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9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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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5-22 02:41
(一) 大二那年,深秋。家里有急事,爷爷病重,打电话来,把我召回了唐山唐海县农场老家。我跟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事假。回来后才知道,是大叔叔和大婶婶打架!爷爷劝驾,农村泼妇的大婶刘玲淑,却反咬一口把善良的爷爷却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把娘家人招呼来了几十个,两家打了一场混帐架。一生最要面子的爷爷,从此一病不起,竟患了肺癌!回来后的第二天,爷爷看到正上大学的大孙子我,竟奇迹般地好了起来。爷爷不再让全家人担心!大家也都虚惊一场,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时农场的队长来到我家,说,今晚轮到你家,靠近海边儿的三亩玉米田,该浇水了。我平时从没干过农活,加上爸爸妈妈都还要照顾爷爷,还要上班,所以我就首当其冲地抢着要去了。…… 我推上自行车,手里拿着一把铁锹、一只手电筒,顺便往布包里放了两个馒头,妈妈还给拿了四个咸鸡蛋,两个西红柿和三根黄瓜。…… 哪个地方,附近就是很有名的,叫“滩岗”的地方,因是海滩,全是沙子又是一个很高的丘陵,所以就成了附近渔民和农民,世世代代掩埋先人的地方,就是坟岗。岗子上虽不长庄稼,却横七竖八地长满了不成型的树木,和灌木丛……当地的人们再缺柴烧的时候,也不会到那里砍伐。人们都希望,那是屏障,能保护先墓;夏天先人能乘凉,严冬也能避风寒。……这样一来,即使白天,也都增添了那里的阴森恐怖,再加上那里传说的的鬼故事很多,前年还真的有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在那里不高的一棵老槐树上上吊身亡。那个女子虽然我从没见过,却听说是这一带有名的靓女。后也就埋在那个岗子上。 (二) 那离我家很远,大约有七八里路。滩岗离我家的田大约也就半里路之遥,我一个人因为手里拿着东西,摇摇晃晃、慢慢悠悠的向海边走着,不觉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大伙看过电影《红高粱》吧?这场景就跟那剧情里描写的一样,就是我走着的路边儿,不是高粱地,而是一人多高的玉米田。…… 哦!前方已经看到了我家的田头,很好认的,因为那里有一棵杨树,远远望去树下却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天还不算太暗,能看出那是一个男的!我紧蹬两下脚下的车子,很快就来到了跟前。哦!原来是街坊太须叔叔!他却先说话了:大学生你好!月亮从西边出来了,你来干活?我忙回道:太须叔你好?你怎么在我家田里?他说:我早浇完了,左等右等你家不来人?看看?你家垅沟里,全是杂草!这怎能过水?我就趁着天亮,帮你家铲好了一大半了,就差一点儿了!你来干吧!记住,都搞好了再去“孤井”那边儿合上电闸!我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叔叔!太谢谢叔叔了!嘴里虽这样说着,心里却因“孤井”这个名字条件而反射的一阵毛骨悚然!……我说:叔叔你饿了吧?我袋子里有吃的!他说不用了冬冬!你婶儿已做好了炸酱面,在家等着呢!说完他打完招呼,蹬上自行车飞快地走了。走了老远,却慢下来,回过头冲我高喊:合上电闸,没事儿少在孤井那儿呆着!我高声应着:哦!我知道了!……心里更增添了莫名的恐惧!…… 提起这孤井,还真有些来历,方圆十几里,有许多井,可都因靠近海边儿,井水受海水污染,都不能用以灌田,只有这口已经几百年历史的水井,水质特好,才养就这附近良田百亩。