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11-08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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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1-14 03:37
编者按:时间快速溜走,童年的记忆早已埋藏在我们的记忆深处。作者在冬日的夜晚回忆童年生活别有一番感想,下面我们来看看作者的童年记忆吧!
大杂院
冬日的夜漆黑悠长。潜睡中,意识把我流放到遥远的记忆之城,城中有我儿时生活的地方,有我童年的老屋,有我独特的人文情怀,还尘封着许多陈年旧事和逸闻趣事。
我信马由缰,来到一个两扇破旧木制大门成就的大院门口。门上那风烛残年的木插销已抵挡不住我心灵的撞击,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透过晨光目力所及,全院的十来户人家都有了响动,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我迫不及待的朝自子家的房屋走去,可还是为眼前的一幕幕放慢了脚步。
大门右手边的山东籍的老高家,房顶上的烟囱已冒出了炊烟,高*带着小姑忙活着早饭。高二叔是卖苦力的,他从山东老家带回一个女人,结婚生子。小姑长得漂亮,又心灵手巧,闲暇时教我妈手针做毛蓝色背带裤子。
高家右侧白胖的杨大叔家里,传出晨读外语声,他的儿子是大学生,文质彬彬,高高的个子,白皙的脸庞上戴着一副眼镜,正在家里度假期。紧挨他家的老刘家摊大煎饼的烙子已经坐在火炉上。
刘家的四个孩子都非常乖巧懂事,其中有一个叫小墩儿的大我一岁。刘大婶病故了,刘大叔也回山东老家领来一个媳妇,生了一个娃。新来的刘大婶头发盘个纂,一缕发丝从前额耷拉到右耳下。她爱生气,一生气心口就疼,一疼就连哭带唱。刘大叔真是“男儿爱后妻”,这天媳妇又哭了,手足无措的他赶紧包饺子。吃饺子还怕她不高兴,看孩子都闷头吃,刘大叔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墩儿你吃香不香?墩儿刚吃几个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回答:真香,太腻人了,吃不下了,墩的两个妹妹随声附和也说太腻人了,吃不下了。
过了拐角处的茅房(旱厕)就是河北籍的谷家,从谷家开始便是坐北朝南的房子了。人们称谷二大爷老忐儿,他家有三个孩子守民、佩兰和佩芬。这天他家守民用骄迎娶了香油房家的老闺女,我跟着大人们到她家去贺喜吃席。
与谷家一壁之隔的,是吉林东丰县的汪四大爷和谷二的弟弟谷征合住的房子。汪四大爷家住外屋,他正背着装有大刨子、斧头、凿子的帆布袋子,到北站的扛脚行去做木匠活。汪四娘梳着纂儿,裹着小脚,她们有一个女儿小翠,她家总吃白面馒头。
再往里走是我老舅和大姨合住的房子。大姨家住在里屋,姨父姓张,人称八魔,每天蘸糖葫芦卖,他一有空就找我爸喝茶闲聊:从河北到营口,从营口到沈阳,从船上到陆地;从营口的小红楼到沈阳的十间房;山南地北,海阔天空;这种话题永远不腻歪,我爸戏称这是穷嚼带臭叨。
老舅在电车公司工作。这天他出差回来了给小孩们分发了小手表、小闹钟,这样稀罕的礼物我爱不释手。姥爷和舅舅同住,姥爷姓尹是河北省任丘县人,当过孙中山的马弁,后来赋闲在家。当年他的二儿子跟随他,成了*军官。他高大英武,无冬历夏都穿长袍。每天凌晨四点就起来和一个清朝的遗老一起遛弯,回到家早餐后小憩。他一哄孙子睡觉,就唱:赤眼妈仔,打死两根(个)猫。还有什么:大姑娘寻个秃光光,二姑娘寻个白皮的疮,就属三姑娘寻得好,白皮的秃子黄皮的疮,啦哒啦哒、啦哒啦哒……真是滑稽透顶,令人笑喷。
