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安杀人犯张云风和王明亮是几几年发生的事哪一年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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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3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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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04 16:37
1996年海安发生的无头案经办律师叙说的案情回顾:
一、 无头尸
一九九六年四月三十日深夜,在中国东海之滨的江苏省海安县海安镇闸北村,劳作了一天的村民们伴随着春花的芬芳早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明媚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栋栋小楼银妆素裹,春风也停住了沙沙的脚步,闸北村的夜是那样的静谧。
凌晨一时,村东南方向突然腾空升起一团巨大的火焰,将一片桑田染得血红。一名尚未睡觉的十岁男孩韩伟见状惊呼救火,并跑进屋里告诉正在打麻将的家长。人们拿起铁叉、扫帚等灭火工具起到火场奋力扑打,在燃烧的一个草堆旁,主人杨德勤用铁叉将草堆内未燃尽的草向一旁转移时,叉到一个象树根状的硬东西,借着火光一看,原来是一具无头尸。
人们被惊呆了,首先醒悟过来的杨德勤吩咐大家看好现场,跑步到三公里外的海北镇派出所报案。派出所所长拨通了县*的电话,县**接到报告后立即通知县刑警支队、防暴*……。装载着*人员的警车呜着尖啸的警笛,迅速驶向现场。这就是震惊全国的“五一凶杀案”。
尸检报告载明:死者男、四十五岁、身高为一米七二左右,体态中等,死亡时间在四月二十八日至二十九日之间,死者明显是他杀。
焚尸地点并非第一现场。侦破人员、痕迹专家、法医进入现场侦破、拍照,发现现场空气中散布浓烈的汽油味,灰烬残留熊猫牌64厘米彩色电视机等不完整字样,尸体腰扎电工皮带,上身有未燃尽的灰色的羊毛衫块状物,下身长裤成破碎状,未燃尽的黄手纸里裹着一副粗纱手套。
县*迅速成立“五一凶杀案”无头尸侦破指挥部,*人员进行广泛的侦破调查,在县郊张贴认尸启事。一周过去了,侦破仍无实质性的进展。五月八日,吉庆镇农民吉志军报案,在海安县新星贸易公司工作的儿子吉临佐外出做生意至今未归,原定五月三日他母亲六十大寿时,儿子与儿媳张云凤同来祝贺,但只有儿媳到了,儿子至今未归。
闻此*人员迅速做了血型检验,发现死者与吉志军的血型相容,均为AB型。*干警将注意力集中到海安镇江海东路新村(当地人称三十亩)三排二十二栋的张云凤身上。五月二十八日晚,县*传讯张云凤,二十九日宣布监视居住,三十一日张供述与且供电局职工王明亮共同谋害丈夫吉临佐的犯罪事实,六月二日对张刑事拘留,六月十二日对张、王实施逮捕。
六月十八日张云凤的亲属专程来到南京东南律师事务所,指名要我担任张云凤的刑事辩护人,杜律师与他办理了委托手续 。新的《刑事诉讼法》尚未实施,根据当时的《刑事诉讼法》规定,律师不能提前介入,必须等到公诉阶段方可会见、阅卷,我等待人民*的出庭通知书。
八月六日南通市人民*以苏通检刑字(1996)第59号起诉书向南通市中级人民*提起公诉,指控张云凤、王明亮犯有故意杀人罪,“都是主犯,应当从重处罚”。
扩展资料:
扭曲与痛苦的婚恋
