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7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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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8 11:35
霍尔姆斯在凯鲁亚克的葬礼上说:“要了解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的确如此。凯鲁亚克在世时,其作品大都受到贬抑,认为不合正统文学口味。马库斯·坎利夫的评论颇具代表性:“他只是陈述,而不是传达,是闲谈而非写作。一如过去像他们那样过流浪生活的人,他们在创作上的努力都消耗在努力冒充创作上。这就像烹调术一样,做出来的东西当天就吃掉了,剩下来的只是一股淡淡的香味。而且他们重视自然,流露出这种差不多毁掉惠特曼大部分诗作的风气,使严肃的创作难于有成。他们的文体可能有助于美国日常语言的发展,却不能对美国文学有所贡献。它既艰涩又不清楚——是一种个人的、散漫的、愤世嫉俗而感伤的文体。”
坎利夫这里所指出的是凯鲁亚克(也包括“垮掉的一代”作家)的创作“缺陷”,同时也是针对自发性写作而言的,但显然很不公允。首先,自发性写作本身就是一种二元对立的写作方法,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效仿的。其初衷是顺其自然,离不开意识的参与,可同时又是无意识的,意在冲破传统文学的语言规范,但又并不完全脱离。从凯鲁亚克作品中表露出的对经典作家的熟悉程度,正可表明这一点。再者,凯鲁亚克的自发性写作实际上是继承了美国超验主义作家尤其是爱默生的主张:“语言直接依赖自然的这种属性以及它把外部现象转化为人类生活中某一部分的能力,永远也不会失去它感染我们的力量……那种诗情画意的原始语言同时又有力地证明,它的使用者是一个与上帝相通的人。”在《论自然》中,爱默生还认为追求思想意识中的这种自然就叫做“真理”。可见,凯鲁亚克在一个半世纪后重新提出这些主张并加以实践,使之合法化,只不过是在追随先哲的教导罢了,实际上这已经在冲击美国文坛的正统文学语言观念并持续影响到二战之后至今的一些作家的创作。最后一点但并非不重要的是,凯鲁亚克的文学地位是同“垮掉的一代”相联系的。普遍认为,对“垮掉的一代”尤其是对凯鲁亚克的看法,从二战以来就一直是检验美国文学气氛或*一社会话语的一块试金石,“只有‘麻木不仁’的50年代,由于信守繁文得节和*上安于现状,才会视垮掉运动为一种全无社会或学术意义的道世文化”。的确如此。
《在路上》出版后,因其离经叛道的主题,也由于凯鲁亚克即兴式的自发性写作手法,招引了少数批评家的抨击。凯鲁亚克被指责为真正的神经错乱、综合性病症的牺牲者,鼓吹欺骗、犯罪,作品毫无意义,犹如垃圾,等等。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作为“垮掉的一代之王”的凯鲁亚克其人其作,特别是《在路上》,已愈来愈受到公正的评价。由于其自发性写作手法,批评家们习惯于把《在路上》归入现代主义作品。其实,一部文学作品到底属于什么主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在文学发展史上的地位。最新出版的一部堪称权威的《哥伦比亚美国文学史》,在涉及美国50年代重要作家时,把凯鲁亚克列入其中(其他还有弗纳里·奥康纳、威廉·巴勒斯、约翰·巴恩、纳博柯夫、马拉默德,等等)。它这样写道:“(他们)惊世骇俗地反传统文化,针对当时的美国社会思潮,表达了一种同社会准则及社会情势相对立的疏远异化意识(个人的、*的、经济的、文学的,等等),而正是这种情势削弱了语言的力量及其丰富性和感召力。”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8 11:36
中国作家网2012年8月20日,沈大力《凯鲁亚克:“垮掉”的达摩浪人》原文四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