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9-17 05:02
共1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5 06:21
这里所涉及的两个方面,一是作者写文章时所持态度,一是某些文章的具体内容,似乎统可以“闲适”一词来概括,二者却有很大区别。如果从态度考虑,周氏此后几乎所有文章都是如此,不过各个时期作品的色调与韵味有所不同罢了。从内容考虑,真正的闲适小品只占全部创作中很少一部分,前引文中“无用的游戏与享乐”形容以“一点”,“优游”形容以“偶然”、“片刻”,多年后写《过去的工作·两个鬼的文章》,说闲适小品“只是为消遣或调剂之用,偶尔涉笔而已”,都是一个意思。闲适小品是一种性情之作,构成周作人散文整体的一部分,但并非全部。《雨天的书》之后,此种文章继续在写,总的来说所占比重不大;但是作者另有几类重要文章,如悼亡怀人之作,“草木虫鱼”系列,均由打《雨天的书》某些篇章发展而来,却是更值得注意的。而它们在思想上和散文美学上又有新的开拓。 其实即便《雨天的书》也不尽是闲适小品,只是这些文章写得晶莹剔透,影响深远,乃至某些人的印象中,仿佛周氏散文一概如此,当然不是这样。作者在《自序二》中特别强调“我原来乃是道德家”,以及“我的浙东人的气质终于没有脱去”,正提示我们不要忽略《雨天的书》总体上的思想倾向,以及艺术风格的多重性和复杂性。集中不少作品,如《我们的敌人》至《沉默》诸篇,以内容论与《谈虎集》相当接近,只是“艺术”味道更重,态度也比较松弛,所以仍是随笔,不是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