张云凤的少年是在海安县吉庆镇曹庄第七生产队渡过的。“五一凶杀案”案发后,该二十六户村民向南通市中院提交的证明材料可以看出:张云凤自幼好学上进,不仅人长得漂亮、活泼可爱,而且思想品德也不错。高中毕业后张云凤被当时的曹庄学校选为代课教师。县供电局招工时她报名应招又被录用安排在墩头镇供电站工作,后来还担任财务会计。她工作负责,遵章守纪,与同事关系友好。
女大当嫁,张云凤经人介绍与居住在县城并在城里工作的王明亮认识两人相处情投意合,他们常常相约在黄昏河边,彼此倾吐不尽的忠肠与爱慕之情,他们情深意笃,如胶似漆以至偷食“禁果”,一九七八年她怀孕了,一九七九年初在南门流产。按当地农村风俗习惯,王明亮的婚事一般应由父母为其说媒定亲。
王母听说儿子找的对象是农村户口大为不满,断然拒绝这门亲事,尽管儿子苦苦哀求,母亲却始终不允,王母指着王明亮声色俱厉地讲:“如果你与她结婚,我一头撞死在南墙上。”张云凤与王明亮亲事虽遭到王母的干涉未能如愿,但他们的恋情一直保存在心底,直至到俩人被逮捕入狱。后来王明亮另娶成家,张云凤无奈经人介绍嫁给了吉庆镇的吉临佐。
张云凤与吉临佐结婚后,因婚前感情基础差,婚后常为生活琐事发生争执,吉性格不好,经常大打出手。吉临佐一度时期在水上搞运输,孤独而枯燥的水上生活使他的脾气越来越怪,有点钱上岸就赌,输了就发脾气,并要张云凤将她的工资拿给他去赌,不给就打,在床上打、饭桌上打、办公室打是常事,有时还当着父母的面抽张云凤的耳光。无情地殴打,使张云凤常常想起黄昏河边与王明亮那相偎相依的日子。
灾难的婚姻使张云凤走进了感情的坟墓,走进了苦难的深渊。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吉临佐呼呼大睡,张云凤蒙头痛哭,她无力反抗又挣脱不开这死亡婚姻的囚网,她跑回娘家向父母哭诉自己所遭受的非人*,要求离婚,但她得到的回答是:嫁出去的姑娘是人家的人,还离什么婚。她象一只断线的风筝。
在狂风与乌云的裹夹下飘飘荡荡,象旋涡中的一根小草,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她满腹的苦水并不愿让别人知道,脸被打青她谎称是不小心跌的,白天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她怕别人知道了看不起自己;她把苦衷告诉了已经结婚的王明亮,王明亮气得把牙根咬得格格地响,他紧搂住百般辛酸泪人一般的张云凤,暗暗发恨。
可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他也无计可施、*为力。一九七九年九月十三日,他们又发生了两性关系,张云凤牢牢记住了这一天。后来她怀孕了。张云凤在感情转移的同时,经济也随之转移,她将存款单、身份证都放在了王明亮手中。
第二年可怜的小生命降临在这个不幸的家庭,出生的是女孩,取名小敏。生性暴烈而又多疑的吉临佐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但无证据;在重男轻女的农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旧观念仍然束缚着新一代的年青人。
孩子小敏出世不但没有给这个家庭带来任何幸福,反而使张云凤又增加了一份苦恼与痛苦,她在这个家庭的地位更加卑微了。她与王明亮长期通奸。但是吉临佐未抓住任何把柄。她为了不让孩子受到半点委屈,每当吉临佐打骂时她用自己的身驱搂档住孩子,任凭他怎么打,对她来说被打已经习惯了、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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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04 16:37