院子最里面住的是吉林白城的贾家,一个叫王宝林的人家住在他家里屋。贾大叔长得很帅,高鼻梁大眼睛,脸上棱角分明。他得了肺痨在家休养,愿意和我老爷一起讲古。那天我听了一个鬼 故事 :人的两个肩头各有一盏灯,走夜路时不能回头,你左一回头吹灭了左边的灯,再右一回头把右边的灯也吹灭了,这时恶鬼就搭在你的肩膀上了……吓得我毛骨悚然,天一黑就回家,连茅房也不敢去了。贾大婶在砖窑地帮人缝活,兼种点苞米、地瓜、青菜。贾家有严格的家教,家里的孩子都有着奇特的小名,诸如:领小子、小咋子、改成子、胡生子、贾贵,大家都叫她贾贵止,说从她这就止住了。贾大叔死时,院子里停放着紫色木棺,封棺时,他的孩子都跪在地上一起哭喊:爸爸躲钉啊……。
进大门的东南角则是李家香油坊的后门,他家从老人到小孩说话都嬲嬲悄悄的。他家与院子最里头的连接处是一排木栅栏,栅栏里边是各家的泔水井,旁边的空地种着向日葵,栅栏的外侧是拉带车送煤球的老夏家。
我家夹在老舅和贾家两房中间,这里是我的出生地。一九四九年我出生在八月桂花飘香的时节,因此就有了我的名字。一九四八年我爸刚三十出头,为躲避*溃败的战乱,带着妈妈和三个孩子从营口投亲到沈阳。借住房东的房子,十八平米的屋子一铺火炕,唯一的家具包铁角的旧木箱,还是从二姨家借的,可谓家徒四壁。爸妈都从事本小利微沿街叫卖的小生意,妈妈挎个木匣子卖烟,爸爸则与二姨父、陈大爷合伙卖青菜和鱼虾海鲜。
二姨夫是一个非常幽默的人,他每次来我家都讲笑话或说些风趣的话逗我们玩。最令我难忘的是,他一来就学着评剧《小女婿》的台词用老忐话说:“刚睡着,天就亮了,门还没关;亲家好,亲家母好,孩子小,我也跟来了。” 逗得我们哈哈大笑。陈大爷则给我们带来成套的小人书。
我家九口人七个孩子,吃着不够。这天看见爸爸和他的合伙人,正推着一带车子刚煮熟的大对虾出去卖,我馋得直咽口水,巴望爸爸能给我一只,可是没吃到。那就只好等晚上听爸爸讲故事了,引人入胜的故事也不次于大对虾的吸引力。没想到中午爸爸回家吃饭,竟给我带回一个拳头大的小竹娄,里面装着蝈蝈,我乐得直蹦高。我还拿着爸爸给的一分钱买了一碗爆米花,还想买一片五香酥鸡、吹一个糖人,可是钱不够。盼着能攒够五分钱,再去买一个芝麻酱火烧,唉,美味是不可多得的。
那天,家住鲁迅美术学院的表大爷(我大姑父的胞弟)和当军官的儿子,给我们带来了香甜的点心炉果,我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一下吧嗒一下嘴,那个好吃劲就甭提了。这些就是我童年的味道。
我比老弟弟大七岁,妈妈生他时难产,一胎两个男孩,生完后肚子仍然很大,因为没钱结账出不了院。那天早晨爸爸没上行,蹲在治保委员会门口,等人家上班给作保,好接妈妈出院。妈妈出院后,自顾不暇,便把两个婴儿并排放在炕上,来看的人很多。有两个小男孩爬到炕上去看,一不小心接连压在同一个婴孩身上,结果我的一个小弟弟当天就夭折了,死时拉的是绿屎。妈妈病上添病,后来请了一个姓赵的中医大夫,赵大夫不仅脉把得好,人品也极好,他特别同情我家的境遇,每到日期不用请自己就来了,还减免药费,他是我妈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一晃就要过大年了,院子里热闹极了。一过腊八,就能听大人哄小孩:小孩小孩你别哭过了蜡八就宰猪,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到了腊月二十三就有年味了,买来灶糖祭灶。晚上祭灶时,妈妈念念有词:灶王老爷本性张,骑着马挎着*,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大人们也从此开始忙年了,磨剪子炝菜刀,掬盆掬碗掬大缸,扫房土,打烟囱,买来旧报纸裱糊墙壁、吊顶棚,窗户换上抹了豆油的高丽纸,写 对子 。念过三年私塾的爸爸是这个院里的 文化 人,他包揽了全院写 对联 的事,待到三十那天还写家堂供奉老祖宗,家家贴对子户户放鞭炮。
小孩子早就开始盼了:二十三糖瓜年,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吹米鼠,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坐一宿。可是三十晚上,吃完年夜饭,小孩儿们都穿着妈妈赶制的新棉衣或罩衣、葛布新夹鞋或棉鞋,衣兜里装满了花生糖果,啃着冻秋梨,手里打着玻璃的或红油纸做的小灯笼往外跑,嘴里还唱着:"打灯笼玩呀,不要钱儿呀,你不走了我走了”,去看跑旱船、踩高跷。我和弟弟给老祖宗磕头,还要和表兄妹去给姥爷磕头,大年初一全院的人出动到各家拜年。
