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到的远方(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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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10-10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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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08 22:13
每次走到走廊，我多么希望奇迹出现，许远方站在我家门前等我回家，等我开门，和我一起回家。这个小房间，我不知不觉把它当成了我的家，我和许远方的小家，温暖又温馨。
没有人知道，我盼了多少次这样的场景，盼了多少次奇迹突然降临到我身上，盼了多少次我们还能回到从前那样。
我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打开灯，把包挂在墙上。我去洗手洗脸，换上拖鞋，换上睡衣。我倒了一杯热水，坐在窗台处，打开那个铁盒子，里面全是许远方给我画的画的画，画的全是我的模样。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成了他的模特。他每次画完画，都会拿给我欣赏。我们坐在一起，挤在这张椅子上，我躺在他的怀抱里，称赞他的画。我除了说他画的画好，还是好。他总笑着说我，点评的一点新意也没有，除了好，就没别的词。他还笑话我，说我读了那么多书，又会写那么多文章，怎么就会说一个好。我笑着说，我对于他画的画，只有好这个字。不管他画的是不是真的好，可在我眼里就是好。有几次，他的画的不是很满意，揉成纸团扔到垃圾筐里，又让我偷偷的拿出来铺展保存起来。我已经存了满满一盒子的画。到时候，我就当家传宝贝一样一代一代传下去。告诉后面的人，这就是我年轻时的样子，我还要告诉他们，我曾和这个画我的男人相爱过，真心爱过，一辈子就爱了这样一个人。这些画，就像我们写的信，一封又一封，无字胜有字，无书胜有书，无言胜有言。我们已经不用说话了，我们不说话，也知道彼此的心意。
我看着这些画，看着看着笑了，看着看着又哭了。不知道怎么就触动我内心深处的情感，可能是我的眼泪太重了，可能我的眼泪太满了，它就溢出来了，不知不觉就溢出来了。
我触摸着这些画，就像触摸许远方的脸庞，他在对我笑，然后就走了，越走越远。他背着画板，拉长的身影倒映在地上，倒映在我心上，住进了我的心上。
不知多久，手机铃声响了一下。我打开手机，收到一条微信好友申请信息，上面写着，这次不能再说不认识我了吧。我看着最后三个字——张云磊。我点了同意好友申请。我们成了微信好友。现在这个社会好是好，通讯方便了，打电话，短信，还可以在线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可是，那么多人的名单，在最寂寞最孤单最孤独的时候，竟然找不出一个聊天对象。翻来覆去的通讯录，找来找去，也没找出一个人可以倾诉心情。
不知道是这个时代的悲哀，还是高科技的悲哀，还是人的悲哀。人们似乎不再轻易表露情感，不再轻易接受一个人，也不再轻易敞开心扉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成年人的世界，真悲哀，真悲催，连爱一个人，也要小心翼翼，也要看身份地位，也要看两个家庭背景出身。古时候的人们，会看人的出身是嫡出还是庶出，嫡出的人不管人多么不成材，永远比庶出的高一等。他们的身份等级就因为生母的地位而决定能不能接掌家业。
人到什么时候，到什么年代，都有三六九等，都有老鼠都有凤凰。从古至今，投胎都是个技术活。从古至今，都按照人的出身分为三六九等，高贵低贱。这种从血液里，骨子里，就已经判了级别高低。虽然人们天天主张人人生而平等，可越是这样，越说明不可能人人平等。只是现在比古代文明了一些，没有那么过于简单粗暴。性质却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活的很累，都很不容易。
张云磊发过来一个笑容，问我在做什么。我回复说没什么。我这一句话也终结了聊天。可能我这人不知道怎么和人聊天，也可能我这人情商不太够，每次聊天我都能准确无误地结束聊天。不管氛围有好，只要我一说话，必定会终结。所以，我经常自嘲我就是话题终结者。虽然大家不怎么这样说我，可我有自知之明，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渐渐不加入他们，渐渐的脱离热闹的人群，开始一个人，开始喜欢一个人的安静，孤独和寂寞。
没有人天生喜欢安静，孤独和寂寞。其实，就是他们在人群中找不到自己，找不到话题，找不到快乐。他们只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好自己和自己相处。
我放下手机，把铁盒子里的画放起来，盖上盒子，准备去洗澡。手机铃声又响了一下，张云磊问我是不是特别爱哭，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回复到，这世上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无缘无故的的流泪哭泣，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天生就爱哭，肯定是触动心里那根脆弱的弦，才会流泪哭泣。我没有直接回答他那个奇怪的问题，我感觉他问的这个问题都有问题，有毛病。我放下手机，丢下一句这人有病，问个问题也不会问。我没有看他回复，就去里面洗澡去了。