海安杀人案发生于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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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海安发生的无头案经办律师叙说的案情回顾:
一、 无头尸
一九九六年四月三十日深夜,在中国东海之滨的江苏省海安县海安镇闸北村,劳作了一天的村民们伴随着春花的芬芳早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明媚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栋栋小楼银妆素裹,春风也停住了沙沙的脚步,闸北村的夜是那样的静谧。
凌晨一时,村东南方向突然腾空升起一团巨大的火焰,将一片桑田染得血红。一名尚未睡觉的十岁男孩韩伟见状惊呼救火,并跑进屋里告诉正在打麻将的家长。人们拿起铁叉、扫帚等灭火工具起到火场奋力扑打,在燃烧的一个草堆旁,主人杨德勤用铁叉将草堆内未燃尽的草向一旁转移时,叉到一个象树根状的硬东西,借着火光一看,原来是一具无头尸。人们被惊呆了,首先醒悟过来的杨德勤吩咐大家看好现场,跑步到三公里外的海北镇派出所报案。派出所所长拨通了县*的电话,县**接到报告后立即通知县刑警支队、防暴*……。装载着*人员的警车呜着尖啸的警笛,迅速驶向现场。这就是震惊全国的“五一凶杀案”。
尸检报告载明:死者男、四十五岁、身高为一米七二左右,体态中等,死亡时间在四月二十八日至二十九日之间,死者明显是他杀。焚尸地点并非第一现场。侦破人员、痕迹专家、法医进入现场侦破、拍照,发现现场空气中散布浓烈的汽油味,灰烬残留熊猫牌64厘米彩色电视机等不完整字样,尸体腰扎电工皮带,上身有未燃尽的灰色的羊毛衫块状物,下身长裤成破碎状,未燃尽的黄手纸里裹着一副粗纱手套……
县*迅速成立“五一凶杀案”无头尸侦破指挥部,*人员进行广泛的侦破调查,在县郊张贴认尸启事……。一周过去了,侦破仍无实质性的进展。五月八日,吉庆镇农民吉志军报案,在海安县新星贸易公司工作的儿子吉临佐外出做生意至今未归,原定五月三日他母亲六十大寿时,儿子与儿媳张云凤同来祝贺,但只有儿媳到了,儿子至今未归。闻此*人员迅速做了血型检验,发现死者与吉志军的血型相容,均为AB型。*干警将注意力集中到海安镇江海东路新村(当地人称三十亩)三排二十二栋的张云凤身上。五月二十八日晚,县*传讯张云凤,二十九日宣布监视居住,三十一日张供述与且供电局职工王明亮共同谋害丈夫吉临佐的犯罪事实,六月二日对张刑事拘留,六月十二日对张、王实施逮捕。
六月十八日张云凤的亲属专程来到南京东南律师事务所,指名要我担任张云凤的刑事辩护人,杜律师与他办理了委托手续 。新的《刑事诉讼法》尚未实施,根据当时的《刑事诉讼法》规定,律师不能提前介入,必须等到公诉阶段方可会见、阅卷,我等待人民*的出庭通知书。八月六日南通市人民*以苏通检刑字(1996)第59号起诉书向南通市中级人民*提起公诉。指控张云凤、王明亮犯有故意杀人罪,“都是主犯,应当从重处罚”。九月四日南通市中级*向南京东南律师事务所送达出庭通知书:“被告人张云凤、王明亮故意杀人一案,现决定于一九九六年九月十日上午八时在海安县人民*公开开庭审理。”八月三十一日我由南京到海安县看守所首次会见张云凤。