所以人们叫它古井,也叫孤井!人们为了风雨天的,为看井灌溉人的方便,就在这口井旁,盖起了一间砖房,也叫井房!便于人们休息,里面还放里许多的麦秸,铺在地上。可后来,却为一些出来不正经的男女,准备了一个*的好地方!有时路过的人们就会听到,里面会传来男女的淫笑声!再后来,人们再听到里面的声音,就会绕道、或往门口唾上几口唾沫走开……。 就在滩岗上靓女上吊几个月后,井房里却意外地了一个赤裸的健壮男人,像很是恐怖。男的不是本地人,哪里人?为何而?*至今也没有破获此案……这就是我听到那地方就害怕的原因! (三) 静静地晚上,没有海风,所以也没有玉米田,风吹叶子的沙沙声……月亮躲过了云彩,给青纱帐披上了一望无际的银灰!我还可以看到垄沟,还有垄沟上的杂草。我认真地用铁锹铲着——铲着——!……由于晚饭没有吃,再加上干了一会儿活,又累又饿!看看还有几步远就到头了!心里一阵喜悦升腾!好了!歇会儿先吃点东西再说。我把铁锹横在垄沟上,一*朝铁锹木杆坐了上去,拿出了一个馒头,一个咸鸡蛋,在铁锹木杆儿上敲碎了蛋壳,慢慢地抱着蛋皮……一阵微风吹来,浑身一阵清凉,还有些冷!冰冷冰冷的!……咦?怎么了?脚下那来的水,原来是水浸进了鞋子的冰凉!我一个机灵!站了起来!回头望去,垄沟里的水,由远方滚滚而来!我吓了一跳!是谁出坏,合上了电闸?……于是,我拎着了包,掏出手电,急急向孤井,奔去……! 不一会来到那个小屋,借着月光,并没发现屋外屋内有人!只有电机和水泵的轰鸣声。于是我打开手电筒,向电闸照去……电闸,狠狠地合了上去,且合到了底,分明是人为。我上去把电闸拉了下来,很重的!电机和水泵立刻停止了轰鸣…… 我走到小屋的门外,高喊了两声:有人吗?有人吗?再给我捣乱小心点儿!……于是,又继续剥起了我的鸡蛋,边吃边往回走!心想,快点回去,把剩下的一点活干完!合上闸,浇田算了!走了一会儿,快到我家地头的时候,听到路边儿田里,传来沙沙声!遁声望去!呵!—原来是一片茄子地!荒郊野外,谁家在这种的茄子呢?我们同学和老家的伙伴儿都知道,我最爱吃生茄子!我左看右看,没有一个人影!心里一阵窃喜!嗖嗖地趟了进去!左看看右摸摸,紫黑鲜嫩的还带着露水!真是爱不释手!一边想着,一边三下五去二就摘下了三个!放进布包里。呵呵!半夜又有吃的了!……正要往外走,就听到:大哥!请你也给我帮帮忙!这个长得太牢,我摘不下!……很好听得一个女孩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我还没来得及左顾右看,就一身冷汗,从头到脚地袭上身来……眼前也一阵眩晕! 这时,我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我的身后正站着一位妙龄女郎,一身淡青的月光色的衣服,紧身的,很好看!是街上现在很流行的那种!长发披肩!由于是晚上,却看不清她的脸!脖子里却意外地系了条长纱巾!……我定了定神儿,急声说:你是谁?干嘛现在在这里?她却柔声地反问我:你又是谁?干嘛现在到这里?我说:我!——我!——我!——,上大学的,帮家里浇田,肚子饿了,摘个茄子吃?这有什么啊?她也轻柔地回答说:我帮家里看菜田的,肚子饿了,也想摘个茄子吃!不行吗?你看!那就是我丈夫搭的窝棚!丈夫?你小姑娘,多大了就有了丈夫?我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望去……啊!就在滩岗的方向,有一个秸秆儿搭成的窝棚!高耸在那里!里面还有一点点的灯光……!她说:我都二十一了耶!你呢?我!我都二十二了!可还在上大学!…… 我冲她笑笑!哦!原来如此!好吧,我说着就又帮她摘下了两个又嫩又大的茄子!放到她手里!随后又从包里掏出了两个咸鸡蛋,半个馒头,一个西红柿……她把上衣角一掀,用衣服兜了起来!这时,我模糊地看到,她里边没有穿东西,小肚子都露了出来!要是搁着白天,她肯定会害羞的!她感激地说:大哥真的很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说。我叫梦婷!