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3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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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8-25 20:14
首辅严嵩坐镇内阁,众多严党*遍布两京一十三省,共同组成一部庞大的敛财机器,按照特有的运作规则源源不断地从大明王朝的各个角落聚敛财富,输送到北京的紫禁城贡献给嘉靖。
以严嵩为首的众多敛财*都只对自己的上级负责,受到的制约非常小,贪腐成本很低,正常情况下,只要愿意,都可以贪腐。嘉靖不是不知道,只是很难管,因为如果真的要管的话就意味着成为一个事必躬亲的皇帝,最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以,就懒得管。
对于嘉靖来说,自己要的是钱,只要拿到钱就可以,这是第一;第二,贪腐的存在能够让严嵩等敛财*因为有甜头而更有干劲,从而让敛财机器运作得更加高效;第三,因为自己不用为贪腐而承担最高责任,所以,完全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拿下包括严嵩在内的任何一个敛财*,以反贪的形式向朝野上下彰显自己的英明神武。
于是,君臣默契,贪腐横行。嘉靖要钱,各级*也要钱,敛财的数量就不断增加,据沈一石统计,二十年间,四百余万匹丝绸,上缴织造局二百一十万匹,各任*分利一百余万匹,剩下九十余万维持经营,因为沈一石隶属江南织造局,而江南织造局由内廷直接控制,所以,各级*贪腐还有所收敛,但是,已经触目惊心;至于后来鄢懋卿的盐税,因为自行其是,所以,更加夸张,*贪腐所得甚至超过嘉靖,连一向心知肚明的嘉靖都忍不住勃然大怒。但是,财源就那么多,于是,敛财的强度就逐渐增加,终于出现为了改稻为桑而不惜毁堤淹田的极端做法。如果放任下去,不但会激起民变,倭寇也会趁虚而入,而嘉靖又拿不出钱来解决内忧外患,所以,胡宗宪坚决反对,因为不想成为替罪羊。
简单地说,当时的形势已经触及到嘉靖能够容忍的底线,也接近百姓能够承受的临界点,严嵩倒台是大势所趋,势在必然,因为嘉靖需要缓和形势,而严嵩就是嘉靖的替罪羊。
严嵩的崛起本质上是因为皇权不受制约,可以为所欲为,严嵩只是嘉靖意志的代表,权力的延伸,皮之依旧,毛将再生,所以,严嵩之后,有徐玠;杨金水之后,有李妃之弟;沈一石之后,有高翰文,扮演的都是前任的角色。一部全新的敛财机器再一次高效地运作起来。
张居正改制的目的是要扩大敛财的范围,但是,只要皇权不受制约,就是治标不治本,因为皇帝、*不可能因为能够拿到的钱变得多了反而有所收敛,后来的历史事实也充分证明了这个道理。
热心网友 时间:2023-08-25 20:15
嘉靖帝崇信道教,他的精舍随处可见太极八卦图。而我们纵览整个电视剧就会发现,它的戏剧结构也是一个太极八卦图。图中的两极可以是嘉靖与海瑞、奸党与忠臣,也可以是君父与子民。因此在剧中太极图就不仅是道教的象征,还是朝野上各种势力对立与制衡的象征。从太极图中我们能看出水火不容的两方在波谲云诡的官场中达到的微妙平衡,也能看出表面平静的统治机器所面临的大厦将倾的危机。推动全剧情节进展的最重要的两极便是嘉靖与海瑞。诚如创作者所言,嘉靖至阴,是最高权力境界的孤独者,无为而无不为;海瑞至阳,是最高道德境界的孤独者,无畏而无不畏。一个封建制度的最大受益者,一个封建制度的挑战者;一个处于权力的巅峰,一个位于权力的底层。两个有天壤之别的人却因历史的机缘巧合碰撞在一起,相生相克,并达到了某种奇妙的心灵默契。正是由于嘉靖对国事的放任自流才使海瑞冒死进谏,正是由于海瑞的刚直无畏才使嘉靖不能除之而后快。他们都面临着社会责任与个人生活的矛盾,嘉靖只想修道养生,于是选择了逃避,二十年不上朝,把自己软禁于西苑。国事衰落自是必然,长生不老也不可能。海瑞为“忠孝”二字操劳一生,而“他的*生涯,已经充分表示了为人臣者尽忠之不易;而他的家庭经历,也恰恰说明了为人子者尽孝的艰难。”因此编剧说,他们都是精神上的囚徒。
热心网友 时间:2023-08-25 20:15
以现代的眼光看历史是指要立足现实、保持与历史的距离,从而看到历史人物的局限性。对历史作如是观才能多一份冷静,才能理解嘉靖为何理所当然地视国家财富为朱家一姓之私产,才能明白海瑞在统治集团内部舍身成仁的悲剧性。在封建社会,特别是明代,朝廷不分、家国不分使社会利益的分配出现严重问题。从人数上看,皇帝、*、平民成金字塔状;而从利益分配上看,各阶层所得利益却成倒金字塔状。统治阶级上下其手,层层盘剥,最苦的是百姓。连沈一石都能透彻地认识时政之弊端:“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海瑞不是看不到。然而剥削是一种世世代代的社会现象,海瑞欲以个人的力量“使整个社会机器停止转动”,结果可想而知。他看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却看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在诸种*都要凭自上而下的决心贯彻 的人治社会,他却想凭“祖宗之法”、“先儒之道”改变一切。他于不自觉中挑战了封建制度,却要从封建制度的根本――皇权入手救百姓于水火。皇权是封建制度弊端的根本,也是封建制度利益之根本。“立国不正”使“谋国”与“正道而行”相悖,“忠君”与“爱民”相悖。“要救百姓就要抗上”,可即便抗上也救不了百姓。由此,百官向内阁死谏是徒劳,海瑞向皇上死谏也是徒劳。海瑞自身就是这种制度的产物,所以其抗争的结果必然是,“个人道德之长,仍不能补救组织和技术之短。”他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为了贪名不得而知,而最终的效果的确也只是给自己博了个直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