汽车从南京沿三二八国道直驶海安县。下午三时,我们向县*看守所出具了会见手续后,看守所戴着手铐的张云凤带到会见室。隔着铁栏我们面对面地坐下。她身材瘦长高约一米六六,黑而微黄的短发梳理得很整齐,脸色虽然苍白但仍有秀气,长眉下的那双大眼睛显得平静、自若。好像早知道我担任好的辩护人今天会见她,我简单地介绍了辩护人的职责后,问她何时接到起诉书?以及对指控犯有杀人罪有何看法?她回答:“28日上午接到起诉书,我犯了罪,但起诉书中所讲的事实有出入。”我说:“有哪些不符合事实?你实事求是地讲述。”张云凤沉思了好一会,然后慢慢讲起了她从认识吉临佐直至被囚禁至今的全部事实经过……
二、扭曲与痛苦的婚恋
张云凤的少年是在海安县吉庆镇曹庄第七生产队渡过的。“五一凶杀案”案发后,该二十六户村民向南通市中院提交的证明材料可以看出:张云凤自幼好学上进,不仅人长得漂亮、活泼可爱,而且思想品德也不错。高中毕业后张云凤被当时的曹庄学校选为代课教师。县供电局招工时她报名应招又被录用安排在墩头镇供电站工作,后来还担任财务会计。她工作负责,遵章守纪,与同事关系友好。
女大当嫁,张云凤经人介绍与居住在县城并在城里工作的王明亮认识两人相处情投意合,他们常常相约在黄昏河边,彼此倾吐不尽的忠肠与爱慕之情,他们情深意笃,如胶似漆以至偷食“禁果”,一九七八年她怀孕了,一九七九年初在南门流产。按当地农村风俗习惯,王明亮的婚事一般应由父母为其说媒定亲。王母听说儿子找的对象是农村户口大为不满,断然拒绝这门亲事,尽管儿子苦苦哀求,母亲却始终不允,王母指着王明亮声色俱厉地讲:“如果你与她结婚,我一头撞死在南墙上。”张云凤与王明亮亲事虽遭到王母的干涉未能如愿,但他们的恋情一直保存在心底,直至到俩人被逮捕入狱。后来王明亮另娶成家,张云凤无奈经人介绍嫁给了吉庆镇的吉临佐。
张云凤与吉临佐结婚后,因婚前感情基础差,婚后常为生活琐事发生争执,吉性格不好,经常大打出手。吉临佐一度时期在水上搞运输,孤独而枯燥的水上生活使他的脾气越来越怪,有点钱上岸就赌,输了就发脾气,并要张云凤将她的工资拿给他去赌,不给就打,在床上打、饭桌上打、办公室打是常事,有时还当着父母的面抽张云凤的耳光。无情地殴打,使张云凤常常想起黄昏河边与王明亮那相偎相依的日子。
灾难的婚姻使张云凤走进了感情的坟墓,走进了苦难的深渊。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吉临佐呼呼大睡,张云凤蒙头痛哭,她无力反抗又挣脱不开这死亡婚姻的囚网,她跑回娘家向父母哭诉自己所遭受的非人*,要求离婚,但她得到的回答是:嫁出去的姑娘是人家的人,还离什么婚。她象一只断线的风筝,在狂风与乌云的裹夹下飘飘荡荡,象旋涡中的一根小草,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她满腹的苦水并不愿让别人知道,脸被打青她谎称是不小心跌的,白天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她怕别人知道了看不起自己;她把苦衷告诉了已经结婚的王明亮,王明亮气得把牙根咬得格格地响,他紧搂住百般辛酸泪人一般的张云凤,暗暗发恨。可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他也无计可施、*为力。一九七九年九月十三日,他们又发生了两性关系,张云凤牢牢记住了这一天。后来她怀孕了。张云凤在感情转移的同时,经济也随之转移,她将存款单、身份证都放在了王明亮手中。
第二年可怜的小生命降临在这个不幸的家庭,出生的是女孩,取名小敏。生性暴烈而又多疑的吉临佐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但无证据;在重男轻女的农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旧观念仍然束缚着新一代的年青人。孩子小敏出世不但没有给这个家庭带来任何幸福,反而使张云凤又增加了一份苦恼与痛苦,她在这个家庭的地位更加卑微了。她与王明亮长期通奸。但是吉临佐未抓住任何把柄。她为了不让孩子受到半点委屈,每当吉临佐打骂时她用自己的身驱搂档住孩子,任凭他怎么打,对她来说被打已经习惯了、麻木了。