洗澡完出来，我看了一眼手机，看到张云磊给我发的微信，一连发了六七条。我没有及时回复他，他以为我生气了，给我道歉说了声对不起。我想给他回复我去洗澡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反正也不熟，没那个必要。那时，我并未意识到我们是老乡就理所应当是朋友，理所应当的无话不谈。我觉得我和他还没到那一步，我也没指望和他走到那一步，更没有过念头和他保持友好联系。
自从许远方走之后，我就失眠，失眠特别严重，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我试过各种各样的办法，都不管用。最后，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开始看书，起先从四大名著开始，第一本就是《红楼梦》。读书，真的能开启智慧，尤其是读好书。人到中年，阅历丰富了，经历也不少了，心得体会也和之前不一样了。少时，读的书就是单纯的读文字，文字是不是优美，优美的话就摘抄下来就背诵下来。虽然也读明白文中作者的主题思想，表达的情感，却无法感同身受，体会作者的感受和心情。要不然，人怎么会说你不懂我的感受，因为这事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人就是这样，没有搁在自己身上，一旦搁在自己身上，就会瞬间明白原来是这种滋味。《红楼梦》里的纯真爱情，我也经历了，里面的亲情，我也感受了，职场里的明争暗斗，我也懂了。作者表达的任何情感，我都懂了，彻彻底底的懂了。没想到曹先生竟然完美无瑕的用文字记录了下来。爱恨情仇，是非曲直，只有经历过的人，上了年纪的人真正明白。更有人说少不水浒，老不读三国，男不读西游，女不读红楼。说白了，他们写出了真实的世界，还有赤裸裸的世界观。人心险恶，江湖风起云涌，让每个人都能从里面找到自身的影子。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红楼梦》读完了，现在开始读《三国演义》，刚读到桃园三结义，电话铃声就响了。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特别讨厌他，深更半夜打电话，这属于*扰电话，虽然我没睡，但我很不喜欢这个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只有这个时间段属于我自己的，我可不想被人占用我的时间。铃声响了一会儿就自动停止，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向我道歉，他不是嘲笑挖苦我的意思，我误会他了。我见他这么诚恳，给他回了一条短信，我没有生气，刚才洗澡去了。他又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看书。他问我看什么书，我回复三国演义。他又问我看到哪儿了，我实在没有心情和他聊天，就回复了一句，有事明天再说吧，我要睡了。我又加了一句，十一点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也不要发微信。
他没有回复我的短信。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讨厌他，明明他人很好，对我很照顾。可能和我心情好坏有很大关系吧。
这些书确实治疗了我的睡眠，它们就是我的摇篮曲。有时候，看着看着就困了，有好多次醒来怀里还抱着书睡觉。有时候，越看越有趣，越看越精神。有好多次，我竟然看着看着哭了。尤其是诸葛亮死的时候，书中几行字竟然让我哭的稀里哗啦。说实话，小时候家里一台黑白的十四寸电视机天线信号不好，画面还看不清，就那样还能兴致勃勃的看了一集又一集。尤其是86版的《西游记》，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到台上播放都会忍不住看一遍，百看不厌。后来电视台上又播放《三国演义》。我和妹妹不喜欢看，整天打打杀杀，但是我爸爸喜欢看。他看电视，却让我们回屋写作业。那个夏天，都是爸爸一个人霸占着电视机。只要他在家，我们谁也别想看电视。
电视剧《三国演义》基本上我都没怎么看过，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火烧赤壁，曹操狼狈的从华容道逃跑。火烧连天，成了火海，把夜空照的火红火红的。火灭了以后，残壁断垣，到处都是灰烬。我就是从那以后，对火有了阴影，看见火就躲的远远的，看见火就不敢上前，生怕它跑到我身上，把我烧死，把我烧成渣渣。
通过看书，我也慢慢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我的情感也慢慢找到了寄存之处。我也不再刻意让自己去忘记许远方。我就是这样慢慢和自己妥协，放下，接受现状。我想，如果他带着他女朋友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笑着祝福他们。只要许远方生活幸福就好，他好我就好，他幸福我就幸福。
