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an In: 女性自我成长和职业发展的深度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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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1-24 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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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1-24 06:24
这篇文章主要是对于Sandberg在 Lean In 里面探讨过的核心问题的总结以及我个人的一些有针对性的深入思考。认真读完了这本书之后，我最大的感受是this book is far more than a manifesto of feminism, 更多的是Sandberg根据自己的成长经历给女性读者分享的关于婚姻和家庭，职场和人生，自我学习和个人成长的深刻经验和高价值建议。
Story 1 ： Impostor Syndrome
这里先做一下名词解释，所谓的imposter syndrome也就是冒名顶替综合征。下面引用的是Wiki的解释: “It refers to high-achieving indivials marked by an inability to internalize their accomplishments and a persistent fear of being exposed as a "fraud". 通俗的来讲，就是那些取得了很高成就的个人把自己的成功归因于运气，时机等外部因素或者是其他误导别人认为自己很聪明很能干的幌子因素。这些人总是活在self-imposed的担心和焦虑之中，觉得总有一天身边的人会发现自己是名不副实的fraud.对于成功的女性来说受到这种综合征困扰的概率要比男性高很多。
作者提到男女面对个人成功和失败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和解释，比如一般来说，男性会自然而然的把成功归结于他的个人能力，而女性更倾向于用自己“工作努力”，“运气不错”，“有贵人相助”等等外在原因来解释自己的成功。对于失败的原因，男性会认为自己“只是没有尽力”，“对做的事情缺乏兴趣”，而更多女性会觉得是自身能力不足。类似这种self-doubt和insecurity在包括Sandberg之内的很多成功的女性身上其实都不同程度的存在。这种对自身的怀疑和缺乏自信的行为的养成一方面有我们女性自身性格相关的internal obstacle, 更多是的外界环境的强化和潜移默化的影响造成的。比如我印象深刻的就是父母从小就灌输的观点“女生的数学天赋没有男生好，更适合文科，即使小学初中理科不错，到了高中还是不如男生”。虽然我也一直认为自己从小就偏科，数学一向比较弱，明显更擅长文科，但是父母的stereotyped观念其实不经意间也给了自己强烈的心理暗示，觉得也许真是没有数学细胞。这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self-fulfilling prophecy. 跟Sandberg 一样，在我自己的成长经历中也伴随着各种各样的自我怀疑，无论自己取得了怎样的成绩，内心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不安，觉得自己not good enough or unworthy. 所以一直都很羡慕拥有effortless confidence的人，they justhave a strong belief that they will make it before anything actually happens.
Sandberg提到的关于imposter syndrome的解决方案，用一句话概括就是， “fake it till you make it”. 这个策略其实在MBA的时候，Dr. Dunn的Negotiation课上也提到过，sometimes it helps to pretend that you feel confident to reach for opportunities. 下面这个Amy Cuddy在TED的演讲视频，veryinspirational for those who suffer from imposter syndrome. “ Fake it till you become it ”.
