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纪念爷爷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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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9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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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1 05:10
今天是爷爷去世的第49天,按照习俗,全家人都去安灵苑祭奠。其实对于去世家人的祭奠方式,各家都有不同的讲究,而对于我们这个几乎不讲究任何习俗的家庭来说,已经将这一切复杂的程序简化到极点了。因为无论是奶奶还是爸爸,他们都坚信子孙们是否孝顺的标准,不在于对死者如何祭奠,而是在于对死者生前如何孝敬、对目前的生者如何关怀。
所以今天,除了远在外地的亲人们以外,大家都来安灵苑祭奠爷爷了。送上一些水果和几块点心,端上一小袋爷爷生前最喜欢的下酒零食锅巴,再摆上一只小酒杯……简单的形式,完全只是一场安慰,安慰死者、安慰生者、也安慰为此深深愧疚着但其实根本不必愧疚的心。
爸爸拿出半瓶白酒,一边流着泪一边为爷爷斟满,他说这酒是二十年前为爷爷买的,而在三年前爷爷到我家里窜门时才打开来尝了尝(由于爸爸妈妈工作原因我们一家住在郊区,爷爷奶奶长期同城里的姑姑住在一起),此后剩下的半瓶酒再也没有人动过(因为爸爸平时不喝白酒),等着爷爷能再来我家继续喝。可是从此爷爷再没有来过,这半瓶酒也就一直存放到爷爷去世、存放到今天,这半瓶酒的角色也就从招待转变成为祭奠。敬过爷爷之后,爸爸也给自己斟了一小杯,他满脸泪水地一口喝下。这一杯孝子敬上的酒,伴着痛苦、含着辛辣、混着咸泪、渗着酸楚,最终只是希望甜于逝者的亡灵。
随后,我们在场的每人都为爷爷斟了一小杯酒,将它倒进燃烧的火堆中。爷爷及他的家族的前辈们由于生活习俗及信仰的原因,从不为亡者焚香、烧纸,所以我们这回也尽量避免着焚烧纸钱、纸币等殡葬礼品。在大家面前燃起这堆火的,是爷爷生前练毛笔字时常用的纸张,这些他还没来得及用完的纸张仍然平整光洁,可是今后再没有人会去为它泼洒浓墨了,所以姑姑从家里整理出来了这些东西,让它化为草灰伴随爷爷而去。如果爷爷能够感知这些的话,他一定会含笑的,因为他的儿女们了解他的喜好,大家都是曾经从每一个细节中关心过自己的父亲的。
曾经,爷爷每日都会在他的写字台上练字,爷爷写字的姿势一直保持着站立,右手握笔并悬空。虽然这样会很影响他书写毛笔字水平的发挥,但他总说这样一是为了练字、二是为了练习臂力,也许他能够从这样为数不多的“体力劳动”中感受自己身体的健康程度。
我估计,直到他入院的前些天还在坚持练毛笔字,因为有一些字纸还刚被卷起放在写字台的一角,砚台上还有新鲜的墨迹。我清楚地记得,他在刚刚入院做检查时,还能灵活地挥舞自己的手臂、握拳、伸展,似乎这与他平日坚持写字是分不开的。即便到了爷爷病危的日子,他唯一能够自如活动的就是眼睛和手指了,他会用手一再地紧握我们的手,以显示他的手与臂的力量。
而现在,爷爷已化为一轻烟与白灰,他不必再费力去握任何的东西了,剩下的事情都由我们这些儿孙们来承担吧,包括写字。我会继续写,即便不用毛笔,即便不用纸张,但也要争取写下爷爷的一生。
从安灵苑回家的路上,小姑塞给我一卷信纸,当我不解地打开它时,更多的不解则一拥而上。因为那是一篇我于九三年写的文章,是关于爷爷奶奶和他们饲养过的一只猫的故事。我早已不记得关于写这篇文章的原由了,但是这些已经发黄发脆的纸张和认真抄写着的钢笔字,让我隐约回忆起那是我中学时代一段快乐的日子。当我问起这篇整理在信纸上的文章的来由时,小姑说是她在整理爷爷的遗物时发现的。这时,我含着眼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我连自己亲笔写下文章都不记得了,而爷爷却将它保存了十几年。如果不是这一回找出它来,大概我这辈子也不会想起还有这篇文章的存在了。
我不知道除此之外爷爷还为我们收存了多少东西,他肯定还会为他自己、为奶奶、为全家收存过更多的东西,只是我们还不知道。因为爷爷的离去实在太突然、太意外了,甚至在他去世的当天,连他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即将离去的人,所以他根本没有机会告诉别人关于他的“收藏”。我相信这些“收藏”中,除了他的遗物外,更多的是他漫步83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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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零年五月二十一日,爷爷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那是一个平静的午后,寝室响起突兀的电话声,爸爸沉重的嗓音透过电话线传入我耳里,爷爷……走了,如果不是握着笨重的室内电话,我甚至以为那只是我瞬间的耳鸣。
