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2-23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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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2-12 11:30
原文: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观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了,不敢销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緼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苦此。
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禀销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辨,言和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
原文:
徐伯珍字文楚,东阳太末人也。伯珍少孤贫,学书无纸,常以竹箭、箬叶、甘蕉及地上学书。山水暴出,漂溺宅舍,村邻皆奔走;伯珍累床而坐,诵书不辍。积十年,究寻经史,游学者多依之。太守琅琊王昙生、吴郡张淹①并加礼辟②,伯珍 *** 便退,如此者凡十二焉。吴郡顾欢擿出《尚书》滞义,伯珍训答,甚有条理,儒者宗之。
宅南九里有高山,班固谓之九岩山,后汉龙丘苌③隐处也。二年,伯珍移居之。门前生梓树,一年便合抱。家甚贫窭④兄弟四人皆白首相对时人呼为四皓。建武四年,卒,年八十四。受业生凡千余人。
(选自《南史》卷七十六,有删节)
【注释】 ① 琅琊王昙生、吴郡张淹:与下文的“吴郡顾欢”都是地名人名。 ②辟:征召(为官)。③龙丘苌:人名。④窭:贫穷。
译文:
徐伯珍,字文楚,东阳太末人。徐伯珍早年丧父,家境贫困,在竹叶及地上写字练字。山洪暴发,淹没了房屋,村裹邻居都急忙逃走,徐伯珍却把床叠架起来,留在上面,读书不止。经过十年,对经籍子史都很有研究,所以游学的*多依从于他。太守琅邪王萧昙生、吴郡人张淹都曾礼聘他,徐伯珍 *** 后便立即退归,这样做共有十二次。吴郡人顾欢挑剔出《尚书》中含义不通的地方,徐伯珍训释回答得很有条理,因此儒学之士对他极为宗仰.
他家南边九里有座高山,班固称之为九岩山,足后汉龙丘苌隐居的地方。二年后,徐伯珍移居逭里。他家门前长着一棵梓树,一年便艮得很粗壮,须两人合抱。家境很足贫乏,兄弟四人,都白首相对,时人称之为“四皓”。建武四年,徐伯珍去世,享年八卜四岁。接受他教诲的人共有一千余人。
恕为学,自历数、地里、官职、族姓至前代公府案牍,皆取以审证。
求书不远数百里,身就之读且抄,殆忘寝食。偕司马光游万安山,道旁有碑,读之,乃五代列将,人所不知名者,恕能言其行事始终,归验旧史,信然。
宋次道知亳州,家多书,恕枉道借览。次道日具馔为主人礼,恕曰:“此非吾所为来也,殊废吾事。”
悉去之。独闭阁,昼夜口诵手抄,留旬日,尽其书而去,目为之翳。
著《五代十国纪年》以拟《十六国春秋》,又采太古以来至周威烈王时事,《史记》、《左氏传》所不载者,为《通鉴外纪》。 家素贫,无以给旨甘,一毫不妄取于人。
自洛南归,时方冬,无寒具。司马光遗以衣袜及故茵褥,辞不获,强受而别,行及颍,悉封还之。
译文: 恕,字道原。刘恕治学,从历史典故、方圆地理、官职名称、家族名姓至前代的公案文书,都要单独取出来求证。
为求书数百里都不觉得远,拿到书就开始读并抄写,废寝忘食。同司马光游万安山时,路旁边有碑记,读碑,原来是五代时的各位名将,其他人所不知道的,刘恕能说出此人的行事以及原委,回去查验旧史,果然是这样。
宋次道是毫州知州,家里有很多书,刘恕往他家借览。次道每日备好饭菜尽主人的礼节,刘恕说:“这不是我来的目的,还要打扰我的事情。”
都撤去了。独自闭门在阁内,日夜口诵手抄,住了十来天,看完书回去了。
刘恕家一向贫困,没有办法自己供应的,一点也不从别人那里取。从洛南回家时,正是冬天,没有御寒的东西。
司马光赠以衣服和旧褥子,刘恕推辞不要,司马光强给他,就走了,到达颍州的时候,都封好还给司马光。
《书低》
一生赁僧房读书,每日游玩,午后归房,呼童取书来。童持《文选》,视之曰:“低。”持《汉书》,视之曰“低。”又持《史记》,视之曰:“低!”僧大诧曰:“此三书,熟其一,足称饱学。俱云‘低’,何也?”生曰:“我要睡,取书作枕头耳!”
一个书生,租借僧人寺院的房屋读书,但每天都外出游玩,午后回房,呼唤书僮取书来。书僮拿《文选》,书生看了说:“低。”拿《汉书》,书生看了说:“低。”又拿《史记》,书生看了还说:“低!”僧*为奇怪,说:“这三部书,只要熟读其中之一,都足称饱学之士了。全都说它们‘低’,为什么啊?”书生说:“我要睡觉,取书做枕头罢了!”
徐伯珍,字文楚,东阳太末人。徐伯珍早年丧父,家境贫困,在竹叶及地上写字练字。山洪暴发,淹没了房屋,村裹邻居都急忙逃走,徐伯珍却把床叠架起来,留在上面,读书不止。经过十年,对经籍子史都很有研究,所以游学的*多依从于他。太守琅邪王萧昙生、吴郡人张淹都曾礼聘他,徐伯珍 *** 后便立即退归,这样做共有十二次。吴郡人顾欢挑剔出《尚书》中含义不通的地方,徐伯珍训释回答得很有条理,因此儒学之士对他极为宗仰.
他家南边九里有座高山,班固称之为九岩山,足后汉龙丘苌隐居的地方。二年后,徐伯珍移居逭里。他家门前长着一棵梓树,一年便艮得很粗壮,须两人合抱。家境很足贫乏,兄弟四人,都白首相对,时人称之为“四皓”。建武四年,徐伯珍去世,享年八卜四岁。接受他教诲的人共有一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