http://www.ted.com/talks/amy_cuddy_your_body_language_shapes_who_you_are?language=en
Story 2: Success and likeability
作者在chapter 3提到了一个关于性别偏见的著名实验，Heidi/Howard case study. 在实验中来自哥大和纽约大学的两位教授分别用Heidi和Howard两个名字和身份讲述了主人公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创业成功的故事。参加实验的其中一半学生分到的是名叫Heidi的女主，而另外一半学生则是男主Howard 的完全相同的经历和故事，然后分别问他们对于这个entrepreneur的评价。结果大家一致认为两个人在能力上都是competent，但是明显男主的受欢迎程度高于女主。结论就是 “success and likeability a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for men and negatively correlated for women.” 一句话概括就是，男性越成功越受欢迎，女性则正好相反。
也许作为女性的我们自己很多时候也没有意识到，women get punished for being too smart and successful because most people including female themselves hold stereotyped impression against female leaders. “Our entrenched cultural ideas associate men with leadership qualities and women with nurturing qualities and put women in a double bind.” 所以一旦女性的角色偏离了大家默认的设置，尤其是在那些传统上属于男性的领地脱颖而出，就很容易被冠以某种不友好的刻板印象，比如我们司空见惯的title 女CEO，女工程师，女科学家，女总统，女教授，女博士等等，因为在大家的潜意识里面这些角色原本就是male majority, 女性的出现只是少数的outliers. 说到底在这些名词前面加上female的定语和形容词来修饰本身就是一种sexism的表现。
除此之外，大家也会经常把女性的事业成功和家庭不幸福对等起来，认为事业和家庭是个either-or choice. 事业有成的男性通常给人积极正面的印象，但是女强人往往会让人有负面的联想，不是强势霸道就是性格怪异，总之都是缺乏女性特征的印象，我们所处的social norm无时无刻都在强化这种stereotyped opinions. 所以，Sandberg提到了一个很尴尬的事实，If a woman is competent, she does not seem niceenough. If a woman seems really nice, she is considered more nice thancompetent. That’s why many of us feel pressure to mute our accomplishments justto be liked by our peers. This is a paradoxical situation that disturbs mostcareer women.
Story 3: Stay-at-home mother vs. career woman
关于传统观念里面对于男女家庭和社会角色设定的期待，用一句话总结就是，男主外女主内，“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即使在男女平等更为盛行的西方社会，很多女生上大学的初衷也是为了获取更多优质的异性资源。Sandberg也曾经听妈妈的话，认为the most eligible women marry young to get a “good man” before they are all taken. 更不用说，我们从小就被父母各种灌输“女孩不需要读太多书，不需要太努力太聪明，最大的幸事就是嫁得好”。事实上，无论男女在这些关于gender bias的强大社会观念面前都是一定程度的受害者。因为社会对女性角色的期待是做一个好妻子和好妈妈，如果作为一个贤妻良母的本职工作未能达到期望值，那么事业的成功并不会让她加分，反而会被认为缺乏家庭责任感，同时也会让自己的另一半感到威胁。这也是很多优秀的女性在事业和家庭之间权衡所面临的困境，一方面要考虑到大家对她们女性角色的社会期待, 另一方面还要照顾到她们丈夫脆弱的自尊心. 反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任务是养家糊口，承担家庭大部分的经济压力，否则就是世人眼中不称职的另一半。
其实无论选择为了家庭放弃事业做一个全职妈妈还是在职场做一个优雅的精英女性，都是无可厚非的个人选择，我也不认为哪一种就应该被judge，或者被轻视附加的价值，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想要生活方式的权利。但是对于那些既要在职场争高下，又要在家庭论长短的职业女性来说，选择一个各方面支持和尊重她们的生活伴侣无疑是非常重要的。Sandberg在书中提到了她对于理想伴侣的定义，an ideal life partner is “someone whothinks women should be smart, opinionated, and ambitious. Someone who valuesfairness and expects or even wants to do his share in the home. Nothing issexier than a husband who can spend fair time on the housework and childcare.”
书中还解释了为什么父母双方都参与到家务和育儿中，分别尽自己的义务和责任能够最大限度的保证一个家庭的幸福和睦：
“For men,participating in child rearing fosters the development of patience, empathy,and adaptability, characteristics that benefit all of their relationships. Forwomen, earning money increases their decision-making ability and power in thehome, protects them in case of divorce, and brings financial security in lateryears, as women often outlive their husbands. For the children, father’sinvolvement in childcare leads to higher levels of ecational and economicachievement.”