脑海中浮现了爷爷的样子,削瘦、朴实,是淳朴的庄稼汉。印象里爷爷是个硬汉,哪怕辛苦拉扯大的孩子都在城里成家立业,想接他去过好日子,他也不肯离开自己那片土地,我明白那里是他的根。也许是跟我们这些孙儿孙女离的较远,爷爷对我们总是极大的溺爱与宽容,要求并不如身边的外孙那般严苛。父辈为了生活奔波,我们为了学业忙碌,也只有每年过年,才能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
如今,人走茶凉,阴阳两隔。
三爸的车开到学校接我,向老师请了假,便匆匆赶回老家。天气很不好,乌云密布飘着小雨,老家的路泥泞不堪,车轮在泥水里打转,心情也沉甸甸的,车内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目光投向窗外,那是一条河,水流并不湍急,小时候和父母徒步回老家,爸爸说:过了河就到家了。过了河就到家……恍惚中似乎看见老家屋顶的炊烟袅袅。
风吹的有点冷,吸了吸鼻子。
进了老家的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里屋的灵柩,灵柩前摆放着爷爷的遗照和香炉。进门的时候有人递上了白花和黑孝套。给爷爷上了香,进了屋子。奶奶坐在凳子上,反复念叨着爷爷生前的事,一边念叨一边抹泪,想说出安慰的话,才发现自己笨嘴笨舌的,只能轻抚着她佝偻的背……
第二天晚上便是守灵。乡下流行着哭丧的习俗,吃过晚饭,吹打和哭丧的人也来了,所有人坐在院子里,听那个女人用怪异的哭声念着超度亡灵的字句,听着刺痛耳膜的吹打和鞭炮声,突然意识到爷爷不会回来了,那个魔咒,使爷爷陷入了永远的安眠。
奶奶说,爷爷是个很有骨气的人,过世的前夕,非要自己去上厕所,他说哪怕死在厕所里,也不要没用的弄到床单上。奶奶反复说着……
可是这样的爷爷,却再也回不来了。
他听不见我们的哭泣,他看不见我们的思念,他躺在冷冰冰的灵柩里,他留在停滞的时间里。
第三日,刚至破晓,我们这些子孙被叫到爷爷灵堂,爷爷的棺木已经打开了,妈妈说这是见爷爷最后一面,要围着棺木走一圈,不能回头,不能左右看。
棺木里躺着的爷爷,已经不是我熟悉的模样,大概是防腐针的缘故,异常的苍白削瘦。
爷爷,在天堂没有疾病没有苦痛,请你快乐的生活;若有来生,请投入富裕的家庭,衣食无忧,幸福安康。
最后是下葬,爷爷葬的地方山清水秀,飞鸟鸣叫,天光投下。
棺木一点点被黄土掩埋,我们为爷爷掊了土,最后的道别。在童话故事学会了一句话,我看不见你,你却未曾远离,我相信爷爷只是化作了风,守护在我们身边,伴随着我们的呼吸。
我看不见你,你却未曾远离。
爷爷,请安息。
2010年5月27日,孙女留。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1 05:11
--写在爷爷逝世一周年之际
爷爷逝世是在去年的7月24日(农历己丑年六月初三),今天是他离开一周年的祭日,本月27日是爷爷诞辰七十九周年的纪念日。我由于工作的关系,没能赶回家去祭奠。但是直到昨晚,我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回想起爷爷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爷爷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出生的(*二十年),那时的中国社会底层正饱受战乱纷争、地主压迫等旧社会势力的苦难。爷爷早年,曾祖父就去逝了。做为长子,家庭的重担自然落到了爷爷的身上。爷爷在那个多灾多难的年代有幸赶上了旧式社会的传统教育,深受老师喜欢。爷爷的文化水平并不高,但却感叹他写得一手好字。湾上每当逢年过节、寿辰喜事,他总会被别人邀请去撰写对联、笔录礼谱。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大概可以领略中国古代传统教育的点滴精髓:行文严谨,底蕴深厚。
爷爷少年时期劳苦多作,根据奶奶的回忆;四十年代末,爷爷就入伍参军。新中国成立的第二年,抗美援朝,爷爷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同朝鲜人民一道抵抗美帝国主义的侵略。对于那个遥远年代的事情知之甚少,但爷爷,在我的心中是位英勇的*战士。爷爷曾参加过抗美援朝三次战役,手腕负伤,并担任了排长等职务。
朝鲜战场的自然环境和生活条件是艰苦恶劣的。1953年,历时三年的抗美丽援朝战争胜利结束,人民志愿军凯旋归来。爷爷回国后,担任基层组织民兵连长。后相继调入村委会、镇公社、区*工作,曾代表邻水县在达县地区大会上代表讲话。*时期调入马渡河钢铁厂指导生产工作,在当地颇有声望。