三 、自杀
张云凤曾经选择一死了之的方法来解脱无限的痛苦,据三十七名村民盖有手印的证明材料证实,我会见张云凤时好的哭诉,她几次想触电而死或用绳子吊死,她几次离家出走,均被邻居劝阻。一次张云凤被打之后,吉临佐叫张云凤去死,并说:“家里有刀,河上没盖。”对早已有自杀念头的张云凤说等于火上加油,她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只身一人跑到远离海安县城、靠近东海边的如东县,那里是张云凤祖宗的故地,她跪在老祖宗的坟上,对着祖坟放声大哭,她已经几天滴水未进,颗米未沾,除了嘶哑的哭声,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哭罢,她站在波涛翻滚、浊浪排空的大海边,准备跳海自尽,她感到地大、海阔、天高,可都没有她生存的一席之地了。她向那块水深浪急、堤高坡陡的海堤走去,海风吹走了脖子上的围巾,海浪打湿了她的衣服,她无神的目光向大海遥远的地方望去,望着水天连接的地方……她忽然想到家中孩子小敏、年迈的父母,使她原先万念俱灭的心底突变成眼前波涛拍岸的大海久久不能平息……。
在如东的远房亲戚李永冠自从得知张云凤离家出走后就四处找,他从海边将张云凤拖回家,并打电话通知她的父亲,张老认为云凤是吉家的人,应由吉临佐的父亲来处理,吉老派儿子将张云凤接回家,张云凤自杀又未死成。
四、 不许离婚
自杀未成的张云凤虽人回到家中,但心中的问题没有解决,张云凤当着丈夫吉临佐的面公开提出要求离婚,理由是让孩子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与学习环境。吉闻之大怒,他认为既然嫁给我就是我的人,他暴跳如雷、骂不绝口,并扬言:如果张云凤要离婚,他就将张家十一口全部杀死,包括她弟弟刚会走路的小男孩,毁掉你容貌,看她还敢不敢离婚?张云凤的离婚终于没有离成。
吉临佐在结婚后的第三年患了阳萎病,性功能丧失后不能房事,多次寻医问药,终不见效,恼怒的吉临佐时常打骂,使张整夜不得安睡并因不卫生的习惯得了妇女病,她忍辱负重,推着自行车到处找人帮助吉治病,远到姜堰(原泰县),近到本县东风针织厂医治,后来由她的弟弟找人到南通一个医院用中药才治好。由于医生用药剂量过大,又使吉临佐性功能反常,常常一夜几次房事,白天还要,身体消瘦且有病的张云凤经不起整夜的折磨,上班都打不起精神,稍许不从,吉就用水果刀顶住张的咽喉让其发泄。在卷宗预审卷第64页,张云凤供述她因病住县人民医院,一间六人住的病房,吉临佐不顾周围的病号、陪护的注视,更不顾张的病情,放下蚊帐在病床上强行与她发生两性关系,致张云凤昏倒在医院的厕所里……。 多疑的吉临佐不许妻子下班后再出门,连单位组织看《焦裕禄》的电影也不许。一次张云凤为弟弟买车票外出回来后,吉当着众人的面打张,连左手指都掰成骨折错位而变形,这张X光照片中那只受伤的手指如同她这个人一样始终伸不直而畸形。对张云凤来说,这个家早已名存实亡了,她把全部的感情都放到女儿身上与王明亮身上,她把自己的全部存款十二万元连同身份证都放在了王明亮手中,将自己家中的钥匙也送一把给王明亮,将存折上户名用王明亮的姓(王)与女儿小敏的最后一个字(敏)合成王敏作为存款人;王明亮有时乘吉临佐不在家时跑到张云凤身边……王抱着小敏照镜子,望着长得越来越像自己的孩子叫小敏喊他爸爸;王明亮为了拢络吉临佐,维持这畸形婚外恋所形成的三角关系,利用他在供电局任接电工的职务便利,主动分配一些零星私活给吉临佐干,让他挣点钱,也为他到张云凤身边制造条件。三人各自都打出了危险的牌,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最终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三人共同导演了一场家破人亡的人间悲剧。
