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犯最后一晚在想什么,能睡着觉吗?后悔还是无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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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9-15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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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7-09 17:31
2019年5月5日,那是个让我铭记一生的日子,那一天我被宣布于第二天执行死刑。这个消息对于一个在看守所呆了1000多天的死刑犯来说,即是残酷不可逆转的,又是轻松得以解脱的。在那个盛夏的清晨,因为突发情况,我失手捅死了那两个欺负妻儿的坏蛋!而那之后“杀人偿命”四个字就一直萦绕在我脑中。自3年半以前我进入看守所起,号子里的人就对满身血迹的我敬而远之,我能感觉到他们害怕我,特别是在知道我杀了人之后。这1000多天对于我来说,每个夜晚都是折磨,重达7公斤的脚镣使我无法入睡,刚有睡意闭上眼睛,铁链的“哐啷”声将我惊醒,也经常能听到小声的抱怨和咒骂,然而这一切对我已经形同虚无。
后来,我被管教调到了“少年犯”监室当“小组长”,我明白这也是看守所出于对我的保护,这里的十一个人中,只有我一个成年人。得知我明天将被执行死刑的消息后,小家伙们都吓坏了,此刻监室里鸦雀无声。晚饭时,李所长打开了监室的门,两个事务犯抬着铝制盆子走了进来,里面的盛满了羊肉,所长朝我扔了两包软中华:“吃吧,这是看守所养的羊,为了你炖了一只”,说完便离开了。所长走后小家伙们看着盆中的肉,纷纷吸溜着口水。“放开吃吧,我吃不下”我对他们说,随后,我靠在墙边一根接一根的抽起香烟,希望能在吞云吐雾中忘却,明天我将彻底告别这个世界。
入夜,看守所怕我想不开乱来,特意将我们监室的“瞪眼哨”增加成两人。看着小家伙们哈欠连天,我说道:“你们去睡吧,我替你们值班”,说完点燃了一支香烟,而因为担心管教责罚,两个小家伙丝毫不敢怠慢,便走过来向我要了一支烟抽了起来,不多时,他们抽完烟便呼呼睡了起来。此刻的我完全没有睡意,一支接一支的香烟使我异常清醒,往事就像电影一般在我脑海中反复播映。因为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我就这样做到了凌晨,大约六点左右,监区的铁栅门打开了,清晰的听到几个有力的脚步声,在我们监室门口停了下来。“张家栋,准备执行死刑”话音刚落,几个法警和*将我架出监室,而我早已穿戴整齐。我被带到所长办公室,法警娴熟的将我五花大绑,而后事务犯送来了早餐,可我早已没有了食欲,向管教要了支烟,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将其抽完。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我被告知会见家人。那一刻我犹豫了,因为我担心父母妻儿伤心落泪,我更害怕我彻底失去了面对死亡的勇气。然而我的内心又是那么迫切的想要见他们最后一面,最终我还是鼓起勇气面对了他们。那一刻我们十目相对,只是泪水如同瓢泼,而母亲一个劲儿的往我嘴里塞肉吃,因为嗓子干涸再加上泪水糊住了我的鼻孔,尽管我很想咽下可始终无法咽下。父亲的双手不断的*着我的脸庞,泪水也早已打湿衣襟。那一刻这个空间里只有父母与爱子,没有家人与死刑犯。原本二十分钟的会见,看守所管教不得不又延长了十分钟。最终这次生离死别在法警的强制拖离下结束,我被拖上押解车开足马力的驶向刑场,别了,我最亲爱的父母,别了,我深爱的妻儿,别了,这个让我憎恨又留恋的世界......
