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1-28 0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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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1-28 09:04
五月的微风荡漾,淡淡的麦香从远处袭来,又一个收获的季节到来了。这时,家乡是一片繁忙,只是自己却无法感受这浓浓的韵味。麦香并不是人人都能闻到的,里面掺杂了太多的记忆。
身处在城市的围墙里,周围被钢筋水泥包裹着,季节的变迁也只是桌台上日历的偶尔掀翻,而心中久远的关于收获的往事,只能依稀在时光里找寻。假日,我和爱人雀跃地开始一场旅行,从城市向外延伸,沿途是一片黄灿灿的,关于乡村,关于童年,一切是那么地熟悉。
麦子熟了,大地一片金黄,搅扰着辛苦与等待,乡间的田头异常繁忙。我从不远处可以看到劳动的场景,他们挥动着镰刀,弯着腰身努力地收割着,当然也有机器的轰鸣声。家乡称麦收为“抢收”,意指麦收虽短暂,却是不舍昼夜地劳作。民以食为天,在这个时候会让人体会得特别真切。
在我幼小的印记里,麦忙时节是一年中最为盛大的事情,这好象是祖辈们流传下来的。在那个时段,每家几乎都是全家出动,投入到这样的场面中,而内中充盈的是关于收获的喜悦。在一望无际的庄稼地里,你能感受到劳作带来的无比欣慰,无论是年长的还是年幼的,他们都在奔忙着。
机械化对于我们那个小县城,也是近几年来的事情。我们小时候,还是要靠手一刀一刀地割,一把弯弯的镰刀,麦子在清脆的声响中齐刷刷地倒下。随后,麦子被拢成大小相等的个。一般来说,麦子还算好割,倒是捆起来还要技巧。起初割麦子都要先取割好的两绺,然后对着头拧上一下,然后踩在地上,就可以把后割好的麦子放上去。并不是随便拧一下就可以的,在母亲手把手的教导下,我还算是学了好久。
父亲常年在外,农忙时也就是我们兄妹和母亲。每次,天还蒙蒙亮,母亲就一个人就下地了,等我们睡醒了,母亲已经从地头回来,并且把饭给我们做好了。我至今清晰地记得,母亲总是先我们而起,却是最后一个睡。现在想来也是,母亲挑着的是一家担子,这也许就是我们无法企及的某种东西。
在烈日炎炎下,家家户户都像个小组,在田间地头嬉闹着,有时候还会来一些小小的插曲,比如我就和个个比赛过,看谁先割到地头。割麦子是个力气活,不过,要用心,一不小心就可能割到小腿。因为镰刀每用完了,都会重新磨过,是为了加快速度。那次,我就差点把血管弄出来,后来母亲就没把好的镰刀给过我,我也从此就没赛过他们。
我们通常很晚才会回家,傍晚没有白天那么炽热,所以好些人也愿意在田间坚持一会儿,不过最热闹的还是打麦场。麦子割到后,我们先是把他们捆成一个个的,,然后用车子把它们运送回去,集中到打麦场,垛好。白天都忙着收割,晚上就是打麦的好时节,几家人合伙在一起,一个打麦机轰轰作响,几个人相互配合,有专门往里面送麦杆的,有负责拾掇打下来的麦子的,还有负责整理打完的麦秸的。哥哥经常就是负责垒垛麦秸的,一个人拿个大大的叉,把麦秸一层层垒成一个垛。
此后,就会稍微轻松点,因为我们最害怕的就是麦子焦灼到地上,现在已经成一堆堆的麦子,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下来就是晒麦子,然后才能入仓。不过,这个时候最为让人担心的就是下雨了,所以一听到打雷,就会看到路上匆忙的赶往收麦子的乡邻。最终,麦子会在阳光的强烈暴晒下,咬起来发出硬硬的声音,这说明可以收仓了。
在我的印象里,母亲对麦子似乎有一种更为亲密的情感,掐一把尚未完全成熟的麦子入手,搓掉外壳儿,鼓起腮帮子用力吹吹,剩在手心中的,是晶莹明亮的绿色麦粒儿。我喜欢看她这样的动作,是那样的娴熟,这是我所不能体味的,似乎流淌着无限的热爱。直到多少年后,母亲已经离开我才明白:对于土地,我们没有母亲那样虔诚。
如今,我徜徉在无边的田野里,一样地感受着来自四野的风味,这里有更多的关于童年的东西,还有亲人的。父亲已经年岁大了,可我知道,他舍不得那一亩二分地,和母亲一样,他们都深藏着一种情结。只是我知道他现在也一样快乐。因为对于五月,那片深邃的田野,就是他梦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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