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诸侯同心围齐国 晋臣合计逐栾盈(5)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4-01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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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1-28 16:32

　　栾黡死时，其夫人栾祁，才及四旬，不能守寡。因州宾屡次入府禀事，栾祁在屏后窥之，(妇人屏后窥人，最是不美之事。)见其少俊，遂密遣侍儿道意，因与私通。栾祁尽将室中器币，赠与州宾。(赔钱养汉，此之谓也。)盈从晋侯伐齐，州宾公然宿于府中，不复避忌。(也算大胆。)盈归，闻知其事，尚碍母亲面皮，乃把他事，鞭治内外守门之吏，严稽家臣出入。栾祁一来老羞变怒，二则淫心难绝，三则恐其子害了州宾性命。因父范匄生辰，以拜寿为名，来至范府，乘间诉其父曰：“盈将为乱，奈何。”范匄询其详，栾祁曰：“盈尝言‘鞅杀吾兄，(谓栾针。)吾父逐之，复纵之归国，不诛已幸，反加宠位。今父子专国，范氏日盛，栾氏将衰。吾宁死，与范氏誓不两立!’日夜与智起、羊舌虎等，聚谋密室，欲尽去诸大夫，而立其私党。恐我泄其消息，严勅守门之吏，不许与外家相通。(说得殊亦近情可信。)今日勉强来此，异日恐不得相见!吾以父子恩深，不敢不言。”时范鞅在旁，助之曰：“儿亦闻之，今果然矣。彼党羽至盛，不可不防也。”一子一女，声口相同，不由范匄不信。(越是亲近之人毁誉，越要细察。)乃密奏于平公(姬彪)，请逐栾氏。

　　平公(姬彪)私问于大夫阳毕。(阳处父孙。)阳毕素恶栾黡而睦于范氏，乃对曰：“栾书实弑厉公(姬州蒲);黡世其凶德，以及于盈，百姓昵于栾氏久矣。若除栾氏，以明弑逆之罪，而立君之威，此国家数世之福也。”平公(姬彪)曰：“栾书援立先君，盈罪未著，除之无名，奈何?”阳毕对曰：“书之援立先君，以掩罪也。先君忘国仇而徇私德，君又纵之，滋害将大。若以盈恶未著，宜翦除其党，赦盈而遣之。彼若求逞，诛之有名;若逃死于他方，亦君之惠也。”(虽是恶栾昵范，而其言实有大理。且其议处栾盈，亦得其正，未为过刻，不可以其私也而概议之。)平公(姬彪)以为然，召范匄入宫，共议其事。范匄曰：“盈未去而翦其党，是速之为乱也。君不如使盈往筑著邑(近曲沃。)之城。盈去，其党无主，乃可图矣。”(主意大是。)平公曰：“善。”乃遣栾盈往城著邑。盈临行，其党箕遗谏曰：“栾氏多怨，主所知也。赵氏以下宫之难怨栾氏，(栾书党屠岸贾，一重罪案。)中行氏以伐秦之役怨栾氏，(栾黡违中行偃之令，二重罪案。)范氏以范鞅之逐怨栾氏，(三重罪案，都是栾氏不是，怪不得他人。)智朔(罃长子。)殀死，智盈尚少，而听于中行，程郑嬖于公，栾氏之势孤矣。城著非国之急事，何必使子?子盍辞之，以观君意之若何，而为之备。”栾盈曰：“君命，不可辞也。(此语却正，何以后日又有谋叛之事?)盈如有罪，其敢逃死?如其无罪，国人将怜我，孰能害之?”乃命督戎为御，出了绛州，望著邑而去。

　　盈去三日，平公(姬彪)御朝，谓诸大夫曰：“栾书昔有弑逆之罪，未正刑诛。今其子孙在朝，寡人耻之!将若之何?”诸大夫同声应曰：“宜逐之。”(轻轻三字，断送了一个大族世臣。)乃宣布栾书罪状，悬于国门。遣大夫阳毕，将兵往逐栾盈。其宗族在国中者，尽行逐出，收其栾邑。(今栾城县。)栾乐、栾鲂率其宗人，同州绰、邢蒯，俱出了绛城(山西汾城)，竟往奔栾盈去了。叔虎拉了箕遗、黄渊随后出城，城门已闭。传闻将搜治栾氏之党，乃商议各聚家丁，欲乘夜为乱，斩东门而出。赵氏有门客章铿，居与叔虎家相邻，闻其谋，(邻人得闻其谋，事之不密亦甚矣。)报知赵武。赵武转报范匄。匄使其子范鞅，率甲士三百，围叔虎之第。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