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春光不负卿——终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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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9-27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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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2-03 15:19
时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等待。有些事情只因等待可能会成为永远的缺憾或不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生就是为了尽可能不留遗憾。至于缺憾和不该能少就少吧。你说呢?
记得之前12月30日元旦放假,我们回乡下看望父母。这天恰好下雪,从上午大约10时,纷纷扬扬,一直下到了晚上。次日门前墙垛上、土堆上、树枝上,当然还有房顶上,只要能承载住雪的地方,无一另外,全部批上了厚厚的雪装。最厚处,我仔细端详一会儿,我想足有15公分厚吧。
这场雪,在近几年算是大的了。目之所及,银装素裹,雪白得让人兴奋,又让人不能自已。爱人已然按捺不住,再三吆喝我与儿子与雪相“亲”,打雪仗、堆雪人什么的。
然而2018年的我似乎有些忙碌。这不,这天晚上李晓霞老师组织我们“跟着张文质写作”团队成员举行一个 跨年朗读会 (点击可阅读),作为参与分享者的我不得不为之做些准备了。只能,辜负了雪景辜负了卿。
我没能起身,儿子也没有起兴。爱人无奈,只好独自一人堆了个雪人。当然,也少不了对我的数落。是啊,下雪,对于我们赣东北来说,也算是比较稀罕的。一般来说一年也就那么一次吧,并且不是每年都有如此般大。
这让想起前一次与儿子玩雪的情景,那是2015年的冬天,在市政广场前的土坡上,树林里,我们追逐,我们嬉戏。三年前的时光,依然历历在目。我不禁感慨:人生又有几个三年呢?时光丢了就丢了,机会没了就没了。
前年春天,记得与小姨子一家看了一场油菜花。去年春天,去了 桃花园看桃花 (点击可阅读),那个美,惊艳得让人窒息,浪漫得令人羡慕。今年春天,哪儿也没去。眼看,清明擦肩,油菜花也过了,杜鹃花也谢了,春天好像都还没来过,岂不是白过了一年。
这不,爱人又嚷嚷着要去摘杜娟花了。看情形,内心很是热切。想着那场“混”过去的白雪,于是不想扫爱人的兴。然而自己还真是不太愿意去。也罢,自己终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的。为了爱人尽兴,也为了寻觅心中那曾经的念想,那就去吧。
首先,我和爱人带着侄女来到了后畈,虽然大多数油菜花期已过,然而唯独有一片地里的油菜花甚是惊艳,远远地被爱人与我发现。这也算是拽住春天的尾巴吧!
油菜地里,一片金黄,给予我们存放思念的所在;身后天边,白云悠悠,承载我们放飞梦想的去往。
一阵忙活过后,爱人意犹未尽,嘴上不住地念着要上山摘花。爱人从来没有爬过这儿的山,怕路途有些远,建议回去驱车前往。于是我独自立在被认定为危桥的人行道上,看着下游不到100米的地方正在建造新桥。
看,一车车泥土被倒入桥墩边上的河道里,铲车来来往往进行平整。原来他们正在桥墩边上铺设一条临时车道。我想是为了方便工程车把桥面运过去吧。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
不久,爱人驾着车过来了。于是带着侄女乐情、芝涵,我们一行四人向观音峰驶去。不到五分钟车程,便来到了山脚下。
不来不知道,这时发现山下停满了电动车,山上也甚是热闹。有上山的,下山的,站在半山腰秃石上的,吆喝声,嘻哈声,喊叫声,此起彼伏,好一派春游图景致。
爱人的看点不在人上,全在花上,她念叨着的杜鹃花。杜鹃花这儿一丛,那儿一簇。已然不是最旺盛的时期。我们一进山,爱人便侍机摘花。可惜好看的却是不容易摘的。因为容易摘的都被早来人过了多少遍了。
经过几次尝试,终于觅得一处,于是爱人与侄女兴奋地采摘,像是这才能证明春天曾经来过。当然最自恋的莫过于拍照。拍照俨然成了见证所有曾经的唯一标准。
一边觅花,一边上山。连续行进了约二十几分钟后,侄女芝涵感觉有些累。于是在半山腰一片林子处,做了短暂的休息。
歇罢继续前行,小路在山脊上穿行,路两边树木比较茂盛,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在了什么位置。又行进了约二十分钟,越过了几处秃石,这时前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俨然是人们踏春的收获——放飞自我的惬意与放纵情绪的快感。
“看,他们摘了那么多花!”是有人在羡慕我们吗?刚上山时看着有一群大妈级别的队伍,几乎每人手上都握有一大束杜鹃花,那才是过瘾。看着手上少有的花,居然也被人羡慕,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临近了,清一色的*,年芳三十左右吧,个个白里透红,神情怡然,自得其乐。周围散落着五六个六七岁,*岁的孩子。孩子们打闹着,汗流满面,甚是欢喜。不过她们没有一个人手里有花,怪不得刚刚羡慕我们来着。
这是一片有着七八十平米的林子,平坦宽阔,寻石而坐,或择木而倚,徐风迎面,爽朗一笑,似有桃源之意,世外之韵。的确是一处歇息的理想之处。
我们径直穿越林子,或许是因为她们“霸占”了此处,继而前行几步。忽觉已成下行之意,又缘石而行,此时纳闷,难不成在下山吗?又前行小段,记忆愈来愈强烈,也越发清晰起来。
刚刚那片小林子正是山顶,而刚刚下行之路正是另一条上山之路。是的,我忆起往昔。三十年前,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记得老师领我们爬过此山。第二次应该是二十五年前,与二嫂,还有二嫂他哥,还是我给照的相。当时我还在读师范,正学着摄影,捣腾凤凰相机则是我们的所爱。
这时,望着远处的山,看着脚下的路,甚感亲切。三十年了,山依然如此,路依然如故。似乎不曾有任何变化。
极目远眺,只是那房,尽是楼房;只是那瓦,尽是琉璃;只是那桥,下游处添了一座正修建了一半的新桥。
山不那么高,景也不那么美。于爱人,只为摘花,于我,只为爱人,顺便寻觅那远去的记忆。
这时,一帅哥立在一秃石上,犹如一俊景,爱人饶有兴致,玩笑道:“把你拍下来。”佯装举起手机。
帅哥见外,或是怕生,慌不迭地赶紧跳下秃石,嘴里连喊“不要!不要!”。见我们有下山之意,便告知我们,此路上山尚可,要想从此下去,怕是有些陡峭。
爱人回头,征求我的意见。难不成要走回头路吗?这时我才完全明白,此山有两条路,一条陡些,路短,一条平坦些,路长。早年走的是陡些的短路。于是默念着:走回头路,太长。还是走短路吧。毕竟之前走过,记忆中没那么陡峭。况且刚来的时候不是也看见有人从此下山吗?
于是我们继续从陡处下山。虽有些陡,但确实很快,十几分钟我们便来到了山脚下。这时,爱人与两侄女都庆幸选择了短路,因为确实快多了。
我们驱车返程,满载的是欢心,尽兴。于我,还有那深埋三十年的记忆。当然最重要的是那暖阳里的春光,明眸里的春意——不负春光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