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10-19 13:45
共1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4-01-18 11:35
警告:心理脆弱者请点击退出!
最水的?有啊!上世纪有个诺贝尔医学奖得主不光水,还非常不人道呢。有人说他堪称“五十年代一代人的噩梦”,他就是1949年诺贝尔医学奖得主慕尼斯。
慕尼斯凭借臭名昭著的“大脑额页切除术”使严重的精神病患者得到了“治疗”,变得安静并不再具有攻击性。那个年代,在诺贝尔医学奖光环的加持下,全美国竟有至少20000人接受了这种“治疗”。
1848年,美国有个倒霉的建筑工人,名叫盖格。这老兄在工地干活时被一根高处掉落的大铁棍子干穿了脑袋。铁棍从他左边脑门竖直向下插入,穿过左侧大脑额页,又从左边下颌骨外侧穿了出去……但他竟然没有死。只是伤愈后,看望过他的朋友都表示这家伙受伤后完全变了一个人,性格木讷寡言,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受这一事件启发,神经外科医生慕尼斯开始研究用切除大脑额页的方法治疗精神疾病的可能性,并且于1935年在一位女性患者身上进行了首次人体实验。他在病人脑门两边各钻了一个孔,然后往脑壳里灌酒精,破坏了前额叶和丘脑之间的神经联系。术后,原本狂躁偏激的患者变得安静了,除了时不时恶心之外没有发现其它不适。
后来慕尼斯用锋利的空心细管代替酒精,将脑额页捣烂了再吸出来……听着就哆嗦。经历手术的患者有70%会从此变得安静,当然,说变得麻木不仁更合适,剩下那30%则没什么效果。需要注意的是,那时候可没有医用X光机,手术是在完全不可见的情况下凭慕尼斯的“手感”完成的(竟然没有被捅死的,也算奇迹)。
因为让狂躁的重症精神病患者变得不再危险,慕尼斯获得了1949年的诺贝尔医学奖。
夫里曼比慕尼斯更狠。都看过《本能》吧?片中莎姨用来行凶的冰锥还记得不?夫里曼医生就是拿这东西给精神病患者进行大脑额页切除术的。
夫里曼主要的“成绩”是把慕尼斯的手术大大简化了。这货直接用冰锥从病人的眼眶子里向斜上方刺入,对,贴着眼珠子往里捅。捅进颅内后,用冰锥在里面一顿乱搅和,反正也看不见,将那里的神经纤维彻底破坏掉,达到和慕尼斯的手术方法一样的效果。得,本来必须由专业神外医生进行的手术,被夫里曼“改进”得十分钟就能完成,甚至都不需要麻醉(大脑没有痛觉),几乎是个人就能做了。
但那些患者真的被“治好”了吗?并没有。人类的大脑分左右两个半球,每个半球分为4个页,额页就在脑门儿里面,眼窝上方。发达的额页是人类的独有特征,它是负责逻辑思维和情绪管理等最高级大脑功能的。
失去额页,人虽然不会死,但会失去一切情绪反应,变得迟钝、麻木,智商也会退化得如幼儿一样。接受手术的精神病患者别说回归 社会 过正常人的生活了,连自理能力都很难保持,只是不会再有那么大攻击性了而已。
刘慈欣先生有篇科幻小说,《地火》,里面有一段未来人类对“古人”的评价:“以前的人真蠢,以前的人真累,为什么非得冒险受累把煤从地底下挖出来?直接气化抽出来不就得了吗?”