大年初二,爸爸的朋友邓大叔来拜年。对这个姓我们非常好奇,我和弟弟们,一看见他的身影,就敲屋门的玻璃,边敲边唱:吧啦吧啦咚咚……然后就坏笑不止,邓大叔还以为我们是在欢迎他呢。年后平静了,我就和一群小子们在院子里弹玻璃球、打骈几,打木尜、抽冰尜。天暖了,就看男孩斗蛐蛐、 逮蚂蚱、网蜻蜓,还看邻居斗鸡,下象棋。有时在家和双目失明的大哥在炕沿儿上吹骈几。
院外临时租住着沈阳纺织厂的一个女工和丈夫陆军军官。她家的孩子背着个眼睛会动的大布娃娃,我看得直眼馋。回到家找来碎布料,自己缝制小娃娃,还画上鼻子眼睛。我还在纸壳上刷墨汁做了一个小黑板,拴上绳,拿着画石练习写字…… 这里的人们虽然贫苦,却有着无穷的乐趣,我也有着美好的、无忧无虑的童年。
杂吧地
我家大院附近方圆一公里内,就像一个大的蜘蛛网。以我家大院为核心向外辐射,周围有层层的丝环绕着它。去往院外的某一处,都像到达了蜘蛛吐丝结成的一个网点。
我沿着蛛丝游走,闻到 了一股浓烈的香味,香油坊早早就开工了。住在它旁边的夏大爷正好推着带车出门。右侧,陈小蒲中医院黑漆的大门也开了。陈先生在门房坐堂,院子里种满了花,还有一口洋井,最里面是居室,他家的人都特别仁义。同一瞥杨家开的大同医院,已消毒完毕,正准备开业。医院的两扇大玻璃门非常耀眼,隔着玻璃能看到厅房摆放的沙发,西医杨大夫家的人都非常文雅。
我折回到东南,到李庆和小铺门前的修鞋小摊儿去取鞋。掌鞋的姓那,他拖着一条自制的木头假腿,正和摊前一伙人下象棋。那瘸子火气太大,玩急眼了就把棋盘掀了,把我吓了一大跳。随后我拐回到家院斜对面,去紧挨着双家客栈二层小楼的,张老忐儿小铺打酱油,掌柜的两条 O型 腿,差一点儿就形成三百六十度。他家后院住着我二姨和四姨,姨家院的胡同口朝东南。关东他妈是二姨的邻居,总说别人偷他家孩子的糖纸了。四姨家隔壁住着焊洋铁壶的老年,这人很厚道,就是说话有点咬舌子。
我们不常到姨家的院去玩。因为听大人讲,天黑时有人看见过一个没脑袋,穿一身白的人在院里行走。虽然害怕,可是大家每天必须壮着胆,到那院胡同口的洋井去挑水。一天水井旁一群人在咬耳朵嘀咕着什么,后来听说这个院里有人被*了,院墙贴满了漫画,上面画着这人正在给别人灌辣椒水、坐老虎凳。
洋井东边是卖粮油的小合作社、骄房和棺材铺。那附近还有一座小庙,人死后的第一天丧家要去报庙。小庙的对面是哈大叔家住的大庙,那里并没有僧人居住。哈大叔是*,他长得高大白胖,大眼睛双眼皮,说话嘡音特别好,他家离三角地特别近。贾家的三姐带我在三角地的小剧场看过电影《复活》,还看过评剧《唐伯虎点秋香》。
西面,福和永采石场招零工了,妈妈带着我们姊妹几个,包括双目失明的大哥去那里砸石头。这里离十二线菜行不远,我爸上行批菜路过植星园小学、北道口派出所,然后从黄寺广场绕行回来。
我和玩伴去西北大街的百货商店,一进去我的眼睛就不够用了,根本买不起什么,其实就是过过眼瘾。出来后我们绕到北边五条胡同头,看到李大叔的剃头房人很多。李大叔河北乐亭人,细高挑,长瓜脸,小眼睛,梳分头,能说会道,语言尖刻,只可惜小时候得天花留下后遗症,人们都叫他李麻子。他说,晚上到我家大院给男人们剃头刮脸。
我一抬眼看见老舅的朋友蹬三轮车的小粒儿,他拉完活顺便到北头豆腐坊买了一块豆腐,又到孙家酱园去买酱,说回家吃小葱拌豆腐。酱园旁边是沈阳有名的正骨医院,听爸爸说那里有个接骨高手孙瘸子,他犯下了死罪,因献出了接骨秘方而保全了性命。
大家又通过正骨院门前的北两拱桥,步行近一小时到北陵公园游玩,让在那里工作的四姨父给我们照像。还去看望住在北陵门口的"大姥爷",他是老舅妈的父亲。他留着 长长的 白胡子,背后人们都叫他老山羊。
我打算们明天到北市场去玩。去北市场必须经过天桥,这是 一座跨越铁道的木板桥,看着不起眼,它却是我们通往外界的交通要道。要到市内的繁华街区,要到市外的其他地方,要想坐火车、魔电车,就必须过天桥。桥上面有行人、手推车、自行车通过,桥下火车呼哧呼哧冒着白烟,拉着长笛儿驶出站台,还有货车停靠在站里卸货,这样的场景让人们驻足观看,使我流连忘返。