五、 谋杀
身处两个男人之间的张云凤,扭曲、畸形的婚外恋使她倍受苦难,在世俗偏见的农村,观念淡薄的乡镇,在神秘大幕遮盖下危险的三角关系中,她无法挣脱苦难的锁链,找不到打开自由之门的钥匙。她本来应当拿起,但却没有拿起法律这个武器;她本来不该拿起,但却偏偏拿起了杀人的凶器。从八月三十一日至九月一日的二次会见中,张云凤在长达二十七页的会见笔录上,她详细讲述了在王明亮的策划下谋杀吉临佐的经过与始末。
一九九三年初秋,张云凤与孩子被打后首次向吉临佐提出离婚,吉以杀死你全家十一口威胁张云凤拒绝离婚,张云凤将这些情节告诉来到她家中的王明亮,王明亮恨恨地对张云凤讲:“不行就把这个鬼(吉临佐)干掉。”张云凤对此沉默不语。但从此以后,王明亮就开始密谋策划杀死吉临佐。
一九九三年底,王明亮通知安徽淮南的古小浦说有要事当面商量,请到他家中面谈,古专程来到海安后,王讲明了杀死吉临佐的意图、方法、步骤,并带古到吉临佐家察看地形、进出通道,古看到吉家虽是一栋二层的小楼,但与邻居家的楼紧紧靠在一起,中间只是一墙之隔,如站在邻居二层平台上则吉家的一切尽收眼底,古担心刺杀不成,反被*机关逮捕,所以借故离开海安县城,首次谋杀吉临佐的谋杀计划流产。
一九九四年春节,王明亮事先获悉吉临佐在正月初二到单位节日值班,根据海安县建筑材料公司复制的《钢材经营部春节班表》的顺序可见吉临佐在二月一日即大年初二上半夜值班,下半夜值班的为职工王某,下半夜值班时间为夜间十二时至次日早晨8时,值班室对面就是县土畜产品公司第一经营部,该部当晚站岗值班的是在此工作了七年的许德兴老人。
古小浦在大年初一就赶到海安,初二上半夜古小浦怀揣尖刀跟王明亮一并到吉的值班室附近看地形并见机刺杀,二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钢材门市部外反复游动,观察吉的动静;吉住在值班室的南边一间房中,另一个值班的王某住在值班室北边的一间房中,古感到吉不出来不好动手。他们鬼鬼祟祟的行迹引起了路对边值班老人许德兴的注意,老人走出值班室大吼一声,“你们来干什么?”狡猾的王明亮用当地的口音随即应答:“我们也是值班的。”随即带着古小浦离开吉临佐值班的钢材经营部,古躲在三十亩顶头西边一个桥洞里。在我们的调查取证时,许德兴老人书面证实夜间确实看到二个人。
王明亮当夜未睡,早上四点即佯装晨练跑到桥洞里找古小浦密令古在八时前,当吉离开值班室返回家中的半途中截杀,但是,由于吉当晚看电视过迟,八点尚未起床,八时后成群集队的孩子们已经上街,争向他们长辈拜年讨压岁钱,使王明亮精心策划的第二次暗杀计划又流产。
在王明亮看来,只要吉临佐不死,张云凤苦难不已,在二次谋杀均未得手的王明亮,决心采用*杀的方法,在远距离将吉临佐击毙。
一九九四年底王明亮通过熟人关系找到一个刚出狱不久的汪进,汪进从县城向阳乡即现在的双轮镇以讨债为掩护来到王明亮家中,那天下着大雪,天十分黑,王明亮认为这天作案的条件比较好,汪随身带来一支双管猎*。放在王明亮家二楼东房间吊顶天花板之上。王明亮以酒肉招待后提出杀吉计划,汪进则要求先汇付六千元到深圳指定的收款人手中,准备办理护照,一旦事情败露逃离*,王明亮表示同意。那天王明亮在钢材门市部值班。酒醒后的汪进看过钢材门市部的地形后感到在小县城中心地段开*,没有汽车配合很难逃离现场,汪害怕被县*抓住再进牢房,借口有事返回淮南。第三次暗杀计划又再次流产。
王明亮一心要杀死吉临佐,但又不愿自己动手,在第三次暗杀未成后,又想到已到苏州一家私人饭店里当厨师的古小浦,决心再次找古小浦帮他暗杀吉临佐。
