赶场天,大罗兜,小背篓,肩挑背驮,浩浩荡荡的桐子米部队是如今再也看不到的一道景观。收购价每年都会有变动的,从两三角,到七八角不等。
卖了桐子米,就能补贴一年的家用了。闺女的红根头绳儿子滚珠车,奶奶的花布鞋面……春天的欠账,可以按约定,还上了。
这正是“桐花开了接桐子,桐子落了童子乐”。
我快乐的童年离不开桐子花的装点……光阴易逝,岁月流金。而桐子树在心里却越长越壮,越长越美。如今,青涩回旋,油桐经济又在老家万木被重新挖掘、发展起来了。每当桐花大量盛开时,更是万亩繁花似锦,万木游人如织。油桐,给万木百姓带来了丰厚的经济收益。桐花,成了家乡的一道无与伦比的靓丽美景。
相信,家乡的油桐树一定会保持着它独特的精神魅力,桐花的故事,将永远美丽动人,油桐经济,将在万木持续闪耀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