我们今天看慕尼斯和夫里曼的手术,会觉得那毫无人性,将疯子变成呆子,简直与残害无异。但在当时,严重的精神类疾病根本无药可治,患者本人和亲属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这种情况下,慕尼斯和夫里曼的“治疗”就显得没有那么不可接受了。
但诺贝尔奖在整个事件中的角色极不光彩!有了诺贝尔奖光环的加持,巨大的广告效应让慕尼斯和夫里曼的大脑额页切除术一度风靡全美。其“适应症”也开始增加,门槛儿一降再降。先从严重的暴力性精神疾病扩大到了几乎所有精神障碍,再从精神障碍扩大到*,后来甚至很多孩子只是因为过于顽劣(据说还有仅仅因为不肯上床睡觉的)就被信任诺贝尔奖的父母带去实施了额页切除术,让他们浑浑噩噩地浪费了生命。截止1955年,仅在美国就有至少20000人被这种手术破坏了额页,只能像根木头一样活着了。
1970年,大脑额页切除术被彻底禁止。
作为科学界的最高学术荣誉,诺贝尔奖从诞生之初就广受科学家的追捧,能获得诺贝尔奖甚至获得提名绝对能成为一位科学工作者的至高荣誉,获奖者也定会饱受赞誉。诺贝尔奖从1901年首次颁发以来,除一战、二战期间停止颁发几次之外,至今已经将这一科学界最高荣誉授予了919位个人和24个团体,总计923授予人次、27次授予团体。
诺贝尔奖有着严格的提名审核机制,目的在于保证颁奖的公平公正、科学严谨。但是,早期的某些诺贝尔奖没有经得住时间的考验,在科学发展的进程中被证明害大于利,为诺贝尔奖留下了抹不掉的黑 历史 。
比如1948年诺贝尔生理学奖获得者穆勒,发现并合成高效有机杀虫剂DDT,后被证明难以 降解、能生物富集以及对野生动物特别是鸟类和鱼类的生殖系统、神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等造成诸多危害等。
如果说DDT是因为其环境危害大给诺贝尔奖抹黑的话,那么1949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则可以说是诺贝尔奖 历史 上最大的耻辱,这一点也不为过。
1949年,瑞典皇家医学院宣布:因“发现前脑叶白质切断术对某些精神疾病的治疗效果”,葡萄牙神经科医生埃加斯·莫尼兹(Egas Moniz)和瑞士科学家沃尔特·赫斯(Walter Hess)一同分享了1949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一时间给埃加斯医生带去诸多关注,其发明的额叶切除手术(脑白质切除术)让无数精神疾病患者在安静中度过余生,但同时,外界的质疑声音四起,人们开始从另一个角度去审视额叶切除手术。
额叶切除术(lobotomy)是一种神经外科手术,包括切除前额叶皮质的连接组织,主要于1930年代到1950年代用来医治一些精神类疾病,包括精神*症、躁郁症等,但后来,由于被过分宣传,夸大治疗效果,应有领域不断扩大,暴力、弱智的 社会 不良分子,调皮捣蛋、成绩不佳的日本学生,*者等都成了额叶切除术的治疗对象,一时间,手拿一把锤子和锥子的医生成为不少患者和患者家属的救命良药。
但现在对额叶切除术的评价一般都是负面的,这主要是因为在当时的简陋条件下,对大脑所实施的手术精准度很低,对术后效果的评价也没有客观、可信的标准,而且手术对象在经过手术后往往丧失精神冲动,被认为侵害*。
大脑,掌管着人类的思维和意识,是机体的控制中心。李时珍曾说过:“脑为元神之府”。一旦大脑中的某些部位出现问题,便会产生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时至今日,精神疾病的发病机制和治疗仍然困扰着科学家和医生。
在19世纪末期,人们就开始尝试对大脑动手术尝试治疗精神疾病。1892年,一位名叫Gottlieb Burkhardt的医生通过手术摘除大脑皮层的方法来治疗6位出现幻觉和躁动症状的严重精神*症患者。
术后,其中四位患者症状明显减轻,但是有两人却不幸死亡,消息一经传出,便遭到了当局的强烈批评和反对。因此,在接下来的40多年里,没有出现类似的手术。手术对象除了人之外,还包括狗、灵长类动物等。