我感觉我对许远方已经把爱情慢慢升华到亲情，友情，那是岁月淬炼后的真金白银。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遇见那么优秀的许远方。我看好他，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画家，他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我真的要感谢这书，他们治疗了我心里的伤，慢慢让它愈合，也让我慢慢看到走偏的自己。原来，我们在走偏人生的路途时，总忘了如何走偏的，只记得出发时兴奋喜悦的心情，到最后，只剩最后，结尾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想改结尾，已经无力回天了。人的结尾还是有过程决定的。小说里的人物的命运走向身不由己，现实里的人的命运路数也是被现实所迫。至于结尾如何，早已埋下了线索，只是我们总被各种琐事缠身，忘了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却能决定一生命运的伏笔。
由于养成临睡前看书的习惯，我也养成了看书一看到十一点半就困，困的睁不动眼睛。
我就是靠看书慢慢治疗失眠，慢慢从失恋的伤痛中走出来。可能我这个人太认真，太较真，太固执，也太轴，所以我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不该受的伤。也有可能许远方从那么多人中爱上我，就是爱上我的认真。一个人喜欢一样东西，永远喜欢同一类。就像他爱他的初恋，就是爱上他的认真，那份执着。可他不知道，太认真容易伤人伤己。
这下我的微信好友名单里又多了一个“躺尸”。早上十点的时候，我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陌生号码，就拒绝了。刚放下手机，微信语音铃声又响起来。我半睁半闭眼睛，按了接听键，也没看是谁打来的。我正想抱怨周末也不让人睡个囫囵觉，就听到一个男声说：“起床了吗？”谁啊这是，我和他很熟吗，我说了一句你谁啊，大早上也不让人睡觉。“张晓月，你忘性这么大，昨天谁把你送家的？”我一看上面的备注，吓的赶紧坐起来，说：“你找我什么事？”“你今天有事吗？”“没有，怎么了？”“你想好去做什么了吗？”“不知道，最有可能是去图书馆看书。”“别去图书馆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去哪儿？”“去了你就知道了。你赶紧起床，我开车来接你。”
我还没说不去，他就把语音电话挂了。一大早就是莫名其妙，我真是想咬死他。我躺下继续找我的周公，可我周公被吓跑了。我在床上闭着眼睛赖几分钟，手机铃声又响了。打开一看，张云磊发来微信说不让我做早饭了，他带我出去吃饭。他真是阴魂不散，他怎么就不明白我三番两次拒绝他的意思，难道我表达的还不够明确吗？还是表达的不够直接。我给他回复微信说我去不了，我朋友临时找我有事，我一会儿去她那。他说：“我送你去。”要不是看在老乡的份上，我就骂他无赖。可我不能这样做，我只能忍着性子回复谢谢，不用了，我坐地铁去。
我现在想睡也睡不着了，不情愿的起床。收拾完，我煮了清汤挂面，里面放了个鸡蛋，算是调料。吃完饭，我就背着双肩包出门了。走到小区附近，我正往前走，忽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转了一圈，只见他从车里出来，朝着我走来。我站在原地不动，他走到我身旁，说：“你去哪儿，我送你。”我没好气地说：“我是不是给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在此我对你说声对不起。如果让你误会的地方，也对你说声对不起。”说完，我转身就走，把他丢在后面。
我以为我摆脱了他，我说的也很明确，够直接了，只要能听懂人话，绝对知道什么意思了。他开车追来，说：“你去哪儿，我送你。”我不理他，他开着车窗大声说：“晓月，你误会我了，一定是哪里误会我了。”我开始跑起来，就是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听见他说话。他紧跟着我不放，说：“你跑什么跑，我又吃不了你。”我跑的时候没有看路，一不小心绊倒，趴在了地上。大早上，他就给我找不痛快。
他下车后，要扶我起来。我不让他扶我。我站起来，打了打身上的衣服，对他说：“这下你高兴了吧，满意了吧！幸灾乐祸了吧！”说完，我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他跟上来说：“晓月，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想咬他一口，咬死他，烦死我了。我突然停下来转回头看着他，他只顾解释也没看前面的路，我们撞了个满怀。他显然是也没料到会是这样。我瞪着他，忍无可忍，抓住他的胳膊，把他袖子往上一推，上去就是狠狠一口，我还是不解气，又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一声也没说。我见他没反应，才慢慢松口，看着他说：“我警告你，你再没完没了的跟着我，我还会咬你，下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我说完就往前走，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他在后面大喊，“张晓月，有本事你就咬我一辈子！”我停下脚步，脸上都是泪花，说了一句神经病，回头对他说：“有本事你再说一遍？”他说：“张晓月，有本事你就咬我一辈子！我不怕你咬我，就怕你不敢咬我。”我说：“去哪儿？”他有点不敢相信，反应几秒，说：“来了！”他把车开到我面前，让我坐到副驾驶的位置，提醒我系上安全带，他系上安全带说：“你是不是还没咬够，还没解气，接着咬。”说着他就伸出另一个胳膊，把袖子往上一捋，像是英勇就义，视死如归，说：“你咬吧，有多大恨就咬多大劲儿。我就不信你能咬下一块肉。”我扑哧一笑，眼泪像开了花儿，怕他看见，我把脸转过去，说：“我就是个疯狗，你不怕我把你咬死。”我把眼泪偷偷用手抹了。他把纸巾递到我面前，说：“感动哭了吧，想哭就哭吧，没人笑话你。”“你才哭了，我没哭。”我嘴硬的说，一边抽出纸巾一边擦眼泪鼻涕。