简而言之，Sandberg认为男人多带孩子可以培养他们的耐心，同情心还有适应能力；女人有自己的工作可以提高他们在家庭里的决策权和地位，经济上的保障也能增加安全感；从小有父爱陪伴的孩子在认知能力，社交能力和心理健康水平方面也比其他孩子要高。
关于女生要不要经济独立的问题，我个人的观点是经济独立是思想独立和人格独立的前提，也是获取自身安全感的来源。虽然我也认为做全职妈妈所付出的辛苦程度完全可以算是一份unpaid full-time job，但是整个社会对于这种家庭的付出所带来的经济价值基本是不认可的，洗衣做饭带孩子都是义务劳动，看不到账面上的ROI，所以大家会觉得你没有为家庭做经济贡献。更不用说，没有工作没有正常社交圈子的家居生活会让一个人的思维变得局限，会开始把生活重心全部放在自己的另一半身上，这样也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这样一来精神层面原本在一个level的两个人就慢慢有了差距，会引发很多感情的危机。在我自己看来，三观一致，志趣相投，共同成长是衡量理想中的另一半的最高标准，但是一个人把家庭生活变成自己的全部之后，无疑是让双方成长不对等的直接原因，也就偏离了自己的初衷。
说到这里，想顺便聊一下最近关注的一个问题“ 高学历女性做全职妈妈究竟是不是一种智力浪费和社会资源浪费？ ” 因为我自己也混过PhD的圈子，身边也看到过或者听说过很多类似的女生名校博士毕业选择当家庭主妇的故事。首先，我觉得每个人的价值取向是存在很大差异的，更何况对于家庭的付出和培养优质的下一代所带来的*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所以也不适合用经济学的原理来计算成本和回报。其次，对于每一位选择了做全职妈妈的高知女性来说，无疑是需要巨大勇气的，至于是不是浪费，取决于她自身的心态，到底是为了牺牲自己成全家人的*之举，还是主动的选择把实现家庭的整体幸福作为自己最大的人生追求。不是因为放弃了自己的抱负和理想就要强加在家人身上，而是从内心深处认同自己的使命是在成就孩子和另一半的同时成全自己，是另外一种层面的自我实现。再次，最重要的即使选择了回归家庭，也不应该放弃对自己外在和内在的*，努力变成更好的自己，提升自我的价值，让两个人的成长在一个步调，这样才会拥有幸福的家庭和人生。正如Sandberg所说的那样，keep the options open. 无论是选择家庭还是职场，it is our decision to make.
Story 4: Work-life balance
关于这个问题想必很多人都很关心，Is there a so-called work-life balance and how to achieve it? 在回答之前，先讲一个故事。
之前在MBA期间，商学院的career service曾经举办过一个female MBA的小型论坛，邀请了很多大公司的女性高管，规定只有女生才能参加这个活动。我印象很深的是当时Mattel公司（科普一下就是生产芭比娃娃的著名玩具公司，总部在加州）的VP做完演讲之后的Q&A环节，我提了一个关于how to balance family and career as a female leader的问题，我记得她停顿了好一会才说其实很难，作为一个事业成功的母亲，她对孩子还是怀有内疚心理的，总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多不够好。
回到我们的问题上，其实答案很简单，doing-it-all is indeed a mission impossible to achieve. Sandberg也说，我们必须从内心承认和拥抱这种缺憾和不完美，不要在不停的比较中强化自己的内疚，应该意识到“Done is better than perfect”. The best wayto balance life and career is to make choices deliberately and to know wherethe boundaries are-to set limits and stick to them.
早在20年前，Nora Ephron曾经在Wellesley的毕业典礼上对这些未来的精英女性们分享了自己关于平衡事业和家庭的建议：
“It will be alittle messy, but embrace the mess. It will be complicated, but rejoice in thecomplications. It will not be anything like what you think it will be like, butsurprises are good for you. And don’t be frightened: you can always change yourmind.”
最后分享一下我对于理想社会的期待：An ideal society is a place where peopleget what they want and end up doing what they are really passionate aboutwithout being judged by both internal and external standards. No matter whatthey do, they can make the decisions on their own and live up to their fullpotentials.
愿大家都能拥有选择的权利，并且以自己想要的方式过完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