一九九五年夏,王明亮叫张云凤陪他到苏州找古小浦。俩人从县城来到南京后张住在省机关一家招待所内,王住在南京四海旅社,第二天张云凤在南京将一千美元存入银行后即与王明亮到达了苏州并找到了古小浦,王与古在另一间房中密谋杀死吉临佐,王明亮叫张云凤到别处转转,故意将张支开。古小浦当着王明亮的面表示决心:“只要你一个电话,我马上赶到海安县将吉干掉,并告诉王明亮,他很快离开这家饭店,到了新的地方后将地址告诉王(但自从这次见面之后,古小浦并没有将新地址告诉王明亮)。王明亮带着满意的答复返回海安见机杀人。
一九九六年四月二十七日,张云凤和往常一样早上上班到县供电局农电站上班,当日工作是对帐准备做月报表。十一时,王明亮拨通了张云凤办公室的内线电话291,叫张云凤下午去陪他,张云凤说帐还没有对好,不想去。下午五时王明亮又打来电话,说晚上到他家去,老婆去南通学习了没有事,大门开着,在院墙门口等。张云凤顺从王明亮的安排,下班后骑自行车来到王明亮家,王明亮开门将她放进,打开电视机又拿来水果对张说:今晚有人请我吃酒,你在房里等着。张云凤既紧张又害怕,怕周围邻居看到,连灯都不敢开。晚上八点半王明亮回到屋里,说还要到局里用一下公用电话与别人谈一笔业务,王九点返回家中。见张云凤还象木鸡一样坐在那里不动,他做了饭菜,张云凤吃完后已经十点,张云凤要回家去,王明亮说:“你回去吉临佐不会放过你,今晚就睡在这儿,明天再说。”王明亮说到供电局打电话并非谈业务,这个电话其实是打到淮南去找古小浦,问古小浦是否在家并通知他来干掉吉临佐。当古小波,即古小浦的弟弟,告诉古小浦不在时王明亮叫他考虑一下,来海安暗杀吉临佐,但古小波与古小浦第一次一样,因害怕不敢来暗杀吉。王明亮打完淮南电话后又给吉临佐家中打电话,说:“明天有工程,你去不去干?”吉表示去干工程。王明亮用意在于试探吉是否在家。王明亮与张云凤在凌晨一时才上床,床上事完后王明亮说:“实在不行我自己干,但你要陪我干(指杀吉临佐)”,张云凤默不作声。
其实王明亮在他妻子四月十九日到南通学习之后就已经开始策划杀死吉临佐,他已经到过海北镇、三里闸镇看过了地形,并与古小波联系杀死吉临佐,在古小波不敢杀的情况下决心自己动手,设想过将吉引到上述二个地点干活,叫吉踩三轮车,王用包好布的铁锤在后脑将吉击倒沉入水中,由于担心白天在外动手看到的人太多,无法逃离现场,所以在二十七日之前尚未杀死吉临佐,他决心在妻子学习回来之前把吉杀死。这一切张云凤事先并不知道。
张云凤一夜未睡,二十八日天一亮就叫醒她身边的王明亮,“我怎办?回去不好交待,咋弄呢?”王明亮回过头来说:“现在只有先下手为强,你回去找把铁锤,用布包起来,然后看我的眼色行事,下午四点你到姐姐家去听我的电话,中午吉临佐干完接电工程的任务后与我们一起吃饭,他打不到你,中午给孩子煮饭吃。如有人问就说他外出做生意了。”张云凤顺从王明亮的安排,当天下着小雨,她拿了王家一件雨衣,八点骑车先跑到她姐姐家定定神,此时的吉临佐在王明亮的精心安排下已经到了工地挣“外块”了,担心挨打的张云凤十点才回到自己家中,一进门女儿就告诉妈妈说昨晚爸爸在家发火,问你到哪里去了,回来对你不客气。张云凤无法告诉女儿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她唯一记住的是按王明亮早上说的去做。她在家中找了一遍没有找到铁锤,只找到了一把小斧头,她用旧脚布、旧毛巾将斧头都包好后用绳捆好放在伙房的碗橱下层,下午三点带着女儿到了姐姐家去等候王的电话。
中午,王明亮安排吉临佐及几名干活的工人在一家小餐馆吃饭、喝酒,吃完饭已近下午二点了,王明亮打通了张云凤姐姐家的电话说:“他(吉)已经回家了,一会儿你也回去。”张云凤心里明白,这是谋杀她丈夫的开始。