“你真的不咬了，过期作废，反悔无效了。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神经病！”我轻声说一句，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车窗外。
“你要是放弃机会，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我不理他，也不说话。“你去哪儿，我送你。”“哪儿也不去。”“你不是去你朋友那儿吗？”“不去了，气都气饱了。”他笑了一声，我装过脸去，无理取闹，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再笑，憋回去，不许笑！”他点了点头，说：“不笑就不笑，至于发那么大火吗？”说完，他就忍不住笑了。我还是能看出来他在克制笑，最后没有克制成功，忍无可忍笑了。“你再笑，我咬死你！”我恨恨地说。
“不笑了，不笑了。”说完，他又忍不住笑了。他说：“我能申请几秒钟吗？”“你干什么？”“我想哈哈大笑，要不然，憋的太难受。”“不许笑，憋回去！”我没好气的说。他还是被我这句话惹的哈哈笑起来，他笑着说：“不行了，不行了，你把我笑死了。”我看着他笑的夸张的样子，觉得他就是故意笑我，讽刺我，我就解安全带，他急忙说：“不笑了，不笑了，我不笑了，你别生气。”最后他竟然补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可爱！笑死我了！我从没这样笑过。”
我赖得理他，没好气地嘟嚷一句：“不说你笑点低，还怪我！”他听见了，又哈哈笑起来。我看着他像看外星人，他被我看的摸了摸脸，又照了照自己，说：“怎么了，你怎么这样看我。”我扭过脸去，对着车窗说：“长这么丑，也好意思出来吓人，孩子见了都能被你吓哭，吓的不敢出门。”
“对，我很丑，可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我很丑但我很温柔。”我假装做呕吐状，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说不行了，我恶心的想吐。他以为我真的要吐，说：“我刚洗的车，你可不能吐我车上。”我见他着急的样子，故意吓唬他，说：“不行，不行了。”我也是吓唬他，什么也没吐出来。我见他慌张的样子，感觉自己扳回一局，看他还嚣张跋扈。我说：“放心吧，我吐也不会吐你车上，怕弄脏你的车。万一弄脏你的车，你让我赔，我可赔不起。”我故意用话刺激他，嘲笑他，不让他好受。
“那倒不至于，你可以用肉偿。”
“呸！不要脸！”我的温柔贤淑彻底没了，露出一副泼辣蛮横。他把我气的都不像我自己了。
“你平常也这样吗？也是这样动不动就咬人？你男朋友是不是就是这样被你吓跑了？”
“闭嘴吧你！”我一想起许远方就难过起来。
他见我不像开玩笑，知道开玩笑戳到我痛处了，便不再说话了。
他拧开车钥匙，开车，打开音乐盒，这次播放的是梁静茹的《可惜不是你》。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我想起了和许远方在一起的画面。我和许远方终究错过了，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我假装用手托着腮，实际上我在偷偷用手抹眼泪。
我一扭头，看见他递给我纸巾，我没好气地说：“不用你管，这下你满意了吧，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出丑，看我哭，看我不如意的样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没想惹你哭。给你，擦擦脸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就是成心的。”我从他手里接过去纸巾。
“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我一听他的语气，还有他说的行了吧，我就觉得他根本不是真心对我道歉，我说：“什么叫行了吧，错了就是错了，没错就是没错，不能不是你的错你认错，是你的错你不认错。”
他哈哈笑起来，说：“你说我错哪儿了？”“你犯的错还问我，你不是说你错了吗？你错哪儿了你不知道吗？你还问我。”我觉得我说的句句在理，他是强词夺理。
“我就知道我错了，但是我不知道我错哪儿了。”
“你以后不能提我前男友，你都不了解真实情况，你凭什么胡乱说三道四。”
“我知道了，记住了，我的姑奶奶！行了吧！”
“什么叫行了吧，行了就是行了，不行就是不行，不能说行了吧。听上去像是别人胁迫你似的，有人胁迫你吗？谁胁迫你了。以后把吧去了。”
“我记住了，姑奶奶，行了！”他像说吧没说出来，硬生生的咽下去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笑出了眼泪，对他说了声对不起，你别和我一般见识。他笑着说，我知道，我没那么小心眼。你心情好些了吗？我说谢谢。他冲我一笑，我对他一笑。我们两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一秒，感觉特别默契，心有灵犀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