晚年的爷爷靠微薄的*补贴维持生活。爷爷少年劳苦成疾,在晚年时期就凸现出了潜藏已久的病根,爷爷的晚年并不幸福。年过六旬,却还要抚养姐姐和我。爸爸妈妈在我出生仅八个月的时候就外出打工了,想想爷爷奶奶的酸辛,我不能理解爸爸妈妈的想法和做法。长期以来和爷爷奶奶在一起,他们很疼爱我。金色的童年,在没有爸爸妈妈关爱的我依然很快乐。
回想起儿时的往事时,我不禁泪如泉涌。在那个不知何年的日子里,舅舅因为煤矿塌方而离开人世。爷爷带着我去参加了舅舅的丧席。从家里出发,到外婆家。山路崎岖不平,小径蜿蜒曲折。年迈的爷爷和幼小的我,大手牵小手走进了处于深山老林的外婆家。按照当地礼节习俗,去较远亲戚家应该过夜的。但那时的我还小,哭着闹着要回家。大人们强坳不过。外婆只得打包一些糖果,让爷爷带回来,我和爷爷又赶上了回家的路。离家不远时,突然狂风大作,雷电交加,暴雨倾泻而下。我和爷爷只得找寻避雨的地方,前方不远处就有一户人家。大约淋湿了衣服,我和爷爷在那屋檐下避雨。快乐的爷孙俩说着,笑着…
关于爷爷的许多往事,都浮现在脑际。但这一切,都已经是永远的遗憾了。上了初中后,就逐渐拉开了与爷爷奶奶的距离。初中三年,只能每个周末回家一次。到后来去了成都读书以后,只能每个学期回家一次。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我,愈发想念我的爷爷奶奶。2008年5月,我离开了学校,踏上了社会,离别了家乡。过着一种并不快乐却要强颜欢笑的生活,千里之外,我只能更加想念我的爷爷奶奶。大都市的繁华匆匆,花灯酒绿,却只能映衬一张苦闷的脸,却只能迷蒙一颗稚幼而脱的心。一年时光匆促而过,自己却沉沦了一年。2009年4月30日晚,从外归来的我突然接到一个不祥的消息:爷爷病重了。我开始慌了,不知所措。与家人通话后得知:爷爷的病情十分危急,病重的爷爷希望他唯一的孙子能够回家探望他。我辞掉了踏入社会以来的第一份工作,匆匆忙忙赶回了家,那一刻应该是2009年5月7日下午。我看到漆黑的屋子,当灯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的心白了。我敬爱的爷爷躺在床上,我加快了脚步走到床边。我的爷爷,瘦骨如柴,嘴巴很吃力的喘息,脸上找不到一点润色,眼睛睁大的看着屋顶。这一刻,我的心好痛。奶奶俯身对爷爷说:“你的孙子回来看你来了”。爷爷想扭过头来看我,但,似乎,那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努力的出现在爷爷的眼前,好让爷爷好好看下不孝的孙子。爷爷的脸部表情未动,但我知道,爷爷会很高兴的,一定会很高兴看到阔别一年的孙子的。
从接到爷爷病重的消息时候起,爷爷就中风瘫痪了。终日卧倒在床,大小便失禁,发音困难,吐词不清, 手脚无力。大姑、爸爸、二姑、姐姐、表姐、表哥等相继回去探望过,了却了老人家的心事。在家的日子里,爷爷有一次特殊的理发寓意不同。我知道,爷爷将要永远离开了。这样的日子并不好过,我多么希望爷爷能够康复起来,我多么希望听到爷爷再次讲述抗美援朝战场的风云征程,我多么希望与爷爷交谈为他写下光辉的回忆录。但这一切,都成为永远的遗憾了。
5年19日晚,我独自走到爷爷的床边:“我就要走了,爷爷”。看着爷爷日渐消瘦的脸庞和抽动的嘴唇时,我再也无法掩饰自己悲痛的心情,终于泪流满面。我亲爱的爷爷,孙儿最后一次见你了,爷爷。
南下的列车捎带着沉重的心情辗转到了这座城市,我无法理解父亲为何如此仓促让我出来,那种不容置疑的言语,我无法拒绝。我很牵挂我的爷爷。异乡的天空如此窘迫,每晚我彻夜难眠附在床上,聆听一种从远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
2009年7月24日下午1时3分,我永远记得这个痛彻心扉的一刻,传来了噩耗:爷爷离开了。那一刻,我不敢相信,眼里却没有泪花。下午,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听着奶奶沙哑的声音,我哭了。现在此时,我只有用泪水来倾诉心中无比悲痛的心情。其后的几天里,我每天都打电话回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电话的另一端多是奶奶安慰的声音。我无法控制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泪水泉涌如下。泪,终成了那几天的心情格调。痛,是心里难以愈合的伤痕。梦,竟成了过烟往事的历历回现。
爷爷的葬礼如期举行,湾上的人们都很积极帮忙。在外的亲人,都回到了家,为爷爷送行。唯有我,却始终没有迈出艰难的步伐。爷爷,孙儿对不起您。
置身高处,细风微起,向家的方向驻足眺望。天国的爷爷,您还好吗? 孙儿想念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