安东尼奥·莫尼斯
时间来到1935年,约翰·富尔顿和卡罗尔·雅克布森在伦敦举行的第二届神经精神学会上发表报告,提到他们对黑猩猩实行两侧前额叶皮层切断术后,黑猩猩的攻击性行为减少。
这一报告引起了葡萄牙神经医生安东尼奥·莫尼斯的注意,他推测给人类进行前额叶皮层切除兴许也能得到和黑猩猩类似的结果,因此他开始尝试用类似的方法治疗人类的某些严重精神疾病。
脑白质切断器
他的第一次尝试是在病人颅骨上开一个口子,向额叶注射酒精的方式摧毁神经纤维,但是不久就发现这种做法也会殃及到大脑的其他地方。于是他便发明设计出被称为脑白质切断器的手术仪器用来机械损毁前脑叶与其他脑区联系的神经纤维完成额叶的切除工作。
当实行这一手术时,医生需要在病人的颅骨两侧各钻一个小孔,然后将脑白质切断器从洞中伸入病患脑部,在每侧选择三个位置实施手术。这个仪器的外形就像是一把修长而精致的螺丝刀,不过它的头部侧面开了口而且没有尖端。然后医生需要拉动手柄,开口处的钢丝在拉动作用下便会凸起,切断神经纤维。
1935年,莫尼斯的助手阿尔梅达·利马在莫尼斯的指导下完成了第一例这种手术,并于术后第二年公布了治疗结果。也许是天作之合,也许是另有隐情,他们所治疗的第一批20名患者,症状均得到不同程度减轻,可以说是很成功的手术。
由于早年发明脑血管造影术,莫尼斯在国际脑科学领域享有盛名,因此当他于1936年将手术报告公开发表后,这一手术很快在其他国家也流行起来,美国、意大利等国家不断有医生循着莫尼斯的手术步骤开展临床治疗,并且也都奇迹般地取得了成功。
同莫尼斯一样,美国医生弗里曼也参加了1935年的那次伦敦会议。当他在第二年看到莫尼斯的报告之后,也尝试进行前额叶切除手术。起初,他使用的是同莫尼斯一样的手术方式,但是他发现这种手术方式繁杂,难以操作,很快他就发展出一种更加迅速便利的手术方式。在他的手术中,只需要一把锤子和锥子,病人被施以电击以代替药物麻醉。
手术时,将锥子经由眼球上部从眼眶中插入脑室,然后搅动锥子以达到破坏神经纤维的目的。手术过程十分迅速,甚至不需要手术室就可以进行。由于弗里曼等*肆鼓吹“精神病药扼杀于摇篮”,额叶切除手术在美国“广为流行”。
1936年到20世纪五十年代之间,美国大约实施了4万到5万例这样的手术,弗里曼本人就做了3500例。也正是在弗里曼的推波助澜下,额叶切除术被滥用。1949年莫尼斯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更是坚定了额叶切除术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可以说诺贝尔奖助长了弗里曼等人的气势。
其实早在手术发明早期,关于额叶切除手术的负面报道已经展露苗头,但是在传媒并不发达的时代,加之商业运作及弗里曼等人的吹捧,额叶切除手术一直在人们心中保有一个成功有效的形象,并为不同阶层的人所接受。
最著名的失败案例就是美国总统肯尼迪的亲姐姐罗斯·玛丽·肯尼迪。她患有智力障碍,1941年弗里曼为她进行了额叶切除手术,但她是不幸的,手术结果不尽如人意,也可以说非常糟糕。术后,罗斯的智力只有两岁儿童的水平,终生不能自理。
随着后来药物治疗的发展和脑外科手术的发展,前额叶切除术在20世纪70年代以后逐渐被抛弃。
时至今日,前额叶切除术在医学界一直被称作是一个笑话。但是,我们并不能嘲笑莫尼斯、弗里曼等人的愚昧无知,因为在当时的认知水平和时代背景下,这项技术给无数家庭带去了希望。
绝境中的人类总愿意相信一切可相信的事物,饱受精神疾病折磨之下,体面的自由比痴呆的苟活更有意义。
《飞跃疯人院》
回顾该手术的兴衰发展史,除了缺乏长期的观察和大量的数据之外,我们更应该看到背后的利益驱动。科学没有错,诺贝尔奖也没有错,错的是人。
今天的我们站在 科技 的前沿,以更高的眼光去批判额叶切除术,去审视DDT的利与弊,去调侃诺贝尔奖的黑 历史 ,但是科学发展的脚步就是这样,认知的过程就是这样,有错才有对,有黑暗的过去才能有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