在我的生命中已经送走了三个死刑犯。我至今仍记得他们的样子。在那不同的三个早上。当铁门响起的时候。他们几乎都做着同样的一件事。就是还能笑着和我们打招呼告别。
其他的死刑犯,在上路的前几十分钟,是什么样子我不清楚,但这三个,我认为作为男人,他们还是刚起了,用他们的话说,男人做得就受得。
一般在这个时候,我们几个值日,也会拉着他的手说几句一路走好的话。那一刻,我不明白他们内心的想法,但我自己却真的有些难受。
好了,让我来说说,最后一晚是怎样的经过吧。
死刑犯在被执行的头一天就已经知道了,因为要去签核准书。这一天,值班的干部也会特别对监室里的几个值日交代。
下午巡完监的时候,一般死刑犯会洗个澡。当然是在他的两个保架帮助之下完成的。所谓的保架就是干部安排的两个专门贴身在死刑犯身边的两个其他犯人。
死刑犯和其他的犯人不一样。一年四季,手铐,脚铐加身。吃喝拉撒都带着他们。睡觉的时候还要用两条毛巾把铁链包上。
曾有一个死刑犯,在带了三年之后的手铐脚镣之后,被最高院核准为死缓。当干部替他解开手铐脚镣之后,他竟然不会走路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总是向一边偏。这样大约一两天之后才恢复正常,让人看着好笑。
晚饭的时候,一般干部会从外面炒两三个菜送进监室。死刑犯和几个值日,还有一些平时玩的好的,可以吃上几口。不过一般此时,死刑犯都没什么胃口。
吃完饭,关上内门之后。一般会有一个欢送会。就是大家上来说几句话,死刑犯有时也会上来讲几句,甚至唱一两首歌。而有的死刑犯就会沉默不语。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常的。监室里会安排几个人轮流值班,坐在死刑犯的身边。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但一般都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死刑犯其实也不知道睡着没有。也没有人太在意他们。不过我倒是很清楚的记得,我送走的三个死刑犯都睡的挺好的。
刚进看守所的时候,有一阵子,每个夜晚我都会听到有人不停的唱歌,歌声凄厉而悲伤。
老犯告诉我,那是其他监室的红马褂在唱歌。红马褂就是死刑犯。因为只有死刑犯是穿红马褂的。
有好几个夜里轮到我值班。冷不丁的背后传来凄厉的笑声,歌声和哭声。让我的后背发麻。
我因为读过几年书,犯人很多的书信都请我来代笔,他们口述。死刑犯,当然我也替他们写过信。他们一般没什么文化,我送走的3个死刑犯,两个贩毒,一个杀人。每次替他们写信的时候,他们总是絮絮叨叨的说不清楚。后来干脆由我来写,直接问他们行不行,一般情况下他们都说好,就这么写。
在我的记忆里,即将上路的死刑犯头一晚上基本上比较平静。倒是在平时的很多日子里。他们会长吁短叹。有时候大发脾气。 或者一两天一言不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是这些外面穷凶恶极的人,说起自己的家庭,孩子和父母时。有时甚至会泪光盈盈。
死刑犯走了,监室里就会突然很沉静。那一瞬间,也许每个人都在思考着这样一个关于生死的问题。
后悔与无怨,也许死刑犯也曾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但是这一切已毫无意义了。
我是小雨,我来回答。
别说死刑了,就连判个几年都能给人整崩溃。我有个朋友,4月25号在家洗完澡出来就被民警冲进来逮住了,听到估计要判3年以上,人直接软了。
之前看了一个美国的纪录片,讲的是死刑犯最后一天是如何度过的,看完之后才觉得生命诚可贵。 当然了, 我们没经历过死刑,不懂他们内心的真实感受,大多都是道听途说。但是假想突然有人通知你明天要被拉去*毙了,你心里的想法就是死刑犯所想的。
死刑犯最后一晚,估计有这几种状态:
这些是最常见的状态。99%死刑犯做不到在生命的最后一天睡个大觉,他们通常会整夜靠着墙壁或者静躺着想东西;想的内容就因人而异了,有些人回忆儿时到现在的成长经历,有的想念自己的妻子儿女,有的则回忆犯罪的那天,感叹如果自己当时不犯错该多好。
我记得有个军人说过,人都是怕死的,只是看你为什么而死。除了生无可恋的人,正常人都畏惧死亡。由于神经过于紧绷,颤抖和晕倒随之而来。有的犯人情绪崩溃,干脆大声哭喊求情,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只有奈何桥上一碗孟婆汤。
自古以来,“不做黄泉路上饿死鬼”的观念在被强化和延续,以至于现在的死刑犯,死前也想饱餐一顿。牢饭并不好吃,所以临死前想改善一下伙食,吃一餐山珍海味是可以理解的,这些要求也会被努力满足。但大多数犯人想吃的并不是大餐,而是妈妈煮的一餐饭。