从家院出来,过一条小横道,从花生铺向左拐,进入一条短胡同,路过老桂家火烧铺就上了天桥。我来到天桥下东南方向的府北小学,等大我五岁的大姐放学回家。下午姐姐和同学高玉去学校练荷花舞,我也要去,就跟在后面拽着姐姐的衣襟,气的妈妈在后面追赶,终于在天桥顶上把我攥住,一顿暴打我鼻口出血,有过路人不让了,指责我妈,不能这样打孩子。可我呢,却一边哭一边在心里哼唱着:蓝天高,碧水笑,荷花盛开塘,风吹遍地香,碧波荡漾……
五一节这天,我和几个小伙伴顺着府北小学往东南走几百米,到市*广场去看节日*。一队队穿着鲜艳服装的人们,举着彩纸扎的花束和彩旗走过来了, 口号 声、锣鼓声响彻云霄。我们拍着手儿,跳着脚儿、仰着脖儿、张着嘴儿,跟着*的队伍一起欢呼。
下天桥往右走是沈阳北站,我家位于北站后身。北站南边是北市场,我从站前广场溜达到对面的水产公司,看看我爸上货的地方。水产公司旁边有条南北的窄道,这条道就好像北市场的脖子。从北站上下车的熙熙攘攘的旅客们,在这道两侧的大小饭馆、食杂店、客栈、旅馆、菜市场进进出出。二条胡同头上的老白家也在这里开了一个镶牙馆。
菜市场南头就是北市场。北市场就像一张大花脸,这张脸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幌子:茶馆、烟馆、剃头房、烫发店、爻挂算命、看 手相 、钱庄、当铺、金店。有人吹糖人,有人遛鸟,有人光着大膀子在 摔跤 ,有人在打把式卖艺,有人耍猴,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
我挤进许多人们围成的一个大圈里,一声锣响,一个带红兜兜的小猴儿上场了,它绕场一周后就开始翻跟头打把式,表演各种绝活。在一片喝彩声中,小猴拿起主人的帽子又绕场一周,开始要钱了。看完一场还没过瘾,我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那边有一群小贩在各自叫卖。卖切糕的、卖凉糕的、卖油炸糕的、卖糖稀的、卖膏药的、卖银丹的、卖布头的、卖五金杂货的。我的一个家住本溪的叔伯嫂子,如同往年春天一样,背来一大包打满花骨朵的丁香树枝在这里卖。
大人都说北市场最繁忙最劳累的是纺纱工;最热闹的是说评书的、唱大鼓的、唱蹦蹦的;最叫绝的是蔡少五的飞檐走壁;最著名的是沈阳京剧院、沈阳评剧团;最出名的是花淑兰、韩少云、筱俊婷。
正巧的是,一 个亲戚的亲戚唱大鼓的二娘,给妈妈弄来了剧场的门票,晚上妈妈带我去看《钓金龟》,坐在小二楼上,锣鼓一敲,咿咿呀呀一开唱,我眼睛就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越睡越香,直到散场,我也不知道看的是京剧还是评戏。星期日我缠着姐姐去看拉样片,还计划着陆续到人民、群众、新光、民族电影院去看电影。
这天正赶上下小雨,爸爸不能上行了,他领着我到北市场最南端的土红色的邮政大楼,给天津塘沽的二姑发电报。大楼的拱形大门朝西北开,里面打电报的人不少,买邮票邮信的人特别多,还有人在汇款,也有人代写家书。
出了邮局,爸爸领我顺北市场西侧的民族电影院,走到了十间房,又到了它西侧的沈阳四塔之一的西塔。在塔的下面,爸爸讲述了一件鲜为人知的事:刚到沈阳时,有人介绍让我家到西塔的大庙里去住,因为爸爸的亲姑父是有名的倓虚法师。蒋介石撤退时,倓虚法师正在自己主建的青岛湛山寺讲经讲律,他在寺中迎送了蒋介石。后来应邀去香港弘法精舍讲学,弘法。尽管有这层关系,可是我爸胆子太小,愣是没敢去庙里住,而投奔了穷亲戚……
天已破晓,趟过岁月的河,走过沧桑上的路,旅途归来的我在疲乏中看到了曙光,清醒的意识告诉我,记忆之城早已被现实淹没,大杂院和杂吧地亦不复存在,而成为历史凝重的一笔。那种淳朴简单的人文情怀更是难以找回,我美好的童年也早已逝去。今天的我已是白发丛生,步履蹒跚了……
作者|茫海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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