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翁》大致意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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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3-12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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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3-12 22:26
渔翁
柳宗元
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
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
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
【注解】
傍:靠。西岩:指永州城西的山岩。
晓汲:早上打水。
清湘:清澈的湘水。湘,即指湘江。
楚竹:楚地的竹子。因永州古属楚地,故称其地所产的竹子为楚竹。
欸乃:象声词,摇橹声。这里是渔歌。唐时湘中有棹歌《欸乃 曲》。
无心云相逐:片片浮云无意识地在互相追逐着。陶渊明《归去来辞》:“云无心而出岫。”
【译文】
傍晚,渔翁把船停泊在西山下息宿;拂晓,他汲起湘江清水又燃起楚竹。
烟销云散旭日初升,不见他的人影;听得 乃一声橹响,忽见山青水绿。
回身一看,他已驾舟行至天际中流;山岩顶上,只有无心白云相互追逐。
【赏析】
这是柳宗元被贬在永州时写的一首诗味隽永而诗情飘逸的抒情小诗。诗中描写的这一超然世外的渔翁形象,寄托了诗人自己对功名富贵的鄙薄和厌弃。因此渔翁所表现出来的高雅恬淡的生活,在一定程度上就成为诗人自我的艺术写照了。 全诗情景交融而又层次清晰,象是一幅写意的淡彩画,舒展在我们面前:夜宿西岩的渔翁,正泊岸晨饮,汲清湘之水,燃楚地之竹,几与世无争而能自得其乐,这大自然的赏赐是多么优厚。日出江峰,烟消雾散,渔翁远逝,江上一片空寂;及至诗人瞩目凝视,却传来了一声“欸乃”的亲切渔歌,忽又从那青山绿水之间轻轻飘出。这渔翁和这悠然不尽的渔歌,在这山水的环抱中,已凝为一个和谐的整体,活鲜鲜地托出了一个优美的境界。它和丑恶的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把诗人对封建官场那种尔虞我诈的不满和憎恶,从自然美的净化中,映衬得清辉熠熠。所以诗的最后两句,化用陶渊明的辞意,不只是给这幅写意画增添了几片飘飞的云彩和渔翁追山逐水的情趣,而且也进一步抒发了诗人“行歌座钓,望青天白云,以此为知”(《与杨晦之第二书》)的对自由生活的向往。诗人是有进步的*思想的,但是为了这理想的实现,竟遭窜逐,“风波一跌逝万里”(《冉溪》),精神上不可能不是痛苦的,因此诗人借江上渔翁高洁闲适的情怀,以抚慰自己孤寂而凄苦的心境,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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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3-12 23:44
傍晚,渔翁把船停泊在西山下息宿;拂晓,他汲起湘江清水又燃起楚竹。
烟销云散旭日初升,不见他的人影;听得 乃一声橹响,忽见山青水绿。
回身一看,他已驾舟行至天际中流;山岩顶上,只有无心白云相互追逐。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3-13 01:19
首句就题从“夜”写起,“渔翁夜傍西岩宿”,还很平常;可第二句写到拂晓时就奇了。本来,早起打水生火,亦常事。但“汲清湘”而“燃楚竹”,造语新奇,为读者所未闻。事实不过是汲湘江之水、以枯竹为薪而已。不说汲“水”燃“薪”,而用“清湘”、“楚竹”借代,诗句的意蕴也就不一样了。犹如“炊金馔玉”给人侈靡的感觉一样,“汲清湘”而“燃楚竹”则有超凡绝俗的感觉,似乎象征着诗中人孤高的品格。可见造语“反常”能表现一种特殊情趣,也就是所谓“合道”。
一、二句写夜尽拂晓,读者从汲水的声响与燃竹的火光知道西岩下有一渔翁在。三、四句方写到“烟销日出”。按理此时人物该与读者见面,可是反而“不见人”,这也“反常”。然而随“烟销日出”。绿水青山顿现原貌忽闻橹桨“欸乃一声”,原来人虽不见,却只在山水之中。这又“合道”。
这里的造语亦甚奇:“烟销日出”与“山水绿”互为因果,与“不见人”则无干;而“山水绿”与“欸乃一声”更不相干。诗句偏作“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尤为“反常”。但“熟味”二句,“烟销日出不见人”,适能传达一种惊异感;而于青山绿水中闻橹桨欸乃之声尤为悦耳怡情,山水似乎也为之绿得更其可爱了。作者通过这样的奇趣,写出了一个清寥得有几分神秘的境界,隐隐传达出他那既孤高又不免孤寂的心境。所以又不是为奇趣而奇趣。
结尾两句是全诗的一段余音,渔翁已乘舟“下中流”,此时“回看天际”,只见岩上缭绕舒展的白云仿佛尾随他的渔舟。这里用了陶潜《归去来辞》“云无心而出岫”句意。只有“无心”的白云“相逐”,则其孤独无伴可知。
关于这末两句,东坡却以为“虽不必亦可”。这不经意道出的批评,引起持续数百年的争执。南宋严羽、明胡应麟、清王士禛、沈德潜同意东坡,认为此二句删好。而南宋刘辰翁、明李东阳、王世贞认为不删好。刘辰翁以为此诗“不类晚唐”正赖有此末二句(《诗薮·内编》卷六引),李东阳也说“若止用前四句,则与晚唐何异?”(《怀麓堂诗话》)两派分歧的根源主要就在于对“奇趣”的看法不同。
苏东坡欣赏此诗“以奇趣为宗”,而删去末二句,使诗以“欸乃一声山水绿”的奇句结,不仅“余情不尽”(《唐诗别裁》),而且“奇趣”更显。而刘辰翁、李东阳等所菲薄的“晚唐”诗,其显著特点之一就是奇趣。删去此诗较平淡闲远的尾巴,致使前四句奇趣尤显,“则与晚唐何异?”两相权衡,不难看出,后者立论理由颇欠充足。
“晚唐”诗固有猎奇太过不如初盛者,亦有出奇制胜而发初盛所未发者,岂能一概抹煞?如此诗之奇趣,有助于表现诗情,正是优点,虽“落晚唐”何伤?“诗必盛唐”,不正是明诗衰落的病根之一么?苏东坡不著成见,就诗立论,其说较通达。自然,选录作品应该维持原貌,不当妄加更改;然就谈艺而论,可有可无之句,究以割爱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