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3-31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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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5-05 11:11
别林斯基是*现实主义美学和文艺批评的奠基人,毕生以文艺批评活动反对沙皇农奴制度。在美学观点方面,30年代受黑格尔唯心主义影响,认为“艺术是宇宙的伟大理念在它的无数多样的现象中的表现”,片面强调艺术的客观性和无目的性。40年代中期开始从唯物主义观点论述艺术与现实的关系,断言“一切艺术的内容都是现实”,“生活永远高于艺术”,但艺术并不机械模仿生活,而是“现实的创造性的再现”;强调艺术的社会教育作用,认为“剥夺艺术为社会利益服务的权利”“是贬低艺术”,会“使艺术失掉它的活力,失掉思想,变成闲人玩乐的对象和消遣的玩物”。与此同时,他又指出“艺术首先必须是艺术,然后才能成为某一时代社会精神和倾向的表现”艺术与科学的区别不在内容,而在“处理特定内容时所用的方法”,“哲学家以三段论法说话,诗人则以形象和图画说话,然而他们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在《艺术的观念》(1841)、《诗的分类和分科》(1841)和《关于批评的讲话》(1842)等文章中,阐述了艺术创作和文学批评的一般规律和特征,首次提出艺术是“寓于形象的思维”的著名论断,认为在艺术中创造性的想象“起着最积极和主导的作用”,而在科学中,“则是理智和思考力”他以艺术认识的主体和客体的不同关系作为区分艺术种类(叙事、抒情、戏剧)的基本原则,断言文学是艺术的最高形式,而中长篇小说则是最适合于反映错综复杂的现代生活的文学体裁。在近代美学中,他明确地认为“典型化是创作的一条基本法则,没有典型化,就没有创作”。要求人物的塑造“既表现一整个特殊范畴的人,又是一个完整的有个性的人”。主张“内容与形式的生动的有机的结合”,要求思想性与艺术性的统一,既反对只重形式的“纯艺术”,也反对抽象说教的教诲诗。后期强调创作中主观和客观因素的统一,提出“*”说,认为作品的思想倾向不应该是抽象的教条,而应该是“活的热情或情致”,“如果一件艺术作品只是为描写生活而描写生活,而没有任何由主导的时代精神所激发的巨大热情……那么它就是一件没有生命的艺术品”。
在文学史观和文学评论方面,别林斯基着重探索总结*文学发展的道路,系统论述*文学中现实主义的形成过程,把美学理论同文学批评有机地结合起来在《文学的幻想》一文中,系统地考察了*文学从18世纪的古典主义、感伤主义到19世纪初期的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历程,认为这是*文学逐步摆脱对西欧文学的模仿、形成自己的“民族独创性”的过程。强调真正的民族性不在于对民族习俗、地方色彩的摹拟,而在于“为某一民族所特有的思想和感情方式”,在于“对*生活场景的忠实描绘”,从而确立了文学的民族性与现实主义之间的内在联系。《论*中篇小说和果戈理君的中篇小说》(1835)初步提出了现实主义理论。他认为文学自古以来就分为“理想的诗”和“现实的诗”两大类,而“现实的诗”由于“在全部赤裸裸的真实中再现生活”,因而“更符合我们时代精神的需要”。他肯定果戈理善于“从平凡的生活中吸取诗意,用对生活的忠实描绘来震撼心灵”的创作倾向,也就是说代表着*现实主义文学的方向。这一时期,*文学经历了由浪漫主义到现实主义的过渡,别林斯基第一个从理论上论证了这一过程的必然性。
40年代,他的文学批评活动进入成熟时期,密切结合现实斗争的需要,对文学现象的概括、分析更为广泛,表现了深刻的洞察力。主要著作《亚历山大·普希金作品集》(1843~1846)分为11章,以对普希金创作的精辟分析为中心,系统论述了*文学从罗蒙诺索夫到普希金的发展过程,确认普希金在*文学中承先启后的历史地位,认为在诗人创作中汇合了*文学的两个基本潮流:理想的诗和嘲讽的诗,从内容到形式上都开拓了真正民族的真实的文学;揭示以普希金为代表的现实主义文学形成的深刻社会历史原因,认为普希金“不单是一个诗人,而且首先是苏醒了的社会自觉的代表”他的创作反映了1812年卫国战争和十二月党人起义所激发的民族意识和社会意识的觉醒;肯定《叶甫盖尼·奥涅金》是“*生活的百科全书和高度人民性的作品”;同时也指出了诗人在思想上“平民与贵族的倾向奇怪地结合在一起”的局限性。从1840年起,他每年都发表对*文学现状的综合评论,全面总结和评述当年文学创作的成就和存在的问题,起了指导*现实主义文学发展的作用。《1846年*文学一瞥》(1847)和《1847年*文学一瞥》(1848)等,论述以果戈理为代表的“自然派”的形成过程及其特征,从理论上论证并捍卫*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方向;肯定“自然派在今天站在*文学的最前哨”,它的渊源可以追溯到18世纪的讽刺文学,并直接继承和发展了普希金所奠定的“现实的诗歌”的传统;断言果戈理的功绩在于“完全使艺术面向现实”,着重“描写普通人”,促进了*文学的民主化和现实主义的深化;他进一步区分文学的民族性与人民性的概念,认为人民性不仅要求忠实地再现生活,而且要求批判农奴制现实,表现人民的觉醒。他还在《乞乞科夫的经历或死魂灵》(1842)和《答〈莫斯科人〉》(1847)等文中有力地批驳了斯拉夫派和自由派对果戈理及“自然派”的攻击和污蔑,指出《死魂灵》等作品“无情地揭开现实的外衣”的暴露倾向,“既是真实的,又是爱国主义的”;强调农民也是人,理应在文学中占有一席地位。他对新起的“自然派”作家赫尔岑、屠格涅夫、冈察洛夫、涅克拉索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人的创作作了充分的肯定和精确的评价,指出他们对*黑暗现实的无情揭露和对普通人充满同情的描写,促进了*人民的觉醒,发展和加深了批判现实主义倾向。《给果戈理的一封信》提出了**民主派的战斗纲领,是他一生*文学活动的总结。信中批驳了果戈理《与友人书简选》的错误观点,指出*当前最迫切的问题是废除农奴制度,推进文明和启蒙,在人民中间唤醒“人类尊严感”;强调在当时沙皇统治的*,“只有文学能表现生命和进步的运动”,作家的神圣职责乃是成为人民自学和社会进步的喉舌。这封信在当时*进步知识界秘密流传甚广,影响深远。列宁称它是“一篇没有经过审查的民主出版界的优秀作品”。别林斯基的文学批评以高度的原则性、敏锐的洞察力和细致精确的艺术分析见长,把**和哲理思考科学分析和富于诗意的想象力融为一体,在*和世界文学批评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别林斯基的文学遗产十分丰富十月*前后,除多次编辑出版了别林斯基的全集和文集外,并开展对他的文学理论遗产的研究。普列汉诺夫首先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苏联学者尼·列·勃罗茨基、阿·拉夫列茨基、帕·伊·列别捷夫—波梁斯基、维·斯·涅恰耶娃、尤·格·奥克斯曼、鲍·布尔索夫等各自进行了专门的研究。别林斯基的著作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开始介绍到中国,50年代初出版了《别林斯基选集》两卷本。近年来正在陆续出版《别林斯基选集》 6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