张云凤下午四点回到家里时吉临佐在院内,背着卫生间,面向伙房坐在小板凳上洗盆里的脏衣服,王明亮手托一个茶杯背着伙房面对卫生间看着吉临佐喝茶、闲谈,张云凤以烧开水为由跑到吉背后的卫生间,拿电水壶到伙房打水,同时将包好的斧头装于袖中,以电水壶插座丢在卫生间为借口又第二次返回卫生间,同时将藏在袖中的斧头放在坐便器上并盖上一条装稻谷的编织袋,她站在吉背后的卫生间里望着王明亮,王边向张摇头示意现在不要动手,过了一分钟,王明亮向张云凤点了三次头示意快动手,张握住斧柄对准吉的左耳上方敲了一下,坐在小板凳上的吉临佐疼痛难忍地跳起来喊了一声:“没有命啦!”他在本能地用手扩头的同时又倒了下来,王明亮快速上前用自己的身子压在吉的身上,用手捂住吉的嘴,吉的手与脚在地上乱抓乱动拼命地挣扎,站在一边的张云凤象木鸡一样不动,不敢看地上正在挣扎的丈夫吉临佐,王明亮手一松,吉临佐就深呼吸一次,王明亮叫张云凤拿块脚布,他用布盖在吉的嘴、鼻上,一会儿,吉临佐的小便流湿了裤子,身手都不动了,王明亮松开手摸了一下吉的右手脉搏说:“死了。”
王明亮叫张云凤拿布擦净地上的血迹,包好尸体与头部共同抬到楼上东房间,垫上塑料布后又盖了一顶军用蚊帐,返身关门下楼,要张云凤将斧头给他,“将脏东西装好带到你姐姐家旁的小巷里,听我的电话。”王明亮走时将吉的西装、手表一并带走。张云凤将作案现场的血布、吉的皮鞋、钥匙等装入一个编织带内,扔在她姐姐家附近一个无人去的巷里……
六、 分尸焚尸
王明亮告诉张云凤不许打电话、不许打BP机、不许接触。二十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晚上,吉临佐的父亲打电话向张云凤:吉临佐到哪里去了?六月三日是他母亲的六十大寿……张云凤按王明亮的说法,告诉老人说:“他外出做生意了。”但张云凤并不知道王明亮叫他这样说的深刻含义。话虽这么说,但心虚的张云凤在三十号早上七点一刻就打电话给王明亮,王责备她不该打电话的同时叫她到王的亲戚家去再说。九点三十分,张云凤来到王明亮指定的地方并将吉父的问话告诉王,王明亮听完后问张,尸体有无气味?并提出沉尸水底或用火烧尸体的方案,无论用哪一种方案都必须先把吉的头割下来。张云凤不同意割头,她认为:人都死了,要留个完尸。王明亮吼了起来:“你懂什么?不把他的头割掉,我们的头就要被割掉,把他的头一割,用火一烧,随便哪个都认不出来。”王明亮要张云凤去买汽油、柴油、二千只小鞭炮,将每一个小鞭炮上引燃的引信捻子全部拔下来扎成一束候用。
王明亮自己买了两桶汽油、柴油、绳子、新三轮车等物资。在此之前,他通过试验已经掌握了延迟引燃尸体的方法与时间:他用一支条香(类似蚊香)点燃进行试验,研究条香在燃烬后需要的时间;为防止条香在点燃后熄灭,故用两支条香同时点燃,并在终端捆上二千只小鞭炮的捻子,再连接到汽油桶上(开口),由汽油引燃柴油并同时将柴草点燃焚烧尸体,延迟引燃约需二小时,所以在条香点着后就可以不慌不忙地逃离分尸焚尸现场。
三十日夜间,王明亮闪进张云凤家中与张云凤共同着手实施分尸焚尸计划,王将吉的尸体装入熊猫牌电视机的空纸箱内,箱底垫上厚厚的一层草纸防渗血,尸体露出部份用蚊帐裹着,与张云凤将尸体抬上新买的三轮车上。他带上纱手套,在夜幕的掩护下将尸体从张云凤家中运到人烟稀少的闸北村桑树田中,用带去的斧头在桑田里将吉临佐的人头切下包上一个塑料袋再装入一个电饭煲空纸盒内,王明亮点燃两支条香后,推车返回,王将三轮、斧头等作案工具丢弃并在远处观察。点燃的条香燃到尽头使鞭炮的捻子发火,使汽油、柴油和柴禾一并燃烧造成了本文无头尸一节中火光冲天的场景。
我问张云凤:“吉临佐的头哪里去了?”张云凤回答说:“当晚王明亮将装有吉临佐头颅的纸盒带到他一家亲戚家,第二天即五月二日将装头的盒子转移到曲塘镇另一个亲戚家,连头带盒子都埋在西房间床的西头。”五月三日,王明亮托人转告我“转移了,请放心,都安排好了。”六月三日古小波被*机关拘留,他供述拿的纸盒装的是“帐册”,丢到淮南大河中了。七月二日古却被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