我说:不客气!我叫冬冬!……我们两个欢快地走出了茄田!她说她要早点儿回去了!不然,窝棚里的人会不高兴的!我说好吧!今晚认识你很高兴!她高兴地说:我也一样!我却说:刚才我喊:有人吗?喊了半天!你怎么不应啊!她却莫名其妙地说:我不是!干嘛要应?她的回答让我有点儿莫名其妙?说着,她已欢快地走了,远远看去,*一扭一扭的,很是高兴!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她的背影高喊:记住!别开玩笑给我合电闸了!她却高喊着回答:哥哥!我没有——!听到这,我心里有点暗暗生气:真调皮!还不承认!……现在的女孩儿?…… (四) 后半夜,海边的天,越来越凉了!我的田也浇了多一半了,很快也就完了!一浪一浪的困意也开始向我袭来。不时的,我的心里还在想着昨晚,遇到的那个叫梦婷的女孩儿,她的身材那么好,声音那么甜美!秀发飘肩……可就是没有看到她的脸蛋儿!不过想象着一定也会很美!很有气质!从穿衣就能看出是十有*!……正在想着,田里的水,开始上得很慢了。我跑到垄沟一看!奇怪!没水了?心想一定是停电了!真倒霉,就还有几个口子就完了!也许是别的……于是,我就又拿上手电筒,天太黑了,只有手电的光带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孤井走去…… 这会儿的井房,万籁寂静,没有了一丁点儿的声音!……我用手电向闸盒照去!不照还罢,这一照,森森的冷汗,又袭遍了我的全身!电闸已被拉了下来!这会是谁呢?绝对不是梦婷!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她恐怕,梦乡都快要走到头了!这会是谁呢?如此恶作剧!想着想着,身上的冷汗已滋滋地开始往下淌……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合上电闸,浇完,快快回家,才是当务之急!我牢牢的把电闸又合了上去!小屋及夜空又被电机和水泵的轰鸣声震撼起来…… 我急急打着手电,向回赶去!谁知刚走几步!后面的轰鸣声又嘎然而止……夜空和小屋又恢复了初时的宁静!我急转身,用手电光向小屋刺去,想抓住那个恶作剧的人!屋里屋外,空空荡荡,空空如也……我待在门口,息了灯,想等着,看看谁会进来!警觉地望着周围的一切!轰隆隆——!一声巨响!电机水泵又开始了轰鸣!——这怎么会,屋里是根本没人的呀!我用手电照去!眼瞅着拉下的电闸,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合了上去?……我吓得拼命地向田里跑去……! (五) 趁着这点水,急急地把地总算给浇完了!已是凌晨三点半了,远处的天,稍薇的也有了点儿泛明的迹象,有了一点点的朦胧!我浇着最后的一点地,急急的块块的!我已在了我家田的尽头,正准备收拾东西。嘻嘻……!嘻嘻……!这时,仿佛又听到了少女的嬉笑声!很像是那个女孩儿,梦婷的声音。我又瞪大眼睛遁声望去!……田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红薯地,薯秧爬在地上,平坦得像是一片广场!浓浓重重的晨雾,隔断了十几米以外的景物,可就在距我十几米开外处,朦朦胧胧的却站着三个窈窕的女孩儿,一个高一点儿,两个矮一点儿,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谈笑风生,啊娜多姿!还飘飘摇摇的!……在那里站着,不进也不退……我冲她们高喊:嗨!——干什么的?没有回答,那里还在,叽叽喳喳地飘摇着!……真的,那个高个子女孩发出的声音,真的好像昨晚儿的梦婷!和她说话的那甜甜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没有马上离开,只为让那甜美的声音多在我耳边飘遥一会,多望着那婀娜的身姿发呆一会……我更不敢去孤井井房去关电闸,怕那里再闹鬼!……突然!