我参与过一个真心话 游戏 ,问你如果今天是生命最后一天,你最想干什么?大多数同学给我的答案都有和家人见面。亲情是亘古不变的话题,尽管他们犯下了滔天大罪,但是他们仍然重视感情。
能见上家人最后一面,让他们记录下自己的遗言,是大多数死刑犯的愿望。毕竟有些死刑犯是*不得已才犯罪的,这说的就是那些“法律不认可,但却受到*理解”的案例。
明天马上要死了,我想大多数人都会回想自己为什么被判处死刑,如果不是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谁愿意把生命交给其他人审判。他们会为自己的过错忏悔,对受害人的家属表示歉意,对自己的美好前程感到惋惜。如果能忏悔,说明人本性里存在的善意还是被激起了,但具体是因为“畏惧死刑”还是“自我反省”来唤醒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针对一些女死刑犯而言,在狱中的生活再不堪,离开这个世界也要很体面。洗一个干净的澡,在某种程度上象征这她们想洗去今生犯下的罪恶。既然干净利落地来到这个世界,走的时候最好也放下一切。
面对死刑能淡定睡觉的,可能有两种人,一种是完全想透彻了,已经看破生老病死;另一种就是穷凶极恶的死刑犯。
前者对于死亡已经淡然接受,既然改变不了这种结果,还不如心平气和的接受。但说实话,这种“豁达”的心胸真的令人敬佩。后者是因为这一生犯下的罪已经十恶不赦,例如某些“大毒枭”,那些电视里的恶人们就是这样,在犯罪之前早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站着说话虽然不腰疼,但是面对死刑这个话题,一般人都要给予三分的敬畏。存在即合理很大意义上是说得通的,只有通过极刑才能起到更佳的警醒作用,维持 社会 稳定的天平。
我劝大家还是好好生活,别一时冲昏了头脑。许多矛盾、仇怨、愤怒、委屈、抑郁过几年后回头看发现都不是什么大事,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本人98年因其他事而与死刑犯关在一起。其中管教一直不停的在给他们调号,短暂的40多天,我接触了三个死刑犯。其中两个是同案。临走时,他们对妻儿的牵挂和不舍。是用什么也掩饰不住的。在他们的眼神和言语里。流露出了对世间的向往。对妻儿的不舍。当年他们三个同案,最大的34岁,最小的19岁。大的女儿三岁,小的没有结过婚。因为判决已经下了很久,他们知道在五一要执行。在大约执行前一周的日子里。每天都要把衣服拿来穿上试试,让大家看看,还有什么不妥。执行当天早晨4:00多。那种很多的警笛声混杂在一起的声音,让我至今难忘。要执行的一共7个人。他们提前一天被单独关押在一个号房里,早晨6:30要与家人见最后一面做最后的告别及交代后事。当年执行的时候,有*押送,回来问*执行的状态。说有的是自己走下车,有的是拖下车。事情已经过去20多年了,仿佛就在昨天,他们的相貌依旧记在心间。
我2000年在看守所呆过一段时间,春节前有三个死刑犯被执行了,提前是不通知他们的,前一天晚上,所长到大劳动号,也就是判六个月到三年以下在看守所服刑劳动的监室(这些人是很自由的,打扫卫生,做饭,喂猪都是他们做,有时还可以跟管教出去买下东西),说明天有人要执行了,让到时候帮着提人,第二天早上六点来钟,去监室里提人,管教打开门,喊某某出来,人一出来,就由劳动号的两人左右架着往外提,旁边几个劳动号的跟着,到看守所门口外面早有*等着押上车。记得一个六十多岁的,在敬老院做饭,与一个老太太发生矛盾,把人杀了,一个精神有问题,把他妈杀了,一边往外提他,还问劳动号的人干啥去呀,你说傻不傻,另有一个女的是女管教去叫的,没用人提,自己走出去的,下午执行完,*的将脚镣啥的送回来了,听说那女的知道家里为她花了不少钱,最后还签字卖了个肾。
我说说我所看见的死刑犯最后一刻
现实中的死刑犯不象影视剧里的死刑犯,他是 不能确切知道那一夜是最后一晚
经高院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后,依法上报最高人民*进行死刑复核,这段时间里,每一夜都会是他的最后一晚。
如果死刑犯够醒目,还是可以从种种迹象中知道他自己已迟日不多:
1,最高人民*在临近执行死刑命令前,会委托终审*派员到看守所会见死刑犯,核实死刑犯身份以及向管教询问其在看守所各种表现情况。
2,会询问其家庭情况,愿不愿意会见家人(一审判死刑以后,死刑犯是再也不能会见家人的),有没有书信、物件要交给家人等。
出现以上情形还不能确定那一天是执行日,所以死刑犯是不知那一晚是最后一晚,该吃还是吃,该睡还是睡,该放风活动的还是活动。
2017年,我在看守所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