我的肩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连惊带吓的就是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站在面前的却是一个高大,威武,背却稍微有一点点驼的爷爷!我此时真是又惊又喜,我惊叫着:爷爷你身体恢复得真快,我知道这块田是爷爷的命根子,别看他以前是我们当地火车站的站长,平时下班儿后和退休后,就都是在这块田里劳作了!现在在这里看到他,我并不奇怪!只是觉得她病好了!且能这么早就来到田里!真是感到出奇的惊喜!…… 我把刚才,田里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给了爷爷听!爷爷面露慈祥的笑容,开口说:你又没做亏心事,也不会害人,鬼魂不会找你作祟的!放心吧孩子!凌晨三四点钟,怎会有小女孩儿跑出来嬉戏?是你听错、看花眼了吧?就算是有,她们也是想帮你!或找你玩的!决不会害你的!……我不信,就讲刚才三女子的事儿!他说:不会的!现在天已亮了,你回头看看,还有她们吗?听罢,我回头望去……真奇怪!哪里有三个女子嬉戏!站在那里的竟是,一高两矮的三颗高粱,孤立在平地似的红薯田里。只见那高粱穗子大大的,重重的,好似人头;那不多的几条叶子,好像人的手臂在挥舞。要是天黑,真似那女子在那里婆娑呢!哦!我恍然大悟!可那女人的说笑声、嬉戏、叽叽喳喳声!又是哪里来的呢?我真的不得而知……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一会儿,爷爷说:冬冬该关电闸了?我说:那地方我更不敢去了!那会儿,差点儿没把我吓!……爷爷又笑了笑说:走!我带你解迷!也许它真是跟你玩儿呢?我心里不解?他指的“它”!又是谁呢?于是我又好奇地跟在了爷爷的后面儿,走着,想去探探,究竟是何所为?……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孤井旁。爷爷左看右看,仔细端详了半天!从外面,找来一个拐杖粗的树枝,挑动着地上和墙角铺着的麦秸!突然在墙角的麦秸下,露出了一只平躺在那里的,四脚朝天的老狐狸,只见那四只脚爪还在那里拼命地舞动着!面色、眼神儿却很和善!爷爷说:这是一只上百年的老狐狸精!它却从不害好人!且还疾恶如仇、惩恶扬善!它只是想帮帮你,开关电闸!却不知时间怎样安排!反而弄巧成拙了。听完爷爷的叙述,我轻轻地抱起了一抱麦秸,稳稳地为它盖在了身上!…… 走出井房,我再找昨晚的那片茄地,可再也找不到了,小路边,只有一望无际、一人多高的玉米地,向远处眺望!更没有梦婷他们家的那座窝棚!…… 我再一次地惊奇地问爷爷?爷爷很平静地又笑笑说:梦婷是邻村的一个女子,三年前就在滩岗上用自己围脖子用的纱巾,殉情上吊了!只是她现在生活得还很快乐!她后,经常到这里找狐仙来玩儿。时间长了关系就很密切了,她的男朋友,在她殉情后后,也后悔万分、痛不欲生!就从老家江西赶来。天天到滩岗跪哭亡灵,几次欲追她亡魂!遇风雨、严冬就到井房,躲避;狐仙看他俩实在可怜,就给他指了一条阴路,让他俩在另一个天地里,终于结为了夫妻,常相厮守。…… 于是,爷爷又带我徒步来到了恐怖森森的滩岗。在一个伫立着梦婷名字的石碑旁,我们真的看到了,地上有许多,刚刚剥下的咸鸡蛋皮,那是我昨晚送给她的两颗咸鸡蛋啊!…… 爷爷的话,把我心里所有的谜底都揭开了,虽有些不可思议,却让我豁然开朗!我拉上爷爷说:我骑车子带你,咱们一起回家吧?爷爷却慈祥地说:孙儿你先回去吧!把铁锹留下,下边儿该轮到你小叔叔家浇田了,我也好长时间没出来散心了,也想活动活动!就先帮他铲除一下垄沟里的杂草,等他们来,先帮他们干干活!我说:好吧爷爷,只要你开心!可要注意身体,慢慢的动,悠着点儿,别累着就行!爷爷冲着我慈祥地笑,我是他唯一的孙子,掌上明珠!他总是这样看我的!只见他冲我挥挥手,让我快点儿回家!…… 走了很远!回头看时,爷爷还在那里站着,摇摇地向我挥手致意…… (六) …… 离家不远的时候,就见家门围了好多的人,遥遥地还听到人们的哭声!……走近了,街坊们就急急地围上我来,大声地说:冬冬!快回家!快!你爷爷去世了!!!当我迈进家门时,爷爷已经被抬到了院子里,挺挺地躺在了用凳子支起的门板上!…… (完)